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示,此次黄山论剑,是元元大师、绿林圣者等所决定的计谋,他们拟趁此次黄山之会,和金蜈宫作一总的决断,也存有一举扑灭金蜈宫这股恶势力的企图。”
他把两方面的情形作下一个概括的报告后,随又提出几点意见道:“根据目前情况,有几件事必须马上着手去做:
第一件,打听金蜈宫究竟采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中原武林人?
第二件,七大门派的实力,有无办法与金蜈宫对抗?
第三件,我们采取什么手段和态度?”
黄龙子突然插言道:“前时金蜈宫曾用卑污手段向三光神尼突击,井将莫宫主劫持而去,贫道和符兄陆兄为了此事,专程追踪至漠北,嗣于半途得一隐形异人传告,说是莫宫主业已遇救,并已赶来黄山,武兄可曾见到?”
继光摇头道:“金蜈宫曾以此事胁迫晚辈不得参与黄山事件,但却不曾见到她。”
突然心里一动,转头向白衣罗刹道:“小娟,你不是知道莫宫主的下落么?她究竟在那里呀?”
白衣罗刹此刻心里正失意万分,见继光问起莫丹凤之事,遂把妙目向那书生一瞥,没好气的道:“不知道。”
但黄龙道长一双老眼何等厉害,双目精芒只一闪,倏然哈哈大笑道:“大胆的妮子,竟敢在贫道面前弄玄虚,还不赶紧过来拜见诸位叔伯。”
伊人不禁噗嗤一笑,立起身来娉娉婷婷,起到黄龙道长面前福了一福,低声道:“侄女参见师伯。”
她身穿男装,却行妇女之礼。
竟把全洞的人引得哄场大笑起来,继光仍不知她是谁,不由暗暗纳闷道:“他究竟是谁呀?”
这时黄龙子已把笑声止住,替她向大伙儿引见道:“这位就是莫郡王的唯一遗孤莫丹凤姑娘。”
伊人又对着大家福了一福,低声道:“晚辈莫丹凤参见诸位叔伯。”
继光这才明白她就是莫丹凤宫主,禁暗骂道:“符小娟这小妮子真是该打。”
偎在海天神叟身旁的凌波仙子,这时却是心头火发,暗道:“好啊!你们竟串通好了来逗我,哼!我不让你们吃点苦头,你们也不知道我凌波仙子的厉害呢!”
立起身来,一径走到莫丹凤的身旁轻轻的问道:“你就是莫丹凤宫主?”
莫丹凤满脸迷悯的点了点头,转身又对符小娟问道:“你叫白衣罗刹?”
符小娟冷冷的回道:“不错。”
凌波仙子倏面色一寒,轻声道:“姑娘凌波仙子,你们胆敢逗我想必自命不凡,哪天我要叫你们认识得姑娘的厉害!”
莫丹凤性情温和,从不知争强斗狠,闻言不禁一怔,符小娟却早已接口冷笑道:“随便那天都可以,姑娘等着你的。”
“八月十五日黄山论剑之后。”凌波仙子轻轻说了一句,便转身回座。
在座都是老一辈长者,对她们私下决定的一场拼斗,便也没有留意去听,他们仍然又在继续着他们的应敌计划。
此刻四海神偷已把连日来的黄山周遭所见的情景,对大家说了一个概括的叙述,同时更郑重介绍道:“这次丐帮为了伸张武林正义,竟不惜发动全帮力量,对金蜈宫行动加以监视,必然会有更多的发现。”
怪叫化坐在一旁,一直就没开口说话,这时才接口长叹一口气道:“说来惭愧已极,丐帮虽已发动全力,除了死伤了许多门下外,并未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呢。”
四海神偷哈哈一笑道:“彼此都是自己人,何必那么多客话?”
怪叫化耸了耸肩,伸出黑炭条似的手指,把头上短发乱搔了一阵,方才轻吁一口气道:
“老叫化自出江湖以来,第一次遇见这般难斗的敌手,这次丐帮苦头真个吃足啦。”
四海神偷笑道:“不用表功了,快把你们最近所得情形,向我们大哥报告。”
怪叫化眼一翻道:“你急什么?”
旋对继光道:“我所要说的只有二点:第一点,据门下弟子报告,近日金蜈宫来到黄山的高手,总计的约有五六十人,金蜈宫主人是否已经来,目前还无法确实。第二,七大门派高手,连同绿林圣者刚才业已离山,用意如何没有告诉本帮。第三,你们这些老怪物们来黄山的消息业被金蜈宫侦知,可能已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你们身上,尤其是老弟你便已成了金蜈宫主人眼中之钉,必欲拔去而后快意。”
继光剑眉掀动,一声长笑道:“不论他对我注意不注意,早晚我得和金蜈宫主人生死决一场。”
话落笑声一敛,大声道:“各位前辈既着晚辈策划,我可要发令啦!”
说完双手抱拳,罗圈一揖算是告罪,随即发令道:“由上次玉魄剑上的剧毒看来,金蜈宫也必有使毒的人,自即日起,请多加注意,防止金蜈宫在论剑会上预先施毒。”
百毒尊者立时敛容躬身答道:“老毒虫遵令。”
“海天前辈与七大门派以及黑道中人,均有甚深渊源,请负责于暗中联络,俾便届时集中力量和金蜈宫一拼。”
海天神叟望了凌波仙子一眼,缓缓立起身来恭答道:“老朽遵命。”
“黄龙师伯和莫郡王交情甚深,此事武林人尽知,黄山论剑之日,请将莫郡王被杀经过向天下武林人宣布,并揭穿金蜈宫阴谋。所谓理直则气壮,此事十分重要。”
“符师兄与神偷三哥行踪飘忽,自即日起化装蒙面人,随时在黄山四周巡视,保持并救应入山看热闹的人,必要时可用长啸示警。”
符风和四海神偷也同声答应遵命,继光旋又把目光向符小娟、莫丹凤,凌波仙子等三个姑娘一扫,极其严肃的道:“为免发生意外,自即日起,到论剑之日止,不准你们三位姑娘和人动手,更不得随意乱跑。”
莫丹凤微笑着点了点头,符小娟面无表情地仰面看着洞顶岩石,凌波仙子小嘴一撇,轻声道:“你管不着!”
海天神叟不禁狠狠盯了她一眼。
继光故作没有听见,立起身来道:“如果诸位老前辈没有别的问题,现在就可以请便了,每天晚上仍望来此碰面一次。”
于是,大家纷纷起立散去,刹时洞内只剩下了符小娟,莫丹凤和继光三个人。
继光容大家散去后,这才转过身来走到奠丹凤面前道:“自从得到你被金蜈宫劫后的消息后,真把我急死了,告诉我你是怎样脱险的呀?”
莫丹凤微叹一声道:“黄龙师伯上次一再逼我回庵,原来是有深意,当我见着师父时,才知金蜈宫已存有谋我之心,当时我自恃武功并未在意,不料,金蜈宫的人早已追缀上我了,那晚竟趁师父入定之时,突然发动攻击,以致师父受伤,我也落在他们手中,唉!若不是中途被一位隐形异人救下,后果实是不堪设想。”
“你可曾见到那隐形异人的面孔?”
“没有嘛,不过听他那慈祥的声音,颇象是个老者,也许是个僧侣也说不准。”
继光点头道:“是了,所有的事可能都是他一人所为。”
“难道你认识他?”
“不认识,不过他帮过我很多的忙。”
白衣罗刹突然插言道:“这人武功实在高极了,我和爸爸在漠北时,也曾蒙他解围呢。”
继光心里不禁十分诧异,暗忖道:“此人究竟是谁?处处替人帮忙,却始终不以真面目示人,看来武功一道关键在漫无止境,就以黄龙道长、海天神叟等人来说,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,但和这人比起来却又差了一筹。”
想到这点警惕之念陡生,觉得对付金蜈宫主人,实在不可太过自信,倘若他的武功也和隐形异人一般的高,自己便绝难抵挡。
符小娟见他只管沉思,不禁推了他一把道:“看你一天到晚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,哪够资格领袖群伦,替人家当看家护院的,恐怕人家都不会要你。”
继光心不在焉的漫应道:“唔!是么?……”
心里却仍在不断的思量着,如何先行探视一番金蜈宫的动静,避免到时判断错误。
白衣罗刹推了他一把,见他仍然不言不笑,赌气掉头去不再理他,莫丹凤为人稳重,知他必定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,遂一拉符小娟道:“我们去外面散散步吧,不要去扰他了。”
符小娟自小便是孤独一人,从没有兄弟姊妹,环境使她养成一种冷傲娇纵的性格,自和丹凤认识后,渐渐被她那种娴静高贵气质潜易默化,无形中对她产生了一种深厚感情,竟变得十分听她的话,二人肩并着肩,一同走到洞外。
莫丹凤突然想起凌波仙子约斗之事,不由小声埋怨道:“你刚才不该答应车姑娘的约斗,这事本属一场误会,解释清楚也就算了,何必定要为这事打一架呢。”
符小娟秀眉一扬,冷冷哼了一声道:“哼!我就看不惯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,打就打谁还会怕了她。”
说完又噗嗤一笑道:“她和光哥哥好的很呢。”
随把当时情形述说了一遍。
莫丹凤不由笑骂道:“呸!亏你好意思做出来。”
二人立时笑做一团。
继光沉思了许久,方才抬起头来一看,莫丹凤等二人已经不在洞里了,走出洞外,却见她二人正在有说有笑的,便不去惊动她们,悄悄一纵身,直向谷外奔去,走出这座秘谷,便是一片光滑斜坡,斜坡的左面,郁郁葱葱,尽是参天古树。
当下,仰视天空略为辨识了一下方位,蓦然,耳际传来一阵细微声响,闪目一看,只见林中人影一闪,飞出一条纤细人影,在林边略事迟疑,便向他们存身的山洞飞掠而来,身法轻灵快捷,一掠便是三四丈远。
继光正愁找不到金蜈宫来人落脚之处,一见这人,心里暗道:“擒住此人便不愁找不到他们的地址。”
眨眼间来人已离他存身之处不远,却原来是一位身材瘦削文生,他为了要捉活的逼问口供,便顾不得光明不光明了,倏一纵身,呼的凌空扑下,出手有如奔电的向他后颈抓去,来人一心奔走,哪防到有人突袭,仓卒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