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中立刻有人叫起来:“失火了,前院失火了!”
打斗立刻停下来,“无忧婆婆”花满天忽怒的迫:“娘的皮,鹤蚌相争,渔翁得利,这会是谁在前院放火?快去看看!”
冷若水拢着一头散发,走近柳仙儿,道:“你伤得如何?”
柳仙儿指着肩背,道:“中了两刀,我也还了她们三刀狠的,不吃亏!”
二人走近墙边!
包可金沉声道:“大公主,胡干的头上挨了一刀,怕不能再战了!”
冷若水忙取出刀伤药命包可金敷在胡干头上!
花满天已率着她的人往前面扑过去!
如果说这场大火是方宽厚放的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
因为,就在花满天与冷若水等激战在后院的时候,方宽厚正愉快的隐没在后山坡的树上观战。
只要任何一方哀号着躺下一个人,他便得意的抚髯笑起来,真是在坐山观虎斗了!
此刻,大宅子里起火,连方宽厚也大吃一惊!
他在树上伸直身体仰望过去,火从前面大厅往四下里蔓延着,火苗子腾空而起,连三里外的方家集也被照得一清二楚!
就在火光熊熊燃烧时,方宽厚见一条人影宛如幽灵般的往西南方飞奔而去,但见那黑影的去势,方宽厚自己心里明白——绝对没有那种修为!
不过,方宽厚心中在想,宅子应该由自己去烧才是正理。
本来是要等这两批人打出结果而且都撤离宅子,自己再放火,哪会想到有人越俎代庖了。
那么,这人会是谁?
他此举的意义与目的又是什么?
现在,大火正在往后面燃烧,倒梁塌柱之声此起彼落,瓦裂门倒与碎火四溅,到处可见!
花满天等扑到后厅前面,火势已不可收拾,气得她直跺脚骂道:“娘的老皮,这会是什么人下的手?难道东西已被这人暗中取走?”
有个大汉走近花满天身边,道:“门主,可要救火?”
花满天忿然的道:“怎么救?天干物燥,房屋连栋,又无法提水,怎么下手救?”
另一女子低声道:“门主,看来东西不在冷若水她们手中,一定被人暗中取走了!”
跺着脚,花满天怒吼道:“那死绝了的方宽厚老狗该死一千次!若不是他率人穷追我的侍女,卧虎山也不会被他夺走东西,没得倒惹得他家毁人亡、娘的皮,他活该!”
方宽厚在树卜听得花满天的咒骂、不但不生气,反倒得意的暗中大笑不已!
突然,花满天一声大吼,道:“我们走,就叫这大宅子烧尽吧!”
于是,“无忧门”的人立刻背扶着伤者,匆匆的离开了大宅子。她们很快离开方家集,回转湘江去了!
“无忧门”的人撤走了!
“苗疆百毒门”的人却仍在大宅后面!
冷若水怔怔的望着大火。她心中暗自思忖:这场大火来的虽然莫名其妙,但也无形中告诉她,这个放火的人才是得到秦老头两件宝物的正主儿;就算不是正主儿,也必与得宝者有关系。那么这个人会是谁?
大火已燃烧到了后大厅!
柳仙儿道:“大公主,我们走吧?此地不宜久留!”
是的,这场大火必定会引来不少江湖人物,尽早离开也免得东西末到手却惹上无穷是非!
虽然冷若水四人中已伤了两人,但他们走的可也真够快,越过院墙便立刻消失在月夜里……
就在冷若水四人刚刚离开这座燃烧中的大宅子不久,树上的方宽厚正要腾身下地,斜利里两条人影飞一般的来到门楼前,二人似是十分吃惊的样子对望一眼,便立刻往后面绕过去!
方宽厚见来人身法不俗,便立刻又把身于隐没于树叶密处,不即下来!
那两个人跃身在后墙上面遥望火场,其中一个沉重的指着大火,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方师兄他们遭遇仇家了?”
另一人也忧忿的道:“身在衙门好修行,方师兄在项城干了二十多年捕头,总也难免开罪些道上兄弟,我想……”
另一人沉声道:“熊师弟,看来我们来晚了,方师兄要我二人赶来助他一臂之力,我们却在路上耽搁,唉……”
姓熊的也叹口气,道:“谁会相信事情来得这么快?上次师兄原是要我二人长住在他这儿的,可好,师兄已家破人亡了!”
那人指着火场,道:“要不要冲入火场中看看?”
姓熊的摇摇头,道:“左师兄,这大火已烧至后院,别说是人,便是东西也早就烧光了。倒是设法打探坑害师兄的是哪路人物,找机会为师兄报仇才是正经!”
二人正在悲忿不已,惊怒交加之时,附近传来一声沉而有力的声音,道:“左师弟、熊师弟,师兄等候你们望眼欲穿,今晚得见,几有隔世之感!”
左、熊二人猛回头向林子里望去!
姓左的双肩耸动道:“大师兄,是你吗?”
林中传来声音,道:“不错,二位且进林中一叙吧!”
左、熊二人立刻跃下高墙,几个穿纵便跃入林中!
果然,林中密处站着一人,二人立刻认出来,正是大师兄方宽厚!
方宽厚示意二人跟他走,三人刹时到了一处荒崖子下面!
姓左的关怀备至的问道:“师兄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姓熊的也急急的问道:“大嫂子与小云呢?这是谁下的手?”
方宽厚干啦啦的笑了笑,道:“事情说来话长,二位师弟且坐下来,容我慢慢把内中情由说给你们听!”
姓熊的是个黑面大个子,他膀宽腰圆,身高七尺,生就一副孔武有力身段,中原道上提起“黑天刚”熊霸天,便是此人!
另一姓左的生就一副皮包骨,双手十指细长,头脑却最是灵活,道上传说的“一刀穿心”左长庚就是他!
此刻,三人“品”字形坐下来,方宽厚道:“二位师弟可知‘武林老爷’秦百年的两件宝物吗?”
左长庚一怔,道:“就算知道,谁敢动秦老的东西?”
一笑,方宽厚道:“有人敢动,前不久秦老爷子雇了‘二阎王’沙成山才把他身边的宠妾诱杀在阳城南面三十里远的百花谷中!”
点点头,左长庚道:“也是最近才听传言的!”
方宽厚点点头,又道:“这事过后不久,秦老就把两件宝物寄放在他大徒儿关天水的家中。你们知道吧?关天水的家紧挨着项城县衙,那关天水又尽得泰老爷子真传,东西放在他那儿应是万无一失了。哪里会想得到却又引来了湘江无忧门人的觊觎,竟派了两个轻功不俗的弟子,连夜盗走那两件宝物!”
熊霸天粗声道:“关天水没发现?”
方宽厚摇摇头,道:“关天水不在家。案子报到衙门,我便立刻率领四名腿快的追赶上去。卧虎山一场拚杀,连我也受了伤。中途出现胜沙的,他杀死两个女子,但秦老爷子的东西却失踪了!”
方宽厚的最后一句话那是“如‘真’包换”!他心中相当明白,连他的兄弟方刚都能抹下面皮不认哥,两个师弟就更难说了!
左长庚急又问道:“师兄,东西究竟谁盗走了?”
方宽厚摇摇头,道:“当时我受伤极重,就在极危险的时候,恰巧沙成山出现,他把两个无忧门女子踢落山崖,便扬长而去。我受伤极重,也就回衙门去了!”
熊霸天指着火场,道:“这场大火又是怎么发生的?”
方宽厚叹口气,道:“我辞去捕头之职回归故里,不料江湖传言,说是我得了那两件宝物。第一个整我冤枉的人,二位师弟呀,你们绝对猜不到是谁……”
左长庚连忙问:“究竟是谁?”
方宽厚咬着牙,道:“就是我亲兄弟方刚!”
左、熊二人几乎惊叫出声!
左长庚道:“会是二师兄?太不可思议了!如此道义何在,天理何存,方刚他……”
方宽厚重重的哼了一声,遂把方刚谋害他一家之事,详细的对左长庚与熊霸天二人说了一遍!
熊霸天怒声道:“死得好,方刚真该死!”
左长庚缓缓的问道:“如今师兄一家躲在什么地方?”
方宽厚却淡淡的道:“暂时的藏身,只为躲避各路人物前来骚扰,刚才我还看到‘苗疆百毒门’与‘湘西无忧门’双方人马在后院拚杀,一场大火才把他们烧走……”
左长庚眉头一紧,道:“师兄放的火?”
摇摇头,方宽厚道:“我发现有个人影自火场腾空而去,那身法之高绝,当今只怕不过两三人而已!”
左长庚怔怔的道:“这又会是谁?其中谜团不少……”
方宽厚伸手入怀取出一张银票,对左、熊二人道:“二位师弟,这里是五百两银票,二位师弟带在身边备用……”
左长庚愣然问道:“师兄这是何意?”
方宽厚低声道:“我一家暂时躲起来,外面的消息自然也就隔绝,但究竟是些什么人物来到方家集寻宝?我希望二位师弟替我打探!”
左长庚眨着深凹的一双大眼,道:“师兄要我二人暂时住在方家集?”
点点头,方宽厚道:“不错,就去找家客栈住下来,初一、十五我们便在此林中会面一次,万望二位师弟帮这个忙!”
熊霸天重重的道:“依我看,师兄何用躲起来?只要没拿秦老的东西,怕他个鸟!”
一笑,方宽厚道:“我说没拿,谁信?躲得几时,且等风平浪静吧!”
左长庚接过银票塞入怀里,道:“好吧,我们听师兄的话,以后每个月的初一与十五,半夜子时一定在此会面!”
于是,左长庚与熊霸天二人匆匆的离开了荒林!
方宽厚望着二人走去,不由得呵呵笑起来……
沙河的柳树岸边,一条小船上面,“玫瑰毒刺”丘兰儿正在船尾洗涤衣衫,矮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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