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佛魄珠魂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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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魄珠魂- 第43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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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叶一苇道:“禅师说得恁离奇,三位长老唤何名,形貌穿着如何在下一无所知,再说又与在下何干,闪开!”说时左臂迅如电光石火一拨。
  那番僧不由自主的身形踉跄撞开,大喝道:“小狗找死!”右手疾掠,一抹蓝电应手挥出,刀沉力猛,卷向叶一苇胸际。
  叶一苇见他出刀狠辣,不禁剑眉一剔,身形疾转,让开刀势,五指诡疾无比一把扣住番僧脉门,喝道:“如此心狠手辣,饶你不得。”
  番僧只觉腕脉被扣上一道铁箍,飞麻袭体,不禁面色惨变。
  “叭”的一声脆响,叶一苇右腿飞起,番僧肩胛骨顿被踢断,一条右臂生生离肩,带起一道血箭。    那把毒刀迅疾无比换在叶一苇手上。
  番僧痛彻心睥,厉嗥出声,可是凶性仍未稍减,左掌蓄满真力撞向叶一苇胸前,快如奔电。
  距离既近,掌力又猛,叶一苇若真让这一掌打中,非死必伤。
  哪知叶一苇左手两指已自点在番僧“乳中”穴上,番僧只觉真气回逆,左臂猛地落了下来,面现苦痛无比之色,软蛇般瘫坐在地上。
  叶一苇止住番僧断处流泉溢血,冷笑道:“素昧平生,一出手即制人死地,留你活命天理难容。”说时震腕一颤,毒刀蓝芒缓缓向番僧胸腹划下。
  番僧见状,面色惨变,狞骂道:“你若存心折辱,休怨佛爷骂你!”
  叶一苇哈哈朗笑一声,毒刀回收,指若如飞,点了番僧数处穴道。
  番僧猛感万蛇噬体,两目瞪得又圆又大,豆大汗珠爆出如雨,这滋味比死都要难受,喉中呃呃出声,浑身筛糠般颤抖。
  叶一苇沉声道:“你最好把来历仔细说出,如有半句假话,休怨在下把你折辱个够。”
  番僧虽痛苦无比,内心愤极迸出狞声道:“你怎能分辨我说话真假?”
  叶一苇淡淡一笑道:“你所寻三人是否金环夺命三僧,想必你也出身哒噶寺,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,在下自然能分辨得出。”
  番僧闻言心神猛凛,知今日遇上煞神,必凶多吉少。
  蓦地——
  叶一苇面色一变,身形斜飞而出,毒刀挥出一道蓝虹,只听叮叮连珠撞击之声,接着腾起凄厉惨嗥,尸体落地之声。
  原来番僧同党已找来,发现番僧被制,同地扑出,打出一片暗器,满天花雨般袭向叶一苇而去。
  叶一苇听觉敏锐,番僧同党未拔出之际即惊觉有异,先发制人,毒刀猛挥,身随刀出,刀势凌厉奇奥,砍瓜切菜般把番僧同党悉数诛戮刀下。
  番僧同党共是五人,个个颅裂藕切,五脏六腑随着鲜血如泉流出腔外,惨不忍睹。
  霎那间,五具尸体渐消,化为一滩黄水,可见毒性之剧烈。
  叶一苇不禁一怔,暗道:“怎么这秃驴有此毒刀,莫非哒噶寺是五行院梁丘皇一处秘密分舵,哼,梁丘皇一定是燕云三鸟身后主使人,我必须问个清楚明白!”
  那番僧自身痛苦难禁,百倍於死,目睹同道纷纷戮在自己毒刀之下化为黄水而亡,不禁心惊胆寒,迸出凄厉语声道:“施主请赐贫僧速死!”
  叶一苇道:“死活悉由在下,就看禅师是否能从实吐出。”
  “施主要贫僧说些什么?”
  “禅师说奉梁丘皇之命而来,必有所为,禅师若毫无所隐从实吐出,在下必放禅师一条生路,永伴我佛,忏侮己非。”
  番僧闻言不禁勾起求生强欲,道:“施主的话是真?”
  叶一苇道:“言出如山,永无改悔。”
  番僧点点头道:“贫僧愿从实说出。”
  叶一苇两指飞点而出,解了番僧穴道……。
  □  □  □
  西藏地方,地广人稀,哒噶寺深藏於高山壑谷内,终年积雪,自古不化,寺宇广阔巍峨,僧众三千余人,同修寺内,有彼此老死不曾晤面者大有人在。
  那毒刀藏僧隶籍西番,为方丈座下有数高手之一,他只知方丈与六合门五行院主梁丘皇非但相交莫逆,而且同听命於一人。
  此人是谁?番僧茫然无知。
  番僧名图愕喀喇,奉命觅晤金环三佛,欲对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不利,五行院主梁丘皇早就网罗甚各高手名宿潜伏卧底,伺机而动。
  因燕云三枭把事弄砸,非改弦易辙不可,究竟为了何故?真正动机是什么?图愕喀喇茫然无知。
  又知梁丘皇对狄云凤视若芒刺在背,非拔之而后快,本命年少丰注意狄云凤行动,接获传讯年少丰行事乖误,更迷恋狄云凤甚深,不足成事,已另遣他人。
  他人是谁?图愕喀喇因事不关己,不愿多问,梁丘皇亦未必说出。
  叶一苇问完,略一沉吟伸指点了图愕喀喇睡穴。
  图愕喀喇应指倒地。
  狄云凤与苹儿却在一株参天古干之后罗衣飘飘走了出来。
  狄云凤道:“苇弟好一手的精绝大罗刀法!姐姐自愧不如。”
  叶一苇道:“比起两位姐姐,不啻云泥之隔。”说时叹息一声道:“两位姐姐都听见了,此后两位姐姐更是危机四伏,防不胜防,武林各大门派之事,小弟意欲寻觅铁笔震九洲田非吾先生及川东二矮邱霍两位前辈相肋!”
  狄云凤嫣然含笑,道:“也只有他们三人才能获得苇弟深信不疑!”
  叶一苇望了狄云凤一眼,道:“云姐,五行院算计於你,好像你一点都不忧急。”
  狄云凤娇笑道:“忧急何用,照计行事,以子之盾攻子之矛,此刻梁丘皇已感觉到焦头烂额了,苹儿,速命乌云飞黎环二人清理尸体。”
  苹儿道:“这秃驴如何处置?”
  “与巴上峰及金环三僧囚在一处。”狄云凤言毕与叶一苇双双转回农舍。
  叶一苇与玉人偕处,其乐融融,正似花不尽,月无穷,两心同,此时愿作,杨柳千丝,绊惹春风。
  其实,狄云凤叶一苇愁绪层历,强颜欢笑,彼此都知前路艰危,浮世欢会少,劳生怨别多。
  三日中,叶一苇除了诊治七女及唐嬷嬷外,独自前往府城与田非吾及川东二矮商计。
  第三日晚上,唐嬷嬷及七女均已醒来,毒伤半愈,但混身绵软乏力。
  苹儿熬了一锅参粥,数碗精致可口小菜。
  吃食之际,唐嬷嬷笑道:“老婆子得能再世为人,皆凤郡主苹姑娘所赐,此恩此德没齿难报。”语声略略一顿,又道:“老婆子自知生机已绝,凤郡主怎有夺天地造化之力?”
  苹儿盈盈一笑道:“此乃叶公子所救,关凤郡主何事?”继说出叶一苇施救详情,这三天来,叶一苇都将狄云凤苹儿摒拒门外,独自一人在房内推宫过穴施救。
  唐嬷嬷偌大年岁不怎么样,七女一听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了,不禁红霞泛靥,娇羞无地自容。
  狄云凤嗔道:“苹儿,你怎口没遮拦,嫂溺援之以手,苇弟从权有何不可!”
  苹儿笑道:“婢子也没说他错了嘛!”
  唐嬷嬷嚷道:“如今叶公子何在,老婆子须向他叩谢!”
  狄云凤道:“他已外出,片刻即回。”
  突闻屋外响起黎环语声报称叶一苇及田非吾川东二矮等人来到。
  狄云凤苹儿双双起立趋出相迎……。
  □  □  □
  骄阳如火,流金烁石。
  山道上树荫丛中酒帘飘扬,茅竹搭盖一座凉棚,内有十数张竹木桌儿。
  这条路当赣皖边界,万山丛中,前后数十里不见村集,酒屋主人年逾花甲,两老在此开设了数十年,生意买卖不恶。
  往常照顾酒屋的都是些过往客商,诸如木客药夫子,猎户或行商路贩。
  今儿个却大不相同,十之八九都是肩头丝穗飘扬,劲装捷服的江湖豪雄,相识同行的均聚在一桌,彼此各不相扰。
  他们不是来自一处,而且目的也不相同,只不过不期而遇罢了,大块肉、大碗酒,谈笑风生,豪笑嚣耳。
  棚角一张竹躺椅上正坐着双燕堡内巡总管菊云,面前摆着竹茶椅上摆了一壶酒,卤牛肉酱鸭煮花生仁各一碟。
  菊云轻酌浅饮,却浓眉微皱,掩不住心头愁烦。
  他每日午夜,背上金蛇蛊必会发作,发作时痛苦不堪。
  这些江湖豪雄显然不期而遇,到此歇歇腿罢了。
  棚外忽走入一少年俊美如玉公子,身着嵌白云肩天青纺衫,菊云差点惊呼叫出口来,除了唇角长了一粟米大小黑痣外,与他少主叶一苇竟是一模一样。
  他不禁一呆,暗道:“哪有长得这般相像。”目不转睛凝视着那少年公子。
  少年坐定,即向店主道:“来两斤竹叶青,随便送上三样下酒小菜。”一口亮脆的京片子,眼神不时泛出慑人寒芒。
  菊云暗道:“不对呀,我家少主从来未去过京城,亦未听得少主曾说过京音,只是面目*肖而已。
  那青衫少年似是洒脱得很,把酒迎风,一副悠然自得模样。
  棚内江湖豪雄三三两两纷纷离去,只剩下一桌四人尚在饮酒谈心。
  蓦地——随风传来一声奔马如雷蹄声,雨点般似的愈来愈近,山道上突现出两匹快马,一先一后,骑上人一老一少,老者是个其貌不扬,村落塾师模样糟老头儿,蓄着山羊胡须,穿着一袭黑纺长衫,那少的是一英气*人的美少年,衣饰华丽,却带有一股冷悍鸷犷气质。
  两人在酒棚前下马,大剌剌地入座,由那糟老头要酒点菜。
  那少年显然自命不凡,但一眼瞥见叶一苇在座,不禁频频注视,只觉叶一苇气质翩翩犹胜自己,妒念不由自主地油然泛起,微微冷哼一声。
  只见菊云离座趋前向那糟老头躬身施礼,自称来历。
  糟老头面现讶异之色道:“原来是双燕堡菊总管,难怪尊驾识得老朽,让老朽与菊总管引见。”用手一指,道:“这位是本门后起之秀韩仲屏韩少侠,人称玉面哪叱。”
  韩仲屏傲然一笑,身子仍倨坐不动,仅抱拳略拱道:“幸会,请坐!”之后就不言不语。
  那菊云忍着一腔怒气,面色平和含笑谢了一声坐下。
  糟老头乃五行院第一谋士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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