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武林书生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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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林书生- 第79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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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半晌后,已至寺院门首,薛仇仰首上望,寺门上四个亮光照眼的金字,写着“布达拉寺”。
  来至门首,方觉“布达拉寺”的雄伟,峻宇雕墙,尤其那座高塔,塔高十三层,真有高耸入云之气概。
  寺院中人山人海,香烟缭绕,但却十分寂静,除了钟鼓木鱼,及和尚的念经声外,一点杂乱人声也没有,气氛显得十分严肃。
  薛仇看到这般光景,也不由肃然起敬,严谨的随着穿过三重大殿。那些和尚仍然往后殿走去,薛仇不用人拦,他竟不由自主的停步了,原因是,连穿三座大殿,全是黑压压的人头,这后殿中可是渺无半人。
  为了心中丝微的敬意,他不愿无故触犯佛门圣地,尤其他是一个异乡客,言语不通,很容易就生误会,他目的只为些许解药,若能平安无事取到手,岂不甚好,何必多生事端?
  薛仇想毕,立即回身,走出殿来,他是想回到街上将罗矮子找来,替他翻译,向“布达拉寺”中主持讨药,能顺利得到,当然更好,到时非要用强不可的话,那薛仇也不会在乎!
  这次出来,可没进去方便,走了好半晌,方走出二殿,就在二殿口,忽听一人在他耳边低语道:“二位施主,请随小僧来!”
  说的是汉语,薛仇当然懂,一怔回首,身后站着个红衣喇嘛,方头大面,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一二岁,正微笑着对他合什为礼。
  薛仇赶忙答礼,那番增二话不说,回身绕着殿侧往后去,薛仇估不到寺中番僧居然有说汉话的,那就不必再找罗矮子了!
  心中大喜之下,忙牵着白珠随后跟去!
  绕过二殿,院墙现出月洞门,墙外是一花园,园中有一大水池,池旁一排平房,似是寺院中的客房。
  那红衣喇嘛没走向平房,却又绕到平房后面,后面又是一月洞门,门后一座小小经堂。
  红衣喇嘛在经堂门口一立,回身道:“二位请稍候!”
  他这语音未落,经堂中已经传出一铿锵之声道:“不必通禀,请他们进来吧!”
  那红衣喇嘛侧身一让,薛仇只得道谢后,与白珠走进经堂,他们本是有所为而来,还有什么客气的?
  经堂中,檀香缭绕,幽香阵阵!
  左面一张云榻上,端做着位白眉老僧,一身金边大红袈裟,身子不算魁梧,一双手臂却特长。
  老僧一见薛仇进入,忙立起让坐道:“顷得小徒禀报,有中土高人侠士降临本寺,特嘱小徒接引二位来此一晤,冒昧之处,尚乞海涵是幸!”
  薛仇见对方以礼相迎,忙也恭敬地答道:“薛某得进宝刹,三生有幸,没请教大师法号。”老僧微微一笑道:“本禅师喀萨喀,乃本寺主持。”
  西藏红衣教中尊号,首称国师,次即禅师,薛仇一听,既知其位之尊高,再次行礼落座。
  双方坐定,适才那少年红衣喇嘛已献上清茗,喀萨喀禅师对其展眉笑道:“札克,果然不错,薛施主当真是中土高人,只是其功力内蕴,藏而不露,居然被你看出,难得!难得!”
  喀萨喀禅师光明磊落,在薛仇面前,仍说的汉话,这代表无私,随见他掉首对薛仇道:“薛施主此来,不知是游历路过,还是有何目的?”
  薛仇正欲提起,经问忙道:“薛某有一友,误服‘大麻丸’……”
  喀萨喀禅师倏地一颤,声音忽变凄厉尖高,叫道:“误服……大麻丸?”
  这五个字,总共有两个问题,一是“误服”一是“大麻丸”,这“大麻丸”井非红衣教中人人都有,而是位及札萨克大喇嘛之尊,身边方始携着有,札萨克大喇嘛也只比禅师低了一级,红衣教中占此位者人数还不多!
  如今突闻“大麻丸”三字,喀萨喀又怎能不惊?
  再其次,“误服”二字确有疑问,怎叫做误服?是不知道大麻丸而服了?还是知道而服错了?
  “大麻丸”乃红衣教中密药,从来不过外人手,要想知其药性,千难万难,要说寻求对症解药,更属妄想!
  薛仇经对方一呼,也感到“误服”二字用得不当,但他又该怎么说呢?阿巴克与玛丹双双死在他的掌下,他又是个不善于编谎与圆谎的人,到时若露了马脚,相信比现在还要难堪。
  薛仇脸微红后,一咬牙道:“老禅师,我对你实说吧!贵教中札萨克大喇嘛阿巴克……”
  “谁?”“阿巴克!还有玛丹!”
  “玛丹是副札萨克大喇嘛!”
  薛仇微微一笑道:“他们去到中原,协助我的仇家,与我为仇,与我为敌,受我仇家之骗,掳我的妹妹,并喂以‘大麻丸’,如今,人虽被我救回,却是昏迷不醒,奄奄一息……”
  喀萨喀没待其说完,即接口道:“你此来目的是求取解药?”
  “正是!”薛仇答得十分爽直!
  “他们人呢?”
  薛仇一愣,故作不知的反问道:“哪一位?”
  “阿巴克与玛丹二人!”
  “啊!他们二位与我仇家正在途中!”薛仇咬紧牙根说了一句谎!
  喀萨喀一皱眉道:“照说,本教中教规,非至万不得已,绝不轻易使用大麻丸,看样子阿巴克合玛丹二人之力,亦非薛施主对手啦!”
  此一问倒十分难堪,究竟该怎么说呢?称是吗?这可不是时候,再说个谎吧,喀萨喀又先一着说明了“大麻丸”的重要,薛仇终于点了点头!
  喀萨客忽发冷笑道:“阿巴克与玛丹的‘天雷掌’你也破得了?”
  薛仇一怔,心中暗叫糟糕,漏洞越来越明显了,灵敏的头脑,电似的急转两下,接口道:“薛某轻功不差,避开了!”
  薛仇咬紧牙根,又说了个谎。
  喀萨喀见多识广,一听就知其中有诈,逐道:“既是他二人已在途中,那么等他们回来,问个清楚明白后,如若属实,本禅师保证将解药送给你就是!”
  薛仇一听大急,别说他们已然去世,纵然没死,或是正在途中,他们也得三五十天方能返回,这叫他怎么能等?何况,他们魂登西天极乐世界,根本不可能再返回,怎能等?
  但是,他又怎么说呢?一说岂不自拆谎言?
  眼看喀萨喀立起,欲待送客,忙道:“老禅师,他们还远在中原,岂能等得这久?”
  喀萨喀微微一笑道:“我相信你定是追着他们来的,只是你中途岔了道,将他们追丢了,方始至此,我只需将信鸽放出,半日可回,放心,他定比你早一日返回戛尔贴!”
  薛仇道:“不!他们确实仍在中原道上,因为我……”
  “施主莫不是飞来的?”
  “老禅师说得一点不错,因为我有一只灵异奇禽,翔空飞行,瞬息千里!”
  喀萨喀有些不信地道:“能否唤来一观?”
  当然可以,这还有何难处,薛仇立即领先步出经堂,仰首上望,红头怪鸟盘旋高空似乎正在找他!
  薛仇只用手招得一招,随往那塔顶一指。
  怪鸟眨眼落下,停在塔尖上,“咕咕”叫了两声。
  喀萨喀至此不得下信,但他却道:“如此看来,更是非等不可!”
  薛仇一听,心中好不恼火,道:“老禅师,我有一句话不便出口!”
  喀萨喀双眼微瞪道:“但说无妨!”
  薛仇一咬嘴唇,道:“贵教两位大喇嘛本与我仇家不相识!”
  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!”
  “并非,他们得了我仇家的宝物!”
  “你是说受贿?出家人四大皆空。”喀萨喀说完这句话,脸上也不由微微变色,白眉一颤颤地跳动叫着:“是何宝物?”
  薛仇实也不知灰衣人当时给了阿巴克与玛丹的是什么东西?但他见到阿巴克那满脸惊喜,就知是件宝物,遂故意轻松的道:“我也不知是何事物,只看到这么黑黑的两颗,这么大点,用玉盒盛装,打开来,光莹夺目,看似坚固异常!”
  喀萨喀一声尖呼:“舍利子?”
  薛仇本不知是何物,听他这呼声中满含惊讶,相信他口中说的是舍利子,也是一件宝物,遂模梭两可的道:“大概是吧!”
  喀萨喀忽露阴险的一笑道:“如此一说,更非等不可了!”
  薛仇忍不住心头冒火道:“薛某如若替贵教宣扬开去呢?”
  “我为的就是事实证据,你难道想以此要挟?”
  薛仇嘿嘿一笑道:“他们若一月不回呢?”
  “你就等他一月!”
  “他们若一年不回呢?”
  “你就只好等一年!”
  薛仇心火狂冒,脸上立即泛起淡淡金光道:“他们若是一辈子不回呢?”
  “你就等一辈子吧!”语音未落,喀萨喀倏地一想不对,这是什么话,禁不住一声冷笑,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  薛仇的谎言已不怕拆穿,但他却不作正面答复,只听他道:“我的意思是今天非要不可,你给也得给,不给也得给,我薛某把话说穿,今天要定了!”
  喀萨喀闻说舍利子而神驰色动,听到薛仇说这话,他反倒一点也不动容的哈哈大笑,道:“这么说,薛施主要想强抢!”
  “说不得只好试上一试!”
  喀萨喀又是一声哈哈大笑道:“中土高人,到得藏边,不定能叫字号阿?阿巴克虽是札萨克大喇嘛,武功却不及我小徒札克!”
  话已说僵了,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!薛仇遂道:“纵然葬身拉萨,血溅宝刹,也是义不容反顾。”
  喀萨喀双眼死死地盯住薛仇,看了好一阵,他是越看越氯怒,越看越光火,这其中成份,多一半是妒忌!
  拉萨,乃西藏唯一大都会,“布达拉寺”更是红衣教中,指挥总枢钮,寺中高手如云,他自己更是红教中除了国师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老禅师,想不到薛仇小小年纪,虎胆包天,竟招惹到老虎窝来了!
  喀萨喀微微冷笑后,道:“好!有胆今夜子时来此相会,让你见识见识藏边武功!另备好大麻丸的解药,只是看你是否有福取去!”喀萨喀说完,径自步入经堂,再也不理薛仇。
  薛仇本待当场发作,可是,喀萨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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