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的点点头,柳仙儿道:“我是求其次,才答应的!”
戈二成心中不是滋味,但还是仰天大笑,道:“江厚生,你站出来!”
此刻,智空大师与智上、智化三人走到前面!
智上大师单掌施礼,道:“阿弥陀佛,江施主,众怒难犯,你的作风有违天理,你还有何话说?”
仰天狂傲地枭笑着,江厚生道:“到了这时候还用得着说什么?莽莽江湖,江某视尔等如草芥!”
群豪愤怒,江厚生又接道:“你们之中竟然有人出手杀了我的儿子,拿你们一起陪葬,只能稍稍消我之气。没有一个个碎了你们已经是便宜的了!”
“江南醉道人”摆着两管宽袖子,怪声道:“好家伙,如非亲耳听到,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是出自龙腾山庄江大庄主之口!我的乖,好险!好险!”
“铁脚寡妇”孔二娘怒骂道:“娘的老皮,江厚生,龙腾山庄算什么玩意,经得老娘铁蹄践踏?”
冷沉的哼了一下,江厚生道:“你那二十四铁骑只能掠小村劫小镇,想在江某地盘上玩狠,差得远了!”
这时——
白良与贝海涛二人走上前去!
白良先回头看看自川南来的门下七位舵主之后,沉重的道:“江厚生,老夫远从川南赶往方家集,闻得你儿子被人杀害,便想起自己儿子白快活也是被人杀死在白羊河岸,同病相怜便油然而起同情之心赶来安慰。岂料你自傲狂妄,当老夫认出你儿子的刀伤是沙成山所为,不但不言谢,反把老夫与贝兄二人沉入地牢之内。姓江的,我们与你何仇何恨?不谢也就罢了,反而恩将仇报,一心害人!天理何在?江湖道义何存?”
江厚生重重的哼了一声,道:“江某说过,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,我们手底下见真章方是真!”
“大漠红鹰”戈二成厉烈的吼道:“戈大爷在此候教了,儿!”
江厚生沉声道:“过去个人,侍候这家伙上路!”
他的话声甫落,站在他身后的龙腾山庄十卫中,立刻走出个冷面粗高大汉。
巨斧闪动着冷芒,左手钢盾宛似大面盆般直往戈二成逼来!
“大漠红鹰”戈二成怒叱道:“去、去,我找江厚生,你算老几?滚回去!”
不料大汉咧开毛嘴巴笑笑,道:“戈大侠,难道忘了‘辽北铁熊’王槐?”
一怔,戈二成道:“你提王槐干什么?他已失踪多年……”
大汉嘿嘿一笑,道:“我就是王槐,当然,我已不用大刀而改用斧盾。戈大侠,我够格吗?”
戈二成当然知道“辽北铁熊”的名号,姓王的曾经一阵大刀砍死三十一名东北马贼,出了名的狠角色!
想不到竟然会在龙腾山庄当了江厚生的近卫,实在难以令人相信!
点点头,戈二成道:“想不到威震辽北的大杀手王槐,竟然在江厚生身边摇尾乞怜当上侍卫,太出戈某意料了!”
“铁熊”王槐面无表情的道:“戈大侠,人各有志,你出招吧!”
摇摇头,戈二成道:“我还是不同你过招,王槐,我找的是你的主子!”
王槐冷沉的道:“过了王某这一关,庄主自会出手!”
突然,篷车边的柳仙儿道:“二成,杀了他先博个头彩,我一样会跟你的!”
“二成”二字出自柳仙儿之口,听在戈二成的耳朵里,真令戈二成全身自在,他猛回头,应道:“仙儿,二成我就听你的,先博个头彩吧!”
戈二成真快!
他话声甫落,人已到了王槐的头上半丈之地!
阳光的照耀下,一束冷芒“咻”声不绝的在空中响着,他的精钢利爪已交替挥出三十八次搂头盖脸的罩上了敌人的大头!
“铁熊”王槐的钢盾力拒,发出成片碎芒,大板斧便在此时狂砍怒斩如电。王槐半步不移地大声吼道:“张狂匹夫,且看我痛宰了你!”
弹跳出一片红光,戈二成的一对精钢利爪立刻舞出大片光芒,侧身旋杀,厉烈无比。这二人一交上手,便不要命的狠干起来!
一路狂杀,戈二成猛然一个原地劲旋,右手钢爪挡过敌人的钢盾,卖个破绽,躲过对方斜劈的一斧!
左手钢爪力挥,“嘭”的一声打在王槐的后背上,裂帛似的一声响,立见衣衫破裂,鲜血飞溅!
真狠,王槐连哼也未曾哼一声,反而借力回旋,左手钢盾“轰”的一下子便撞上了戈二成的右肩头!
若非王槐右臂距离够不上位置,而且背上伤得见骨,戈二成绝难逃过王槐的一斧砍!
倏然分开,戈二成咬牙晃了两下,立刻又要往上扑杀!
沙成山立刻横身一拦,笑道:“戈兄,够了,江厚生一心要杀的是我!当着天下英雄之面,我们‘先礼后兵’。且容沙成山问一问江大庄主,真要拼命,等我们干完了你们怎么行动,我就管不着了!”
就在这时候,柳仙儿跑向戈二成,急切的道:“你怎么样?痛吗?”
戈二成甜甜的道:“我为你放了姓王的血,他撞了我那一盾并不怎么样,如再杀下去,十招之内定取他的命!”
柳仙儿立刻扶着戈二成道:“二成,退回去,我替你按摩按摩!”
那面,王槐已退回去,自有龙腾山庄的人替他敷药包扎!
沙成山恹恹的走近石梯前,道:“江庄主,若想手刃杀子仇人,沙成山就站在这里,不过……。我提醒江大庄主,你如果想派别人上场,我们这儿有的是既狠又高明的角色出来抵挡。为了减少伤亡,江大庄主,你还是下来吧!”
沙成山的话甫落,“飞龙”江厚生一声枭笑——冷冷的尖声笑,人已腾起半空中。只见他在空中摆腰,落地的刹那间,双手已各自握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尺长短刀!
沙成山双眉一扬,笑笑,道:“江大庄主的这招‘龙出大海’,果然高明!”
冷冷的,江厚生道:“沙成山,你杀了虎跃山庄的伍总管?”
沙成山道:“包括伍大浪埋伏在山道上的‘淮南三条龙’等四人在内!”
挫着钢牙,江厚生道:“我儿与你何仇何恨,你竟然出手杀了他,而且杀光跟随他的人?说!”
冷沉的,沙成山道:“江厚生,如果有人要抢走你老婆,你会不会在无可奈何之下出手搏杀此人?”
江厚生愤怒的道:“丘兰儿怎会是你老婆?你胡说!”
沙成山厉烈的毫不相让:“丘姑娘已有了我的孩子,她算不算我的老婆?”
江厚生冷冷一晒,道:“充其量只是你的孽种,怎值得我儿的命贵?”
沙成山咬咬牙道:“别人命贱,只有你江家人的命贵,娘的,有这种老子,就会生出那种飞扬跋扈的儿子。江大庄主,我们的话到此为止,你出招吧!”
江厚生的身法怪异。口中怒喝道:“沙成山,老夫要生啖了你,我要割下你的头颅着人遍游天下。腌你的一身贱肉高山喂狼,剜出你的心肝祭我的少强儿,更把你的一对眼珠子镶在我儿的墓碑上。沙成山,你这个该死一千回的畜牲啊!”
沙成山神色冷硬阴沉,如同他的“银链弯月”一般,除了锋利冷酷,眼前已毫不掺杂什么七情六欲的反应!
半空中,江厚生的身子劲旋在五丈方圆之内,他只要足尖稍点地,身子便能在空中急速的一阵扭转——扭转在沙成山的四周。那金芒宛如无数彩霞,随着江厚生的身躯劲旋而喷射出连绵不绝的金光!
于是,双方观战的人全都屏住呼吸!
众人都难以相信江厚生的功力如此深厚,而身法之快,宛如空中根本就停滞着七个江厚生!
是的,江厚生的绝学“幽灵七幻术”已展开了!
转动中的沙成山反倒突然静止下来,他似是背负着十字架的人,病恹恹的快要低下头了!
突然间,江厚生在空中暴喝道:“拿命来吧!”
金光成束,突然指向沙成山!
猛古丁一声暴喝:“寒江月刃!”
沙成山的身子陀螺似的快速旋转不已,“银链弯月”已在他的暴喝中洒出无数寒光星芒!
不料,江厚生也是虚晃一招,他的一对金刀在大片银光中稍点即退——就在那片极光稍敛的时候,突然,江厚生一声不吭,毫无征兆的驭金刀而杀过来,他似乎早就等着这一时机了!
等着沙成山即将收势的时候痛下杀手!
快,快得不及人们瞬目的一刹,江厚生变成七个江厚生立即杀到沙成山身前半尺之地!
“银链弯月”便在此刻突然暴长的映过一抹流光,“呛啷”声激起无数火花,硬生生荡开金刀切上胸前一刀!
沙成山已狂吼道:“寒江月落!”
于是——
那一片星芒又现,星芒中一点寒光直往敌人头上闪过——撞过两把怒拦的金刀,闪向敌人的头!
“噗哧”的切肉声响起,空中幻影变成一个实体!
江厚生“吭叱”一声弹在一片血光里,一把金刀已落在地上,鲜血自他的右肩划过前胸而露出森森白骨!
沙成山的左背上在冒血,他却仍然冷冷的站在那里!
他知道江厚生以其绝妙的身法,闪过他切颈一刀。他似乎有些不相信,因为他本来是要取姓江的命!
跌坐在石梯上面,江厚生重重的道:“沙成山,你好狠毒的一刀!”
沙成山冷然的道:“彼此!彼此!”
江厚生突然狂叫怒吼,道:“龙腾山庄兄弟们,给我狠宰,一个也别放走!”
眼看着双方就是一场混战,突然听得远处岭上一人高宗大叫:“住手!不可以!”
众人望过去,只见是虎跃山庄的秦百年,如飞一般的跑过来。看他的神色,似是走了很长一段路,喘着大气!
冷冷一声笑,沙成山望了百毒门与无忧门的人一眼!
秦百年已笑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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