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金赞廷道:“好,现在该邱兄了,咱们在衡山和黑衣教作战,邱兄是四庄的总指挥,现
在仍请邱兄担任总指挥。”
邱荣站起身道:“总令主派兄弟什么,兄弟就做什么,这总指挥……”
金赞廷没待他说,接口道:“邱兄,咱们对抗黑衣教,要号令统一,这可不是官衔,邱
兄不用推辞了。”
邱荣抱抱拳道:“兄弟遵命,总指挥就总指挥吧!”
春申君大笑道:“邱兄快人快语,当真是英雄本色。”一面朝陈福道:“陈福,由你担
任总管,负责采购,补给等事宜。”
陈福起立道:“属下遵命。”
春申君又道:“咱们四庄庄丁,总数在四百人以上,敝庄庄丁惯使藤牌,箭塘擅长弓矢
匣弩,跃龙庄是剑手,罗汉庄擅于使棍,四庄混合编组,以少胜多,已在衡山发挥过威力,
因此兄弟认为咱们仍该混合编组,把四百名庄丁分为五组,每组八十人,由谢雨亭负责东
路、谢雨奎负责南路、陈少华负责西路、江翠烟江姑娘负责北路,余下八十名由陈福率领,
除办理采购等事,负责白云观的巡逻和哨岗,这每组八十人中,应分为日夜两班,统归总指
挥指挥,另外由谢公允(弓箭塘二庄主)率领六十名庄丁,专门负责四庄妇孺安全。”
他说完,谢公允、谢雨亭、谢雨奎、陈少华、江翠烟都起身应“是”。
陆浩川站起身抱抱拳道:“兄弟夫妇追随诸位而来,总令主也要派个职司,让咱们干干
吧?”
任云秋也道:“表叔,还有小侄也没分配任务呢!”
春申君朝陆浩川含笑还礼道:“兄弟方才分配的都是固定的岗位,陆老哥贤夫妇,还有
云秋,不属于固定的范畴,譬如黑衣教大举来范,有固定职务的人,负责一个方向,自然不
能离开他的岗位,真正对付贼党主脑人物,就要不属于固定范畴的人来应战,所以陆老哥贤
夫妇和云秋都不用另派职司了。”
谢公愚点头道:“春华兄运筹帷幄,这番分配,可说面面都顾到了,固定的岗位,由邱
老哥指挥,已是万无一失,贼党主脑人物由咱们迎战,只须全力杀敌,没有后顾之忧了。”
计议至此,全部人事,都已决定。
邱荣率领陈福、谢雨亭、谢雨奎、陈少华、江翠烟等人起身辞出,他们要去商议如何分
配四庄人手,和划分东、西、南、北四路防守事宜。
午餐之后,只见一名庄丁匆匆走来,说道:“启禀总令主,黑石头陈庄主来了。”
春申君喜道:“康和兄也脱险了,快请。”
庄丁迅速退出。
谢公愚道:“陈康和来得突兀,春华兄须得多加注意。”
金赞廷哼道:“他敢出卖咱们,老子就把他砍了。”
沈仝忙道:“金兄凡事忍耐,总令主自有道理。”
不多一会,只见黑石头陈康和划着一双大袖,走了进来,首先朝大家抱着拳道:“诸位
老哥都在这里,那真好极了。”接着朝春申君拱手道:“兄弟见过春华兄,哈哈,这里刁斗
森严,俨若行军,兄弟一看就知道是春华兄在主持了。”
春申君含笑道:“康和兄终于也脱险了,可喜可贺,快快请坐。”
金赞廷问道:“康和兄怎么脱险的?”
陈康和笑了笑道:“春华兄遭贼党劫持,兄弟做了陪绑的人,等春华兄一走,贼党还留
着兄弟作甚?倒不如放了的好。”
谢公愚道:“康和兄怎么找到这里来的?”
陈康和道:“黑衣教消息灵通得很,他们已经知道四个庄的人,都集中到这里来了,所
以放了兄弟,要兄弟给春华兄捎来了一封信。”
金赞廷重哼一声道:“好哇,康和兄居然给黑衣教当起狗腿子来了。”
陈康和脸上一红,苦笑道:“金兄误会了,黑衣教若非交一封信给兄弟,来面呈春华
兄,他们又岂肯放了兄弟?因为兄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,留着无用,要兄弟送信,也只是
利用兄弟罢了,兄弟呢,给他们捎封信,就可脱离虎口,自然是求之不得之事,兄弟岂会做
他们贼党的狗腿子?”
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,正待呈送给春申君。
金赞廷道:“慢点,康和兄把信拆开来,当众念一遍就好。”
他这话是说黑衣教很可能在信上做了手脚,来毒害春申君的。
陈康和点头道:“金兄说得极是,还是由兄弟来拆的好。”
说完,果然一手撕开封口,抽出一张信笺,接着念道:“书奉春申君春华道兄大鉴:敝
教行道江湖,从未对春华山庄有过敌意,敦聘阁下为敝教护法,亦出自教主一番善意,奈阁
下侠名久著,如此出尔反尔,岂不令江湖同道为之齿冷?顷奉敝教主令谕,仍一本初衷,延
揽阁下,归投敝教,担任敝教副总护法,教主令到之日,风闻阁下集四庄之众,虎踞岳麓,
似有与敝教开衅之意,爰请陈大侠康和兄袖书面呈,敬希阁下三思,如愿屈就敝教副总护
法,敝教至表欢迎,如不愿屈就,人各有志,亦希化干戈为玉帛,不再敌视敝教,不失为明
哲保身之道。设若一意狐行,敝教迫不得已,将与阁下全力周旋,贵庄勿以为联合四庄人手
实力大增,以敝教视之,区区人数若妄图与敝教为敌,不过螳螂挡车而已,是敌是友,悉听
阁下自决,亦希转告沈、金、谢三位庄主,三日之后,当亲聆雅教。晏天机沐手拜上。”
春申君听得呵呵大笑,说道:“晏天机这封信倒是情文并茂,利诱威胁兼而有之。”
金赞廷大笑道:“足见黑衣教对咱们极为头痛,不过他们教主也太小气了,又想拉拢春
华兄,又只送一个副总护法,如果出手大方些,肯请春华兄当个副教主,那倒还可以商量商
量。”
谢公愚道:“金兄这就不明白了,以兄弟看来,黑衣教肯给春华兄一个副总护法,已经
很大方了。”
金赞廷道:“这个兄弟倒确实不太明白。”
谢公愚道:“因为黑衣教教主一定是一个身份极高,自视甚高的人。”
金赞廷道:“他认为春华兄只配当副总护法,不配当他的副教主?”
谢公愚点头道:“兄弟正是此意。”
金赞廷大笑道:“春华兄如今当了反抗黑衣教的总令主,不是和他黑衣教主并起并坐了
么?”
谢公愚微微摇头道:“在黑衣教主的眼中,春华兄已经挫过他们一次锐气,还算是个人
物,如能屈就副总护法,至少少了一部分阻力,老实说,他未必会把咱们这点力量放在眼
里。”
春申君点头道:“公愚兄此话说得一点不错,咱们虽然屡挫强敌,但这些人是黑衣教的
第二流人物,黑衣教主放眼天下,很可能连武当、少林都未必在他眼里,才敢发动对付衡山
派。下了衡山,第二步就是要对付武当了么?如果他对武当、少林稍有顾虑的话,也不会有
这次对衡山的行动了,由此可见此人应该是大有来历的了!”
沈仝矍然道:“不错,以黑衣观音凤萧女一向眼高于顶,连她也只当了一个副教主,而
且看样子还只是第二副教主,那么这教主至少身份要比凤箫女还高的人了,这人不知到底会
是什么人?”
谢公愚笑道:“别说黑衣教咱们没有见过,就是见过两次面的晏天机,到底是什么人,
咱们还是莫测高深。”
金赞廷道:“晏天机就是晏天机,还会是什么人?”
沈仝含笑道:“金兄看到过他真面目么?”
金赞廷道:“没有,咱们这里谁都没见过他真面目。”
沈仝笑道:“这就是了,此人面目冷肃,一无表情,分明戴了人皮面具,尤其他那天掌
伤青云道长,前几天又击伤任老弟,使的都是般若掌,这般若掌乃是佛门神功,在少林寺七
十二艺中,名列第三,绝非普通人所能练得到,而且他在黑衣教中,同样是副教主,排名还
在凤箫女之上,此人岂非大有来历?”
金赞廷一呆,说道:“难道他会是少林寺出来的?”
他是少林南派俗家弟子,自然知道般若掌在少林寺中,不是长老以上的人,是无法获准
练习的,心头自是大为骇异!
谢公愚道:“关于晏天机这人,青云道长可能已经派人前去少林,大概不久即可分晓
了。”
陆浩川道:“他信上既说三天之后,要亲自前来听总令主的回音,兄弟以为他这次不来
则已,既然要来,必然会有大批高手随行,如果令主答应他们担任副总护法便罢,不然就会
以实力对付咱们,倒是不可不防。”
金赞廷道:“他不来便罢,来了,就让他来得去不得。”
春申君道:“陆老哥说得对,三天之后的这一战,晏天机是来者不善,要把上次败在咱
们手下的面子扳回去不可,是以他们这一仗是输不起的,非胜不可,咱们呢,刚在这里集合
了四庄人手,等于告诉武林同道,是抗拒黑衣教邪恶势力的先锋,这一仗也是败不起的,咱
们一败,江湖同道就没人再敢反抗黑衣教了,是以咱们也非胜不可,所以这一仗的关系就十
分重大了。”
陈康和听了半天,直到此时才开口道:“春华兄,你几时当了总令主?”
金赞廷道:“这是大家公举的,春华兄这总令主,就是武林同道抵抗黑衣教的总令主,
凡是江湖同道要想抗拒黑衣教的人,都得听总令主的号令。”
陈康和拱拱手道:“兄弟一向都追随春华兄的,总令主派兄弟一个什么差使,兄弟也好
在总令主摩下稍尽棉薄。”
金赞廷道:“康和兄已经有一个很好的职务了,把黑衣教的信送到这里来,再把这里的
信,送到黑衣教去,这样已经够忙了。”
陈康和脸色微变,但依然忍了下去,勉强笑道:“金兄又在说笑了。”
春申君怕陈康和下不了台,忙道:“康和兄回来了,自然有许多地方需得仰仗大力,不
过咱们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