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不给我利用一下,太不给我面子。”
小天看着小仙和符龙飞两人眼中,坚定的神情,心窝深处,漾着一股暖暖的热流,令人
好烫贴、好窝心。
他蓦地伸手,重重捶向面前两人肩膀,豁出去道:“好,利用就利用,看看到底谁利用
谁,走!”
小仙龇牙列嘴,揉着肩头,笑骂道:“他爷爷的,走就走,你打那么用力干嘛,万一被
你打伤,你就得自己回翔龙社去玩命。”
小天嘿嘿笑道:“正合我意!”
符龙飞反应迅速道:“少来,我是跟定你,你可别想甩开我,小仙不去,是他的事,与
我无关。”
小仙埋怨道:“符老大,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……”
小天截口道:“是呀,你又不是女孩子,跟定我又如何,我也不可能娶你,何况咱们都
是男的,你若跟太紧,人家会以为咱们俩是玻璃圈里的人,万一某人误会我是同性恋,不肯
嫁给我,那是会妨害我一生的幸福呐!”
“去你的!〃小仙和符龙飞异口同声啐骂着,同时,双双飞起右脚,踹向小天。
小天哈哈大笑,身形倏晃,已然掠上客栈的墙头,他眨眨眼,扬声道:“我要走啦!你
们到底来不来?裴大首脑,麻烦你传个话给我老爹,就说我尽快回去。〃他人影再闪,已经
消失于墙外。
小仙电射追去,符龙飞礼数周全地向裴忌急急拱手道别。
就在他掠空而去的同时,丢下一句话:“戊头儿,烦请将我房中的骨灰缸,先行送往君
山丐帮总舵,谢谢……”
话言犹在空中飘荡,他的人影,早已鸿飞冥冥,不知所踪,其轻功之佳,速度之快,却
也只比小仙稍逊半筹。
裴忌目送三人相继离去,口中喃喃道:“希望他们能赶得及。”
他回头对戊大海交待一番,便也急着赶回渝州,传送小天行踪之事,戊大海等人,在他
离开后,亦是各自散去。
夜,再次恢复原有的宁静。
但是,人呢?
人已达江边,乘着夜舟,连夜渡江而去,奔向心悬意念的家园
小天一行三人连夜渡江之后,半夜的时间,赶出百余里外,纵贯四川盆地,狠命往翔龙
社飞驰。
但是,天亮之后,路上、野外渐有人迹,再以三人经过半夜的奔驰,耗力颇巨,已经有
些疲乏。
故而,小天便雇了一辆双辕马车,往北行去,三人便趁着白天的时间赶路,晚上亦养足
体力,可以施展轻功,全力地纵掠飞行。
以如此日夜兼程的赶路方式,小天估计,最迟五天,便可以回到翔龙社。
可是,人算不如天算,小天的算盘打得虽精,老天爷却似乎有意和他作对,偏偏不让他
如愿。
巴山夜雨、西南漏天,便是小天他们三人此时的遭遇。
其实,春早、夏热、秋雨、冬暖,正是四川典型气候状况,只是小天他们不知而已,所
以,落得三人在夜中被滂沱大雨淋成落汤鸡。
遮天的雨幕,漆黑的四野,小天他们三人根本无法赶路,不幸的是,此时三人早已错过
宿头,更别提有地方休息。
于是,他们只好一脚高,一脚低,踩着夺流如溪的积水,在大雨中摸黑前进。
突然
“哎唷!”走在最后面的符龙飞惨叫一声。
小天急忙停身探问:“符老大,怎么回事?”
雨中再次传来〃哎唷〃、〃哗啦〃的响声。
换成符龙飞问:“我没事,你们怎么啦?”
小天透过雨幕,瘪笑道:“呵呵,有人撞倒我。”
小仙在黑暗中骂道:“谁叫你挡在我走的路上,是你绊倒我才对。”
符龙飞方才在黑夜中撞上一棵大树,如今闻言,大概猜得出是怎么一个景象。
他无奈地苦笑几声,一步一停,小心翼翼地朝着二人出声的地方接近。
“小心!〃小天的警告刚响起,却已经慢上了一步。
哎唷、哎唷、哎唷!
出自三个人口中,声调各异的惨叫,同时响起。
符龙飞呵笑着抱歉:“对不起,我以为我已经很小心,谁知道”
小天呻吟道:“我知道,我知道,能不能请你的尊臀,先离开我的排仔骨?”
符龙飞楞道:“排仔骨?什么是排仔骨?”
“就是我的肋骨。你正坐在我的肋骨上。〃小天气苦地大声吼着,接着他半真半假地哎
唷呻吟一下。
符龙飞恍然大悟,连忙翻身而起,呵可笑道:“原来如此,我还以为自己运气好,坐在
海绵沙发。”
“哇!〃小仙高声惨叫,啪的一声,黑暗之中,搞不清楚到底谁打谁。
“发你的头,符老大,你要死啦!干嘛踩我!〃小仙恨恨地埋怨着。
结果,雨中竟是小天回答:“是他踩你,你干嘛打我?”
“喔……”
接着,三个人忍不住在雨中放声大笑。
良久…
小天笑喘着道:“唉,老天真是无眼,明知咱们要赶路,竞然故意下这种雨,这么乌漆
嘛黑,我看就是孙悟空的火眼金晴一样不管用,一样看不见。”
小仙哀声叹气道:“我十二万分认真地宣布:我放弃在这种不是人赶路的夜里赶路。”
符龙飞道:“我心有戚戚焉,在这种夜里赶路的,都不是人。”
小天道:“好嘛,我知道自已不是普通的笨,可不可以?”
小仙哼口恶声道:“总算有人知道自已实在不是东西,竟然你先认错,我只好省去那些
仁慈的批评。”
符龙飞呵呵轻笑,他心想:“小仙说话真有学问,不是东西这种恶毒的话先骂,再省去
仁慈的批评,她可真是仁慈!”
小天已经叹道:“骂郡给你骂去,你不用故意装好人,贼精!”
小仙嘻嘻贼笑,感到得意无比。
符龙飞插嘴问:“接下来怎么办?咱们要不要躲雨,等天亮再赶路?”
“躲雨?”小天反问:“还有必要躲吗?而且……你往哪里躲?”
符龙飞苦笑道:“说的也是,那么咱们就坐在这里淋雨,等天亮?万一咱们恰好坐在洪
水道上,那怎么办?”
小仙嘿笑道:“不怎么办,这种雨差多啦,和上次在苗疆风雷奇阵里面遇上的雨比起
来,这像小孩子在洒尿,根本不值得一提。”
“风雷奇阵?”符龙飞好奇问:“就是你们找到爷爷尸骨的地方?那里的雨怎么样?说
来听听如何?”
提起这段光荣的历史,小天和小仙两人特别来劲,当下坐在夜雨之中,开始细诉二人的
苗疆之行……
天亮了。
连夜的雨,就像见不得光似的,在天色由黑转灰,由灰渐白的时候,悄然停止,只留下
地上一滩滩的浅水洼,和自叶尖的滴落的水珠。
小天他们仍旧一身湿透,却已经在清新无尘的空气中,顶着凉风上路。
小仙耙耙湿乱如杂草的兴发,抬头看着四周有如剑峰般相对的相连崖峰,惊噫道:“咱
们已经到了剑门山耶!”
小天睨眼问:“那又如何?”
小仙懒懒道:“不知如何,只是突然想到,再过去没多远的剑门关,人称剑门天下险,
不知险到如何?”
符龙飞笑道:“我听说剑门山上,有处剑阁,是凿通山壁建成,沿着石阶上去,经过剑
阁时,一边是石壁,另一边便是万丈深崖,地势惊险万分。”
小天突兀道:“那倒是设下埋伏的好地方。”
小仙瞄他一眼,啐道:“你别那么神经质好不好,才提到地势惊险,就想到埋伏,你还
怕没人陷害你,是不是?”
小天正经道:“不是神经质!”
他见小仙和符龙飞被他严肃的口气钓上,这才嬉皮笑脸得意道:“是职业病!”
“去你的!〃小仙笑谑道:“我看是神经病,你又不是职业杀手,哪有什么职业病!”
小天正色解释道:“这你就不懂,你想想看,咱们现在是不是在闯江湖?闯江湖是不是
要处处小心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“既然是,那么闯江湖便是咱们从事的职业,我会想到埋伏,当然算是职业病。”
符龙飞呵笑着不予置评,因为就算是歪理,也占着个理字,何况,想和小天斗嘴,他还
差的远。
小仙哼了一哼,骂道:“贼人,我懒得理你。”
小天得意的呵呵直笑,屈指算来,他沦落江湖已近年余,回想一年前,他刚出道时,还
被小仙笑他是少林寺木人巷出身,一副木木呆呆的德性,如今,小仙和他斗,十次有八次要
吃大甲鱼(鳖)。
这将近一年的磨练,可真是使他脱胎换骨,叫人刮目相看。
剑阁牌坊,虽称剑,只是指的是形势如在剑口,而非壮似乎剑刃。
一道绵沿的石阶,迤俪而上,不下数百级,由下向上仰望,剑阁像是凭空多出来的牌
坊,石阶在牌坊后失去踪影,好像,到达剑阁,便到达虚无飘渺的南大门。
小天他们三人,都是首次经过剑阁。
对这半山开凿的剑阁,不禁啧啧称奇。
由于石道甚窄,只容一人通行,所以三人鱼贯而上。
走在中间的小仙,突发奇想问:“小天,猜猜看待会儿到了剑阁,第一眼会看到什么,
猜到了,午饭我请客,”
小天回头轻笑道:“难得呀难得,小叫化想请客,如果我不猜,岂不是太对不起你?”
于是,他认真思考之后,嘻嘻笑道:“我猜咱们到达剑阁,最先看到的……还是石阶。”
小仙道:“废话,石阶只是经过剑阁,又不是断掉没有,当然会有石阶,这不算,我是
说除了石阶以外的东西。”
小天贼笑:“你刚才又没说石阶不算,等我说出答案,你才说不行,这简直是赖皮,你
是不是怕输,没关系,那就别赌。”
小仙嗔道:“谁说我怕输,石阶就石阶,谁怕谁来着。”
她扭头问:“符老大,你说呢?待会儿过剑阁时,你认为第一眼会看到什么东西?”
符龙飞呵呵笑道:“小天往下看是石阶,我往上看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