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星斗迷幻录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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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斗迷幻录- 第75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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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并非风闻!”
  拘魂学究道:“乃老朽亲眼目睹,乐老化子仍好好地活在世上,孤松客亦重掌金霞宫!”
  荀异面色似信非信,目露惘惑之色道:“难道你又暗暗返
  回金霞宫目睹实情?”
  拘魂学究鼻中冷哼出声道:“房某有生以来从未信口开河;当场目击孤松客与一强敌正生死拼搏,这人房某不知是谁,—身武功只在你我之上!”
  说着将与孤松客对敌老叟形像描叙甚详。
  诸葛明闻言面色频频变异道:“敢问房老前辈,这老人形像可否再描叙一遍。”
  拘魂学究深深地望了诸葛明一眼,道:“此人年岁甚高,与令师老朽不相上下,头顶牛山濯濯,皱纹满面,长瘦枯干,穿着一袭污旧蓝布褂,身后尚有五个浓须如猥,长发披肩,短装汉子,莫非此人与相识么?”
  诺葛明道:“他乃晚辈山主,晚辈忝为五行堂香主,三年前山主因习一宗绝学,隐往深山闭关潜修,身后五人是他随身护卫!”
  虽意焉未详,房山铭微哦了一声,也不再问。
  荀异道:“房兄,你说那孤松客已取胜了此人么?”
  “两败俱伤,谁也未占半点便宜,孤松客虽负重伤,仍能以符水治愈,接着又将乐老化子治好伤势,依房某看来,孤松客功力之高非昔年吴下阿蒙可比,所幸孤松客封闭雪峰不问别事,不然你我难操胜算!”
  荀异面泛喜容,道:“如此说来,孤松老鬼已订下人不犯他,他不犯人之规律,荀某之志似可有望!”
  房山铭冷冷笑道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,一辈新人换旧人,我等俱已老朽,如今武林中奇才辈出,就拿令高足所言的那位山主,与孤松客对掌时其功力之高,相形之下,你我这点微末技艺算得了什么?”
  “什么?”
  荀异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,更不相信如此示弱之言意从拘魂学究口中说出,面色一变,冷笑道:“荀某不信小徒那老鬼山主武功经你我更胜一筹!”
  拘魂学究房山铭长叹一声道:“荀兄仍是一样刚愎逞强之性不改,你我近年来旦夕共处,相知甚深,房某岂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软弱之辈么?那位山主习的似是“金钢无住禅功”,可惜火候不够,竟落得两败俱伤!”
  荀异知拘魂学究绝非虚言,不啻兜头洒了一盆冷水般,万丈火焰竟灭却一半,不禁默然,忽察觉诸葛明坐着一旁另有所思,诧道:“徒儿为何如此,是否遭遇困危无法化解!”
  诸葛明面露惶恐之色道:“徒儿失态,请恩师如罪,方才房老前辈说的一点不错?如今江湖人才辈出,身手绝高,徒儿频遭重挫,几乎身败名裂……”
  荀异诧道:“为师的两日来怎未听你一言提起,只言需人相助,以图羁业,是以为师才说起房师伯!”
  诸葛明脸色一红,道:“两日来恩师滔滔不绝谈论困在金霞宫前后经过,徒儿一则为恩师出困欣喜,再亦不愿些许挫折徒增恩师因扰,所以暂且隐忍不言!”
  这时,厅外已送上一桌丰盛的酒筵,三人分宾主落座后,酒过三巡后,拘魂学究道:“荀兄如何探悉房某在三星茶园内?”
  荀异哈哈大笑,眯着小眼道:“你我共患难度过漫长岁月,情如手足,如今重见天日丰可忘怀故旧情谊,府城之内小徒亲信耳目遍布,是以荀某把你形像叙出嘱之探听下落。”
  拘魂学究立时起身把盏,敬三尸魔君一杯,道:“桃花潭
  水探千尺,不及汪伦送我情,荀兄情谊深厚,水酒一杯不足言谢,聊表敬酒而已!”
  荀异宏声大笑,接过一饮而尽,道:“究竟腐儒习性难改,出口成章,可见本性难移!”
  说着目注诸葛明,道:“徒儿,你有何难处不妨详告,自有为师与房师伯作主!”
  渚葛明遂将迩宋武林情势,前因后果,不厌其详,滔滔不绝叙出。
  一双凶邪听后神色频频变易,骇然摇首。
  荀异略一沉吟,道:“房兄有何高见?”
  拘魂学究冷冷答道:“惹不起!”
  苟异不禁一怔道:“为何惹不起,想不到房兄越来越胆小如鼠了!”
  拘魂学究道:“‘白眉蜂尾!’羁道歹毒,荀兄你惹得起么?”
  三尸魔君荀闻得“白眉蜂尾”四字,脊背上不由自主地泛上一股奇寒,面色大变,久久不发一言。
  房山铭道:“方才闻悉诸葛明侄言天外双妖为强敌所除,不知为何那羁道绝毒暗器竟落在桂婆子母女手中,不言而知桂婆子母女失落‘白眉蜂尾’,恐惧杀身惨祸,故遁迹潜隐,如今‘白眉蜂尾’显已落在他人手中,若习成独门手法任人均可施展‘白眉蜂尾’,防不胜防你我总不成对敌时须问明对方身怀有得‘白眉蜂尾’无有,故房某说惹不起之故在此!”
  “果然惹不起,昔年荀某亦是一方之雄,开派宗师,目无余子,气焰万丈,唯独见了天外双妖,不得不与之虚与委蛇或退避三舍,岂料双妖虽死,余威尚在,想来仍有余悸,惭愧已极!”
  拘魂学究道:“目前诸葛明贤侄所遇的困挫委实辣手,不说同门阋墙,手足相残为害至巨,但贤侄走错了一步棋,不该血洗春雨楼,如房某所料不错,邢无弼诸葛贤侄无异不共戴天之仇,未必这长沙府城内已安排甚多杀手……”
  说着忽望了荀异一眼道:“何况尚有雷音谷主、全无忌、快刀无敌华星隆及天竺高手,另有各大门派自命正派人物,无不与令高足为敌,试想你我是否惹得起?”
  荀异大不以为然道:“小徒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,又有何干?”
  拘魂学究哈哈大笑道:“并非房某危言耸听.不妨请问令高足,邢无弼是否在武林中黑白两道都有很深的交往?”
  诸葛明道:“房老前辈所盲一点不假,晚辈力薄势孤,是以忧如心焚!”
  三尸魔君荀异阴侧侧地一笑,道:“荀某就不信邢无弼这小辈在武林中竟拥有如此庞大势力!”
  拘魂学究出言相激道:“你如不信,我等不妨出外一试?”
  三尸魔君荀异竟然激得心头火起,一掌向桌面拍下,霍地起立,张口犹未出声,突见骆万年神色悸慑奔入禀道:“香主遣出伏墙人手七人不明不白遭人暗算尸横街头!”
  诸葛明面色惨变,喝道:“你是如何知情?”
  骆万年道:“属下得自牛彪回报?”
  诸葛明厉声道:“牛彪现在何处,他为何不前来见本座?”
  骆万年神色惶恐道:“牛彪详情尚未言毕,七孔流血身亡!”
  诸葛明闻言呆信,转面目注其师三尸魔君荀异,久久不出
  一言。
  荀异如泄了气皮球一般,废然长叹一声,缓缓坐了下去。
  拘魂学究冷冷一笑道:“暗助令徒查出邢无弼羽党,猝施毒手,逐一翦除,逼使鼠辈不战自乱!”
  “此计甚妙!”
  荀异倏地离座,道:“房兄,你我速离!”
  拘魂学究道:“荀兄倘真心欲相助令徒,日后与令徒见面面时最好视同陌路,故作不识,虚实难测,使邢无弼这面有所顾忌!”
  荀异一翅拇指,赞道:“好,荀某一切唯命是遵!”
  双凶联袂疾步趋出潇湘客栈,只见大街上熙来攘往,热闹非常。
  拘魂学究忽悄声道:“你我身后被蹑上了!”
  三尸魔君亦已发觉身后有人跟踪,不禁双眉猛剔,目泛杀机。
  拘魂学究道:“在未查明蹑踪人之意来历之前,最好不要轻举妄动,你我何不假装前往江畔游赏!”
  两人出得城门,迳往江畔田野,脚步亦放慢了下来,只觉身后生起了一片衣袂振风声,不言而知追踪之人身法加疾赶来。
  蓦地。
  只听一个沙沉语声传来道:“两位请留步!”
  拘魂学究停身缓缓转过身来,只见是三个玄衣劲装,肩带兵刃五旬左右的老才,一前两后,分三才方位列阵。
  为首老者抱拳含笑道:“在下夏口李佐栋,请问二位与诸葛明相识么?”
  荀异轩眉欲言,却为拘魂学究抢先答道:“诸葛明么?此人在武林中小有名望,老朽颇有风闻,但不相识!”
  李佐栋冷笑道:“阁下何必谎言欺骗,方才诸葛明盛宴相待,为何竟言不与之相识?”
  拘魂学究面色一寒道:“诸葛明盛宴款待老朽,与你何干?”
  李佐栋沉声道:“凡与诸葛明相识均在诛杀之列!”
  拘魂学究大笑道:“好狂的口气,凭你三人也配么?”
  李佐栋三人心意相通,寒光连闪,三刀齐出,攻向部位均是致命死穴。
  荀异大怒,不退反进,虚刀砍实在肩上,当的声响,如中金铁,震得弹起,荀异右腕疾伸,五指扣在那人“曲穴”穴上.左掌平胸按下。
  一声闷嗥,那人登时心脉震断,气绝横尸在地,眼耳口鼻内鲜血汨汨冒出。
  拘魂学究身形已疾飘开去,李佐栋及另一人剑势诡奇迅厉不因拘魂学究身形避开剑势稍缓,“顺手推舟”望三尸魔君挥出,忽见周党已毙命荀异掌下,不禁厉喝道:“老贼如此心黑手辣,李某饶不了你。”
  荀异哈哈大笑,右掌疾挥,李佐栋两人只觉一股腥风袭鼻,心口立窒,轰隆双双倒地。
  猛闻远处响起一声:“阿弥陀佛”雄浑佛号入耳,只见数条人影疾掠而现。
  拘魂学究认出为首来人正是江湖凶僧飞钹迫魂法海,身后紧随白骨门下六名凶星,不禁发出一声阴侧侧怪笑道:“原来是法海小贼秃,你几时投靠了白青门下?”
  法海呆得一呆,只觉这两老叟似曾相识,眼珠骨碌碌上下不住地打量拘魂学究与三尸魔君,蓦的脑中想起两人形像,不禁心神猛凛,骇然变色道:“原来是你们两个老不死的?”
  拘魂学究冷笑一声,疾伸五指迎面抓去。
  要知法海也是江湖卓越有名的高手,不知为何目睹拘魂学究掌势抓来怎么也无法闪避开去,左肩胛登时被扣了一个正着。
  三尸魔君在旁目睹情状,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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