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乙把大葫芦对准嘴,大口酒送进嘴里,“哼”了声,道:
“谁说不是?”
就把“双柳湾”镇郊那段经过,说了出来。
“竹笠翁”宫明,哈哈一笑,道:
“醉老头儿,那是你醉眼惺松,遇到鬼啦!”
“杯中神游”侯乙,摇摇头,道:
“三寸丁,别信口胡绉,扯到这‘鬼,字上去……不错,咱们三人遇到的不是‘鬼’,那是幻变千相的‘玉面蜘蛛’虞瑛这只怪狐狸!”
“寒霞秀士”骆胜,脸色一怔,道:
“侯前辈,您和石少侠、孟姑娘三位,你们遇到‘玉面蜘蛛’虞瑛?”
石鸣峰接口道:
“不止是‘双柳湾’镇郊那一次……”
“羽化九腾”吕方困惑不已,道:
“候道友,您三位与‘八荒铁蹄会’中‘玉面蜘蛛’虞瑛,敌我尚未分,她此举目的何在?”
“杯中神游”侯乙道:
“吕庄主,就是由于‘玉面蜘蛛’虞瑛,还不清楚是敌是友,为了要摸出咱醉老头儿,和石兄弟、孟姑娘的来历底细,才易容扮妆,加以试探……”
“布衣银箫”于瘦竹问道:
“侯道友,此事是从何而起的?
侯乙咧嘴一笑,道:
“此事还是咱醉老头儿,自己惹来的是非……”
就把在“章田镇”街上,向卖卜测字的老相士,一问“酒运”如何,继后在“明月楼”遇到“八荒铁蹄会”中弟子“九头乌”尤通……及后来在“碧云寺”的那段经过,说了出来。
“寒霞秀士”骆胜接口道:
“‘玉面蜘蛛’虞瑛,平时幻变千相,雌雄莫辨……照此说来,您三位在‘碧去寺’,看到那年轻女子,是虞瑛的庐山真面目了?”
“羽化九腾”吕方,却想到另外一回事上,道:
“‘玉面蜘蛛’虞瑛以庐山真面目,出现在‘章田镇,镇郊‘碧云寺’……此‘碧云寺’显然跟在小孤山扎寨的‘八荒铁蹄会’,有很深的渊源。”
石鸣峰点点头,道:
“不错,吕庄主,石某也有这样的想法!”
千魔之仇第二十一章 尔虞吾诈
第二十一章 尔虞吾诈
“杯中神游”候乙道:
“‘玉面蜘蛛’虞瑛在‘章田镇’街上,扮妆成老相士所使用的案桌,出现在‘碧云寺’大雄宝殿外空地墙脚处,而她又以本身庐山真面目,从‘碧云寺’主持禅房出来,由此可见‘碧云寺’主持跟‘八荒铁蹄会’沆瀣一气,说不定这大和尚是‘八荒铁蹄会’中一个重要角色。”
“布衣银箫”于瘦竹,点头接上道:
“不错,侯道友说得有理……除了鄱阳湖畔孤山外,我等对‘碧云寺’这庙宇,也需要加以注意!”
孟玲突然想了起来,道:
“醉伯伯,那次咱们去‘碧云寺’,只有知客僧善元,没有看到其他和尚……”
“杯中神游”侯乙点点头,道:
“孟姑娘,你这一提,咱醉老头儿也想了起来,这座庙宇里确实有点古古怪怪的……主持方丈禅房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子,这女子偏偏又是‘玉面蜘蛛’虞瑛……迸得庙里,就只看到一个知客和尚。
“羽化九腾”吕方道:
“‘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’……我等要设法探得‘碧云寺’的内委动静,才能采取下项行动……”
“寒霞秀士”骆胜接口道:
“吕庄主,骆某倒有一个主意……侯前辈,石少侠,和孟姑娘三位,在‘玉面蜘蛛,虞瑛跟前,虚虚实实,实实虚虚,她迄今仍不知道他们三位的真实底细,不如偏劳他们再次一探‘碧云寺’!”
“杯中神游”侯乙道:
“骆老弟这主意不错,虚虚实实,实实虚虚,‘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’,咱醉老头儿带了石兄弟,孟姑娘,再次去‘碧云寺’随善一番……”
孟玲接上道:
“醉怕怕,‘师出有名’,咱们去而复回,第二次找去‘碧云寺’,该有一个藉口,不然就会引起人家的怀疑了
侯乙尚未回答,“羽化九腾”吕方接口道:
“不错,孟姑娘说得甚是,必须‘师出有名’,才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……”
石鸣峰目注侯乙道:
“侯前辈,我等三人不必都去“碧云寺’,三人中一人留下……两人找去‘碧云寺’,说是途中伙伴走失,不知是否有来‘碧云寺’……”
微微一顿,又道:
“有了此一藉口,到时看情形如何,再随机应变,探听‘碧云寺’中内委底细!”
侯乙沉思了下,道:
“石兄弟,这办法可以进行……你和孟姑娘在‘双柳湾’镇郊,于‘玉面蜘蛛’虞瑛扮成吕庄主拜弟‘金剑玉掌’魏鹏,跟那个‘翻云神剑’何坤打斗时,你们已露过一脸,你二人不妨就以‘项龙、项凤’的姿态,找去‘碧云寺’行了。”
孟玲咭地一笑,道:
“醉伯伯,咱孟玲和鸣峰找去‘碧云寺’,你留在‘梅轩庄’做‘太平王’啦?”
“布衣银箫”于瘦竹含笑道:
“孟姑娘,你和石少侠找去‘碧云寺’,你醉伯伯不会闲下来做”太平王’的……我等衔尾前往‘章田镇’接应……”
石鸣峰接口问道:
“你数位去‘章田镇’镇甸,石某和孟姑娘,如何跟你们联络?”
“梅轩庄”庄主“羽化九腾”吕方道:
“‘章田镇’镇甸吕某很熟悉……到时石少侠和孟姑娘找去‘悦来客栈’,我等都在那里。”
众人将有关“碧云寺”细节,谈过一番后,把这件事决定下来。
大道上,走来一对年轻男女……
男的身穿一袭长袍,肩背处搭着一支囊袋……风度翩翩,俊逸绝伦。
女的年纪在二十光景,长得英武娟秀,是一位巾帼女杰。
他们正是来自“流花塘”镇郊“梅轩庄”,取道往“碧云寺”的“白玉龙”石鸣峰,和“玉枝金雀”孟玲两人。
两人沿途上边走边聊谈时,孟玲突然想到一件事上,道:
“鸣峰,上次醉伯伯在扮妆成”金剑玉掌”魏鹏的虞瑛跟前,指咱们是‘项龙、项凤’兄妹二人,他老人家这话说错啦……”
石鸣峰含笑接口道:
“孟玲,你不是不知道,”项龙、项凤’本来就是侯前辈临时替我们想出来的……”
孟玲两颗星星似的眸子,投到他身上,道:
“他老人家说咱们是兄妹两人,那就不对啦……”
石鸣峰一声轻“哦”……听不出对方用意所在。
孟玲脆生生一笑,道:
“鸣峰,你今年十八,咱孟玲十九……你说,是姊弟,还是兄妹?”
石鸣峰见她转弯抹角,原来指在这件事上,不由笑了起来……一忖莫可奈何的神情,笑道:
“孟玲,侯前辈说的这话,已听进‘玉面蜘蛛’虞瑛耳里,无法更正过来,只有将错就错了。”
孟玲两颗圆滚滚的大眼珠,又朝石鸣峰这边凝视一瞥,才轻轻道:
“鸣峰,不是说‘玉面蜘蛛’虞瑛的那回事,咱现在提到这事,只是要你知道就行啦!”
石鸣峰见她含有弦外之音的说出这话……接触到她投来的视线,却像孕含着一股的肤热流似的,脸上感到一层发热起来。
孟玲没有把这件事继续谈下去,却移转到另外一个话题上,她咭地一笑,道:
“鸣峰,咱们此去”碧云寺’,会不会发生一场厮杀,打斗?”
石鸣峰沉思了下,道:
“我等虽然已知幻变千相的‘玉面蜘蛛’虞瑛的庐山真面目,但虞瑛并不知道我们的来历底细,只知道我二人是一个叫‘玉壶醉天’乙申老人家的小兄弟、小妹子……”
微微一顿,又道:
“但我们在心理上,也要有个假想中的准备……我等去‘碧云寺’是寻找”玉壶醉天’乙申的行踪下落,问他是否去了‘碧云寺’……这一来,相信双方不可能会展开打斗场面……”
行程匆匆,两人来到‘章田镇’镇郊的‘碧云寺’……
进入庙门,拾阶而上……
石鸣峰纵目回顾一瞥……大雄宝殿前空地墙脚沿的那张卖卜测字的案桌,业已消失。
一声“阿弥陀佛”,从大雄宝殿边廊沿,走来一个中年和尚,正是知客僧善元……
知客僧善元看到石鸣峰、孟玲二人,结伴再次来“碧云寺”,脸上掩饰不住那份惊诧和意外的神情。
石鸣峰走前一步,抱拳一礼,道:
“善元大师父,在下‘项龙’、‘项凤’兄妹二人,想请教有位老哥哥‘玉壶醉天’乙申,可曾再次来这晨‘碧云寺’……”
石鸣峰向善元和尚说出此话时,偏殿一端,有条人影一闪,走来一个身穿天蓝裙衣,瓜子形的脸蛋,约二十四五岁的丽妹。
两人看到这年轻女子,已知就是冒称“金剑玉掌”魏鹏,而扮妆成一个年轻剑士的“玉面蜘蛛”虞瑛。
知客僧善元见虞瑛走近前来,恭顺肃穆的合什一礼……才向石鸣峰这边问道:
“项施主所说‘玉壶醉天’乙申是谁,少憎回忆不起是那位施主了?”
敢情此“碧云寺”知客僧善元,他的职司就是接待来“碧云寺”膜顶上香的善男信女,平时不知接待多少香客,是以石鸣峰说到这一名号,他却一时想不起来。”
边上“玉面蜘蛛”虞瑛,听到“玉壶醉天”乙申名号,在似有所恩中,脸色微微一怔。
孟玲接口道:
“善元大师父,咱们这位老哥哥‘玉壶醉天’乙申,身穿一袭八卦道袍,背上负着一只大葫芦……他老人家上次带领咱们兄妹二人,来‘碧云寺’膜拜上香的。”
知客僧善元听到这番话,倏然想起这位异妆怪饰的老人家……
沉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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