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白玉杯,揽过她双肩,眼神不由自主的凝视着她娇嫩而颤抖的唇瓣,他真的想一口吞下它,一点一点的细细品尝它的美味。
但是此时不是时机,不能让她再对他有更多的反感,他要让她慢慢地喜欢上他。
所以,他现在只想逗逗她。
所以,他眼睛里的狼光更盛,犹如要在她发青的脸上点出火来,情不自禁地在她嘴角印上一吻,低低笑问:“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是什么?”
被吻的嘴角直抽,抬起手欲擦,江晴初钳住她的手,阮汐汐暗自恨得直咬牙。
他吃了春药,当然是想干坏事。
阮汐汐暗想,自始至终,她都不曾了解过这个禽兽一点点,那日在船上本以为可以原谅他过往的一切过错。如今看来,那只是她一个人可笑而幼稚的想法。
禽兽永远都是禽兽,善于伪装,善于欺骗,江山易改,本性仍在。
眼见江晴初直瞪瞪的望着她,等着她的回答,她眼珠轻转,纯真的笑:“知道。”
江晴初握住她纤细肩胛的手加上一份力,魅笑:“好,你说,看你猜得中不中?”
阮汐汐忽略他眼里的狼光,缓缓道:“观江老爷脸似云霞,手心似火烧,可想而知,江老爷此时被春药所引,正欲火攻心,不过……以江老爷的人品,绝不会因药而对汐汐行那苟且之事,是以,江老爷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,就是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一泡,我可有说对?”
胡掐一通,激将之法,江晴初比狐狸还精,肯定不会上当,阮汐汐死马当活马医。
江晴初惊奇的睁大眼,转而哈哈大笑:“不错不错,你竟然是知道我的想法,汐汐不愧为我看中的女子,果然不能与其他女子相提并论。”
他扬声对前面戴着斗笠的车夫喝道:“洛,找一处结有薄冰的河边停下。”
车夫原来是秦洛,他淡淡应声道:“是。”
不止江晴初对阮汐汐觉得惊奇,阮汐汐心里也对江晴初惊奇着,这只吃了春药的禽兽真的会依她所言而行?他他他,真的会就此放过一逞兽欲的机会选择跳进河水里冷却药性?
江晴初拉过她的身子,让她靠在他火热的胸膛上,下巴抵住她头顶,深深呼吸着她发丝上淡淡的发香,声音几近低喃:
“汐汐,不要恨我,好不好?我们到落王谷去,那里是一个很美的地方,四面冰山环绕,谷内四季如春,我爹娘就沉睡在那里。我们就在那里做一对普通的夫妻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听风吟曲,琴剑相和,恩恩爱爱,生儿育女,让我爹娘也看看,他们的儿子也找到了想要真心去爱的女子……”
阮汐汐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,心里暗叹,他对她的心,她并不是真的不了解,只是因为厌恶,早就将他摒弃在心门之外。
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,说实话,若是没有他之前的暴虐,若是没有温言的身影根植于心底,他此刻如此深情的表白,他口中描画出如此的美好生活画面,只要是一个女子,都会怦然心动。
只是,太迟了,一切事情如果都发生在她刚穿越时空而来的那个时候,她或许会毫不犹豫跟随他而去。
如今,她的心底,她的每一个神经里,满满地,满满地全是她的夫君--温言!
江晴初轻轻推开她,如捧珍宝般捧住她洁白的面颊,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真诚,低低道:“汐汐,你要相信我,从今往后,你就是我最珍爱的女人,我不会再伤你一分一毫,你可不可以对我毫不设防地、真心地对我露出笑颜?”
阮汐汐沉默以对。
江晴初继续说道:“你说要天地为证,在尚武庄,我们已经拜堂,此时我们已经真真正正的成了夫妻,以后,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。就算……你日后还记挂着温言,我也不会计较,我要让你慢慢忘记他,眼里永远都只有我一人,我要让你毫无怨尤的只喜欢我一人,好不好?”
阮汐汐低垂着眼帘,不敢正视他炽热深情的眼,那双眼里正有一个深邃的漩涡在旋转,谁只要看一眼,都会被卷进去,永坠不覆之地。
江晴初或许因为春药的缘故,这时话特别多:“不过,将来我们生的儿子,一定要完成我娘的一个愿望,夺取生云国君主之位,只要完成这个愿望后,我这一生,有你相伴,就再无遗憾。”
这个人越说越不像话,老是提她给他生儿子的事,真是不可理喻。阮汐汐干脆闭上眼睛。
江晴初见她闭上眼,表情却平静如水,薄唇微动,无声的轻声一叹后,他的神情又转为坚定。
头一低,他轻轻的吻住两片他渴望已久的唇瓣,薄唇轻轻的在上面摩擦着,他的动作温柔而缠绵。
阮汐汐一震,她的心,怦怦的跳得飞快,这个时候,她实在是无比沮丧,被江晴初这样轻薄,她却无力反抗,难道在这里,真要被他非礼了去?
江晴初伸出舌头,顺着她的唇线慢慢地划动着,他的动作一直是温柔而执着的,忽然间,他的舌尖用力一挤,挤开她的牙齿吻到了她口腔深处。
阮汐汐难受地发出一声呜咽,江晴初一顿,缓缓拉开两人呼吸交缠而又灼热的脸颊距离,他控制已久的情欲再也忍不住,双臂一搂,把她横抱起来,拉开她裹身的厚锦将她放平到马车正中。紧接着他身子一沉,稳稳地叠在她身上。
江晴初不顾阮汐汐眼神中的慌乱和抗拒,依然破齿而入,灵动而强悍的舌,在她口腔内搅动着,不时追逐着她的小舌,与它相戏。阮汐汐的头被他双手固定着,不能动弹,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吻,同时,她的身子也被他牢牢的压住,他的双腿制住她的双脚。
阮汐汐本是洁白的面颊涨得通红,泪水汹涌而出,沿着眼角哗哗地流落发际,淌进江晴初捧着的掌心。
冰冷的泪水滑入掌心,江晴初如被针刺中了般,离开她的唇,撑起双臂,低低地凝视着她。
看着泪如雨下的阮汐汐,他用最大的毅力耐住体内情欲的膨胀,同时,理智回到他的脑海,脸上的痴迷和喜悦也渐渐转为苦涩。
他低下头,轻轻地舔干她每一处泪痕,泪珠一滴,又一滴,他舔得很慢,却是极尽的温柔。
阮汐汐泪眼模糊,感受到他的动作,心里升起一股希望来,轻声抽咽着:“你不是说再也不伤害我了么?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”
江晴初吻住她不断涌出泪水的眼角,语声低沉:“对不起,差点又让你伤心,是我说话不算话,险些又要变成你口中的禽兽。”
他嘴唇又吻住她白皙如玛瑙的耳垂,轻声安慰:“别哭,我的汐儿,相信我说的话,我绝不再伤害你……”
“门主,这里有一条结冰的河面,要不要停?”车外传来秦洛淡淡的问话声。
江晴初蓦然坐起,声音急促:“快停!”
他拉过厚锦仍将阮汐汐裹紧,一阵冷风灌处,他已身在车外。
阮汐汐不敢置信地扒开车帘,天色渐晚,一片银色雪海中,江晴初长袍散飞,身如大雕,几个飞纵间,身上已不着片缕,他从半空中猛力挫腰往下一坠,一阵清脆的破冰声处,他已然跃入路旁一条结冰的河水里。
江晴初跳进冰河里,她不禁又喜又悲,总算不用担心再被他侵犯。
这时,她脑筋不禁又转开,掀开厚锦,迅速爬起,车外却传来秦洛的声音:“希望你还是安份一点,就算我不想下重手,门主知道了,你恐怕就没现在这么好过。”
阮汐汐颓然,秦洛也不是一只好惹的黑豹。
须臾间,冰河里突然又有了响动,撩开车帘望去,只见江晴初从河里暴起,他几个旋转间,地上的衣袍全裹在他身上。
坐在车辕的秦洛神色一变:“门主,出了何事?”
江晴初冷声道:“快走,后面有人追来!”
阮汐汐心内暗喜,追来的是不是来救她的人?
四匹骏马扬蹄,又在官道上飞奔起来。
漆黑的长发温漉漉的披在肩后,江晴初眼神阴晴不定,脸色如冰,他一把搂紧阮汐汐:“你不要太过喜悦,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。”
他向车外的秦洛安排道:“发出信号,多派些门下弟子拦截后面追来的人,然后另用一人假扮汐汐,务必在我们到达生云国之前拖住来人。”
“是,门主。”
江晴初低头望住她灵动的大眼,轻声道:“汐儿,对不起了。”
伸指如风,点向阮汐汐的睡穴,只有这样,才不担心她在路上使坏留下任何线索。
夜,渐渐加深。
空旷的山野里,马车上的人不知疲倦的挥舞着马鞭,四匹健马如飞,以它们日行千里的脚力,飞快地向生云国方向驰去。
直至第二日午时,马车已临至南良城。
江晴初怀里搂着仍在昏睡中的阮汐汐,从旁边抽出一块大斗篷将她裹紧,突然掠出正在奔行中的马车,一边向远处飘走,一边对秦洛命令道:“四方长老已经追到,马上派南良的所有弟子在此拦截,我先带汐汐到沂水山直接插近路回生云国,不得有任何延误。”
秦洛一脸肃穆,看着江晴初抱着那个女子越来越远的身影,他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之兆,仿佛门主此一去,将会遇到万分大的危险;甚至,丢掉生命。
他想跟上去,可门主的吩咐他又绝不能违背。
他眼里黯然,想不到门主像他爹一般,原来是一个痴情至此,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。
这样一个敢作敢为的男儿,怎能叫他一个心硬如铁的人不敬佩?
第九十章 利剑穿胸
沂水山在南良最南端,以险、峻、陡峭闻名遐迩。
这里终年几乎无人敢来,山势一重高过一重,各种凶猛的野兽自是不必说,光那常年不散的云雾,也令人望而生畏。附近普通老百姓猎户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深入一探。
这里,是一座座罕无人至的山群,却被江晴初手下发现过一个巨大的峡谷,只要跨过此峡谷,就能直接到达生云国境内。
生云国那边,无月国师早秘密派兵至此扎营接应。
在峡谷最窄处,两面是陡峭的山崖,一处山崖两边有铁索道,隐在云雾处,不是十分了解的人无论如何也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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