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人配合的妙!
当然,一经发动,四人齐动!
四声吼叫:“杀!”
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喊出来!
沙成山一声断喝:“杀!”
又见一片极光暴展,沙成山宛如处在一堆火炮中央,未见他的身形闪晃,四件兵刃尽在他的四周弹跳不已!
就在这时候,祈连海半声不吭的腾空而起,那么粗壮胖大的身躯,竟在空中三个空心筋斗,一下子便罩上敌人的头。只见他头下足上双手箕张,苍茫的夜色里,宛如一片流云掠到!
沙成山等的就是这一刻!
当祈连海把扑击的方法毫无掩饰的说出来,他便知道祈连海的目的!
是的,祈连海就是要白尚勇四人羁绊住沙成山,他想在沙成山全力对付白尚勇四人的时候一击而中!
然而,沙成山也有了主意,他不动身形,但迅速的挡过白尚勇四人的围杀,果然发现祈连海掠到了头顶上!
沙成山力贯银链弯月;据古丁暴吼:“寒江月落!”
只见银链弯月带起晶亮的光焰,宛似打翻一大把寒冰似的雪花,无远弗届,无孔不入!
就在金铁撞击声刚刚响起时,那片极光冷焰中突然冒出一缕闪电,那么神速的掠过空中。沙成山便在此时,一个筋斗掠出八尺!
“砰”的一声,地上激起尘土飞扬,祈连海像个不会武功的人一般,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。他面孔扭曲,挫牙切齿,一手抚着流血的脖子,右手掌抖洒着漓漓鲜血,口中粗哑的吼道:“沙成山,你他娘的怎不杀了老夫?”
沙成山看看跌撞出去的白尚勇四人,淡淡的道:“祈连海,受人之托往往也是为人做替死鬼。我不杀各位,但自信短期之内各位不会再找上我,你以为呢?”
祈连海冷沉的道:“沙成山,你最好趁我们无还手之力的时候除掉我们,否则……哼!”
沙成山道:“原来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!敢问关天水许给各位的又是什么?”
祈连海怒道:“这不关你的事!”
沙成山冷冷的道:“如果能以死而对姓关的履行承诺,除了一样东西之外,怕什么也不能对各位起作用!”
流血一地的祈连海怒视着沙成山,白尚勇已开口道:“要杀便杀,何必啰嗦?”
蔡华以刀柱地的站起身来,道:“沙成山,你说,你说我们为什么会以死相拚?”
沙成山缓缓的取出一包东西,他走近门口,借着灯光的照射,道:“关天水可是许了你们这种药物?”
猛挺着上身又跌下去,祈连海厉吼道:“沙成山,你从什么地方得到这种宝物的?”
沙成山一笑,道:“这不是什么宝物,而是专门用来控制人性的毒药!”
白尚勇大骂道:“放屁,提神壮阳之物会是毒物?你在胡扯淡!”
沙成山道:“绝非胡扯淡。各位既识此物,必已食过不少,对吧!”
祈连海一声厉吼,道:“沙成山,老夫同你拚了!”
然而祈连海未能站起身,气得以血掌拍地!
沙成山道:“各位的可怜,换取各位的活命。今夜我不杀你们,但要借各位的口传话给关天水,早晚我会找上狮头山去算总帐。沙成山的人头是不会轻易被人宰割掉的!”
祈连海喘了几口大气,道:“好,好,沙成山,你千万要记住,下次我们再遇上,便是你的死期到了!”
淡淡的,沙成山道:“我会记着祈老的这番警告,但我也为各位担心事!”
王尚冲怒叱道:“你替老子们担什么心事?”
沙成山道:“我担心各位在没有这种药物的供应时,生不如死的罪是个什么样的痛苦哀号!”
祈连海愤怒的道:“危言耸听,可恶的东西!”
沙成山道:“如果各位的伤势能挺得住,我劝各位前往嵩山少林寺!”
祈连海沉声道:“老子们去少林寺干什么?那儿住了一堆和尚!”
沙成山道:“项城退职捕头方宽厚就在寺中,他是第一个深受此毒物之害的人,欲要证实,各位可以去问问方捕头便不难明白了!”
蔡华重重的道:“老子们不去少林寺,沙成山,我们更不会去找方宽厚!”
祈连海也道:“走,我们立刻赶往狮头山!”
沙成山摇摇头,道:“真是可怜,至死不回头!”
真够凄惨,五个人没有一人是完整的!
沙成山自斟自饮,他对门口五个人包扎伤口、哀哀低叫并不去注意,对屋子里死掉的五个大汉也不加理会,只是低头吃着酒!
祈连海一声吼,道:“走!”
沙成山望着外面,只见祈连海五人互搀互扶,跌跌撞撞的走入黑暗中,他才深深的吁了一口气!
半个时辰功夫,祈连海已同白尚勇四人匆匆的离开了这间小酒铺子!
此刻,沙成山想着的是丘兰儿!
更想着自己的儿子!
是的,沙成山自己心里明白,自己不该有老婆,当然更不该有孩子。然而当丘兰儿投进怀里,又为自己生了孩子,凭谁又能加以拒绝?
一壶酒他一口气灌下喉!
于是,沙成山重重的一拳捣在桌面上!
旧雨楼·至尊武侠扫校
断刃第五十八章
第五十八章
四更天刚过,沙成山便拍马上路了!
沙成山只在小酒馆睡了两个更次便上路。不是他不累,只因心系丘兰儿母子,他便再也睡不着了!
现在,他来到入川的必经之地——流花荡。
流花荡的入口滨临着大江,沿着山道往前走,便是一座高山的大峡口,丈二宽的山道沿着山边往山中延伸。这儿有些像三峡,但比三峡小多了!
十八里山道到了一个山岭上,再往山那边,便渐渐离开了大江!
沙成山头一次来到川境,人生地不熟的拍马到了大山里。前面一大片老荒林子,在一道绝壁仞立的峡口,有块巨岩上突然冒出一对老夫妇,男的手中柱着根竹杖,女的手中一管笛。
二人见沙成山骑马过来,便立刻跃落巨岩下,挡住沙成山的去路!
沙成山一愣,但他旋即抱拳笑道:“原来是冷老前辈夫妇,真是想不到的事!”
老者一声苦吃吃的笑,道:“沙老弟台,我夫妇离开苗疆来到此地已半个月了!”
沙成山愣了一下,道:“敢情是为我?”
老者点点头,道:“你应该知道!”
这二人正是“苗疆百毒门”门主冷泉夫妇,那冷泉还背着一只大麻袋,袋子蠕动不已,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!
沙成山立刻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,也是一种令他愤怒的压力。想不到要取他命的人,竟会连冷泉这种一方霸主也驱使来了!
淡淡的,沙成山道:“冷前辈,找我有事?”
一边,冷老太粗声的道:“三件事情,我们只有硬着头皮来会你了!”
沙成山道:“请问两位前辈,是哪三件事情惹火了两位前辈?”
冷泉柱杖走近沙成山,道:“第一,你曾杀死我的女儿冷若冰,这段仇恨总归要了结吧!”
沙成山在马上欠欠身,道:“前辈曾在凤凰岭下说过的,这件事从那时起不再提了,为何现在又要提起来?”
老太婆嘿然一声,道:“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?再说那时候大家一心要对付江厚生,为了团结一致,我们便暂时把仇恨压在心头不提,可没有说永远不提!”
一怔,沙成山心中十分不舒服!
淡淡的,沙成山又问:“第二件又是什么?”
冷泉又是一声浩叹,道:“沙成山,你明知道戈二成已是老夫的门婿,为何出手伤得他至今还躺在床上?”
沙成山道:“前辈,是柳仙儿与戈二成一心要我的项上人头,我为了自保才出手,怎能怨我?”
一边的老太婆嘿然冷哼,道:“仙儿夫妻是对我老两口的一番孝心,可恨你竟然出手几乎要他的命,这不等于要仙儿当寡妇?沙成山,你太恶毒了!”
沙成山重重的道:“他二人为了孝顺二位,就要来取我的头,前辈,这未免太霸道了!”
想起戈二成率柳仙儿与“大漠七虎”拦杀自己,而柳仙儿一反过去对自己的爱恋,一心想割下自己项上人头之事,沙成山便恨得咬牙切齿!
冷泉道:“沙成山,我很为戈二成的忠心而感动,更为你的残酷而齿冷!”
沙成山道:“那么,第三又为的是什么?”
冷泉庄重的向东方一抱拳,道:“第三,是为了报答虎跃山庄的秦老爷子!”
沙成山道:“你终于先说出是虎跃山庄秦百年在暗中谋我项上人头了!”
冷泉道:“不错!半个月前,老夫也不敢说出是秦庄主的意思!”
沙成山道:“为什么?”
沙成山想起这两个月谋他人头的人,谁也不肯说出何人在要他的人头,直到最近,他才判断出是秦百年与江厚生二人在算计他!
又听冷泉道:“什么原因我不知道,但我可以告诉你,老夫是为了秦庄主一而再的赠予宝物,才破例为他挎刀走出苗疆。沙成山,这便是我们要找你的第三个原因!”
点点头,沙成山道:“我谅解。按江湖规矩,此三件中的任何一件,便足以令二位前辈向沙某索命了!”
老太婆沉声道:“沙成山,那就下马一搏吧!”
沙成山在马上一抱拳,道:“二位前辈,我们可否打个商量?”
冷泉道:“商量?”
沙成山道:“是的,强梁不如商量,我们可以坐下来商量,如何?”
冷泉看了老太婆一眼,只听老太婆道:“沙成山,你的刀快,但老婆子不相信你的嘴更利。你想怎么商量?”
沙成山道:“沙某只是让二位把决斗的日子展缓数天,且等我从川南归来,如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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