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楚留香系列蝙蝠侠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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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留香系列蝙蝠侠- 第19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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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勾子长怔了怔,呐呐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  胡铁花大声道:“我自从认得了你,就一直拿你当做朋友,是不是?”
  勾子长叹道:“我也一直很感激。”
  胡铁花道:“那么我希望你有什么话都对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,不要瞒我。”
  勾子长道:“我本来就从未在胡兄面前说过谎。”
  胡铁花道:“好,那么我问你,公孙劫余和那白蜡烛究竟是什么来路?你是怎么会认得
他们的?”
  勾子长沉吟了半晌、叹道:“胡兄既然问起,我也不能不说了,只不过……”
  他压低了语声,接着道:“此事关系重大,现在时机却还未成熟,我对胡兄说了后,但
望胡兄能替我保守秘密,千万莫在别人面前提起。”
  胡铁花想也不想,立刻道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  勾子长道:“就连楚香帅……”
  胡铁花道:“我既已答应了你,就算在我老子面前,我也绝不会说的,我这人说话一向
比楚自香还靠得住,你难道信不过我?”
  勾子长松了口气,笑道:“有胡兄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。”。他将胡铁花拉到自己屋子
里,拴起了门。
  丁枫也出去了。
  勾子长先请胡铁花坐下来,这才沉声道:“两个多月前,开封府出了一件巨案,自关外
押解贡品上京的镇远将军本来驻扎在开封的衙门,突然在半夜里失去了首级,准备进贡朝庭
的一批东西,也全部失了踪。随行的一百二十人竟全被杀得干干净净,没有留下一个活
口。”
  胡铁花耸然道:“既然出这种大事,我怎么没有听说过?”
  勾子长叹道:“就固为这件案子太大,若是惊动了朝庭,谁也担当不起,所以只有先将
它压下来,等查出了真凶再往上报。”
  胡铁花皱眉道:“做案的人既未留下一个活口,手脚想必干净得很,要查出来,只怕不
大容易。”
  勾子长道:“但人算不如天算,他们以为案子做得已够干净了,却不知老天偏偏留下了
个人来做他们的见证,叫他们迟早逃不出法网。”
  胡铁花道:“是什么人?”
  勾子长道:“是镇远将军的一个侍妾,那天晚上,她本在镇远将军房中侍寝,本也逃不
过他们毒手,但出事的时候,她正好在床后面解手,发现有变,就躺到床下去了,虽未瞧见
做杂那两人的面目,却将他们说的话全部听得清清楚楚。”
  胡铁花失笑道:“看来女人的命,果然要比男人长些。”
  勾子长道:“据她说,做案的是一老一少两个人,事成之后,就准备逃到海外去,找个
“销金窟”享受一辈子,我就是根据这条线索,才追到这里来的。”
  胡铁花讶然道:“听你这么说,你难道是六扇门里的人?”
  勾子长道:“在下倒并不是官家的捕头,只不过是关外熊大将军的一个贴身卫士,此次
入关,正是奉了熊大将军之命,特地来追查这件案子的。”
  他笑了笑,接着道:“就因为在下幼年时便已人将军府,从未在外面走动,所以对江湖
中的事才陌生得很,倒令胡兄见笑了。”
  胡铁花已听得目瞪口呆,这时才长长吐出口气,摇着头笑道:“原来是这么回事?你为
何不早说?害得我们险些错怪了你,抓贼的反而被人当做强盗,岂非冤枉得很。”
  勾子长苦笑道:“只因在下这次所负的任务极重,又极机密,所以才不敢随意透露自己
的身份,何况海阔天、向天飞、丁枫,又都不是什么规矩人,若知道我是来办案的公差,只
怕也会对我不利。”
  胡铁花点了点头,道:“你这么一说,我就完全想通了……你是否怀疑公孙劫余就是做
案的那个人?”
  勾子长道:“不错,这两人的嫌疑实在太大,所以今天早上我才会到他们房里,正是想
要探探他们的口风。”
  胡铁花道:“你可探听出什么?”
  勾子长叹道:“像他们这样的人,自然守口如瓶,我去了一趟,显而易见但毫无结果,
反而打草惊蛇,他们想必已看出我的身份,只怕……”
  他脸色变了变,住口不语。
  胡铁花道:“不错,他们既已看出你的身份,只怕是不会放过你的,你以后倒真要多加
小心才是。”
  他拍了拍勾子长的肩头,又笑道:“但现在我既知道这件事,就绝不会再容他们胡作非
为,你只管放心好了。”
  勾子长道:“多谢多谢,有胡兄相助,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,只不过……”
  他又皱起了眉,沉声道:“这两人之毒辣奸狡绝非常人可比,我们现在又没有拿住他们
的真凭实据,暂时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。”
  胡铁花点了点头,缓缓道:“但这两人并没有理由要杀死向天飞呀、难道他们的目的是
要将这条船上的人全部杀死灭口?”
 标题 
古龙《楚留香系列·蝙蝠侠》
第九章 朱砂掌印
  薄暮。
  满天夕阳,映照着无边无际的大海,海面上闪耀着万道金光,那景色真是说不出的豪美
壮丽,气象万千。
  楚留香和张三倚着船舷,似已瞧得出神。
  张三叹道:“我没有到海上来的时候,总觉得江上的景色已是令人神醉,如今来到海
上,才知道江河之渺小,简直不想回去了。”
  楚留香微笑着,悠然道:“这就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……”
  忽然发现丁枫从船头那边匆匆赶了过来,神色仿佛很惊惶,还未走近,就大声呼唤道:
“两位今天可曾看到过海帮主么?”
  楚留香皱了皱眉,道:“自从今晨分手,到现在还未见过。”
  张三道:“他累了一天,也许睡过了头,丁鲍子为何不到下面的舱房去找找?”
  丁枫道:“找过了,他那张床铺还是整整齐齐,像是根本没有睡过。”
  楚留香动容道:“别人难道也没有见到他么?”
  丁枫脸色灰白,那亲切动人的笑容早已不见,沉声道:“我已四处查间过,最后一个见
到他的人是钱风。”
  楚留香又皱了皱眉,道:“钱风?”
  丁枫道:“据钱风说,他中午时还见到海帮主一个人站在船头,望着海水出神,嘴里还
不停的念着向二爷的名字,钱凤请他用饭,他理都不理,自从那时之后,就再也没有人见到
过他。”
  楚留香道:“那时甲板上没有别的人?”
  了枫道:“那时船上的水手大多数在膳房用饭,只有后艄两个儿掌舵,左舷三个人整
帆,舵艄上还有个人在了望。”
  他叹了口气,接着道:“但这六个人却部未瞧见海帮主在船头。”
  张三道:“难道钱风是在说谎?”
  丁枫道:“但我却想不出他为何要说,也许别人都在忙着,所以没有注意海帮主走上甲
板来,海帮主站在船头的时候也不久。”
  张三道:“那么,他到哪里去了?难道跳下海了么?”
  丁枫黯然道:“我只怕他心中悲悼向二爷之死,一时想不开,就寻了短见……”
  楚留香断然道:“海帮主绝不是这样的人,钱风呢?我想问他几句话。”
  丁枫道,“今天不是他当值,正在底舱歇着,”
  楚留香道:“我们去找他。”
  底舱的地方并不大。十几个人挤在一间舱房里,自然又脏、又乱、又臭。
  钱风的铺位就是右面一排的第三张床,他的人正向在床上,用被盖着脸,蒙头大睡,却
一双脚露在被子外,还穿着鞋子,像是已累极了,一躺上床,连鞋都来不及脱,就已睡着。
  鲁长吉却没有睡,听说有人找他,就抢着要去将他叫醒。
  叫了半天,钱风还是睡得很沉,鲁长吉就用手去摇,摇了半天,还是摇不醒,鲁长吉失
笑道:“这人一喝酒,睡下去就跟死猪一样。”
  张三瞟了楚留香一眼,笑道:“这人的毛病倒和小胡差不多。”
  他笑容突然冻结。鲁长吉掀起棉被,他就发觉不对了。钱风躺在床上,神情看来虽很安
祥,但脸色却已变得说不出的可怕,那模样正和他们在货舱门外发现的两个死尸一样。
  鲁长吉两腿发软,再也站不稳,“噗”地坐倒在地上。
  无论谁都可看出,睡在床上的已不是个活人。
  楚留香一步窜了过去,拉开钱风的衣襟,他的前胸果然有个淡红色的掌印!是左手的掌
印!
  钱风也已遭了那人的毒手!
  丁枫耸然道:“这是朱砂掌”
  张三冷冷瞅了他一眼,道:“丁鲍子果然好眼力,想必也练过朱砂掌的了。”
  丁枫似未觉出他这话中是有刺的,摇头道:“近年来,我还未听说江湖有练朱砂掌的
人!”
  楚留香目光闪动,道:“不知这船舱刚才有谁进来过?”
  鲁长吉满头冷汗。颤声道:“我也是刚下来的,那时钱风已睡着了……这里的人全睡着
了,像我们这种粗人,一睡着就很难吵醒。”
  他说的不错,张三将正在睡觉的九个人全部叫醒一问,果然谁也没有瞧见有外人进来
过。
  楚留香淡淡道:“但丁鲍子方才明明是到这里来问过钱风话的,你们难道也没有瞧见
么?”
  大家都在摇头。
  丁枫也还是神色不变,道:“我方才的确来过,但那时钱风还是活着的,而且我问他话
的时候,金姑娘也在旁边,可以证明。”
  他接着又道:“然后我就到膳房中去问正午时在甲板上的那六个人,再去找楚香帅和张
兄,前后还不过半个时辰。”
  张三忍不住问道:“金姑娘呢?”
  了枫道:“金姑娘和我在楼梯上分了手,去胡兄,勾兄和那位公孙先生那里,也不知找
着了没有?”
  楚留香沉吟着,道:“不知那膳房在哪里?”
  膳房就在厨房旁,也不大,那两张长木桌几乎就已将整个屋子都占满了,水手们不但睡
得简陋,吃得也很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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