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封刀一剪梅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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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刀一剪梅- 第38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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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云圆道长坦然地道:“我对不起艳艳,现在没有人再能拿她来威胁我了。你公开我们的关系吧,我很乐意你这么做。”
  朱厚德愣了一阵,大声道:“喂,喂!告诉大家一个消息,我俩夫妇是云圆道长的亲家。”
  “胡说八道!”关世杰首先发出反应,“你想高攀云圆道长也用不着这种手段。”
  邱丹兰道:“这是真的。”
  宋志傲沉声道:“算了吧,现在不晃开玩笑的时候。”
  邱丹兰和朱厚德同时嚷开了声:“他是杨艳艳的父亲!”
  “狗屁!”廖夭奎翁声道,“放你两公婆的狗屁!”
  宋志傲端然地道:“请不要侮辱云圆道长的人格。”
  云圆道长道:“他俩没有说假话,我确是杨艳艳的父亲。”
  众人顿住脚步,愣傻了眼。
  此时,身后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,爆炸声中,废窑群化成碎块飞上了天空。
  岳阳楼耸立在西门城头。它是三层三檐的纯木结构建筑,楼的左右各有一座亭阁,组成一个品字形,周围绿树环绕。
  远在东汉时,岳阳楼地就建立了巴丘邸阁,他为囤积粮草之地。
  后吴将鲁肃把巴丘邸阁扩建为巴丘城,并在西门城头建了个阅兵台,台上修了个简陋的阅军楼,这就是岳阳楼的前身。
  现在岳阳楼经多次修建,是黄瓦绿脊,雕梁画栋,三层十二个飞檐,像十二只张天的翅膀,使整座搂仿佛要殿翅欲飞,与蓝天和碧水相映生辉。
  楼前的空坪上,几十个木匠正在忙着搭赛刀会的平台。
  能允许在岳阳楼前坪场上搭台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,光官府批准这一道关,已就是难得很了。
  然而,官府批文很快地就下来了,其它交涉也顺利过关。
  卜善慈慈善堂的势力与影响,由此也可见一斑。
  慈善堂两次突击行动成功,斩断了大行宫的左右胳膊,剩下的就是利用赛刀会这个布局,来引诱大行宫宫主入网了。
  负责建台的是慈善堂的崔管家
  卜善慈只向他交待了一句话:赛刀会要办得不丢失慈善堂的面子。
  话虽只有这么一句,要办到可并不容易。
  崔管家正在坪场上忙首着指挥这,指挥那的,忙个不停。
  天空飘来一片乌云,坪场上光线顿时一暗。
  一阵狂风掠过,卷起了大片落叶和木梢。
  这时,湖边有人在高喊:“江猪拜风罗,赶快落帆归港!”
  崔总管顶着风抢行几步,到坪外。
  湖面上波涛滚滚,浪花激荡。
  忽然,浪花迸散,一个形如人头的黑色东西冲出水面。
  “嗤”地声响,黑色东西喷出两尺高的水柱,随即沉入水中。须臾,又在另一端水面出现。
  崔管家知道这黑色东西,便是江猪。
  江猪、本名河豚,形状与白鳍有些相似,但全身却是呈褐黑色,嘴小,眼睛小得几乎辩不出,无鼻,头顶有一个气孔,尾长,鳍宽,每只大红重十公斤左右。
  当它冲出水面时,头一昂一氽,形如小黑猪跪拜,故被人称为“江猪”。
  江猪因形态丑陋,出现在时总伴之风浪,而且常常成群结队掀翻小船,被人厌恶,视为不祥之物。
  崔管家脸色阴沉,上咬住了下唇。
  赛刀会平台刚刚开工,便遇到“江猪拜风”,是否意味着大凶之兆?
  一轮圆月,挂在树梢上。
  这是棵连理树,
  两株高大的红木棉连理,合成一株,在昏昏的月光下,就像是情人在拥抱着一样。
  余双仁坐在窗边,看着窗外的连理树,心思如潮起伏。
  她想起了丁不一和沈素贞、白如水,苏小玉、江春花,还有丁非凡。
  这些人都是她的仇敌,她不觉咬紧了银牙,便澄澈如水的眸子里却没了往日冷酷的仇意。
  是丁不一四位公主夫人说谎,还是大行宫宫主说谎?
  大行宫宫主为什么要欺骗自己?
  丁不一若真是自己的亲爹,那么……
  她感到痛苦与困惑。
  十多年来,支撑她活下来的力量,便是她心中复仇的意念。
  多少寂寞,多少焦虑,多少等待,一旦相遇,却原来是这般的一团谜!
  她仍只有静静地等待,等待谜底完全揭开。
  她原本想去寻找宫主,但她走不开,她需要照料任焉梦。
  自从在石室替任焉梦更衣后,她已发誓今生今生非任焉梦不嫁。
  然而,自己能嫁给一个连人也不认识了的痴儿么?她自己问自己。
  不要嫁,也要一辈子照料他,她自问自答。
  她抿唇绽出一个浅笑,清丽的脸上是一片坚定,其中还带有一丝羞涩。
  房门推开,武正君、卜善慈、徐天良、钱小晴、段一指夫妇和何仙姑走了进来。
  武正君走到床边,看了正瞪眼瞧着天花板的任焉梦一眼,然后耸耸肩道:“狼崽,对不起,老夫已经尽力了。”
  徐天良吁口气道: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命中注定的事,谁也改变不了。”
  段一指不顾巫若兰的捏卡,道:“我总还想试一试。”
  何仙姑扁扁嘴,撩撩鬓角的白发道:“百臾神翁都治不好他的病,你就别逞能了。”
  段一指挺起鸡胸,瞪圆独眼:“人已到了这种地步,死马当活马医,试一试还不行?”
  徐天良:“你打算如何医治?”
  段一指抿了好一阵嘴,才道:“老夫已和卜老商量过了,打算把痴儿送到冰窑,然后再用老夫的‘和神丸’替他治疗。”
  徐天良问道:“这里有冰窑吗?”
  卜善慈道:“也说不上是冰窑,就是老夫藏养天山千年冰蚕的地下室。”
  段一指巴哒了一下嘴道:“据说,痴儿从小就被那个白发老头关在一个冰窑里,睡的是冰床,如果把他送到冰窑里,治疗也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。”
  钱小晴道:“和神丸是什么药?”
  段一指道:“徐夫人,这就不好怎么说了,反正是治疯病的药。药方已给卜老看过,有几味药慈善堂都没有,还得卜老另想办法。”
  何仙姑道:“段老头,你可有把握?”
  段一指翘着嘴:“这……”
  巫若兰接口道:“这件事既已揽上下身,就直说了吧,我看该有在三成把握。”
  徐天良与钱小晴对视了一眼道:“这样,就试一试吧。”
  卜善慈道:“老夫这就派人把痴儿送到地下室里去,并请徐天良夫妇去寺下室照料,因为地下室太冷,没有精深内功的人是无法久持的。”
  余双仁目光投向卜善慈。
  卜善慈做了个无奈的手势道:“请余姑娘暂进移住到四位公主夫人处,另外丁庄主今天也来了,他说他有话要与你说。”
  余双仁沉凝片刻,默然地点点头。
  任焉梦被送到了地下室。
  地下室里仍只有三盏油灯,灯光阴森而灰暗。
  室中多了一张石床,床旁两张石板凳。
  室内冷气逼人,刺骨寒冷。
  任焉梦被搀扶到石床上躺下,痴呆的目光变得明亮,继而泛出一片梦幻之光。
  段一指搓手哈着气道:“唷,真冷!”
  巫若兰噘着嘴道:“你出的好的主意。”
  段一指道:“你不是说这办法有三成把握?”
  巫若兰道:“你当我真有三成把握?我只不过是在为你撑面子而已。”
  这时,任焉梦突然唤了一声:“娘……”
  段一指推开徐天良,抢了过去:“娘?谁是你娘?”
  任焉梦上眼里闪着光:“疯婆……很丑的疯婆。”
  徐天良面色有些苍白,钱小晴靠近去握住了他的手。
  卜善慈脸色显得有些阴沉。
  段一指拍着手道:“瞧,我这法了已有效了!”
  巫若兰抿抿嘴:“有什么效?还不是两句痴话。”
  “哎,”段一指得意地晃着头道,“就这两句痴话,说明他已有了思维,老夫这‘归本还原’之疗法,准成!”
  卜善慈道:“段神医,明天中午慈善堂便可以把‘和神丸’制出来。”
  “好极了!”段一指拍手叫嚷。
  卜善慈和段一指夫妇离开了地下室。
  室内只剩下了徐天良和钱小晴。
  两人分别在石床旁坐下。
  室门关上,室内的气温变得更低。
  片刻,有丝丝刺骨的冷风,从藏冰蚕的暗柜石缝里透出。
  钱小晴禁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  徐天良赶紧走到她身旁,把她从石凳上拉起,两人盘膝坐在地上对掌运功。
  卜善慈回到自己的后院小房。
  楚天琪坐在椅子中,手端着茶盅,却没有喝茶,目光凝视着茶水,寒冷如冰,威严慑人。
  卜善慈走到他身旁,注视他片刻,才沉声道:“怎么样?”
  楚天琪放下茶盅,抬起头,神色间有股说不出的愤恨,手指也在发抖:“你说的没错。”
  卜善慈沉默片刻道:“我该怎么办?”
  楚天琪肃容道:“你该怎么做,就怎么做。”
  卜善慈似是为难地:“这……”
  楚天琪冷声道:“如果你不这么做,我也会做的。”
  “好吧。”卜善慈轻叹气道,“不过,在未找到大行宫宫主之前,我不想打草惊蛇,同时我也想让此事到最后的证实。”
  楚天琪咬了咬嘴唇,端起茶盅喝了口茶:“徐大川已查出了大行宫宫主白老头的身份了。”
  卜善慈忙问:“是谁?”
  楚天琪道:“果不出卜老所料,他是血魔欧阳晋的孙子欧阳映雪。”
  卜善慈点点头:“可找到他的隐身之外?”
  楚天琪道:“要找到他可不容易,丁不一和十大门派在明处,他在暗处,他对徐大川又已起了疑心,所以……”
  卜善慈沉吟着道:“这么说来是没有什么办法了?如果我们能在赛刀会前找到他,就能先发制人,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  楚天琪顿了顿道:“也许还有办法。”
  “哦!”卜善慈露出几分惊诧,“还有谁能找得到他?”
  楚天琪道:“我爹与娘。”
  卜善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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