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柳残阳金家楼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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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残阳金家楼- 第2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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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条于啦啦的黄土大道,两旁种满了茂密芦苇,劲风吹过,便有不少棉絮般芦花随风飘
上,芦花无声的击上人们身上,引起的便是一阵凄凉意!
  黄土飞扬,车轮宛似腾云驾雾锁住前赶,大车篷,但却在车前面坐着三个穿着孝服的
人,除了一人驾车,另外两人手扶着一具棺木,面色凄惨,泪水已干而又无奈的露出一副可
怜相!
  显然,这是个出殡的马车!
  便在这时候,马车的后面雷声滚动,一彪铁骑直驰而来,马车上面一个低声道:“有人
追来了!”
  于是马车便缓缓的往前驰,分坐在棺材两边的二人,也立刻抽出白色布巾捂住嘴巴,呜
呜咽咽的哭起来……
  一条丈长发辫绕缠在脖子上,锅贴似的脸上两只牛蛋眼赤红,于宏达一马当先率领着十
名“金家楼”黑装大汉,喝叱着拍马疾驰而来,就在马车一边,于宏达发现是送葬的,便忿
怒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味,骂道:“妈的,晦气!我们走!”
  一行直往十里铺疾驰而去,马车上三人相偕冷笑起来……
  不料就在马车缓缓往十里铺方向驰去尚不到一个时辰,迎面,于宏达已拍马折回,双方
距离尚不过一箭之地,马上面,于宏达已伸出巨灵掌喝道:“站住!”
  马车并未站住却传来了哭泣声,于宏达已沉声道:“圈起来!”
  喝叫声甫落,十名黑衣大汉已自拔出双刃斧与牛角短刀夹马包抄,刹时便将马车围在路
中央!
  马车上面三人,一个老者与两个年轻壮汉,那老者手拉僵绳猛然一紧,边哭丧着灰惨惨
一张老脸,道:“看各位这种装束,定是”长春山金家楼“好汉了,不知拦住我们有问贵
干?”
  “老辫子”于宏达低头望着车上棺木,冷然道:“老头儿,你猜对了,方圆两百里内谁
都知道我们是金家楼的,请问你们往哪儿呀?”
  那老者望望分坐棺材两边的年轻汉,缓声道:“他们姐死了,老汉带着他们往家乡去
的……”
  于宏达似是不耐起来,他觉得自己多此一问,便冷然而直截了当的道:“棺材里面装的
是……”
  那老者立刻苦兮兮的道:“是我老伴,两个孩子的娘!”
  黑团面上的肌肉一紧,于宏达说声道:“打开看看。”
  “忽”的长身而起,老者怒叱道:“你说什么?打开?为什么?”
  于宏达嘿然一声,冷冷道:“又不是刨你祖坟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,操!”
  老者鼻子耸动双唇直抖的道:“便是金家楼吧,总也得讲个道理,合着人死了也不能安
静?你……”
  “老辫子”于宏达嘿然怒哼,道:“在金家楼地面上出了事,老头儿,自然由金家楼人
出面解决,如今你且忍耐一下,容我们查验!”他大手一挥,便对十个黑衣人大叫道:“下
马,开棺!”
  十名黑衣大汉各自双臂齐张,“扑噜噜”衣袂飘飞,已落在马车边,车后面只见两个大
汉各自把双刃斧切入棺盖下面,车上的两个身穿孝眼年轻人已高声吼道:“你们要干什
么?”
  车前面的老者似是怕两个儿子吃亏,忙沉声道:“过来,金家楼我们惹不起,由他们开
棺把!”
  两个年轻人咬牙切齿的退到老者身恻!
  便在这时候,只听得“喀啦”一声脆响,车上的棺盖被利斧劈开,开棺的两名大汉不约
而同的一声惊呼:“他妈的,一堆枯骨!”
  “老辫子”于宏达马背上拔身而起落在马车上,他牛蛋眼直视着棺内,沉声向老者,
道:“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你不是说这棺材里敛着你老婆吗?”
  老者冷冷的道:“已经死了七年,当然是一堆枯骨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”他咽了口
气,又道:“我方未说是刚死不久呀!”
  伸手怀中摸出一锭银子,“老辫子”于宏达似有一份尴尬的对老者道:“这锭银子你收
着,算是对死人的补偿!”
  于是“全家楼”的人又匆匆往回驰去,马车上的三人一老二少,不由得相对嘿嘿一阵冷
笑起来……
  那老者抚髯望着烟尘滚滚的远方,道:“娘的,有得你们忙活的!”
  太和镇距离金家楼七十五里地,‘八卦伞’曾秀雄率领金家楼黑衣武士十人,快马直往
太和方向追扑下去!
  一道弯斜坡,有一片丛生着杂草矮树的蛇形山道,地形崎岖。呈现着一段一段的倾斜,
一条土路便开在斜坡的边缘,弯弯曲曲的延伸而去,土路的另一侧,是一条半涸的山溪小
河,曲曲扭扭的河水,便忽隐忽现的流向一片黑压压的古松老林……
  便在这时候,老松林与小河之间,出现了七个人,六男一女,其中三人披麻戴孝,另四
人合力指着一副薄棺缓缓往松林走去,隐约可闻那女子的饮泣之声!
  现在,“金家楼”的人马出现了,大道上扬起的灰尘从地上腾升到天空,蹄声雷动刹时
到了小河岸,是的“八卦伞”曾秀雄便在这时候出现了!
  蹄声骤然而上,赵琦遥望着老松林边,道:“那是干什么的?”
  身后面一个黑衣大汉拍马趋前,道:“曾爷,一群出葬的!”
  “八卦伞”曾秀雄双目闪闪生光,他凝视着松林边的那批人物,片刻间,他那两道浓眉
便紧紧的纠结在一起,自言自语的道:“少主曾经说过,往太和的路上,无论什么人物皆要
盘查,虽说他们没骑牲口,不可能从长春山走到这里,不过还是查一查的好!”
  突闻另一黑衣大汉,道:“曾爷,他们往林中走了!”
  曾秀雄大手一挥,喝道
  走,过去瞧瞧!他语声甫落,便当先拍马往小河冲去,十名黑衣大汉,齐声呼喝着紧跟
过去!
  一口薄棺,二个穿戴着白色孝服的男女,紧紧的依在薄棺两边,四个粗衣抬棺汉子,分
散在附近坐着歇腿。七人对于赵椅等似是不理不睬,有的连回头望一眼也没有,只拿布巾抹
着汗水!
  马身抖动着水渍,马上面十一个黑衣大汉冷视着面前七人,七个形像粗鄙怪异的人。
  双方面谁也未开口,空气是窒息的,也是沉寂的,沉寂得几乎连蚂蚁走路声也可闻到!
  白布遮面巾掀起一角,坐在薄棺边的女子,露出一张白净面皮,俏目上撩,瞄向曾秀
雄.未开口,但马上的曾秀雄神却清楚面前这女子要说些什么!
  于是,他弯腰以右肘顶在马脖子上,低头道:“你们这是干什么的?”
  “哗”的拉下白布巾,女子长身而起,她怒目扶指马上坐的曾秀雄,大声叱道:“废
话,抬着棺材上荒山,你说我们要干什么?嗯?”她以手叉腰,走前三步,又道:“倒要请
教,你们逼过河来,想干什么?没见过出殡?没看过下葬?”
  曾秀雄嘿嘿一冷笑,道:“姑娘,你好一张利口!”
  那女子柳眉倒坚,毫不示弱的道:“非是本姑娘利嘴,而是你问得莫名其妙!”
  直起身于,曾秀雄沉声道:“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吗?”
  不料那女子冷峻一声,道:“便皇帝老儿,也管不了人家出葬吧?”
  深沉的把一张灰面微扬,“八卦伞”曾秀雄回头间身后的十个黑衣大汉,道:“同样
的,皇帝老儿也管不到金家楼这一亩三分地头上,兄弟们,你们说是也不是?”
  十个黑衣大汉齐高亢的回道:“那是!”
  猛然回头,曾秀雄厉烈的逼视着面前女子,道“
  “听清楚了吗?姑娘!”
  女子横肩一挺,尖产叱道:“原来是金家楼的人,怪不得如此霸道!”
  “八卦伞‘曾秀雄沉声道:“姑娘错了,金家楼的人绝不会在自己地面上张牙舞爪,相
反的,不少人还受到金家楼的庇荫与关怀!”
  那女子忽地一声冷笑,道;“眼前你们想干什么?”
  “八卦伞”曾秀雄缓声道:“金家楼出了点麻烦,想向各位请教……”
  那女子面上闪过一丝冷笑,却又以白巾在面上抹过,宛似把那满面喜哀难分的模样抹去
般,冷冷道:“金家楼距此地五十里,出了什么事,我们怎会知道?”
  “八卦伞”曾秀雄道:
  你们一路走来,可曾遇上什么可疑之人?“
  女子回头望望另外六人,见六个人相互间直摇头,这才对马上坐着的曾秀雄道:“没
有!”
  “八卦伞”曾秀雄看不出面前七人有什么可疑之处,再问下去徒增无谓困惑,冷哼一
声,抖动络绳,道:“我们走!”
  便在这时候,有个黑衣大汉道:“曾爷,那棺材……”
  马已调转头,“八卦伞”曾秀华回头直视着棺材,一顿,他冷冷的又投回马来!
  那女子面罩寒霜,俏嘴巴紧闭着,挡在曾秀雄前面!
  “姑娘,曾某有个不情之情,你可得多包涵呀!”
  那女子沉声冷淡的道:“只要合情合理,我会琢磨!‘
  指着棺材,曾秀雄缓声道:“把那口棺材打开来,姑娘,我说过,你要多包涵!”
  那少女气的双目几乎要喷火,棺材一边的两个孝服汉子也走过来,叱道:“真是岂有此
理,使金婆婆亲来,也不能提出如此霸道无理要求!”
  面无表情,“八卦伞”曾秀雄道
  “各位,我无奈,情非得已还请多忍耐多包涵,多……
  那女子突然尖声道:“滚.别欺人太甚!‘
  “八卦伞”曾秀雄猛的一瞪眼,沉生道:“娘的,我这里尽说好听的,你却回以疾言厉
色,曾某搬出金家楼面子,你们硬是死不买帐,那便是怨不得曾某人无理了!”
  二个穿孝服的并站一起,道:“你想怎样?”
  “八卦伞”曾秀雄巨灵掌一挥吼道:“围起来!”
  他喝声甫落,蹄声杂劳,转眼便把七个惊怒交加的出殡人围在中间,双刃斧与牛角刀各
自拔在手中!
  曾秀雄这才冷沉的对面前女子道:“姑娘,别逼我们动手,退一边去!”
  那姑娘尖生厉吼,道:“金家楼的人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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