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紧张的话语,不由得有点好笑。他这位皇弟何曾有过这般紧张的时候,想必这次是真的担忧了吧,罢了,罢了,何必为难于他,让他心受煎熬呢。
李公公屏退一众宫女、太监,随后自己望了皇帝一眼,皇帝给予他一个放心的眼神,他也紧跟着退了出去。出门时还不忘了将殿门带上,在关上殿门的那一刹那,他忍不住看了逍遥王一眼,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。
李公公曾是先皇身边的贴身太监,他从小因家庭贫困被迫进入皇宫。只是他算是比较幸运的,一进宫门就被分派去服侍当时还是太子的先皇,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一同陪伴先皇走过,是以,这李公公在皇宫可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。
先帝驾崩,新帝登基之后,理所当然的将他留在了身边,这李公公虽说只是位宦官,但他对新帝还是多有辅佐的。有时候这玄尊帝都不由得在想,其实李公公也算得上是位栋梁之才,无奈何命运弄人,埋没了他的才华呀。是以,玄尊帝在很多方面,如若碰上想不通的地方都会在李公公面前唠唠。
这李公公和玄尊帝年龄上并未相差很多,也只是相差了十岁而己,当初李公公进宫之时,玄尊帝已然三岁有余。是以,李公公是看着玄尊帝一步步成长、一步步羽翼渐丰,直至最后经历夺嫡之战问鼎高位。
对于玄尊帝来说,李公公置于他可谓是宜师宜友,对他也格外的尊重,就因如此,这李公公可是这皇宫中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呢,多少后宫嫔妃巴结奉承,只愿能得到李公公的照看,可以得到更多与玄尊帝亲近的机会。只是这李公公却……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《烈焰神医,冷情少主弱爆了》**********************
待殿内其它人员已然退下之后,玄尊帝扫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站立于一旁的兄弟和儿子后,悠然的开口道:“好啦,外人已然被朕清理干净了,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“扑咚”一声,逍遥王皇甫皓哲重重的跪在地上,忐忑不安的说:“臣弟该死,有些事儿未对皇兄坦白,已然犯了欺君之罪,恳求皇兄见谅,一切责罚臣弟甘愿认领,只是还望皇兄不要怪罪煜云母子才好。”
“哈哈……皇弟啊,何事竟然严重到这般田地,平日那冷静淡漠的逍遥王哪里去了?起来吧,有什么事儿,你呀,今天就都给皇兄坦白了吧,至于该如何处置于你,就得看你坦白的都是些什么事儿了?”玄尊旁皇甫皓天不以为然的哈哈一笑。
此时的皇甫皓哲方才敢起身抬起头来看向自家兄长,只是他发现,兄长近日来似乎憔悴了不少。是啊,如此泱泱大国全数交由他一人打理,这又怎能不叫他心力交瘁呢。看来,自己不能再将以前那般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了,也不能再安然的生活在兄长的羽翼之下了,当初自己可是承诺过父皇会辅佐皇兄的,可是自从康儿遇难之后,他似乎从未去关心过兄长的近况,一心回归家庭,过着不谙事世的逍遥日子。此刻想来,还真愧对兄长,愧对父母啊!
“皇兄,臣弟有罪,不敢奢望皇兄的原谅。只是如今想来,臣弟确实错了,臣弟不该有事瞒着皇兄,你我兄弟一母同胞,在这世上,又有何人能亲厚得过你我二人。此刻臣弟只想将一切告之皇兄请皇兄定夺。”皇甫皓哲一翻思虑之后,大彻大悟,更加坚定了他坦白一切的决定。
“好啊!好啊!难得你还能想起,在这世上,你我二人是最最亲厚之人啦!为兄还以为你早已忘了,我们是亲兄弟呢。皓哲啊!父皇膝下皇子本就不多,除了你我之外,其它兄弟早就在那场夺嫡大战中死的死,贬得贬。如今在这京都的也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了。是以,皇兄不希望你对我保持距离,我很是怀念从前,那个凡事跟在我身后追着跑,一丁点儿小事儿就来找我商议的兄弟。”玄尊帝缓缓来到逍遥王身边,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,心情激动的说。他此刻在自家兄弟面前并未以君王自称,只是以一个普通的兄长自居,他想跟这个唯一的弟弟更加亲近些。
人人都羡慕那高高在上的皇位,可是又有谁知道,那高处不胜寒呢?时刻的要提防着别人的算计,臣子的叛变,还要为了平衡各方势力,强逼着自己周璇在各宫嫔妃之间。
又有谁知道他不知有多羡慕自家兄弟,多想像他那般与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,过着神仙眷属般的生活。每每思及此,都让他不禁想起那身居深宫中贤良高雅的美丽女子的身影。他这一生终究是负了她,没能给她安宁的生活,还累及她每天周璇在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争斗之中,唉!今生欠她的情,就回报给他们的儿子身上吧。
五年了,整整五年了,自从康儿遇难之后,他唯一的弟弟就远离了朝堂,远离了他。平日里若不是强硬的召见他,根本不可能见着他一面,他这个弟弟呀,身上其实还有着小时候的影子。小的时候跟他赌气之时也是这般对他不理不睬的,每每都要过好久才会在自己的哄骗下跟自己和好呢。像如今这般他主动示好,还真是少见啊,这怎能不让他激动呢?
听闻玄尊帝如此饱含着感情的责备,皇甫皓哲不禁红了眼眶。看来,这些年,自己真的做错了,他收敛了下思绪,缓缓道来:“皇兄,煜云他……煜云他遭人毒手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云儿为何会遭人毒手?他不是出门游历去了吗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玄尊帝一听自己唯一的侄儿居然遭人毒手,他那双像无底深渊似的眼眸瞬息间幽沉阴晦,那天生的帝王气息扩散开来,让人不禁望而生畏。
“皇兄莫急,且听臣弟慢慢道明原委。只是其中有些事情之前或许有很多对皇兄隐瞒之处,还望皇兄海涵。事情是这样的,半年前,煜云突发怪病,每每病发之时,浑身疼痛难忍,臣弟这些日子以来,遍访各地名医,就连宫中的太医也曾请去为煜云诊治过,可是大家一律查不出病因所在。无奈之下,为掩人耳目,煜云只好搬离京都,前去淮北的苍穹堡休养。哦,至于那苍穹堡堡主,其实……其实就是煜云本人,此事对皇兄多有隐瞒,还望皇兄不要怪罪我等。小儿顽劣,不愿受皇家约束,才会投身江湖,还望皇兄念在他尚且年幼,不要责罚于他……”此番言论皇甫皓哲可谓是说的是底气不足且胆颤心惊。
“哈哈……你呀,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?此事,我早已知晓,云儿刚刚创办苍穹堡没多久,就被我发觉啦,那小子起初还死不承认呢,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坦白一切啦。好啦,放心吧,我就只有他一个侄儿,这孩子心眼鬼着呢,我不会因此事儿怪罪于他的。现在结合种种看来,皇兄我在你心目中应该是个不讲理的暴君吧,要不然,你为何会因为此等小事儿而过得胆颤心惊呢?其实,你又何必瞒我,当初,我能建议父皇将我们皇甫家的凰羽军交由你来统领,难道你还不能明白为兄的心吗?我们兄弟二人曾经在皇宫过着怎样的生活?我可是一直都未曾忘记,你为为兄作做的一切,为兄都铭记于心,有更甚着,康儿的死或许都是因为为兄……所以,我于你只是兄长,我们只是兄弟,并非君臣,在这个世上,我永远不会提防于你,对你心生嫌隙,平日里对你的那些态度有太多只是跟你一样,为了掩人耳目,现在你能明白为兄的一片心了吗?”此刻的玄尊帝可谓是真情流露了吧,他终于是等到自家小弟向自己坦承一切了。
“臣弟实在是愧对兄长,自康儿出事儿之后,如若说心中对皇兄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。因为,我们明明有怀疑的对象,可是皇兄却将此事压至今日,时至今日,我康儿、妻弟、还有我两员猛将的血海深仇不得以报,你让我心中如何没有怨言。只是此刻听得皇兄一言,我心中释然了。皇兄,臣弟错了,我不该远离你这么些年,放任你一人面对着那群豺狼虎豹,任由你一人心力交瘁……”此时的皇甫皓哲早已被那深深的自责淹没。
“你我兄弟何必见外呢?你我当初若不是为了完成母后的心愿,又有哪个心属这皇位的?谁不想携手娇妻逍遥人生啊,只是若我们兄弟必须有一人做出牺牲的话,为兄愿意承担这一切,让你去过那心中梦想的生活,看着你幸福,我心足矣!好啦,你我兄弟今日得以前怀尽释,这是好事儿,矫情的话就不要多说啦,你给我具体说说云儿的事吧!”听到自家小弟的自责,玄尊帝此刻真的释怀了,人人都说皇家无情,兄弟间除了争斗从无亲情。可是他们却不然,自家兄弟为了他曾经做过些什么,他心尽然,是以,在他的内心深处,从未像外人猜疑的那般容不得逍遥王。
“皇兄,云儿苍穹堡的事情你既已知晓,臣弟就不再多说了。自半年前云儿突然染病后,我们为了掩人耳目,让管家将他送往苍穹堡疗养,在这半年期间,寻遍名医,均无结果。半个月前,经由淮北一名老大夫引荐,由潇予前去江南请回烈焰神医为云儿诊治。神医经由一翻诊查后得出结论,云儿原来并非生病,而是遭人下毒,此毒名为‘断魂隐’,目前神医已由辣手毒皇所出的《毒经》上找到了替云儿解毒的方法,只是这解毒所需的药材十分难能可贵,而神医要求的时限又较短,此番臣弟实无他法,不得已救助于皇兄,还望皇兄见谅。”皇甫皓哲如实的将煜云的病情告知于自家兄长。
“哦~~~潇予那小子,居然有能耐能请神医出山,本事见涨啊!嗯……看来呀,如若不是因为解毒的药材难寻,我看你还不会找上门来呢?你说说看需要哪些药材,我派李公公亲自去取便是。”玄尊帝那刚毅的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说道。
“具体需要的药材,臣弟并不知晓,因那神医只让我等准备千年人参两株、百年的天山雪莲三株。至于其它药材因我等根本无法在她要求的时限内准备妥当,为了避免耽误给云儿解毒的时间,是以,其它几味药材由神医自行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