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婆邪笑一声道:「啧啧,你要怎麽个担保法呢?」
千媚公主说:「先让我的朋友,离开十里以外後再说!」
孟婆邪笑一声道:「啧啧,然後你准备与我来个同归於尽,对吗?」
千媚公主急道:「你信不过我?」
孟婆阴笑道:「啧啧,彼此,彼此!」
千媚公主恨恨地说:「那你要怎麽办,」
孟婆眼珠一转说:「等你与孟良成了亲後,再叫他们滚,」
千媚公主想了一想说:「那我又如何能够信得你呢?」
孟婆说:「让他们现在离开也可以,那你得服下我老婆子一颗蛊神丸!」
千媚公主狠了一狠心,终於点头说道:「好!就这麽办!」
孟婆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,朝著千媚公主的面前,扔了过去说:「接住,等你吃下去以後,就叫他们滚蛋!」
千媚公主正待伸手去接的时候,突然一道人影,从地面急弹而起,抢在她的前面,一把将小包接去,同时大喝一声喊道:「且慢!」喊声一顿,大家方始看清,那道人影,竟是两小之一的罗天赐。
这一来,大家不禁大吃一惊,愕然地望著他说:「啊!是你!」
那位丑巫婆,更骇然不解地说:「咦!没有解药,你怎麽醒过来的!」
罗天赐向大家点头打了一下招呼後,马上望著巫婆冷笑一声道:「哼!如果不是我把鹧鹧它们,留下来救那位老人家的话,就凭你那点鬼明堂,也想把我们制住!别做梦了吧!」
说完,马上朝著她的身前,追了过去。
孟婆对他,似乎感到非常害怕,不由自主地退後几步说:「小鬼,不要发狠,等下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!」
这时,与罗天赐一道吃了孟婆汤的菲菲,也清醒过来,从地面霍地一个翻身,跳了起来喊道:「小哥哥!同她废话甚麽,抓下她交给那位老人家处置,不就好了吗?」
孟婆退了几步以後,突然想起手中的东西,登时心胆一壮,马上将另一只手,朝那乌光闪闪的盒子上」丢,同时向著千媚公主喝道:「岑娇娇,你与我赶快将这两个小鬼擒下,否则,就不能怪我老婆子了,」
千媚公主见状,连忙一个箭步,横身挡在罗天赐的身前,惶急地说:「小朋友,你们可鲁莽不得!」
紧跟著,东阁阁主夫妇,也快步向前,一人一个,将他们紧紧抓住,往後拉了回去说道:「快点回来,岑公主的话不错,假如没有顾忌的话,还用得著你们动手吗?」
罗天赐一挣没有挣脱,不禁急道:「没有关系,你们是怕她手里所拿的蛊尊是吗?我早知道啦,有鹧鹧在这儿,它绝逞不了凶!」
东阁阁阁主闻言不禁心头一松,仍旧有点不放心地说道:「你有把握吗,那可不能开玩笑啊,」
说完,抓他的手,也跟著放了开来。
这时,孟婆已经感到事态有点不对,马上两眼凶光四射地狞笑一声道:「啧啧,我还没有听说过,有甚麽东西,能够克得住老身的蛊尊,既然你们不想活了,我还讲甚麽客气,你们全都准备死吧,」
死字出口,按在盒面的那一只手,猛然往後一拉:
卡噤——
一声轻微的弹簧响声下,一道乌光从盒内电射而出!
吱——
乌光闪处,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尖锐啸声,大家在啸声入耳之後,登时感到心烦意乱,胸中作呕,在一阵不由自主的冷战下,只差一点没有昏倒下去!
这时,千媚公主早已变得面无人色,绝望也似地喊道:「完了,孟婆,你好毒呀!」
说完,就像喝醉了酒的人一样,瞪瞪瞪瞪地往後猛退回来。
其馀诸人,除了罗天赐与菲菲两人,还能保持原状以外,竟然发现全身的功力,在这一刹那间,已经无法提起来了,因此,也不禁吓得心胆俱裂叫道:「啊——完了!」
罗天赐自己虽然没事,但见了大家这等样子,也不禁有点慌了,连忙望著金鹧,焦急地喊道:「鹧鹧,快呀!」
他的话音出口之际,方始发现那只金鹧,与往常的情形,好像有点不太一样,发现它全身的羽毛,都已竖了起来,正在那儿引劲作势,望著那点乌光,采取一付如临大敌,深加戒备的样子。
这一来,他的心理可打起鼓来了,不禁呆在那儿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孟婆见状,不禁得意她怪笑起来说道:「啧啧,我以为你这小鬼,真有甚麽玩意能克制住我的蛊尊,原来只是这麽一头大公鸡,用它去对付甚麽蜈蚣蝎子,也许管用,用它来对付我的……」
就在她的话快要说完的时候,蓦地里,那只低头引颈作势的金鹧,猛然将头一抬一伸,只听得:
嘎!一声响彻云霄,宛似金玉相击的呜声,突如其来地从它嘴里,发射出来。那呜声与往常所发出地,大不一样,竟然像是舍得有一股震荡人心的力量。说也奇怪,就在这一阵呜声响起以後,大家顿感全身一轻,烦渴立止,再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了。
这一来,大家不禁深深地喘了一口气,望著罗天赐说:「它再要不叫,我们恐怕全都倒下去了,看样子,鹧鹧还真是它的克星呢,」
罗天赐耽了半天心事这时总算把心里那块石头,给放了下来,不禁抹了一抹额头上的汗珠说道:「乖乖,好厉害的家伙,假如鹧鹧再不叫这一声的话,我可再也不敢相信书中的话了上,大概不会有甚麽问题了吧!」
这时,那点乌光在金鹧呜声一起以後,已经从空急降而下,落在孟婆身前的台面上。
大家定睛一看,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,只感到混身的寒毛,全都不由自主地一根根竖了起来!
乖乖,那件称作蛊尊的毒物,长相之难看,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。身子长长的,好像是蛇,可是脑袋都长得有点像是蜈蚣,并且只在中央部份,长著一只乌光闪闪的眼睛。
蛇皮是光滑的,它的身上,却长满著许多烂糟糟的,彷佛充满了脓血的腥臭癞包没有癞包的地方,又像蝓蜊一般,软绵绵地分泌出」层鼻涕也似的黏液来,而且颜色随时变幻不定地蠕动著,令人感到无比的熔心。
腹下,更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几千对与马陆相同的短脚,尾巴则像蝎子一样,形成——一只倒钩,更增加了它的丑恶。
丑还不要紧,最难受的,是它集中了全天下毒物身上,最恶心的部份,简直令人看了心头作呕,几乎连隔夜的饭,都想吐了出来。
像这种样子,就是没有毒,也得叫人退避三舍,何况,它还是一件最毒的玩意儿呢?
幸亏它落地的位置,距离大家还有两三丈远,否则,还要叫他们忍受不了!蛊尊落地以後,似乎也知道已经遇上了劲敌,马上像蛇一样的,很快盘成一团,仅仅将头从中央昂了起来,睁著那只乌光闪闪的独眼,」瞬不瞬地瞪著金鹧。不敢稍作移动。
孟婆见状之下,彷佛感到大出意外地说道:「咦?这是怎麽回事呀!」
菲菲姑娘,不禁拍手称快道:「哼!怎麽回事?遇到了克星了,知道吗?」
孟婆似乎很有信心地狞笑一声道:「蛊尊会有克星,别做梦了吧!你们那只公鸡,敢过来吗?」
大家回头一看,不禁心头猛然一沉!
可不是吗?那只金鹧在呜叫一声以後,又恢复了早先的神态,再把头弓得低低的,混身羽毛,仍旧倒竖著盯住蛊尊,好像也有甚麽顾忌似的,不敢贸然发动攻势。一非菲姑娘,一见这种情形,登时感到大为泄气地说:「鹧鹧,你怎麽啦,上呀!」
孟婆阴笑道:「他敢吗?」
也不知是菲菲催叫的关系,还是孟婆这一句话激的蓄了半夭势的,金鹧,突然将头往前一伸。
嘎——
呜声一起之下,双翅倏地一拍,闪电也似地朝著蛊尊的身前,急冲而上。那只蛊尊也不肯示弱,马上将头一抬,吱的一声,张开一张虎钳也似的嘴巴,尾巴一弹,身子一伸,也从地面飞了起来,像箭一般地,电射而上地咬了过去,乖乖,好快的速度!
以大家练过武功的眼睛,居然也没有看清它们彼此之间的动作,就只感到眼睛一花,一虫一鸟,已经缠到一堆去了。
紧接著,嗉的一声,双方的身形,倏合即分,又分别落了下去!
这时,大家定睛一看,首先发觉,蛊尊身上,七寸附近的癞包,已经丧失了好几——个,露出一些圆圆伤口来。
不过,伤口里冒出来的血水,不是红的,而是蓝紫的颜色。
那些蓝紫颜色的血水,一落到台面的石块上,登时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,化作一股一股的浓烟。
眨眼间,石块往下猛陷上见被腐蚀得现许多大小不一的孔一八来。
大家见了这等景象,不禁寒毛直竖地倒抽了一口气凉想道:「乖乖,好毒的玩意儿,人身上要沾了一点那还得了!」
一想到这里,马上回头向金鹧望了过去,登时发现它的头顶上面,那片鲜红颜色的肉冠,业已变成了乌紫的色泽,并且还有点发肿,似乎在这一会合里,也没有讨到甚麽好处。
这一来,双方的心里,全都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,一个个都把拳头捏得紧紧地,用眼睛盯著自己这边的虫鸟身事,真恨不能把自己的力旦里,也加到它们的身上去,帮助它们得到胜利。
虫鸟落地以後,彼此对持了没有多大一会,又不约而同地,朝著对方的身上,狠狠地扑了过去!结果仍旧是一合即分,不分胜负。
这样接连扑斗了好几次,优劣之势,终於逐渐明显,由於天性相克的关系,蛊尊究竟不是金鹧的对手。
就在第一次相互扑击的时候,金鹧一口之下,业已中蛊尊的七寸要害,再也不止目松口了。
千媚公主这边的人,见状之下,登时愁容尽解,兴奋地叫了起来喊道:「鹧鹧,好!」
也知,就在他们大声喊好的时候,那位巫婆,突然将牙一咬,两眼无比怨毒地望著大家,狠狠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