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只有上报、探查之职责,无权调用人马,但可以请地方官员协助查案,官府不得拒绝。所以,你必须加倍小心,千万莫让钦探盯上了,一旦发现有可疑的人,就要毫不留情下手除去!”
“是,相爷,属下遵命照办。”
“总教习,本官十分赏识你,只要你忠心不二,本官便将你视为心腹,与本官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,你明白么?”
“相爷,属下一片丹心,唯天可表!”
“好、好,本官相信没看错人,你回去后要尽快扩充仁勇堂实力,不得有误!”
辞别相爷,他又去梅妍酒楼赴宴。
刚下车,就听到有人吼道:“就是那小子,他把俺打伤!”
秦玉雄一看,只见一个大汉和一个小个子正瞧着他,那大个子身边还有个老头。
他想起来了,这正是牛安和冯二狗。冯二狗偷了他的银两还敢留名,他正要找他算帐!
“冯二狗,你过来!”他喝道。
这段日子他已习惯了别人听他的吩咐,习惯了对下人喝五吆六,只要他一动嘴,马上有人为他效力。别人都惧怕他、奉承他,看他脸色行事,他已经有了权威。
所以,冯二狗,一个偷鸡摸狗的江湖混混,他用不着客气。
“二爷不认识你,你吆喝个什么?”冯二狗看着他,嘴角挂起一丝嘲讽。
什么?这就是那江湖混混的回答?
秦玉雄一下气昏了头,一个纵跃便到了冯二狗面前,挥手就是一耳光。
但是,他打了个空,冯二狗躲开了。
牛安大喝一声,一拳打来,被那老儿止住,道:“大牛,休惹事,走吧!”
秦玉雄冷笑一声:“走?没那么便宜的事!冯二狗偷了大爷的银子,大爷讨还公道。”
正好伏正霆、梁公柏来赴宴,见状忙问什么事,秦玉雄指着冯二狗:“他是贼!”
伏正霆仔细打量对方,见此人虽干瘦,但五官端正,只是脸上带有一种不正经的神态。
梁公柏道:“原来是冯二狗,幸会幸会!”
冯二狗道:“彼此不相识,各走各的道。”
“你拿了人家的银子还留了大名,这份勇气倒也让人佩服,只可惜今日狭路相逢,你又怎么向失主交代,在下倒要请教!”
冯二狗笑嘻嘻说:“也没有什么不好交代的,只怪你的朋友自己不小心,再说银子已经花完,追是追不回来的了。”
秦玉雄道:“你当众叩头赔罪,否则今日要你好看!”
冯二狗笑道:“你不是睁着眼睛的么?怎么尽说梦话,冯二爷是向人屈膝的料么?”
秦玉雄大怒,冲上去要动手,被伏正霆拦住,道:“走走,人家在楼上等着呢。”
秦玉雄指着牛安冯二狗:“有种的,明日约了你们的祖师爷、那个什么铁掌铜掌泥巴掌,到慈恩寺前广场一较高低!”
大牛旁边的老儿道:“我就是沈某,明日奉陪,是上午还是下午?”
“你就是铁掌?好得很,明日午时候教!”秦玉雄冷笑着说。
沈铁掌道:“一言为定!”说完,和大牛、冯二狗走了。
伏正霆道:“姓沈的老儿并未参与争执,你老弟又何必与他过不去呢?”
秦玉雄道:“你没见大牛冯二狗那两个小子么?他们正是仗着姓沈的做靠山,才敢如此嚣张。待我把姓沈的打趴下,看他们还敢不敢!所以,姓沈的才是主要对手。”
梁公柏不以为然:“沈老儿与我们无仇无怨,你老弟用不着为冯二狗树个强敌。”
“江湖上万儿是怎么叫响了的?还不是把一些万儿响的人打败了才轰传开的!这姓沈的老头既然在京师地面有点名声,何妨再借他来扬一扬名,这又有什么不好?”
梁公柏道:“扬了名也树了敌,这又是何苦来?”他摇摇头,往酒楼里走。
伏正霆和秦玉雄也随后进了酒店。
第二天午时,秦玉雄、伏正霆、梁公柏、陈志鸣、陆望、周涛前往慈恩寺广场,只见好几百人围在那里,不知看什么热闹,一见他们就有人叫道:“秦大侠来了,秦大侠来了!”
秦玉雄笑道:“原来是等着我和沈老儿交手的,有这么多人助兴,倒也不错!”
周涛道:“这沈老儿在京师人缘很好,从不与人较技,犯不着惹他,不如由我出面调解,彼此和好了吧。”
秦玉雄道:“他能不能入会?”
“这个……恐怕不能,此老一不收徒二不较技,生性淡泊,让他入会只怕很难。”
“那就不用调解了,和好了又有什么用?”
忽然,又听有人叫:“沈师傅来了……”
只见沈志武、冯二狗、牛安大步走来,秦玉雄便迎了上去,道:“人家来了,走!”
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分散开来,把他们围在中间,他挤我推,争着往内圈里钻。
周涛一抱拳道:“沈师傅,在下周涛。”
沈志武回了礼:“幸会!”
“昨日事缘起于冯二狗,依在下之见,冯兄行事也不应该,不如赔个礼大家就散……”
牛安道:“该赔礼的是他,他出口伤人,又把掩打伤,二狗兄才……”
陈志鸣断了他的话,喝道:“说话小心些,别指指戳戳,秦大侠是什么身份,你……”
冯二狗一瞪眼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对爷们眦牙咧嘴的,大爷们怎么说话,你管得着?”
陈志鸣道:“你出来,让大爷的两只拳头告诉你,你就会知道了!”
牛安性情急躁,冲上来就是一拳。
陈志鸣使个顺水推舟,借力抓住他手臂一送,牛安手臂一缩,右手一拳击出,陈志鸣只得闪开,心中暗暗吃惊,这浑人并不好对付。
两人空手拆了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,秦玉雄把陈志鸣喝退,道:“姓沈的,别让人喧宾夺主,你我一决高下,速战速决。”
沈志武恼道:“你恃技凌人,未免欺人太甚,老夫就奉陪你走几招!”
秦玉雄旨在扬威,道:“你号称铁掌,想来掌上功夫了得,你我就对一掌如何?”
沈铁掌冷笑道:“悉听尊便!”
秦玉雄道:“一掌分高下,你敢么?”
“奉陪!”沈志武气极,立即运起十成功力,准备一搏。但转念间一想,彼此并无深仇大恨,怎能一掌要他的命?立即将功力散去,只用了七成功力。
而秦玉雄却不这般想,一掌分高下,那自然是不能手软,他运起了十成功力。
“打!”他大喝一声一掌击出。
沈志武也迅猛以掌相迎,只听“轰”然一声大震,秦玉雄纹丝不动,只双肩摇晃,那沈志武却退了两步,喷出一口鲜血。他手指秦玉雄:“你好狠毒,老夫并未……”言未了他身后人丛中跃出两个书生,一人扶着他一边胳膊,低声说了句什么,他便立即转身跟他们走,二狗、牛安也急忙跟着走了。
秦玉雄看出两个书生是紫星红梅手下的紫梅白梅,但他气血翻涌,一时说不出话,忙于调息,二女已挤出人群不见。
等气息平稳下来,已无法再找她们。
“见到两个书生了么?”他问梁、伏二人。
梁公柏道:“见到了,奈何?”
“紫星红梅就在京师,要设法把她找到!”
伏正霆道:“凭缘份吧,找是找不到的。”
秦玉雄换了话题:“什么铁掌铜掌,还不是被我一掌打得他口吐鲜血内腑受伤。”
“大哥神功盖世,有几人能敌?”陈志鸣赞道:“这老儿太不自量,活该倒霉!”
一行人上了马车,回转雅庐。
第 八 章 血染集贤庄
秦玉雄虽做了仁勇堂堂主,但手下只有金刚门的人,相爷要他扩充实力,他却不知该到何处去招兵买马,因而心急如焚,对赴宴也失去了兴趣,几次与周涛.等人商议,除了离开京师,到江湖上游荡兴许还能碰到上一些好手以外,别的却是无法可想。为此,他只好暂时舍弃舒适的生活,到江湖上走一走。
哪知他还没有动身,关爷便派人把他叫到了总舵,说有极重要的事见他。
在关钰的客室,黄武杰也在座。
一见面,关钰问他何时动身,他说两天内就走,先到安徽,然后转向山东。
关钰道:“贤侄不必去了,总坛将有一次重大行动,要由贤侄去唱主角。”
秦玉雄来了兴致:“是么?到何处去?”
“贤侄,你受命去执行金龙令!”
“什么?金龙令?”秦玉雄万分震惊,这金龙令果然是金龙会发出的。
“不错,是金龙令!”
“去年江西大旭山劫了虎威镖局镖银的人,说是执行金龙令,那金龙令也是总坛发出的?”
“不错。贤侄,你听老夫慢慢说。去年发金龙令,旨不在劫镖,而在于扬名。要使金龙令在江湖上树立起极大的权威,以便金龙令所到之处,人人惧怕,人人遵命。可是,大旭山劫镖,却被紫星红梅给搅了局,使金龙令初次公开竟然受到了挫折!这对本会来说,无疑是一次丢人现眼的失败。之前,金龙令从未失手过,所到之处,无人敢不遵从……”
“关叔,且慢,关叔说这金龙令早就施行于江湖了,为何从未听人提起过?”
“金龙令的施行,已有四年,但都是暗中行令。金龙令所到之处,要么俯首听命,服从指挥,并守口如瓶,不得泄露;要么违抗金龙令,拒不执行金龙令发出的命令,只好去阴司地府见阎王,死了的人,也就不会泄密……”
“什么?违令者杀?对么?”
“不错,违令者杀,丝毫不能含糊。”
“那么,这金龙令要人干些什么事?”
“这不一定,什么事都有,但有一条,金龙令并不随便发出,一旦发出,必须生效!可是去年刚把金龙令公开,就砸了招牌,这是忠武堂的失误,毕震山被护卫堂叫了去,差点就被撤了堂主,受会规处置。这一次行动,为的是重振金龙令声威,要使金龙令传遍江湖,所以事关重大,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