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弃妇何愁嫁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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弃妇何愁嫁- 第69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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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汐汐向后退去:“你不送我到岸,我也有办法走。”

江晴初身上立时激射出无边的肃杀之气,他缓缓站起来,眼如冰刀,直刺向阮汐汐。

阮汐汐身上真气立时受到感应,内息在体内快速运转,只要一受外力冲击,随时准备暴发。

她此时如一尊女神,全身晕光流泻。

江晴初眼眸渐红,一字一顿:“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,最好不要以卵击石。”

阮汐汐气势渐弱。

江晴初语声低柔,“以前那样对你,我向你道歉。”

阮汐汐瞪大眼,如恶神的江晴初低头向她认错?

“只要你愿随我走,我会好好待你,我们去我爹娘的落王山,一生一世都守在那里,好不好?”

他的眼神柔情似水,阮汐汐狠掐着自己,不要被他骗了,他在演戏,他是个恶魔,恶魔永远都是恶魔,绝不会变成好人。

江晴初一步一步逼近,看着那样美好的她,他忽然起了一个念头。

只要她点个头,他愿意放弃争夺天下,他愿意放开所有人。

这么多年,日夜谋划,忍辱负重,他累了,他愿意让自己心底的坚冰融化在她的柔情里。

他心底憧憬着一种日子,每天拥着她温暖的笑容,朝品晨露,夕看雾霞,无忧无虑,此生已足。

阮汐汐残酷的笑:“就算你真的愿与我相守,我也不愿意。我有温言,我只要与他在一起,你天生就是一个恶魔,你只配与恶魔呆在一起……”

江晴初直如掉入冰层!

浑身冷透。

一声凄然的暴喝,身如鬼魅,五指收缩间,阮汐汐已被揉进他怀里,僵硬的嘴唇吻住她愤怒的表情。

阮汐汐挣扎!

江晴初却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头里,放纵地绝望地亲吻她。

他眼睛狂暴如嗜血的魔鬼,压住她的头,狠狠地吮吸她口内的汁液。

他将所有的感情不顾她的感受全倾注给她。

他眼里闪着狂热的光,她的眉,她的眼,她的唇,她的每一处,都散发着惊心动魄的魅力,每多见她一次,他的身心就更多一分沉腻,他已经身不由己的想将她全部拥有,紧紧的绑在身边,(W//RS/HU)永远不再离开他一步。他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样排斥她的脸笑,不知珍惜。他现在愿意为她抛下一切,与她远走天涯。只是如今想得到她,却是如此困难,他说他是恶魔,他就变成恶魔也要将她捆在身边。

阮汐汐唇上疼痛不堪,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个恶魔的进犯,泪水止不住狂流,心里涌起漫天恨意。

蓦然,她觉出胸口有热流涌动,无尽的力量似乎从飘渺令上窜向她全身经脉,被箍制地方也活络起来,她抬手不顾一切的全力向江晴初胸口拍出一掌,谁也不知那一掌是一种怎样的力量。掌中江晴初,他并没飞出去,他终于放开了手,他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,眼神里是无尽的绝望,缓缓倒在地上。

第七十七章 进宫

阮汐汐看得触目惊心。

一个黑影闪射进来,寒光闪处,一柄快剑向她胸口刺去。

阮汐汐不知躲闪,望着坐在地上大口喷血的江晴初。她实在不相信一个人可以这样吐血,一个人哪里来的这么多血。

“住手。”江晴初一句话说出,血又在流淌着,他在自己身上连点,指劲如风,血渐止。

进来的正是秦洛,他剑停半空,冷眼死盯住阮汐汐,道:“门主,你为她做了那么多,她竟敢下狠手伤你,你还护着她做什么?”

说到最后,他声音已经满是愤慨。

他的剑在灯火下泛着冰冷的寒光。

他恨这个女人扰乱了门主不少计划,他恨不能一剑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。

阮汐汐被满地的鲜血刺痛了眼,她的手在颤抖。

江晴初脸色惨白,他的身子瘫软无力,体内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噬。他用刚换上的紫衫衣袖擦着从口里淌出的血沫,嘴角含着惨淡的笑,是那样的惊心动魄,令人心都在抽痛。

他深深地凝望住她颤抖的唇,笑得像一片将要飘落的枯叶:“你恨我,就杀了我,死在你掌下,我无怨无悔……”

鲜艳的血,雪白的肌肤,幽黑而无限忧伤的眸子。

阮汐汐咬紧下唇,她的目光在慢慢柔软,她的心在渐渐融化。就算他在演戏,她的所有怨念都已烟消云散。

她迈出沉重的脚步缓缓走过去。

秦洛全身紧绷,只要她敢出手,他不会管门主的阻拦一定要将她毙于剑下。

江晴初数着她每一步,每迈近一步,就与她做出的决定近一步。他在紧张,他的心在狂跳,但他脸上依旧是惨淡的笑。

终于,阮汐汐在他面前站定,蹲下,轻柔地扶起他的身子,让他靠在她纤细的肩上。

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体香,他的耳朵霎时变得火热般滚烫。

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。

她温热的气息自四面八方包围着他,他的世界豁然变得生机盎然。被她拥着,他心里的冰雪才能融化,他闭目一叹,这就是他等待的怀抱,是他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女人。

她指尖轻触他的面颊,他睁眼,两人目光缠在一处,她声音轻柔:“自今以后,我不再恨你,希望你也放下那些被你恨着的人,不要再为难自己。”

他冰凉的手与她的手交握,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:“我们一起走,我愿意为你放下一切,答应我。”

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,她无法分辨,在这一刻,她忘了很多事,她沉浸在他如藤蔓般漫无边际的柔腻目光里,她脑海忽然浮现那片梦中的花海,那温柔的缠绵,那身体无间的结合,却与此时的沉陷如此相似,她的心怦怦跳着,到嘴边的一个字就要脱口而出--

“夫人,该回去了。”

一个淡淡的声音在舱门口响起。

向门口望去。

一袭淡蓝衣袍的林逸晨静立舱口,清冷的月光映射在他脸上,投下的阴影里使他脸庞或明或暗,嘴角微微弯起隐有笑意,像挂了一抹淡淡月光般动人。

谁也不知他是怎么上来的,但他的话已惊醒了该惊醒的人。

阮汐汐心里如炸开一道惊雷,她蓦然放开江晴初,惊异地跌坐倒在船板上。

她仿佛看见的是温言,她刚才竟然忘了他,她像中了魔咒,她心里如压土机辗过,惊得身子直抖。

旁若无人,林逸晨走过去,伸出温热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:“夫人,很晚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
她没有犹豫,果然的顺着他的手,跟着他的脚步,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面色铁青的江晴初一眼,舱门摇摆处,两人已消失的视线里。

秦洛暗松口气,转头看向已稳稳站起一脸冷意的江晴初,“为什么不拦住她?”

江晴初冷脸渐融,低语道:“她并不讨厌我,她记得我与她的缠绵,既然她已对我并不是毫无情意,只要再相处几次,她便是我的,又何必急于一时?”

“可你是用了苦肉计。”秦洛皱眉,他实在不明白,为了一个女人,门主怎么会一再伤害自己的身体。

江晴初如一个青涩的少年,眼里有着向往:“只要她能心甘情愿跟在我身边,多用几次又有何妨?”

秦洛一叹,情之一字,就如毒花,令人深迷其中不能自拨。

声音骤冷,江晴初眼泛冰寒:“去查查刚才那人,他似乎没有武功,却能悄无声息的上了船,但是外面竟无人示警。”

这个人的情况秦洛早已摸清:“他是大福庄新请的伙计。”

“杀了他!”胆敢坏了他的好事,绝不能让他活下去。

“是。”

江晴初掀开厚厚的窗帘,望着远去的一条船上两个站在一起的身影,他要去掉她身边所有不相干的人,她只要有他就够了!

凉风一吹,阮汐汐的心像被一盆清水洗过,头上星辉朗朗,湖水中月光皎洁。

她为自己刚才的冲动一阵后怕。

但是那一刻的心弦的怦然跳动就算她想忽略掉亦是不可能,那是一个在她心底曾经发生过的事实。

望着前面那道酷似的背影,她一瞬不瞬的盯着,今晚就是这个相似的身影将她带了回来,她感谢他的及时出现,他让她没有做出让她日后后悔的蠢事。

不过,她总觉林逸晨有两种性格,白天的他因为那张脸让她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。但每到晚上,阴影遮掩下的他,忽略他的脸,却是那样的感性,令人忍不住将他与温言的影子重叠在一起。

她望向天空那一轮明月,她已分不清心底那些复杂的感情,这种微妙的感情本就恼人之极,就如她刚才又一次将林逸晨认成温言,心底那一瞬有着自己都难以捕捉到的悸动,是那么的捉摸不透,毫无理由。

她不为自己的心间微微的波动而觉得惭愧,因为她对温言的爱并没有丝毫的改变,既然爱了,她就会毫不保留的爱下去,直至他厌倦她的那一刻为止。

林逸晨站在船老大旁边,似乎在看着他挥桨,又似乎在望着幽暗的水波深处,袍摆随风轻拂,他脑海里只停住在她抱着别人的那刻,他的心底寂然无声,是他做的不够好,让她的眼睛偏离了方向,他会将她拉回到原点,静静地等着他将所有的事情为她做完,那么一切就可以结束了。他不相信什么天命了,天命就是要让他生生世世孤独,这样的天命他要反抗,他要与她永生永世都相守在一起,

上岸后,寒风越刮越疾,天边开始变得黑黄,银月已被掩在黄云后面。林逸晨这才记手臂上挂着给她带的狐裘风衣。展开帮她披上,系上锦带,两人近距离间,阮汐汐闻出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药草香,与温言的青草香相较,却更显浓烈。

她心里常有一种不安的恐惧,像这样的林逸晨,她怕时久之后,她会不会将他与温言弄混,到最后都难以区分出自己的感情?等兴隆庄关门后,她一定要将他快快赶走,不能让他再多留一分。

两人沉默着,都不愿打破这种黯然中的契合。

身上已暖,林逸晨包握住她冰冷的小手,牵起,两人慢慢走向归家的路。

她告诉自己,这是她最后一次沉论在这种感觉里,自此以后,她一定要与他划清界线,不能让这种感觉变成一种习惯的依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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