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陈青云天涯浪子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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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青云天涯浪子- 第25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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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既落你手,一切听便!”花间狐的态度突转强硬,江湖人自有其江湖特性,除了极少数窝囊废之外,一般江湖人到了某一极限之时,其特性是会被激发的。
  韦烈不能不有所考虑了,依情理,方一平不会用这种卑劣手段对付自己的未婚妻,莫非是他自己所为。
  “司马姑娘现在何处?”
  此刻,蓦地一声惊叫突然传来,是在右首方向。
  韦烈心头一震,他听出是王道声音。
  紧接着,又是一声闷哼,在左首,不用说就是洪流。以王道和洪流的身手竟然遭人袭击,这相当地不寻常。
  反正“花间狐”膝盖骨已碎,根本逃不了,韦烈毫不迟疑地朝左边扑去,他的左右臂助手绝不能有所失闪。
  一条黑影横在身前。
  韦烈急刹身形,定睛一看,不由倒吸一口凉气,眼前是个黑衣女鬼,披头散发,鹰鼻獠牙,颈间挂着一长串拳头大的人头骷髅,在光线不明的枫林中看起来分外骇人,他立即明白对方是谁了。
  “你叫什么?”冷森森的声音也像鬼。
  “韦烈!”
  “天涯浪子?”
  “不错,芳驾应该就是‘鬼脸罗刹’?”
  “你竟然能一口道出老身的名号,不简单,你把龙生怎样了?”惨绿目芒透过鬼脸面具,使她变成了活生生的恶鬼。
  “不怎样,他躺在林子里休息。”
  “你杀了他?”声音依旧阴沉,但充满了杀机。
  “还没有,只是行动不便而已。”
  “你今晚死定了!”
  “未必!”韦烈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,表面上他是完全不在乎,但内心却绝不敢轻敌。
  二十年前合三门五派之力才收拾了她,而她依然活着,其身手之恐怖可想而知,难怪王道和洪流双双吃亏。
  “鬼脸罗刹”双手缓缓扬起。
  韦烈不禁心头泛寒,对方十指爪长三寸乌光鬼亮,想来是用百炼精钢打造的指套,其威力当超过十支利匕,因为匕首短刀是握在手中的,而指套钢爪是连在指头上,等于是肢体的一部分,运用起来更能随心所欲。
  “动手之前在下问一句话!”
  “你说?”
  “龙生与芳驾是什么关系?”
  “告诉你无妨,因为你快要永远闭上嘴,再也无法泄露出去,他是我儿子。”
  “好儿子!”韦烈这句话是脱口说出来的,“鬼脸罗刹”淫凶恶毒,而“花间狐”是只狂蜂,可谓母子同科。
  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  “有你这样的好母亲,才会生出这样的好儿子。”
  “好哇!你公然敢调侃老娘!”双掌一错,抓出,乌溜溜的鬼爪,其疾似电,如果你听过恶鬼攫人这就是了。
  韦烈的剑挥洒而出,连变五式,目的在削对方鬼爪。
  鬼爪伸缩自如,奇幻莫测。
  一场武林中罕闻难见的恶斗叠了出来。
  韦烈越打越有信心,他自信能应付得了。他自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,却不知此事如传出江湖,是桩震惊武林的大事,“武林公子”,独斗“鬼脸罗刹”足可震铄古今,傲视江湖,想当年三门五派精英尽出还损折了数十名高手,而今他一个人便能办到。
  “鬼脸罗刹”也暗自心惊,她做梦也估不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小子竟然能跟她分庭抗礼,简直是天地倒转。
  五十个照面过去,仍是旗鼓相当之局。
  一声厉哼,“鬼脸罗刹”施出了杀着“夺命十八爪”,只见漫空爪影交织成幕,真幻不分,一片空气撕裂之声,令人动魄惊心。
  韦烈全神贯注,以绵密的剑势拆解,半丝也不敢疏忽,只要些微的疏失,便会铸成无法弥补的遗憾。
  “夺命十八爪”施完,韦烈已退离原地一丈有多。
  就在对方招式用完,尚未变势的瞬间,韦烈捕促住攻势微顿的这一瞬展开了反击,展出了本身剑道之中的精华,迅厉凌狠,如疾风骇电,森寒的剑芒仿佛无数光束爆开,充斥在每一寸空间,剑风暴卷,剑气狂伸,嘶鸣之声扣千万支尖针钻耳,五丈之内落木萧萧,骇人,月光为之失色,真可形容之为泣鬼惊神。
  “鬼脸罗刹”夺力拆化,同样被迫退了一丈有余。
  急攻快打,必然有招式用完待变的一瞬。
  “鬼脸罗刹”利用这一瞬移形换位。
  韦烈发觉时对方已在侧方八尺之外。
  喘息,彼此都需要。
  这一停滞,自然地成了对峙之局。
  “鬼脸罗刹”已自颈间摘下两颗人头骷髅分握在左右手中。
  “韦烈,你的身手的确不赖,是老身生平仅见!”
  “谬赞!”
  “老身的骷髅头一共十二颗,出江湖以来数十年间只用了两颗,每颗的代价是二十条人物,现在老身用两颗来超渡你,你的命很值钱,可抵一般的四十条,你到九泉之下也应当引以为傲。”
  韦烈的每一根神经都抽紧了,因为他根本不明白这骷髅头究竟威力何在,但不言可喻,定是极端可怖之物。
  “在下一定终生引以为傲。”
  “你认为你还能活着?”
  “芳驾不是刚说过在下的命大吗?”
  “鬼脸罗刹”惨绿的目光直照在韦烈的脸上,许久。
  “唉!老身还真舍不得杀你!”
  “哦!那是为什么?”
  “像你这种得天独厚的人才,武林中百年难得有一人,直可媲美‘枯木’那木头人,唉!
  “又是一声叹息。
  枯木,木头人,这不是分明指的是师们吗?韦烈心里起了极大的震撼。这女魔难道跟师父有什么渊源?师父说过,他的外号是“枯木”,年纪大了被人加上“老人”二字变成“枯木老人”,而同辈的都戏称他“木头人”。记得在司马长啸提到师父的名号时,也同样引起了对方的异常反应,是他的名气太大还是……
  “世上有多少木头人?”韦烈试探着问。
  “这句话什么意思?”鬼脸罗刹的声调似乎有些异样。
  “没什么,随便问问。”
  “只有一个!”“那就好!”韦烈点点头。
  “韦烈!”鬼脸罗刹目中绿芒大盛:“你不是随便问,你是有意的,说,你跟木头人是什么关系?”
  “他在下恩师。”
  “什么,你……是木头人的传人?”双手垂了下来,一代女魔居然也有惊震的时候,也有使她惧怕的人,这实在有意思。
  韦烈之所以不讳言师承,是基于一种感恩的心理,因为他在武林中的成就,是恩师调教之力,应该分享这一份荣誉,并非是抬这名号唬人。
  “一点不错!”韦烈再次点头。
  “鬼脸罗刹”向后倒退一步,目光变成绿火,几乎可以照得人脸面变色,看起来骇人之至。
  韦烈昂了昂头。
  “如果家师与芳驾之间有什么过节,在下一力接着。”
  “他人……现在何处?”鬼脸罗刹不答反问,声音有些颤抖。
  “对不住,无法奉告!”
  “你必须告诉老身!”
  “办不到,师命难违!”韦烈断然地说。
  “他……不让人知道他的行踪?”
  “对!”
  “鬼脸罗刹”目光连闪之后突然收敛,这种情况通常是改变了什么主意,这点韦烈看得出来,但他不想问,对方绝不会回答的,只在心里记上一笔。
  “龙生人呢?”
  “说过在那边不远的地方躺着休息,受了点小伤,在下保证他死不了,不过……在下跟他的事并不算完。”
  “你们有仇?”
  “可以这么说!”
  “鬼脸罗刹”沉默了下来。
  就在此刻,一条窈窕身影奔到现场,是个蒙面女子。
  “鬼脸罗刹”步近前去,蒙面女子在她耳边低语了数声,然后疾掠而去。
  韦烈心中不由犯了嘀咕,王道与洪流伏伺在暗中,来了人居然没发出任何暗号,这是怎么回事?
  “鬼脸罗刹”阴沉沉地开口道:“韦烈,你听着,我们的事也不算完,等老身弄清楚一切真相之后再说。”声落,人影顿杳,这份身手已经与鬼无异。
  韦烈木立了一阵,奔回原处,一看,“花间狐”龙生也已失去了踪影,不由大感愣愕,他已失去了行动能力不可能自己逃走,如果被人救走,何以王道和洪流不予阻截?连王道他俩也没了影子,这是什么缘故,难道……
  “公子!”现身的是王道。
  “那只花狐狸呢?”
  “不知道,这……”
  “洪流呢?”
  “他受了重伤不省人事,我不敢离开他。”
  “是‘鬼脸罗刹’下的手?”韦烈咬牙。
  “是的,我要不是脚底滑溜,也一样遭殃。”
  “带我去看!”
  王道做事仔细又持稳,的确不含糊,他把洪流安置在一丛凤尾竹中的凹坑里,用枯叶盖住,枯叶不防碍呼吸,但外表绝看不出来,枯叶与竹根地面齐平,即使是大白天也无法看出里面藏了人。
  拔开枯叶,把洪流抱到竹丛外的空地上。
  洪流还有气,但状似死人。
  韦烈立即坐了下去,用手探视……
  王道搓着手道:“我粗略地检查过他全身大小穴,找不出病在哪里,也没有中毒的迹象。”话锋顿了顿又说:“我知洪流是两个不同方向,我避过了‘鬼脸罗刹’,一击听到洪流的闷哼声赶过来他已倒地,没看到老鬼婆是用什么手法伤了他。”
  韦烈不吭声,仔细探察,良久。
  “对,是一种很邪门的阴功所伤。”
  “有救吗?”少阳之气迫出他体内的阴气,你虽远些注意王道在五丈之内,他上了了离地约莫两丈的树桠,这样视线可以及远,他发现两条人影朝这边缓慢地逡巡而来,登时心头一惊。
  “想也是人家不会看上了一个尼姑”
  “凭你的功夫,只要陪你上一次床,嘻,苦修了八十年的和尚都会还俗。”
  “呸!去你的,苦修了八十年的老和尚,多恶心!”
  王道的耳朵跟夜眼一样灵光,他听得一字不漏,愈听愈不像话,听得他心里发痒,全身发烧,话虽如此,他可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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