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当下伸起手就想挥巴掌，楚亦瑶头一扬看着她，眼底一抹寒意。
如今外面传的已成定局，她还担心什么，楚亦瑶冷冷的看着肖氏，“那都是二婶您女儿教得好，我娘可没教过我守岁夜穿的衣不附体的出去勾搭别人，也没教过我明知道这是堂妹的未婚夫，还要借着喜欢二字明着书信来往，更没教我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的时候直接教唆女儿出去私奔，私奔之后还去别人家里上门说别人拐走了自己女儿。”
“你，你这个疯丫头你说的是什么，小小年纪心肠这么歹毒，这样污蔑你堂姐，她都已经嫁人了你还要和程家少爷来往，你还要不要脸了。”肖氏气的那一巴掌挥了下来，楚亦瑶往后一倾躲过去哼笑了一声，“二婶说的可是笑话，我再不要脸，都比不过您不要脸，您以为这样嫁进程家日子就一定好过了？”
肖氏神情一滞，想起上回女儿回来说的话，这一个月当中两个人同房的日子这么多，居然还没能有身孕，婆媳关系又如此紧张，眼看着成亲都快一年了，通房都又提了两个，肖氏这心也磕得慌。
“孔雀，送楚二夫人出去，没我的命令，谁都不许进来！”楚亦瑶转身就进了屋子，没再理睬肖氏，宝笙很快跟了上去，直接把门给关起来了，这几天的事她火气大着呢，自己撞上来，说的又是程家，也就别怪她话说
作者有话要说：抽的销魂，现在才发上来，o（╯□╰）o凉子有点饿o（╯□╰）o
第48章 破纸
肖氏这一回是气失了些理智，当晚楚翰临回来之后就忍不住把这事给说了一遍；“你说这丫头教养是怎么一回事；我好歹是她长辈；她做错了倒是理直气壮了，当初说这婚事不做数时候那委屈，我们妙珞倒成坏人了。”
肖氏絮絮叨叨说着；心中气憋厉害；怡风院里又憋回来一阵，她这正无处发泄；楚翰临心情也不太好；今天商行里侄子说那套规矩；契约拿出来时候是很多人反对；可说到那三年两成；五年三成时候，那些个人心底里早就把这帐给算清楚了。
到傍晚，大部分人都同意了，剩下那几个都是他私底下越好，可现强撑着有什么用，如今还不是走人好时机，侄子说容大家回去考虑考虑，这几个他原先都预计好人，也都动摇了，签还是不签，这前头诱饵可大很。
“那丫头如今多大了。”听着肖氏唠叨了许久，楚翰临终于出声，肖氏没想到他还会对这有兴趣，神情一喜，看来自己这一回是抱怨对了。
“有十三了，也不小了。”楚翰临听着点点头，十三确实不小了，徽州乡下，十三岁定亲，十四五岁出嫁多是。
“老爷，你说她这样，谁敢要她。”肖氏不屑哼了一声，这么不讨喜丫头，牙尖嘴利不饶人，哪个婆婆会喜欢。
“这年纪，也可以早点说亲了。”楚翰临又说了一句，肖氏意会很，把那丫头嫁出去了，这不就没人会气她了么。
“她这亲事也不是我们说了算。”开心了一半，肖氏又犹豫了，楚翰临回头看了她一眼，眼底闪过一抹戾气，很掩饰过去，“你没听说么，秦大夫人要给她做媒，只是如今年纪还小。”
“哪一家？”肖氏讪讪笑了笑，她一直呆楚家，又没出去走动走动，哪能知道这么灵通。
“张家，张家儿子如今去了洛阳书院读书了。”楚翰临有他自己打算，“你没事多出去走动走动，这些管事们媳妇多相处起来，关系好了，我这事情也好办。”
楚翰临过去徽州没觉得，来了金陵之后发现，谁家媳妇都有用，就他家除了床上有用之外，到了床下就笨很，该让她活动不活动，和一个小丫头闹什么别扭。
“张家还能看得上她。”肖氏语气里浓浓不置信，既然还是个读书人，应该看不上那丫头。
“别管张家看不看得上，早点嫁出去了，你不就省心了。”楚翰临瞥了她一眼，上床准备睡觉，明天清早就得出去一趟。
肖氏站那，脸上笑容渐渐多了起来，早点嫁出去好，反正只要是能嫁出去，怎么嫁又有什么关系
这商行里事情忙了将近一个月，楚亦瑶才有空去看原来那家铺子，兴许是铺子太大，别人也不知道做什么，楚亦瑶付了定金之后那掌柜一直没通知要退，这一个月来邢二爷也没找到别铺子，楚亦瑶就又去了一趟。
进了店铺之后那掌柜倒是热情，家里东西都收拾好了，铺子里能卖也都卖了兑现，就等着铺子一卖银子一拿直接走人。
只不过热情归热情，楚亦瑶三次谈及全额事情，那掌柜都绕了过去，楚亦瑶奇怪了，“您是觉得当初谈价不满意还是如何？”
“楚大小姐，也不是这价格不满意，怪我糊涂，没提前告诉您，这铺子，前天已经给买下了。”那掌柜看着楚亦瑶说不好意思，两只手搓着又有点一言难样子，楚亦瑶纳闷了，前天卖了昨天来问怎么还说没卖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请掌柜把这定金退了，是我们来太晚。”买卖不成仁义，楚亦瑶看他连声说道歉，笑了笑，铺子没了再找就是了，沈公子也没有说要立即就开。
“楚小姐，我我也是不得已啊。”那掌柜忽然面有难色，低声说了一句，“我本来是想等你们到，可”
说了一半，那掌柜又没继续说下去，楚亦瑶怎么看都觉得这掌柜是被人逼着卖了这铺子，“不知是哪家买下了这铺子？”
“是本公子买下。”没等掌柜说话，门口那传来一声嚣张回答，楚亦瑶回头，曹晋荣带着几个随从，大摇大摆走了进来。
“那就恭喜曹公子了。”楚亦瑶脸上随即浮现一抹从容，笑着恭喜道，看着他脸上那遮掩不去嚣张气势，难怪这掌柜会为难，恐怕这卖出去价格与当初和她谈妥还要差不少。
“难不成你还想卖给别人。”曹晋荣走到这掌柜旁边，伸手将两张银票啪一声放了桌子上，“这里是六百两银子，拿了可以走了。”
“这曹公子，当时我们谈可不是这价。”掌柜如何都拿不下手，当时曹公子来时候就开了七百两，如今只给六百两，他这铺子已经是便宜很多价格了，也不能这么压价。
可这掌柜又不敢说什么，曹家三少名声，十件事有十一件是坏事，就是心里一万个不情愿，他也不敢流露出什么不满意来。
“当日谈就是这个价，我说严掌柜，你这破店值六百两也够了，看这屋子不像屋子，院子不像院子，若不是南塘集市里面，放别地方三百两银子都没有。”曹晋荣屋子里走了一通，看了一眼那掌柜，眼底满是不屑。
楚亦瑶看那掌柜犹犹豫豫，有些明白他意思，不是不记得通知她，而是希望她过来能开原来价格，把这铺子买回去。
可她何必趟这浑水，铺子有是，得罪了这个睚眦必报曹家三少，可是划不来。楚亦瑶干脆一旁看着，也不说话。
“怎么，你认为我说错了？”曹晋荣迟迟没有得到掌柜回话，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，“要不你开个价。”
严掌柜这就是要离开金陵人了，要是这事上再生些事端出来，他这全家都得跟着受罪，只能自认倒霉，谁让这铺子让曹家三少爷盯上了。
严掌柜拿起那银票把东西拿出来直接放了桌子上，手还哆嗦，“曹少爷，这所有契都这了。”
曹晋荣也没看一眼，不耐烦挥了挥手，严掌柜拿起包袱就出去了，和楚亦瑶招呼都没打一个，生怕曹晋荣反悔。
“曹公子，我们也告辞了。”楚亦瑶看这都尘埃落地了，和邢二爷低声说了一句，转而对曹晋荣说，转身要离开。
“慢着！”曹晋荣背对着她们出声，手里拿着那些契走到了楚亦瑶身旁，低头看着她，嘴角勾着一抹笑，“你想要这铺子？”
“这铺子于我而言还是大了些。”楚亦瑶话音刚落，曹晋荣忽然朝着她凑近，楚亦瑶下意识向后微闪了一下，袖子地下拳头一紧。
“你说谎。”两个人距离很近，近到楚亦瑶都能感受到他呼出气息自己脸上拂过，曹晋荣垂眸瞧见她眼底里闪过那一抹惊慌，终于有些满意，缓缓抬起头，“你明明想要这铺子，否则时隔一月为何又来这里。”
“被曹公子先一步买下了这铺子，我再去寻便是了。”楚亦瑶低下头，脸上闪过一抹不喜，她讨厌有人以这样试探口气逼近她，眼前人纯当是来玩，毫无正形。
“那怎么行，我这是先替楚小姐买下了，免得再让别人看去。”曹晋荣忽然心情很好，看她那强镇定样子，脸上笑意甚，他就说了，不过是一个十三岁丫头，什么悍小姐。
“我先谢过曹公子，不过这铺子曹公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，告辞。”楚亦瑶听到他那笑声，声音也沉了几分。
可还没走到门口，背后又传来了喊叫声，这一回曹晋荣说确不是铺子事了。
“你不想知道你二哥近都做些什么吗。”
楚亦瑶停下了脚步，回头看他，此时曹晋荣神情却有些森冷，低头摆弄着手上几张纸，“楚家大小姐不想知道楚家二少爷都忙些什么事么。”
“曹公子到底想说什么！”楚亦瑶忍下怒意，曹晋荣抬起头，脸上却又染上了一抹无辜，装若无意解释道，“也没什么，就是我某个小妾那发现了些书信，这字倒是写不错，名字也眼熟，我乍一眼 ，不就是楚家二少爷，楚暮远么。”
楚亦瑶心底逐渐凉了几分，二哥还与鸳鸯联系，她都入曹家两年了，他竟然还有念想，曹晋荣眼皮子底下书信来往。
楚亦瑶看着曹晋荣，眼底一抹怪异，既然他什么都知道，以曹晋荣这性子，怎么能忍，他却留到现才说。
“我这院子里人多，平日里也疏于照顾，分着陪，每个人每个月能陪日子也不多，鸳鸯是我从春满楼带回来，啧啧，没想到楚家二少爷早就意属于她了，我这是夺人所好啊。”曹晋荣脸上一抹恍然，好像自己从来就不知道楚暮远也喜欢鸳鸯，他只是纯粹赎了个自己看得上眼带回去充实后院罢了。
“我想这其中有什么误会，二哥和鸳鸯相识，但只是知己好友罢了。”令楚亦瑶吃惊是眼前这个人态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