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天赐道:「待会我骗到了解药,你愿意带我去救她们吗?」
春芳说:「那当然可以,假如不是罗阿姨当年救了我母女一命,小婢还能活到现在吗?」
刚把这话说完,突然眉头一皱说:「不要!」
罗天赐说:「为甚麽?」
春芳说:「有仙妃在,我们怎麽离开!」
罗天赐傲然地说:「只要我的功力恢复过来,谁能阻得住我的行动!」
春芳仍旧摇了摇头说:「话不是那麽说,阿姨她们关在秘室里面,如果我们硬来,使得他们警觉了的话,还救得了,不是吗?」
罗天赐不禁呆了一呆说:「不错,确实硬来不得,可是,那又该怎麽办呢?」
春芳沉思了一会说:「看来,只有我去冒险了!」
罗天赐说:「你的意思是把解药交给你送去!」
春芳说:「不错,你信得我吗?」
罗天赐说:「那怎麽信不过来呢,这些情形还是你告诉我的嘛?不过,你又有甚麽法子可以送去呢?」
春芳说:「我可以想办法讨上一个送饭的差事,就可以将药送到她们的手里了!」
罗天赐说:「嗯,这倒是一个办法,好,就这麽办,解药骗到以後,怎麽交给你呢?」
春芳将手朝床角的被垫底下指了一指说:「把药塞在这下面就可以了!」罗天赐突然想起公输亮与那位白发老人来,不禁又问道:「对了,除了我以外,是不是还抓到甚麽人!」
春芳道:「没有呀,只不过铁牢里的两个厉害犯人,给逃出来了,是不是你放的?」
罗天赐急问道:「我问的就是这两个,他们现在怎麽样了!」
春芳说:「据说已经让他们闯出堡去了,因为堡主正在丹室与少教主疗伤,所以夫人带了高手去追捕去了,否则,我们那有机会讲话!」
罗天赐听说两人已经逃出去了,登时心中大定地说道:「这就好了,待会只要姑姑她们脱险,我就可以放手施为,不闹它一个天翻地覆,他们也………」话刚说完,春芳突然像想起了甚麽似的,猛然将话一岔道:「对了,我几乎忘了,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,没有告诉公子注意!」
罗天赐问道:「甚麽事?」
春芳正待开口答话,突然听到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音,登时使得她脸色大变,赶紧将话咽了回去,不敢再说。
不过,她却用手指了指嘴巴,又摇了摇手,似乎是要罗天赐不要把她刚才的话,泄露出去的意思。罗天赐以为她所说的重要事情,是指这个,不禁暗自想道:「我又不是傻子,这还会不知道吗?」
因此,马上点了点头,用手指著心窝,又摇了摇手,表示自已已经知道了,叫她不用担心!
这时,那脚步声音,已经到达门口,只听得一阵娇媚的声音,略咚地说道:「春芳,那妙人儿醒了没有!」
春芳见罗天赐点头以後,认为他已懂得了自已的意思,这才放心地转过身去,朝门外答道:「娘娘,你们这麽快就回来啦!他还刚醒呢!」
话音一落,门外的人,已经跨了进来。
领先的是一位年方花信,长得非常妖艳的年轻少妇!
这少妇的美色,虽然比不上寒泉玉凤与苗疆公主,但却另有一股使一般男人著迷的媚态,只要一看到她,就很容易引起一种想入非非的欲念来。
随在她身後的,是两位年龄与她相若的大丫环,姿色也长得不错,而且眉眼已开,胸前的乳房,高耸耸的,充满著一股成熟的风韵,也是使得男人惹火的人物。那位少妇进门以後,立即把身上的披肩脱了下来,随手朝著椅子上面一放,显出一付懒洋洋的样子说道:「那两个老家伙真鬼,居然能够逃脱本堡『窃音窃形』机关搜索,竟然连一点影子都没有找著,真气死人了!」
这时,春芳已经将圆桌旁边的靠椅,给拉了开来,同时恭声地说道:「娘娘,梅姐,荷姐,你们先歇一会儿吧!让我到厨房里去吩咐他们,把娘娘的点心,给送上来,好吗?」
少妇媚眼一飞,飘了一飘躺在床上的罗天赐,然後将手一摆道:「点心不要了,叫他们弄一点精致的下酒菜来,今天有贵客在座,我们怎能不招待一下呢?」
春芳说道:「好!娘娘还有甚麽吩咐没有!」
少妇一面朝著床前走去,一面说道:「嗯!累了一早晨,可累死了,回来你给我准备洗澡水吧!去吧!」
舂芳点头应是,方始向门外走去,出门的时候,又趁著其余三人没有注意的当儿,朝罗天赐使了一个眼色。
罗天赐微微朝她领了颔首,然後向那位少妇说:「听小妹告诉我,在下的性命,是仙妃救的,在下………」
少妇这时已经走到床前,眼睛眯眯地飘著他,闻言以後,马上打断他的话头,嘈声地说道:「嗯!春芳那丫头已经告诉你啦!不错,你准备怎麽答谢姐姐我呢?」
罗天赐装著要挣扎著爬了起来的样子说道:「大恩不敢言报,在下先给仙妃……」少妇见状,连忙将手轻轻地按在他的身上,无限爱怜地说道:「罗!你怎麽那样俗气,身上的毒,还没有清,怎麽可以起来呢?」
罗天赐装作不知道中了甚麽毒的样子,苦著脸说:「唉!这是甚麽毒,这麽厉害呀!」
少妇身子一侧,靠著床遏坐了下来,用手轻轻地摸著他的脸说:「好弟弟,有姐姐在,不论你中了甚麽毒,我都可以治好,你放心好了!」
罗天赐这时已经慢慢看出她的企图,究竟在那儿了,不禁心里暗中叫苦道:「糟糕,原来她是一位淫妇,这可难应付了!」
可是,他虽然明白少妇的企图,从内心产生一种非常厌恶的感觉,但为了骗取「酥骨散」的解药,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示出来。
不过,当他听到少妇这一句话後:心中又感到特别地兴奋,因此,马上缜著她的口气说道:「真的,就请姐姐马上给我治好吗?」
这一声姐姐,可把少妇的心花给叫开来,登时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,在罗天赐的脸上,啧的吻了一下说道:「哟!好弟弟你不用著急,待会姐姐马上给你治!」
罗天赐几曾经过这种场面,登时窘得满脸通红地说:「姐姐请放尊重一点,给别人看到了,不像话!」
少妇彷佛听到甚麽特别有趣的事一般,不禁哈哈大笑起来,好半天方始说道:「哟!倒看不出来,你的脸会这麽嫩呀!没有关系,我这里谁也不敢来,她们都是我的亲信,我们姐弟亲热亲热,决不会有甚麽人说话!你放心好了!」
说完,又将脸凑了过来,准备再给他一个吻。
罗天赐虽然想骗取她的解药,但又实在不愿意这麽将就,终於忍不住地将头撇了开去,微微有点生气地说:「姐姐,就是没有别人说话,我们也不能这样,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呀!」
少妇微微楞了一楞,似乎感到很扫兴地说:「原来你还是一位道学先生,我倒把你看错了!」
罗天赐正色地说:「人不是禽兽,怎麽可以不守橙呢?」
少妇眼中俊气一现,可是看到罗天赐那一张英俊的脸孔,与壮得像一只雄狮般的身体时,煞气又不禁隐了下去!但心里面却恨得牙痘痒地想道:「哼!人生几何,及时行乐,橙能值得几文钱!唉!假如不是你这个冤家,实在太一边人喜欢的话,我又何必冒那麽大的关系,把你从总管那儿要过来呢?这事儿又不能霸王硬上弓,看来只有那麽办了,我就不相信你这小伙子不乖乖地就范!」
因此,她的眼珠一转,马上有了一个计较,登时神态一正,装出一付庄重的样子,说:「好弟弟,姐姐那是试试你的!因为待会我为你解毒的时候,必须肌肤相亲,如果你的定力不够,那不是糟了吗?」
罗天赐一听还要肌肤相亲,不禁有点慌了地说:「啊——真要那样,我,我不……」
少妇不禁心里好笑道:「哼!待会如果你还正经得了,我就不叫做「幻情仙妃」了!」
不过,她这时在表面上,却装作无可奈何地说道:「难道你不想恢复一身功力了罗天赐不禁呆了一呆说:「这…这…这……………」
少妇见状,表示关切地说道:「小弟!事贵从权,嫂溺援之以手,古有明训,你又何必太过拘泥形式呢?只要我们心中没有邪念,那还不是一样吗?我如果不是可惜你是一位人才,犯得著救你吗?」
假如没有春芳的话在先,罗天赐还可能真认为她是一位不拘小节的奇女子呢?不过,现在虽然知道她满脸都是鬼话,却又不能不虚与委蛇,否则,自已毁了不要紧,寒泉玉凤与苗疆公主岂不也跟著毁了吗?
仔细想了一想以後,不禁心中一狠地想道:「不错,这淫娃说得也对:心正不怕邪,只要我自己守得住,就让她放肆一点,又有甚麽关系,只要我的功力恢复以後,还伯她动强吗?」
心中二疋以後,马上装著一付钦佩地神色说:「姐姐了不起,不愧为巾帼中的奇女子,姐姐为了救我,都不计较这些小节,我怎麽还会不识好歹,不错,只要心中无邪,就可以上对天地,下盾鬼神,倒是小弟对姐姐太不敬了!」
少妇幽幽地说道:「弟弟知道就好了!」
罗天赐问道:「请问姐姐,拔毒甚麽时候开始呀?」
这时,刚好春芳领著厨房的人,把酒菜给送来了。
少妇连忙站起身来说道:「拔毒等下马上开始,现在我们先吃一点东西好吗?」
罗天赐摇了摇头说:「我不饿!」
少妇说:「你不饿,我可饿了,不过,我一个人吃没有味道,难道你不能陪我吃一点儿吗?」
罗天赐仍旧摇了摇头说:「我吃不下,也没力气吃!」
少妇知道他的心意:心中盘算了一下想道:「酥骨散的解药,吃下以後,要两个时辰以後,才能完全发挥作用,就先给你吃下定定心也好,反正你逃不脱我的掌心去!」因此,马上笑了一笑说道:「你是因为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