《封刀一剪梅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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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刀一剪梅- 第20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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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尽管他们不相信,但仍然还是来了,这不仅因为是丁不一的主意,更重要的是,他们希望这位德高望重的武当掌门,能如他们想像的那样值得信任,从而能挑起武林盟主的大任。
  风在呼啸。
  时间在悄然流逝。
  子时已到。
  吕怀良暗自吁了口气,云圆道长想是不会来了。
  陆文钦和孙甫诚已在推动石块,打算从藏身之处钻出来。
  突然,里洞里响起了袁功勋的声音:“别动,急什么?”
  吕怀良一愣。袁功勋怎么也来丁?
  陡文钦发话道:“平南王爷是爷么?”
  孙甫诚道:“你也知道天云洞这个约会?”
  袁功勋翁声道:“当然罗,不然我就不会来了。”
  吕怀良沉声道:“谁叫你来的?”
  袁功勋没回答他的问题,却尖声道:“吕少侠,你能来,我也就能来。”
  吕怀良道:“我们是奉命来接应云圆道长的,你来干什么?”
  他一直觉得袁功勋这个人,在大会期间的举动言行颇有可疑,所以刨根问底。
  袁功勋“嗤”了一声:“你们来接应云圆道长,我来看热闹行不行?”
  吕怀良仍坚持道:“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,到底是谁叫你来的?”
  袁功勋声音变了变:“年轻人真没礼貌,告诉你吧,是丁不一,丁总捕头叫我来的。”
  “哎呀!”陆文钦道,“你们别争了,丁总捕头准是受人骗了,这场约会只是个骗局,我们掌门师傅不会来的。”
  说话间陆文钦和孙甫诚从石块后面伸出了头。
  “小伙子,我说了别着急。”袁功勋在里洞道,“云圆道长一定会来。”
  孙甫诚道:“不会。”
  袁功勋道:“你们敢不敢与我打赌?”
  孙甫诚道:“怎么赌?”
  袁功勋道:“一赔十。”
  陆文钦抢着道:“什么是一赔?”
  “唉,年轻人没见过场面。”袁功勋道,“我赌云圆道长来,你们赌他不来,他来了你们一人输我五十两银子……”
  陆文钦惊呼道:“五十两银子。”
  陆文钦和孙甫诚都张大了嘴:“一人五十两……银子。”
  袁功勋道:“你们赌不赌?”
  陆文钦和孙甫诚一齐抢着道:“赌!”
  吕怀良黑暗中眉头攒紧了。
  袁功勋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,这是为什么?
  袁功勋又道:“有人来了!”
  袁功勋的声音蓦地消失。
  陆文钦和孙甫诚的头缩回到了石块后面。
  洞内顿时一片死寂。
  只有穿洞的山风在吹。
  洞外听不到脚步声,也听不到声响,但见一缕轻烟从洞口飘入。
  轻烟飘入黑魅魅的洞中,落在怪石块上。
  因光线太暗,看不清轻烟是什么人,但洞里藏着的人都是高手,凭感觉,他们知道那是个人影。
  陆文钦和孙甫诚,包括里洞的袁功勋,对吕怀良的听觉功夫,不由不从心底佩服。
  那人影弯下腰来,“噌”地点燃了一支蜡烛。
  烛光照出一个头戴蒙面巾,身着夜行衣靠的人。
  那人目光扫过四周,将蜡烛找个避风处搁好,然后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蒙面巾。
  云圆道长严肃而冷峻的面孔,映现在烛光中。
  第十章 三十年前的孽缘
  云圆道长真的来了,而且还戴着蒙面巾,穿着夜行靠。
  吕怀良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  云圆道长这身打扮,分明是不愿让人发觉自己,他究竟想隐瞒什么?
  陆文钦和孙甫诚咬住嘴唇,强忍着才没叫声来,心里直透出一股冷气。
  掌门人蒙面穿夜行衣,简直是武当派的耻辱。
  云圆道长默立在洞中,烛光把他修的身影扭曲、挤夺在怪石缝隙里。
  毫无疑问,他在等人。
  他等的是不是杨艳艳呢?
  问题立即有了答案。
  一条人影像飞鸟投林,飞入洞中。
  一团风,使搁在石块下蜡烛的烛光摇曳不已。
  一阵香,使洞里藏着的人闻之心荡。
  披风一抖,双臂下垂,来人卓立在距云圆道长三步外一块石头上。
  一身天蓝紧身劲服,胸前一个字盘结,把一对高耸的乳房兜起,衬着蛇样的腰肢,再加上那双闪着火焰的眸子,眉心一点朱红,格外撩人心火,惹人遐思。
  这人不是中原一点火杨艳艳,还会是谁?
  吕怀良屏住了气息。
  陆文钦和孙甫诚咬住的嘴唇变得乌青。
  云圆道长目光注视着洞外道:“可有人跟着?”
  杨艳艳翘翘嘴唇,用不在意的口气道:“几个阴冥大会黄衣褂侍卫,还奈何不了我杨艳艳。”
  她虽这么说,云圆道长仍身形一晃窜出洞外,察看了一番,复回洞中在原地站定。
  吕怀良在洞顶石岩缝里暗想:“云圆道长如此小心,若不是杨谷琼预先安排这藏身处,洞里又有穿山风呼啸声的掩护,恕怕早已被云圆道长发现了。”
  思想之间,突然一个念头闪电似地掠过脑际:“杨艳艳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天云洞里,与云圆道长约会?”
  云圆道长默然片刻后,冷声道:“杨艳艳,你约贫道来此,有什么话要说?”
  “哈哈哈哈。”杨艳艳发出一串长笑。
  笑声清脆悦耳,却是令人心颤神栗。
  云圆道长沉声道:“你笑什么?”
  杨艳艳娇容带煞:“人说武当掌门云圆道长高风亮节,堪称凶范,为人敬仰,却原个假仁假义,人面兽星的伪君子!”
  吕怀良心格登一跳,杨艳艳出口此言,必定事出有因。
  陆文钦一把按住孙甫诚,才没让他从石块后窜出来。
  当今武林中还没有任何一个人,敢当面对云圆道长说出如此侮辱的话,是可忍,孰不可忍!
  然而,云圆道长却在杨艳艳的辱骂声中低下了头。
  (此处缺两页)
  吕怀良心里顿时泛起怒火,为杨艳艳母女抱不平。
  陆文钦和孙甫诚咧歪了嘴。他们平日敬仰的掌门师傅,却原来是个不讲情义的小人。
  云圆道长晃着头道:“当时我不能不这么做,因为我已确认定为了武当派日后的掌门继承人。你知道吗,做武当掌门是我一生构寐以求的愿望,我不能因你们母女,而断送了我的前程,我的希望。”
  吕怀良想起,云圆道长日前对群豪所说:
  “追求‘天下第一’的人,实际是在追求一个虚名,一个惑人心智的梦幻。不过是水花镜月而已。”
 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,云圆道长这番话,为什么不能对自己说?
  杨艳艳冷冷地道:“做掌门,你不能不做,这暂且不说,可你为什么暗中雇人要杀害我母女?”
  “我……”云圆道长头额泛出了汗珠。
  杨艳艳冷哼道:“想杀人灭口是不是?若不是无际道人暗中给我娘报信,我俩是就丧命在你手中了。”
  云圆道长垂下头道:“贫道当时一念之差,为了此事,数十年来贫道中夜愧恨,不能安寝。”
  吕怀良胸中的怒火变得灼炽,血液奔腾起来。
  陆文钦和孙甫诚攒紧了拳头,杨艳艳刚才骂掌门师傅的话,可一点也不过份!
  杨艳艳瞪圆眼道:“就在你正式当上武当派掌门,改号为云圆道长的那一天,我娘就死了,临死前,她拉着我的手,将这个小香囊交给我,并再三嘱咐我,不要找你报复……”
  云圆道长道:“可你还是来了。”
  杨艳艳绽出一个冷酷的笑:“你以为我来是要报复你?那你就错了,我来只是要将这个香囊还给你。”
  说罢,手一扬,香囊呼地射向云圆道长。
  云圆道长慌忙中伸手去接,手指刚触到香囊,囊袋破裂了,洞中腾起一团灰尘。
  原来她在香囊上注入了十成的功力,当云圆道长手指触到香囊时,功力迸发,这经历了三十多年的囊袋自然要碎裂了。
  云圆道长弄了一脸的香灰,抿着嘴道:“这么说,你是原谅我了?”
  杨艳艳脸色冷峻:“不会原谅你,决不会原谅你。”
  云圆道长:“那你……”
  杨艳艳声音怪怪的,令人听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:“我答应过娘,我不去报复,但我却已经报复你了。”
  云圆道长困惑地道:“你已经报复我了?”
  “不错。”
  杨艳艳脸上罩起一种奇特的酷寒之气,“不,管你承认也好,不承认也好,事实上我是你的女儿,武当掌门云圆道长的女儿。
  我十五岁那年就委身给一个街头流浪汉,从那以后我就到处勾引男人,以自己的肉体去换金钱,去搏得男人的开心,我要用自己的身体业报复你,让每一个男人都能随意践踏云圆道长的女儿,变成世上最坏的,最荡浪的、最被人耻笑的女人,我做到了,我终于变成了‘中原一点火’杨艳艳!”
  她这番话说得并非慷慨激昂,但使人听了不禁为之感叹。
  云圆道长直勾勾地盯着她,眼中猝然滚出了两串泪水。
  吕怀良为之震撼,女人的报复手段比男人要强狠十倍!
  陆文钦和孙甫诚已改变了对杨艳艳的看法,对云圆道长充满了不满。
  云圆道长流着泪水,双膝跪倒在地上,哽声道:“艳艳……能原谅爹爹吗?”
  杨艳艳淡淡地道:“我已经说过了,不能,决不能。”
  云圆道长伸了手道:“艳艳,你以为爹就不挂惦你,不想你吗?你错了,爹无时无不在想你,自从你母女走后,我一直都暗地里派人打听你们的消息。你娘死后,我暗中雇人在保护你,你也不想一想,要是没爹爹的暗中保护,你一个孤身女了能混到现在?”
  杨艳艳秀眉皱了皱,一丝嘲弄的笑痕,挂在了嘴边:“你别说假话了,你既然想我,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?为什么不把我救出自作孽的火坑?”
  云圆道长颤抖着手道:“不能,我……不能,我是武当派的掌门,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,武当派日后还何能在十大门派立足?我不能因为这个人的声誉和儿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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