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卧龙生地狱门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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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龙生地狱门- 第75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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划日”,也攻向沈逸川的胸口。
  沈逸川“风旋云转”,来了一个“脱袍让位”,接着左掌就近拍向丑老二。
  “叮”的一声,丑老二镔铁拐杖猛拄地面,他倒跃而起,像球弹,像丸抛,更像青蛙跳。
  其实,他多虑了,沈逸川只是声东击西,左拿乍伸疾缩,身形斜掠而回。腰肢蓄劲,右
臂贯力,出其不意地直朝丑老大印了过去。
  这招式、通常就叫“声东击西”,但沈家庄的武学谱册中,却美其名曰“改朝换代”。
  “洛阳二丑”原本的功力也颇不弱,后来为了耻辱,为了仇怨,他们再经过苦心潜练,
是以更上层楼,假如不然,又焉敢来找那宇内称最的沈老三报仇雪耻吗?丑老大见对方的箭
头指向了丑老二,他收回了“春耕之锄”,立即五指张扬,改作了“夏耘之耙”,下拟朝沈
逸川刺去的时候,忽见对方来个“声东击西”、“改朝换代”,他眼明手快,应变迅速,顿
时“潮涨潮退”,身形往后倒飘三尺。
  就这样,三人你来我往地在八达岭上大战了起来。
  麦小云漠不关心,他竟然越走越远,欣赏起古迹,欣赏起风景,那层层叠叠,那蜿蜿蜒
蜒的长城。
  二十个回合过去了,三十个回合也过去了,“洛阳二丑”的功力果真是精进了不少,丑
老大断了筋的于,肌肉萎缩了,皮肤发黑了,但是,其指甲犹如钢片、其骨骼也似一铁条,
坚硬、犀利。
  丑老二自右腿受了伤,行动就有欠方便,可是上了一根镔铁拐杖,那非但多出了半条腿,
而且,该拐杖用法广泛,做工具,灵活切实,当兵刃、变化莫测,它能镗、能盖、能扫、能
敲、能托、能掀、能……久战不下,双方的心全在毛、全在躁,这时,丑老二挣红了脸,竭
其余力将镔铁拐杖在对方周遭又点又圈,那是“秋收之梦”的招式。
  沈逸川“一步登天”,身形像是一门巨型的炮仗点燃了药线,疾升、散开、纷落,左拳
右掌,似锤似钤,如扇如叶,铡丑老大的“鹰爪手”,刖丑老二的“铁拐子”。
  丑老大一见大惊失色,他顿时高声地叫喊了起来:“老二,陀转螺旋,堆谷入舍!”
  “好,你砌我掩,我捣你干。”
  丑老二拐杖一抡、招式一变,他又跳又曳地圈了起来。
  另一头的丑老大,早已经配合定当,双臂挥动,双脚划动,以同一方式相互地旋转,相
互地摇晃……这就是他们“冬藏之仓”,要把对方藏入仓中,要把对方掩在廒内。
  奈何,奈何仓廪欠坚,谷廒不实,夫又何说。
  盛名之下,无有虚士,毕竟是沈逸川技高一着。
  手痿脚瘸,有碍功力,毕竟是“洛阳二丑”身犯残疾。
  只见沈逸川身形一回,立即撒出了“天罗地网”,他右掌由扇、由叶化成了幕,他成了
伞,盖上了丑老大的臂,布上了丑老大的身……“波”的一声,拍上了右腕,扫及了蛇头。
  丑老大顿时脸色泛青,脚步踉跄,一直朝后退、退、退……幸亏,他小臂包着了布帛,
裹上了皮革、不然的话,丑老大的右臂又得折断一次!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内发生,沈逸川
左掌由锤、由钤变作了箩,变作了山,罩上了丑老二的头,压向着丑老二的腿……“唰”的
一声,敲飞了拐杖,带着了大腿。
  丑老二不由面如喋血,四脚落地,瘫在尘埃喘、喘、喘……幸亏,他拐杖挡着了正锋,
卸去了力量,不然的话,丑老二的大腿也得重创一回。
  尘埃落定,事情了结,丑老大叹叹气,抹抹汗,然后迈步过去捡起了铁拐杖,扶起了丑
老二,说:“唉!看样子我们这笔账要变成呆账,变成烂账了。”
  丑老二倒是光棍得很,他慨然地说:“人家人喻张飞,货比刺猬,有道是‘张飞卖刺猬,
人强货扎手。’我们技人如人,这笔账不讨也罢!”
  “既然你认了,那就走吧!”
  丑老大掉头欲走,沈逸川却沉声地哼了起来了。
  “唔!等一等!”
  “怎么?”丑老大止步回身,他眸子一阵闪烁,说:“你……”
  “我还没有答应要快你们走呢!”
  “你想赶尽杀绝?”丑老大厉声地说:“那我们哥儿俩也就豁出去了……”
  “那倒不是。”沈逸川摇摇头说:“我只劝你们兄弟还是收收手,改改行……”
  “哦!不劳费心。”丑老大喘出了一口气,他紧接着说:“我们兄弟早就改了行、收了
手,以前的行业已经跟‘洛阳二丑’一起死了。”
  “如今我是‘鹰爪手’,他是‘钱拐子’,你可听说‘鹰爪手’和”铁拐子‘仍然在做
职业杀手勾当?““好,那你们可以走了。”
  “老二,走。”
  忽然,丑老大,喔!如今又该称他为“鹰爪手”了。
  “鹰爪手”忽然看见麦小云又荡了过来,他方一迟疑,又转身朝沈逸川说:“现在可否
告诉我们,他是测?”
  “他叫麦小云……”
  沈逸川的话声未落,“铁拐子”就已经惊叫了起来。
  “啊!‘云天青龙’!”
  “鹰爪手”刻意地瞧了麦小云一会,然后摇摇头说:“果然是一尊铜罗汉、铁菩萨、白
玉佛,无人能伤得了他……”
  他们走了,麦小云也到了,他笑笑说:“三叔,你是怎么和‘洛阳二丑’结上梁子的?
他们也算是一双人物哩!”
  “你想听?”
  “当然。”麦小云笑笑说:“旅途寂寞,聊解恹气。”
  “好吧,那我边走边说。”
  “请。”
  有求于人嘛!是以麦小云摆手躬身,礼貌周全,十分恭敬的肃待着。
  其实,他平常也未敢放肆,对方虽然不是“泰山”,但也是“华山”、“嵩山”之属呢,
哈!沈逸川略加思维,略加缀拾,然后一步一顿,缓缓地说:“这已经是一件五年以前的往
事了……”
  突然,他中止了脚步,中止了话锋,停眸凝视了麦小云有顷,才远离范围,出人意表地
说:“小云,你这次北来,不是说曾经为人错认过?”
  “是的。”麦小云感到不以为然,他淡淡地说:“这与你同‘洛阳二丑’间的事,又有
什么关系呢?”
  “有!”沈逸川说得十分肯定:“因为我也是被人给误认了,才涉及这件事故,才遭遇
到‘洛阳二丑’。”
  他又开始走了,也继续地往下说了。
  洛阳——洛阳号称“九朝都会”,是华夏六大古都之一,它们分别是北京、南京、长安、
开封、洛阳、杭州。
  洛阳位于三水交汇之处,而它又右掌“虎牢”,在扼“函谷”,北望“孟津”,南关
“伊阙”,握四关之险,为九州要地。
  因此,历代兵家问鼎中原,就成了必争之地。
  还有,洛阳名胜多,古迹多,诸如关羽墓、宓妃祠、帝王陵、白马寺以及举世瞩目的
“龙门石窟”,都在这里。
  一天,傍晚时分,沈逸川洒开大步,急匆匆地正朝洛阳都城赶去。
  当他走到城外三里地的时候,路旁的凉亭里忽然迈出两个人来,一前一后。
  这两个人,年纪都在三十开外,前面一个,身穿米色缎杉,后面一个穿着蓝衣短衣,看
起来该是主仆之属了。
  他们的脸上阴晴不定,他们的眼睛也一直盯着沈逸川看,一直望着沈逸川瞧,倒教沈逸
川的心头感到疑云重重,不是滋味。
  当二造相距五步之处的时候,站在前面的那个主人就拱起了双手,虚心地、客气地说:
“来者要是沈大侠……”
  沈逸川听了更是一怔,他停步了,他驻足了。
  “在下止是姓沈……”沈逸川迟疑地说:“不知这位兄台……”
  “喔!”那个人笑脸展了,欢颜露了,说:“在下姓黄,乃是‘程府’里的总管。”
  原来这两个人不是主仆,他们都是吃人家的饭,拿人家的钱,只是职位不同,只是工作
不同罢了。
  “程府?”
  沈逸川依旧是满头露水,不知所以。
  “不错。”姓黄的总管笑笑说:“程鉴元程大爷的府第。”
  沈逸川歉然地说:“请恕在下目懵耳钝……”
  “啊!”寅姓总管赧涩的一拍脑袋,说:“你看我,自午间到现在,等沈大侠也只不过
等了半天功夫,竟然会等昏了头,连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,语无伦次了。”
  他顿了一顿,又说:“我家少主人叫程永放,他乃是沈大侠的朋友。”
  沈逸川感到实在为难,因为,他仍然是听不懂、弄不清,程永放又究竟是何许人?
““这……”
  “请,快请,程府里的人,全像热锅中的蚂蚁,在家中引颈依闾,企盼着沈大侠大驾的
莅临哩!”
  如今,沈逸川已经是断定对方认错了人。
  但是,由于正义感的启发,由于好奇心的作祟,他一阵思维,一阵犹豫,说:“你们程
府发生了事故?”
  “是的。”黄姓总管戚戚地说:“这已经是第二次了,这一次,少主人被对方打得遍体
鳞伤,奄奄一息。”
  “哦!”沈逸川启步走了,他边走边问地说:“对方是谁?”
  “不走行吗?”他原本的目的地就是洛阳呢。
  “阮绍立。”
  黄姓总管和那个家丁打扮的人就一前一后地跟了上去。
  “阮绍立又是谁?”
  “洛阳车马行的少东,也是我家少爷的朋友。”
  “那为的什么?”沈逸川继续地说:“既然是朋友,争的又是什么呢?”
  黄姓总管滞呐了一会说:“同为……因为……”
  “说呀!因为什么?”江湖人爽直,沈逸川也并无二样。
  “因为阮绍立觊觎我家少夫人,垂涎我家少夫人!”
  黄姓管家经对方一催一逼,这次就说得毅然、决然。
  沈逸川的兴趣被引发了,他说:“黄总管,你能否把事情发生经过,从头到尾的说一道,
也好让在下的心中有一个谱,一个数。”
  “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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