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有心偷东西,绝不会到现在才偷,更不会只偷一尊。”
’‘哇操,我也是这样想,但除了我之外,还有谁会相信呢?”
江一郎无言苦笑。
苟雄想了一下之後,道:“如果那一尊玉观音,真的不是你所偷去,这件事就更加复杂了,我不但要找出杀害冷血真正的凶手,还要找出偷出却一尊玉观音的人,才能够还你的清白。”
江一郎望著葡雄,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不过,我既然已插手这件事,无论如何,都会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後才罢手,所以你只管安心啦!”
江一郎感激颔首。
“哇操,只怕要相当时间,茅总捕头肯通融,暂时不提控你才好。”
这句话却说给站在他身旁的茅坚听。
茅坚听出话意,接口道:“苟兄真认为这两件事,和他完全都没有关系吗?”
“我自信没有看错人!”
茅坚轻喝道:“好,凭苟兄这句话,我就宽限他五天。”
“哇操,有五天时间应该可以了。”
他充满了信心。
无论做什么事情,他都抱著这种态度。
所以这些日子来,一件件事情苟雄都粉到了。
信心,本来就是成功的开始。
苟雄离开衙门之时,已经是正午时分。
他漫步向城南走去。
水府在城南!
他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。
这一次,他只有一个人。
布行那掌柜的话,他仍然记得一清二楚。
在这随便找人一问,都可以知道水府的所在,所以他没再麻烦捕快带路。
“辘辘..”
苟雄走著走著,冷不防一辆马车在他身旁停了下来。
双马拉的一辆马车,装饰得非常华丽。
车把式是个青衣中年人,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。
左右都是高墙,这辆马车停在这里干啥?
苟雄他正在奇怪,那辆马车的窗廉,便给一只手掀起来。
是一只细细的玉手。
而这只手的主人,却不年轻了,最少也有四十岁了。
她身上穿的,也是一袭草稿蓝衣。
车廉子一掀起,她就笑了,笑的还不怎么难看。
她笑望著苟雄,道:“苟大侠!”
哇操!
她竟然认识苟雄!
苟雄却不认识她,一怔问:“你是什么人?我们认识吗?”
蓝衣妇人道:“我姓雷排行第九。”
“原来是雷九娘。”
她抬起了另外一只手。
雷九娘的那只左手已经齐腕断了,却装上了一支金光闪闪的金钩子。
“笃!”的一声。
那支金钧子,钩在窗框之上。
苟雄盯著那支金钩,问:‘哇操,你怎么会认识我?”
雷九娘未答,只是妩媚的一笑。
“这辆马车挺时髦的,是你的吗?”
“不,是我主人的。”
“你主人?”
“也是我的表姐。”雷九娘道。
“哇操,你表姐一定很有钱。”
“嗯!”雪九娘道:“否则,怎么会有这样拉风的马车?”
苟雄说:“可是,你却叫她做‘主人”’“她对非常好,我无以为报,只有做她的保镖。”
“什么啊!保镖?”
雷九娘仔细解释:“一个人太有钱和,难保另人不把她的主意,为了本身的安全的确需要一个有本领的保镖跟随左右。”
“哇操,这一份工作,大概还很轻松吧?”
“轻松的很,我做了她的保镖三年,到现在为止,连一个人也没杀过。”
“哇操,那积了不少阴德。”
雷九娘笑道:“要是,我那柄剑却快要生锈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假的。”
苟雄又问道:“你那个表姐是不是水夫人?”
雷九娘一怔说: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“这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哇操,好像你这种保镖,不是水夫人那富婆,恐怕还请不起哟!”
雷九娘笑而不答。
苟雄试控的道:“你这样突然叫,人将马车停在我身旁,莫非是水夫人的意思?”
“原来你还是个天才儿童。”
“嘿嘿,水夫人想见我吗?”
“嗯!”雷九娘点头。
苟雄问道:“哇操,我认识她吗?”
“相信不会认识,她也只是听说过你的大名而已。”
“那么,她为什么要见我呢?”
雷九娘说:“当然有她的理由。”
苟雄故意道:“我却没见她的必要。”
雷九娘自信的说道:“可是,我已经跟她担保,只要找到你,你一定会随我去见她。”
“哇操,你想要打鸭子上架?”
雷九娘冷冷地道:“除非你不想多知道一些,关於江一郎的事情。”
“她到底知道了什么?”
“何不随我去见她问清楚。”
苟雄遂道:“哇操,不瞒你说,我也正想要去找她。”
雷九娘说:“是吗?”
第十一章 疑云重重花满天
苟雄点点头道:“我想向她打听一个人。”
“那个人是谁?”
“於文裕”
“原来是那个小子。”
苟雄连忙道:“他是否住在水夫人家中?”
“不是。
急道:“哇操,那他住在什么地方?”
“由这里到水家,必须经过他的住处,到时候我指给你看。”
“这样说,我非走一趟不可了?”
“请上车吧!”
话语未了,车厢後面的门就打开,一个丫环装束的女孩,把头申了出来。
“哇操,你们都是查某(女人),不好意思啦?”
雷九娘“咯咯”笑道:“我已经四十多岁了,当你妈妈足足有余,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“水府在城南?”
“没有人说不是。”
“这里已经是城南了。”
“不错!”
“那么水府离这里相信不会怎么远。”
雷九娘回答:“过几个街口就是了。”
苟雄不懂的道:“既然这样,我还是用我的两条腿。”
雷九娘笑道:“水夫人诚心用这么拉风的马车接你回去,如果你不上车,岂非辜负了她一番好意。”
苟雄只好上车。
“呷…”
车把式忽哨一声挥鞭,马车继续向前奔去。
“哇操,比我想像的还拉风。”
苟雄一坐上马车,就不禁赞叹。
车厢非常宽敞,装饰更加华丽。
车把式更是一流好手,苟雄坐在车中,几乎感觉不出马车在行驶。
雷九娘膘了他一眼,笑道:“这辆马车还舒服吧!”
苟雄一拍坐著的那个软垫,直赞说:“舒服,太舒服了广他这辈做梦都也不敢想,有天会坐上这么拉风的马车。
雷九娘又道:’‘所以,我坐在马车里几个时辰,一点也不觉得累。”
苟雄讶异的说:“哇操,你已经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啦!”
“是我,我坐著马车,走过石盘悬的每个角落!”
“哇操,你居然还有这种雅兴,也不怕屁股坐大,成了大屁股的查某。”
雷九娘反问:“难道你不知道我到处去,就是为了找你。”
“找我?”
“不错!”雷九娘道:“那位水夫人吩咐,先论如何也要找到你。”
苟雄说:“我方才还在奇怪,怎么会这么巧,竟然在路上碰到你。”
雷九娘突然道:“看,那就是於文裕那小子的家。”
她的手一直没有将廉子放下。
苟雄从车窗望出去,说:“这屋子很好认嘛!”
“由这里再过两个街口,就是水府了。”
苟雄询问道:“我们打个商量,可不可以在这里停下来,让我先找於文裕谈一会。”
“那小子现在会在家才有鬼。”
“哦!”
“现在,正是他的工作时间。”
“他是在那里工作?”
雷九娘随口说:“在花炮李那里。”
苟雄一怔道:“做什么头路?”
“不大清楚。”
她想想又道:“据说是可有可无,花炮李之所以让他留下,只因为他是水夫人的未来的女婿。”
说话间,马车已经驶入一道大门,进了一个庭院之内。
苟雄再朝窗外看了一眼,道:“哇操,已经到了水府?”
雷九娘垂手将车廉放下,点头道:“是的!”
马车即时停下。
车中那个丫环,连忙将车门打开。
两个中年仆人,已经等候在门外。
雷九娘将手一摆,道:“请!”
“哇操.太多礼啦!真不好意思。”
雷九娘笑而不答。
苟雄这就给请下了车,请入了水府的大厅。
水府大厅几乎有八丈方圆那么宽阔,阵没的简直和王侯府断一样。
一块鲜红的地毯,由大厅门口延伸到大厅尽头。
石级之上,云母屏风之前,摆著一张植太师椅。
太师椅左右,各一张儿子。
风髓茶闲碧玉臣,暇须廉控紫铜钩,龙涎香暖泥金兽。
好一副有钱人家的格局。
水夫人就坐在那张太师椅之上。
这个水夫人,年纪比雷九娘似乎大不了多少,头发却已开始发白了。
她手拄风拐杖,坐得四平八稳。
相貌不怒而威!
虽然雷九娘有话在先,但苟雄差点以为上面坐的是个查甫(男人)。
“笃!”
水夫人注视苟雄,一顿手中风头杖,道:“你可就是苟雄?”
她的语声低沉而严肃。
此刻苟雄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囚犯,面对著堂上大老爷。
“是呀!你怎么会知道?”
他居然还笑得出来。
水夫人道:“坐下来说话。”
“哇操,站著也是一样。”
水夫人倏然一笑,道:“我不喜欢说话的时候,人家比我还高大。”
苟雄这才发现,自己虽然是站在两级石级之下,但比起坐在上面,太师椅中的水夫人还高。
这个水夫人,也未免太矮小了!
她笑接道:“请坐。”
水夫人即使在笑,她给人的也是严肃的感觉。
苟雄坐了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