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莫记挂在心。自此以后,你就和你小师叔,随大侠身边,杀敌立功!”
叶建平连忙上前见过小师叔。
这时,谢羽晔突然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,笑逆:“我这好记性。老前辈!您老人家几天前擒来的那个女娃儿,现在何处?”
朱文奇听他说起,连说惭愧,急命邹思倪道:“倪儿,快领大侠去后山泉井救起女娃娃。
该死,该死,得罪!”
邹思倪急忙领着谢羽晔等人向后山奔去。后山比前山高得多,半山顶有一小洞。众人人洞一看,前面是甬道。走过一段过道,转过一道急弯,众人眼前一亮,好大叫间洞室,不必说它的宽敞,单是镶嵌在壁上的宝石,石质桌椅之精致,已令人目不暇接,耳目一新,真乃洞天佛地。
邹思倪匆匆穿过石室,众人不及细看,急急尾随其后,又经过几间石室,似是比前面那间小得多,似乎是朱文奇师徒的卧室和练功室。再走丈许,有石级斜斜而下,不过五六丈距离,来到一个井边,井口颇大,直径丈许,黑沉沉深不见底。
邹思倪向下一指,说道:“这就是泉井,姑娘吊在下面。”说话之间,把检在石桩上的绳索解开,一段—段地向上提,足足十丈长的绳索收完了,末端吊着一个藤篓子,却不见人影篓子也是干的,只在篓底有几些湿。
屠百心道:“人呢?难道她掉水里啦?”
邹思倪道:“那日地洞,师父已制住她的穴道。放下去对师父交代我不要让篓子沽着水。”
“摄魂万花掌”的“摄魂魔光”只在使人昏晕,并不伤人,意在生擒或出招制服对手。
凌珑临敌经验不足,不能像谢羽晔那样闭目塞听,她一心比拼内力,片刻之间即遭擒。待她苏醒,穴道已受制,“牧野神童”见这个女娃儿武功高强,美艳绝伦,只是性情刚烈。想把她吊在井中,先饿她几天,煞煞她的威风,然后收她,认作义女,给倪儿婚配…… 谢羽晔知道水困不住珑儿,但还是有些不放心。他纵身跳在篓中,道:“请邹兄把我放下去。”邹恩倪依言,缓缓放绳把篓子吊下去。
谢羽晔只觉冷飒飒寒气逼人,愈往下寒气愈重。篓底一近水面,上面的绳索已放尽。谢羽晔毫不迟疑地把“避水明珠”含在口中,自篓中轻轻向上一纵,然后一个后空翻,头下脚上,向井水中窜去。但见人往下急坠,水往两边急分,估计已下坠十来丈深,快到井底,头一缩“神龙掉头”,人已正身。下势缓得一缓,慢慢再下降数丈已至井底,运功凝神谛听,只觉右后方有微微喘息之声。谢羽晔寻声找去,眼见凌珑盘膝坐在井底,闭目合什。
羽晔轻声呼唤:“珑儿!”凌珑妙目微启,眼见谢羽晔站在面前,一跃而起,胡天胡地地在他头脸狂吻一气,也不管自己身上水淋淋的,吻得羽晔满脸是水,羽晔就势把她抱在怀中,坐在湿漉漉的井底。
羽晔自身上拿出一块手绢,为她擦试脸面,看她面上光彩照人,俊秀神韵更甚于前,不禁诧异道:“你设有受伤!”
凌珑连连摇头,说道:“没有,我下井以后,立即运气冲关,自行解了穴道。”
她有“玄冰真气”护身,何惧寒水。发动“玄冰神功”即已气血通畅。待篓子近水面,人已跃入水中,寒月神尼曾将“避水明珠”分给羽晔,“避火明珠”给珑儿,就预较她不怕水。她毫不费力沉入井底,立即发功运气。殊不知那“避火明珠”既能避火,自能发出冷光寒气抵御烈火的侵袭。如今凌珑把“避火明珠”含在口中,周身是冰冷的井水包围着,明珠散溢之冷光寒气自然也她气血中的“玄冰真气”溶于一体。实在说,凌珑即使没有“避火明珠”,只要施发“玄冰真气”也不畏烈火之灾。
冰玉禅师在凌珑离开长白山“白玉寺”时,曾交代过她,她虽有奇遇,服食了“千年碧阴果”功进神速,但本身“玄冰神功”还稍欠火候,需要再历练一段时间,“玄冰神功”方能练到至高境界。到那时,她的感受更有新进。
可惜自回到山东蒙山“清云观”到“长山派”之后受重创,别神尼回“丹心寨”,几乎再没有与水打过交道,更不用说水中坐关练功了。
如今倒无意给了她一个大好机会,静修未了之功。她入定调息练功,已把自身原来的“九幽阴气”也参照发动。这样,“玄冰真气”融会“九幽阴气”加之“避火明珠”自发的寒气,三位一体,汇集周身运转,慢慢结成一股奇强内力,经过体中各处穴道,冲关抵穴。
遍布全身各处穴道,一遍又一遍,循坏往复不断凝炼,真气由杂而纯,内息强劲,真力大增。
慢慢感觉由凉爽而至暖和。这就是日常所言“物极必反”,功力巳练到至高境界。正如武功绝顶的高手,已达内外兼修,寻常武林人物看不出他的武功深浅,实已到了“返原照阳”的至高境界,如谢羽晔就是如此。
每个人都有体温,气血是热的,如何能够藏匿至阴至冷的真气?无非真力历练,把真气逼于—处,这自有损真元,常有不适,必得时时运气调息,到了内息感觉暖和,说明自身元气已与显示功力之真气融会贯通,真气无须藏拙,收发自如,发出去乃至阴至寒至敌于死地之奇寒真力,收之润体为已所用,乃名符其实的护体神功。
如此境界,并不单单是“玄冰神功”的至高境界,严格说来,应该是凌珑本身功力的至高境界,因为它凝聚着“九幽阴气”,又有“避火明珠”恒冷的摧化,远非“玄冰神功”可比。
凌珑把自己在此处练功的详细情形,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谢羽晔,未了,道:“你说,我如何会不适!”
“啊!珑儿,为兄祝贺你武功又进一层,恐怕与为兄差得不会太远了。”
珑儿勾着他的脖子道:“远也好,近也好,反正我们是—体之功,何分轩轾!”
谢羽晔深深地吻了她一下,笑道:“好珑儿,我们真正是阴阳一体不分离!”复又道:
“算起来,你已经几个昼夜末进食,有感觉吗?”
珑儿笑道:“没有。见到你更是不餐自饱了!”
“咱们上去吧,恐怕他们等急了!”
“那个老头子呢?”珑儿问道。
羽晔笑着,把上面的事说了—遍,然后抱起凌珑发力向上。
谢羽晔以为手里抱着一个人,又要冲破水的阻力,须得大费周章,是以用了十成功力向上。岂料他们身体万一离开脚底下充填空间翻涌而至的水,有一股很大的托力,致使他们身体飘飘地分水而上,转瞬已至篓边。羽晔手手搭篓边轻轻跃进篓中,放下凌珑,摇了摇绳索。
吊篓徐徐上升至井口。
羽晔跃出吊篓笑道:“好得很,她自在水中闭关练功!”吕不笑摇头一笑,道:“小妹妹真不错,坐住水牢中还能练功!”
难得“一剑穿心”的一笑,羽晔道:“她习的是‘玄冰神功’,井水奇冷,正是她用武之地!”
屠百心握着凌珑的小手,转身急上。不管三七二十一,就近拉开一间石室的门,反手把门关上,帮助她换衣,岂知她们撞进的房正好是邹思倪的卧室,凌珑穿他的衣服还合身,那是他少年时的旧衣,被屠百心匆忙中翻了出来,给她穿上。
屠百心和凌珑最后才到大石室中。那里早巳坐了许多人,尹继维,顺竹道人,还有善云长老,慧非禅师,顾全、马鸿凡一干人均在场。苏静仁和司徒蕙怜站在石壁边,看镶在壁中的宝石,几个老年人陪着朱文奇,正在与谢羽晔几人寒喧,凌珑和屠百心一现身,众人诸都把眼光集中在二人身上。
尹继维道:“哎呀!珑姑娘,看你红光满面,老哥哥放心了。我好害怕!”
凌珑偏着头笑道:“怕什么?”
“怕喝不成喜酒呀!”尹继维道,话刚落音,引得众人哄声大笑。
凌珑格格娇笑着,连连转动身子,娇嗔道:“嗯!就你嘴馋!”
谢羽晔突然望着苏静仁,大声道:“二弟,朱老前辈为了协助咱们剿灭‘巨灵教’,特遣邹兄随我们一道去‘丹心寨’。老前辈守在此地,形单影只好生孤独!为兄做主,让舍妹苏欣伴在朱老前辈身边,拜师学艺,来不及与你商量,不知贤弟意下如何?”
苏静仁听得心中大喜。他自然知道“牧野神童”朱文奇,三两招即能生擒四妹,武功了得!妹妹能拜这样一位武功奇绝的老人为师,那是她的缘份。
当下,连道:“好,好!在下代为舍妹,见过朱老前辈!”立即双膝着地,行大礼参拜,朱文奇连忙双手扶起苏静仁,谦疚的说道:
“小老儿未及深究,冒昧与谢大侠拚斗,内力耗损甚重,还待重修,舍妹来此,于我正好,只恐误了她的前程!”
苏静仁躬身谦意道:“舍妹能伴随前辈参修,已经是福缘不浅!若说误了她的前程,实乃折杀小妹,请前辈休再提起。”
顺竹道人道:“前辈参悟内功,正是她习练内功的大好时机,哪里会误了她呢?前辈不必过谦,如此说法,他们晚辈后生心何得安!”
忽听有人在洞外说话,道:“‘牧野神童’朱文奇朱老前辈可在仙室?晚辈冰玉求见。”
人在洞外,声音已人各人耳中,听得清清楚楚,显是内力迫出。
朱文奇道:“请进!”
凌珑拉着羽晔连忙起身向洞口迎去,只见冰玉禅师已经到了洞室中,来得好快!凌珑连忙双膝着地大礼参拜道:“师父,徒儿凌珑参见师父!”谢羽晔依法施为。 冰玉禅师面色一振,双手挥动.大喜道:“珑儿也在此间,太好了!这位……”
尹继维大声道:“那是她的夫婿谢羽晔!”
冰玉禅师啊呀一声,连道:“谢大侠么?请起!请起!”
尹继维哈哈大笑,说道:“拜得的,拜得的!你曾为他疗伤,又是珑儿的恩师,这个见面礼不为过!”
冰玉禅师也笑道:“是‘百叶神丐’吧!还是这般豁达风趣!”转面对朱文奇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