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狗仔艳遇记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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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仔艳遇记- 第51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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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旭日东升,阳光普照大地。
  苟雄骑著马,在郊道上行走著。
  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突然从後面,奔跑著追了上来。
  这个人竟然又是江一郎。
  苟雄看见他叹了口气问道:“哇操,这一次你追我,又是有瞎米代志(什么事)?”
  江一郎笑道:“这一次完全是巧合。”
  “回乡。”
  “采购东西吗?”
  “不是。”
  “哇操,你说清楚一点好不好?”
  “昨天,头家(老板)给了我一百两银子,叫我尽快回乡去,做一点小买卖什么的!”
  “你答应了?”
  “他说得很认真,无论如何要我答应。”
  “他有没有说原因?”
  “只说我不适合在那里,再继续工作下去,又叫我尽可能忘记,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。”
  苟雄无言点头。
  “我想其中必有原因,苟兄,你能不能告诉我?”
  “哇操,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事。”
  苟雄接著又问道:“你打算回去,做什么买卖呢?”
  “开一间杂货店,那比较单纯一点。”
  “也好!”
  苟雄由心叹了一口气。
  好像江一郎这种人,的确不适合在花炮李那里再工作。
  因为,花炮李到底是个江湖人。
  霹雳堂就更不用说了。
  花炮李是必完全想清楚,所以才会有这个主意。
  这是一个好主意!
  “哈哈……”苟雄不禁笑了起来。
  虽然,天下有很多河流。
  却很少有这么美,这么清澈的水,像一条翠绿的玉带,自天而下的白练。
  那就是双阳河。
  闻香大酒坊的招牌,映在清澈的河里,几乎使人分不出,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影子?
  斜阳晚照,霞光万缕,把双阳河梁上,一层瑰丽的色彩,从混淆流水里,闪耀著五光十色。
  “嘀哒,嘀哒!”
  苟雄骑著马,似乎无目的沿著河走,直到河口的闻香大酒坊。
  前,他连看也没有看,就在河边下马。
  马走到河边去饮水。
  苟雄也走到河边,蹲下身来,掬起沁人的河水,洗著脸,他的眼,神,正看著映在河水里,闻香大酒坊的影子。
  脸上稀有的严肃神情,反映他心里沉重的心事。
  他真想大唱“心事谁人知”,发泄积压的仇恨。
  但是,他还是双憋回肚子里,没有唱出来。
  他擦乾脸上的水,转过身,望著那间酒坊。
  酒坊里,正有三两客人在喝酒。
  一个五十多岁的欧巴桑,系著围裙,里外忙碌著走动,送酒的是一位十八、九岁的姑娘。
  这姑娘看不出那里水(美),却长著一付可人的脸蛋儿,一双灵活的大木(大眼),一对甜甜的小酒窝。
  苟雄走到酒坊门口,马跟在他後边。
  他在酒坊门口,脸上带著滞洒的笑容,看著那一位姑娘,在酒窖间走动。
  姑娘看见了他,甜甜的笑著,细脆的娇声道:“喝酒吗?请进来坐呀!”
  苟雄闻言一笑,回答道:“不喝酒,你们还卖什么?
  姑娘还是笑眯眯道:“我们这儿只卖酒。”
  “哇操,坐一坐可以吗?”
  “当然可以,请自便!”
  苟雄四手从马鞍上,取下一个饱满的皮褡裢,沉甸罗的,提进了酒坊,他重重的往桌上一扔。
  “咯!”的一声巨响。
  把座中酒客,都吓了一跳!
  姑娘看看那褡裢,好奇的走上前,问道:“哎哟,什么东西,那么的重啊?”
  “哇操,白花花的银子,瞎款(怎样)?”
  苟雄真爽回答,并且揭开塔裢口,给那个姑娘看。
  哇操,人家说,钱不露白。
  他这是什么意思?
  爱现?
  还是他脑袋承达(坏)了?
  “哇操,快去弄点吃的来,八堵(肚子)饿得呱呱叫啦!”
  姑娘答道:“告诉过你,我们只卖酒。”
  她说话的神情,有点像是金花。
  苟雄好奇的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  “白妞。”
  她笑得还是那样甜。
  苟雄不由想起了金花。
  不过这一会儿,他实在没有那种心情。
  因为,他永远都不会忘记,自己离开白头山,踏遍白山黑水,为追寻杀父母的仇人。
  他向白妞说道:“弄点吃的也没有,哇操,就把你们好的弄点来。”
  白妞不悦的回答道:“我们吃的东西不卖。”
  “笃!”
  苟雄从褡裢里,掏出一锭五两银子,重重的放在桌上,神气的笑望著白妞。
  白妞脸色一沉道:“你买臭样(别神气)!就是你把那锭银子,摔成八块、十块,我还是不会卖!”
  “谁说不卖的?”
  忽然,传来一个又粗,又沙哑的男人声音。
  这声音中,除了含著责备白妞的意思,还有几分在巴结苟雄。
  苟雄心里上,本来就有准备,他猜到几分,来的人是谁了。
  当他回头一看时,果然就是在白头山上,见过的那个瘦鬼。
  他看来更乾瘦、更老,那双眼也更贪婪。
  “黑狗!”
  苟雄的心底,狠狠的念著这个名字。
  “呵呵…’,黑狗走进了酒坊,向苟雄乾笑了一声。
  可惜,他已经忘记,在白头山见过的少年。
  黑狗转向白妞道:“快进去跟你老娘讲,替这位爷准备吃的,出门在外,没有带著锅灶的,给人点方便是应该的。”
  “是,老爹。”白妞掉头走进去。
  苟雄顿有茫然若失的感觉,这么好的女孩,为什么是这个坏蛋的女儿?
  真是歹竹出好茧。
  黑狗已经坐在他对面,含笑道:“我叫‘董得彪’,这家酒坊是多开的。”
  苟雄故意说道:“这酒坊不赖,可惜我不会喝酒。”
  黑狗报以一笑道:“我开的是酒坊,不过,我那婆娘弄的几样菜,味道还不错,你尝一尝就知道,小兄弟,你从远路来的?”
  “是”
  “尊姓大名?”
  “苟雄。”
  “久仰了!”黑狗站起身来,乾瘦的脸上,挤出一丝笑容。
  “苟兄弟,你稍坐一会儿,我进去跟老婆子,关照一声,厄你吃得过店。”
  苟雄叫住要走的黑狗:“慢著!”
  “怎么?”
  黑狗站住身,有点讶异!
  苟雄含笑,把那锭银子交给他,没有说什么话。
  黑狗接过银子,道:“怎么好先收你的银子呢?”
  “哇操,先收银子可以放心啊!”
  “你真爱说笑,客官!”
  黑狗乾笑著走了进去,那一锭银子,早已不声学响的,装进了口袋。
  这时,白妞母女在厨房里忙。
  她娘冷哼了一声,接口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老爹的毛病,银子一多,他连你也卖掉。”
  白妞怨叹道:“老爹就是太爱钱。”
  她娘也埋怨道:“唉!可惜,他是有心没那个命。”
  白妞皱著鼻子道:“老爹如果有发财的命,几年前他和独眼习,从白头山弄一批参下来,早就应该发财了!”
  她娘随之道:“人要认命,命中没有的,就不用拼死拚活的去穷争。”
  黑狗悄悄的走进厨房,站在他老婆身後,道:“命中有的,他自己会找来。”
  他的老婆白他一眼,问道:“你命中有什么?”
  黑狗道:“银子。”
  苟雄他的老婆既惊又疑道:“你双打什么歪脑筋?做什么白日梦?”
  “这可不是白日梦。”黑狗打心里得意的笑,道:“银子就放在旧相,你好好的弄几个菜,烫一壶酒,明天我们就发财啦!”
  白妞惊讶的道:“老爹,你又要做什么?”
  “我没有要做什么,我只要他的银子。”
  白妞焦急道:“老爹,你不能害他。”
  “我不害他,我只是请他喝酒。”
  “人家不会喝酒?”
  “他如果会喝酒,我也不会请他喝了,留著我自己喝有多好。”
  他老婆也紧张的道:“你可不能再害人哟!”
  黑狗压低声音道:“我把他银子留下来,还不是为的你们娘儿俩,谁要害他来著?等一会儿,你们可别给我泄露,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  “老爹…”
  白妞和黑狗争辩。
  黑狗不放心,把苟雄一个人放在外,返身向外增,回头向他们嘱咐道:“你们好好准备酒菜,我出去招呼他。”
  言讫,他走出了厨房,老远就冲著苟雄一笑。
  “苟老弟,饿了吧?饭菜马上就好。”
  “哇操,还真是夭(饿)了。”
  黑狗指著门口的马,问道:“那是你的牲口?”
  “嗯!”
  “我给你带进槽去,上上草料吧!”
  “晚上你这里方便借住吗?”
  “方便,方便!”
  苟雄口不应心的赞道:“你真是个好人!”
  “反正是一张大炕嘛,怎么著,还挤不下你一个人。”
  说完,他带著牲口,走往酒坊後面去。
  苟雄探头望了去,看看酒坊後面,到底还有几层院落?只见重门之内,一处深沉。
  没过一会儿工夫,黑狗乾笑著,从内院走出来,说道:“苟老弟,酒菜好啦!
  ”
  苟雄见他两手空窑,逆问道:“哇操,是要我自己去拿吗?”
  黑狗忙答道:“不,反正你要住这我,乾脆就进去吃吧!”
  “那你的店呢?”
  “今天提前打烊啦!”
  黑狗招呼著他,向里面走去,并且扬声喊道:“白妞,店门上起来,歇著啦!
  ”
  内院有栋大房子,半间放著几口盛满了酒的大缸,半间摆著两张桌子,上有几碟小菜,和一壶酒两个杯子。
  苟雄把银子放在桌上,「当」的一声响,震动著黑狗的心,惹得他的眼睛直发红。
  他忙著给苟雄斟酒。
  苟雄按著自己的杯子,道:“我不会喝酒。”
  “不会喝嘛,少喝点!”
  “哇操,我从来没尝过。”
  黑狗移开苟雄的手,清澈的琼液,已经斟满他的杯子。
  苟雄拱拱手道:“我又不会喝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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