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玉霜道:“不错,我想咱们应早些解决,免得和李中慧混在一起。”
李中慧奇道:“解决什么?”
西门玉霜道:“我们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白惜香微微一笑,道:“西门姊姊怕我在比武之时,给你出主意,所以想先把我杀了。”
西门玉霜道:“你果然是聪明的很。”
微一摆头,身后一个青衣女婢突然拔出长剑,直向白惜香扑了过去。
李中慧左手一挥,白衣怨魂应手而出,呼的劈出一掌,拦在白惜香的身前。
那青衣女婢冷笑一声,道:“闪开去。”
白衣怨魂道:“没那么容易。”
那青衣女婢眼珠儿转了两转,挥剑刺向白衣怨魂。
白衣怨魂不拔兵刃,左手弊出一股潜力逼往剑势,右手五指半屈半伸,疾向那青衣女婢右腕之上抓去。
西门玉霜眼看女婢被白衣怨魂挡住,回首向身后三个女婢,低声说道:“一齐出手。”
李中慧左手连挥,红衣凶神、绿衣恶煞、黄衣怒鬼,齐齐飞步而出,分拒三婢。
八个人分成四对,立时在大厅上,展开了一场恶战。
西门玉霜望了五毒宫主一眼,道:“宫主也该表现一些手段了。”
原来西门玉霜虽然不信那白惜香能在极短的时日中,练成武功,但她心中却有着一股莫可言喻的敬畏,生恐白惜香万一说的真话,那可是大为麻烦的事,是以自己始终不敢贸然出手。
在四人之中,五毒宫主的武功,虽是较差的一个,但她那一身毒物,却使人无法抗拒,心想要伤白惜香是要她快速死去,不管用什么手段,只要把白惜香置于死地就行。如是白惜香果如其言,在极短的时间内,练成了一种奇功,自己出手,也是伤她不了。才挑动五毒宫主出手。
五毒宫主不知内情,那会把白惜香放在心上,当下冷笑一声,道:“娃娃,那杯毒酒你没吃下,再见识见识本座的其它毒物如何?”
白惜香摇摇头,道:“不耍慌。”
五毒宫主道:“你还有什么遗言。那就快些说吧!”
白惜香冷笑一名道:“西门玉霜,你为什么不自己对我出手,明知反击致命,却让别人来替你送死。”
西门玉霜微微一笑,道:“瞧你那股弱不禁风的样子,口气倒大得很,宫主威震江湖,你这么说,那就诚心瞧不起她了?”
白惜香怒道:“你是越变越坏了,可是认为我不会杀你吗?”
五毒宫主手中早已提了一条毒蛇,听得两人对答之言,心中忽然一动,暗道;这丫头说的不错,如是果然很好对付的话,西门玉霜何以不肯亲自出手,却一味挑动别人出手,此事且不可冒险。
心意一转,停下不动。
白惜香目光一掠五毒宫主,冷冷说道:“西门玉霜要你出手对付我,想你必有惊人的武功,那就出手试吧!”
五毒宫主受此一激,神色大变,双眉耸动,杀机陡生,暗道:你武功再高,也不能一击致命,这话是太过夸大了,你这般用话激我,我如仍不肯出手,那是非要被人耻笑不可了。
当下冷哼一声,道:“好,你要小心了!”
西门玉霜双目神凝,盯住在两人脸上,显是要看出一个胜败出来。
五毒宫主正待扬腕掷毒物之时,瞥见白惜香,突然闭上双目,不禁大感奇怪,道:“你为何要闭上双目?”
白惜香双目不睁,口中却冷冷说道:“一个人只能死一次,你如是不怕死,那就只管出手好了。”
五毒宫主从未见过有人面对着自己,会似白惜香这般沉着。手已离待,一时又改变了心意,道:“西门姑娘,这位姑娘和你结仇甚深吗?”
西门玉霜接道:“谈不上什么仇恨,但彼此既然为敌,不是你死,就是我活,宫主尽管出手,那也不用客气了。”
五毒宫主淡然一笑道:“这丫头大言不惭,说是一招反击,就能致人死地,不知是真是假?”
白惜香过度的沉着,反使那五毒宫主,大感迷惑起来,一时之间,竟是不敢贸然出手。
李中慧眼看双方形成了僵持之局,淡淡一笑,道:“西门姐姐你既然不愿冒险,这位五毒宫主似是亦无冒险之心,不如到外面比武场中,双方在数百英雄的注意之下,大家各凭所学,比试个胜负出来。”
五毒宫主接口说道:“李盟主说的不错,既然决定打了,那就不如在比武场上,打个明白出来。”
西门玉霜原想在离开大厅之前,先把白惜香伤在手下,然后再在比武场中,放手杀几个武林高手,威震全场之后,趁机再笼绪一部分群豪,再放手收拾黄山世家,不肥一举间报了父母之仇亦可借此机会,登上武林霸主之位。
哪知事与愿违,白惜香过度的沉着,竟然使五毒宫主缩手不战。
西门玉霜冷冷对白惜香道:“白妹妹,这代价付的太大了,以后,还望能小心一些才是。”
白惜香脸上艳红如霞,微带慍意地说道:“我虽是不愿杀人,但你如是逼得我非杀不可,那只有杀几个让你瞧瞧了。”
一个面色苍白,娇弱不胜的大姑娘,此刻间却突然变的无比坚强。双目中精光湛湛,气势逼人。
西门玉霜是何等人物,已从白惜香的气势之中,瞧出她并非是虚言恫吓,能否在反击之中,一下子致人死命,虽然难说,但她确已练成了一种武功。
当下高声喝道:“住手!”
四个女婢依言停下手来,神、煞、鬼、魂也都停手不战。
西门玉霜道:“咱们先到比武场去。”
当先向厅外行去,心中却在盘算着,目下情势演变,如是不能明里取她之命,只有暗中下手了。
所谓比武场,只是大厅外一个空广的草地,摆了一些椅子,用绳子围了起来,中间空出一片空地。
四周已经坐满了人,双方的人手,已排得经渭分明。
李中意欠身一礼,道:“西门姊姊请到上面坐吧!”
西门玉霜流目四顾了一眼,缓步走到正西方位上,坐在首席之位。
断剑夫人、五毒宫主、程石公等,依序入座。
这时,双方都已各就其位。李中慧率领着集会于黄山世家的群豪,分坐于正东方位之上。
在两批高手之间,有一座空敞的草坪,就是双方比武场了。
李中慧望了白惜香一眼,道:“白姑娘可要和姊姊坐在一起?”
白惜香点点头,道:“我如离你远了,你如何去对付那西门玉霜?”
正为难间,桑南樵越众而出,道:“李盟主。”
李中慧心中暗道:此人出打头阵,那是再好不过。当下说道:“老前辈有何吩咐?”
桑南樵道:“老夫愿打第一阵。”
李中慧道:“如非老前辈自愿出战第一阵,本座却不敢派老前辈出手。”
桑南樵道:“盟主言重了。”
李中慧道:“恭祝老前辈先挫敌锋。”
桑南樵口齿启动,欲言又止,缓步行入场中,道:“一个残废的老朽之人,哪一位愿和老朽动手。请下场赐教。”
西门玉霜万没有想到第一阵,对方竟然派出了一个莫测高深的人物出来,一时之间,竟然派不出拒敌的人手。
流目四顾己方之人,竟然没有一个自愿挺身应敌。
西门玉霜目光移注到五毒宫主的脸上,缓缓说道:“宫主和这位老英雄心中早有过节,你去接他两招如何?”
五毒宫主缓缓站起身,步向草坪之中。
西门玉霜高声说:“彼此之间,为敌动手,稍有失闪,难免死亡,而且各有所长,宫主不用拘束一种形式胜敌。”
她心知那五毒宫主,满身毒物,又怕她在天下英雄注视之下,不肯施展求胜,故而特别提醒于他。
桑南樵独目中神光闪闪,逼住五毒宫主的脸上道:“你一生役使毒物,竟能在天下武林中别树一帜,自成一方门派,想来亦非容易的事,但为恶甚多,劣迹彰著,那是死有余辜了。”
五毒宫主冷冷说道:“你先胜了我,再行夸口不迟。”
双手陡然一扬,两道青芒,直向桑南樵飞了过去。
桑男樵右手一挥,呼的劈出一股强猛绝伦的革力,劈向有右面一道青光,在手一伸,抓住了左面一道青芒。
右面那道青光,吃桑南樵的劈空掌力一击,震落于地,左面一道青芒,却为桑南樵抓住手中。
日光下定神看去,群豪不禁为之一呆。
哪里是什么暗器,原来竟是两条青色小蛇。
右面青蛇吃桑南樵劈空掌力击中,落着实地,打了两个滚,立时死去,左面一蛇,被那桑南樵抓在手中之后,那青蛇立时一翻尾巴,缠在桑南樵五指之上。
五毒宫主冷冷说道:“这青蛇虽小,但力量却大,片片蛇鳞,皆有剧毒,你如被它缠上了,那是你想挣脱,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桑南樵,不过如此而已。”
桑南樵仰脸一声长啸,道:“难道你认为这一条区区小蛇,当真能缠住老夫么?”
借那啸声,已然运起内功,五指一张。缠在手指上的青蛇,立时寸寸断裂,洒落在草地上。
这一手张指断蛇的内功,在别人瞧来,不觉得如何,一个内功修为稍有根基的人,都该有这些能耐才是,但瞧在五毒宫主眼中,却是大感震惊,暗道这独目老人的武功,果然非同小可,能在一举间张指震断小蛇,张指之间.非有五百斤以上气力,难以办到。
原来,那小蛇是一种特产的小蛇.鳞皮坚厚,极是不易断裂。
桑南樵震断蛇身之后,冷笑一声,道:“五毒宫主,老夫如不给你机会施展,想你伤在老夫手下之后,定然不肯甘心,你还有什么绝毒手段。尽管施展出来,如是黔驴技穷,老夫就要还击了。”
五毒宫主双手突然一扬,道:“你再试试这个。”
只见几点黑影,疾向桑南樵掷过来。
桑南樵双拿齐挥。疾射而来的黑物,尽皆为桑南樵的掌势劈落。
群豪举目望去,只见草地横卧着四只半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