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废除他的武功?”
叶建平听这话,脸面胀得像猪肝,似乎还有些不相信她的话,急问道:“姑娘说他与‘巨灵教’勾搭有什么证据?”
凌珑见他明知故问,心中着恼,恨恨说道:“你以为我们在欺骗我么?你可曾知道这位谢羽晔的来历吗?”
叶建平道:“他曾在‘丹心寨’大败‘巨灵教’春扩法,但与这万师弟勾结‘巨灵教’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凌珑望着他微微—笑,道:“关系大得很啦!自打‘丹心寨’教训了巨灵贼子之后,武林天下人心振奋,天下各门各派的武林豪杰公推谢羽晔统领天下武林同道,共同剿灭‘巨灵教’,收复被‘巨灵教’控制挟持的‘丐帮’、‘长山派’、‘邛莱派’。你倒是说说,他万焕山若不是受命于‘巨灵教’,与‘巨灵教’为虎作伥,我们无故跑到‘长山派’干什么?
他不单与‘巨灵教’狼狈为奸,还与‘巨灵教’护法夏狐的弟子红绫女勾搭成奸,已为夫妻,危害武林,光是莱阳劫案,就残杀了山东道上的武林高手十几人,这些不是铁证吗?
叶建平听得怒发冲冠,有上虬髯根根倒竖,咬牙切齿的骂道:“该死的东西!他对我说,谢羽晔要做武林盟主,不让他做掌门人。两人意见不和才废了他的武功。老子被他骗得好苦!
若不是大侠仁义,我这条命就算断送在他手上。日后若再遇着这个贼子,断不轻饶!”
谢羽晔挥手解开他的穴道,问他道:“天下武林同道齐集‘丹心寨’共同讨伐‘巨灵教’,你难道一点不知道吗?”
“知道,”“麒麟樵子”叶建平道:“我这就是去‘丹心寨’要与你讨个公道,不料在这里与各位不期而遇。”
“你不想会会巨灵贼吗?”谢羽晔问道。
“我想的就是找巨灵贼子算帐!”叶建平道:“找了两年,却见不到他们的踪影,想起师弟万焕山,即去‘长山派’打听‘巨灵教’的去处。不想在太原会到了他。听了他一通胡言乱语,好不沮丧!原想去‘丹心寨’,怎奈我单身一人,你们如何肯接纳。莫不杀几个巨灵贼子做晋见之礼。听他一说,决计直奔‘丹心寨’,弄个水落石出,你们这是哪里去?”
谢羽晔道:“我们此去‘小西坪’的‘邛莱派’驻地,收复‘邛莱派’。”
叶建平道:“盟主能不能收纳区区同去?”
“自然欢迎,我们有几拔人,分批去那里。”谢羽晔告诉他。
叶建平好生欢喜,五人复又上路。叶建平人称“麒麟樵子”,性情粗暴却异常耿直。原来,他的义兄“铁臂猿公”秦兆南,乃晋西“松石寨”寨主,突遭“巨灵教”贼徒洗劫,人被杀尽,房舍尽焚。等他赶到时,“松石寨”已是一片废墟。
叶建平悲愤欲绝,几乎昏倒。他和秦兆南不单得换帖的结义兄弟,“铁臂猿公”于他还有恩,曾几次救他,并将他赖以成名的拿手绝话,“回环神行掌”尽数倾囊相授。
方才与苏静仁动手,他用的就是“回环神行掌”,此掌法刚柔兼顾,能攻善守,加之他力大无穷,由他施出,威力无匹。他生性侠肝义胆,为人义气甚重。盟兄遭此无端劫难,他悲愤之余,决计为义兄报仇雪恨。从此,他一心一意找寻巨灵贼子,立誓斩尽杀绝。就是这个原因,他听万焕山的盅惑要找谢羽晔论理,因为他气愤谢羽晔不去杀尽巨灵贼子,却要争什么武林盟主!
“区区真是糊涂到了家,大侠既是统领,不也就是盟主吗?还会去争什么?却没有细想万贼的话,只听得一面之词,来找大侠的晦气。区区乃一莽夫,敬请大侠恕罪!”
“叶兄不必耿耿于怀!”羽晔笑道:“人熟能尤过。又道是知错必改,善莫大焉!”
“你又没有赚,何必歉疚!”凌珑笑道。
几个人听完大笑起来,叶建平也笑了笑,道:“姑娘功夫了得,几个回合就把区区给揍翻了。姑娘出手不凡,用的什么功夫,可否见告?”
“小姑娘出手的是‘玄冰禅掌’!”凌珑道。几人又是一阵大笑,谢羽晔望着她直摇头。
叶建平连忙躬身长揖,道:“区区出言不逊,得罪姑娘乞恕罪!”几个年轻人笑得更凶,弄得叶建平尴尬不堪。
羽晔佯怒道:“珑儿,继往不咎,别再多嘴啦!”
羽晔转身对叶建平道:“叶兄别听她的,她可是调皮得很!当初为救助小弟,只身不远千里去‘长白山’觅药,得遇异人传授了她这套‘玄冰禅掌’功夫,专克巨灵贼的‘万血煞功’邪功的。”
叶建平听罢,对凌珑肃然起敬,遂道:“姑娘真乃帼国须眉,女中大丈夫,区区好生佩服!”
蕙怜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她可是晔哥哥的得力助手,两人又已雀屏中选。”
岂料凌珑既不羞也不恼,反唇相讥说道:“你呢,你不也和二哥成双成对么?”
这下把个蕙和静仁说得下不了台。要知,他二人可比不得羽晔和凌珑,他们毕竟还没有公开身份,只不过默默含情,暗传秋波,正是那情在意会未可言传的神秘时刻,况且现在又是在初次相识的叶建平面前。
小姑娘口没遮拦地一口揭开了谜底,叫人羞也不羞,闹得二人耳根都涂上了一层红,心中虽是暖融融甜蜜蜜的,面上还是非常尴尬。
蕙怜含笑似怒的咬着嘴唇,啐道:“嚼舌头的小妮子,晔哥哥把你给惯坏了!”
凌珑头一偏,抿嘴斜睨道:“害羞了不是!请晔哥哥给你们做媒,小妹做红娘如何?”
这话说得蕙怜无地自容,跳起来伸手就打,凌珑格格娇笑着,早跑远了。蕙怜边追边笑骂道:“死丫头,越说越不像话了!”
叶建平情不自禁地笑了笑,看着她们天真活泼的神态,心想两对年轻人,真正男才女貌,天生一对,地成一对的佳偶天成!
先前只听江湖传言,谢大侠武功盖世,那料这天姿国色娇若天人的小姑娘也有这般绝世神功。他在江湖上行走多年,自视甚高,等闲高手全不放在他眼中。岂料今天几个照面就栽在姑娘手下。心道:“巨灵贼子武功再高,未必是他们的对手!”继而—想,有了这几个武林神童,义兄大仇何愁不得不报,如此想,欣喜之情油然而生,高兴之余,童心勃发。
“谢大侠,区区不才,日后剿灭‘巨灵教’的喜庆之日,你们可了却心愿,正好完婚。
为天天下武林同道助兴,大家高兴!”
“叶兄今日好兴致!”谢羽晔笑道:“日后有那个好日子定要请叶兄坐首席敬你一杯!”
突然,他想起一件事,连忙问叶建平。
“叶兄可曾识识方达海和薛大猛两人?”
“如何不认识!”叶建平急道:“我还曾亲手调教过他们的武功。怎么,难道他们还在?”
羽晔道:“不但在,而且还和我们—同去‘小西坪’会战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们。”
谢羽晔遂把他们师祖在“西原山寨”巧遇方达海、薛大猛的事告诉他,叶建平欣喜欲狂,大笑不止,说道:“苍天有眼,该得巨灵贼子报应不爽,义兄虽死犹生,九泉可以瞑目!”
凌珑和蕙这时也闹得乐不可支,一同回到了他们身边。羽晔催促大家,赶到前面小镇歇息。
不到半日,他们就到了“齐山镇”,其他几拔人手,也陆陆续续地先后到了。
叶建平一见到方达海和薛大猛,就似见到了义兄。原来秦兆南一生未婚,只把这两个徒儿看作是自己的义子,其情非一般师徒情意可比。为了造就这两个徒儿,甚至还请义弟传授他们武功,致使他们也有一段师徒之义。此刻三人一见面,叶建平就对他们说:
“好!老夫未想到还能见到你们,这几年在哪里安生?”方达海道:“师叔,我们生怕巨灵贼追杀,逃到六盘山—带做了草头王。但时刻没忘与师父报仇。”
第二天,一干人直奔“小西坪”的“邛莱派”巢穴。 山寨前。并无岗哨相阻。谢羽晔带领大家径直向里面闯去。只见到处都是一排排的“邛莱派弟”弟子,个个手持长剑、大刀,寒光闪闪,阴森森一派杀气。羽晔心道:“他们消息好灵通,早已严阵以待!”
场坪中央,众星捧月似的拥着一人坐在中央,后面站着四人。凌珑轻声对羽晔道:“那坐着的中年人就是桑贼!”
桑延齐见谢羽晔等人进门,朝场坪中走来,他似是胸有成竹,大刺刺地坐着,待得众人近前,他手一挥,道:“来的是谢羽晔吗?在下专候。”
谢羽晔见他这般傲慢不逊,心中虽气,表面却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。只见他双手一拱道:
“桑掌门,久违了!”
“阁下此来,定是寻‘邛莱派’的晦气来了。有话就直说吧,桑某奉陪!”桑延齐冷冷地说道,他虽然气势汹汹咄咄逼人,谢羽晔却只是毫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。
“桑掌门可曾记得你的师兄凌成鼎?”
桑延齐听得心中悚然一惊,十多年前残杀同门、劫夺掌门位置一事,于他是丑闻一桩。
平日本门弟子谁也不敢提起。桑延齐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,冲淡人们的记忆。不料今日谢羽晔初一见面就提起此事,开头就戮他的痛处,他真是又恼又怕。
半晌,桑延齐冷然沉声道:“难道阁下今日就专为此事而来吗?”
谢羽晔朗声说道:“正是!残杀同门的强盗,谁不深恶痛绝,杀之解恨!”
桑延齐冷哼一声道:“你自忖有这个能耐吗?”
叶建平怒吼道:“老子们没有这份肚量,就不会吃这盘肉!尔等自不量力,还想抗拒不成?”
“一剑穿心”吕不笑道:“桑延齐!还是当从自剔以谢天下,老夫保你一个全尸。”
桑延齐哈哈大笑,道:“你们这帮乌合之众,倒是—个比一个猖狂。老实告诉你们,今天管教你们来得去不得,一个也休想走出,‘小西坪’半步!小子们,把寨门关上,咱们来一个关门打狗!”
众人只听吱呀一声轻响,两扇大门已在身后关上。苏静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