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瑚早已把这段情况告诉了她哥哥卫成文,那卫成文便认定青衣社有人潜入勿回岛。
卫成文道:“小妹,我们利用这些人便可以发觉青衣社基地的一切。”
他捏了一下,又道:“上一回青衣社攻袭白马堡,我见白马堡堡主白玉堂危在瞬间,便出手救了白玉堂,我发觉青衣社那女当家的武功高绝,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。”
珊瑚道:“前几天遇上哥,我也就明白有个大组合青衣社了,哼,青衣社敢打我们勿回岛的主意,这件事一定要尽快的告诉爹!”
卫成文道:“先别惊动爹娘,反而倒打扰他们二老的清修。。。”
珊瑚道:“哥,你有啥米好步数,快讲出来听听。”
卫成文道:“我们当然打算,只不过目前我们不急,因为正有好戏上演,而且也可以打探青衣社的目的是什么,再决定如何对付青衣社!”
珊瑚点着头,道:“哥,要不要我去富陵岗一趟?我把浑叫的事先说给皮叔宰羊,也好叫他早做个防范!”
“不要急,先不必走富陵岗,皮太康皮叔那儿暂时去不得,皮叔的脾气比当年赫伯父脾气还大几分,一旦他知道有人打咱们勿回岛主意,那还得了,怕是早叫他那些狠角色,找上傲龙岗了。”
珊瑚道:“哥担心皮叔抵不了青衣社?”
“不是,只不过我们还是先弄清楚青衣社对勿回岛的企图,然后再看他们几个组合的拼杀结果。”
珊瑚道:“哥,我们分途查探,如何?”
卫成文道: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珊瑚道:“哥,你不是说,青衣社的人马暗中往熊耳山下的老龙帮集结吗?你去看他们是干什么的?”
一笑,卫成文道:“不只是青衣社的人集结,还有几股不可忽视的力量!”
珊瑚吃惊的道:“还有那几股力量?”
卫成文道:“这几股均是青衣社的盟帮,有黑虎寨的孙和尚,恶狼谷那面也冒出个马回子,说也奇怪,出乎我的意料之外。”
“啥米代志也令大哥奇怪不解?”
“就是那白马堡的白玉堂,他也领着白马堡的人马往黄河岸潜去了。白马堡竟然又成了青衣社的同盟帮了。”
叹口气,他又道:“江湖上有卡多代志,实在叫人想不通,青衣社欲血洗白马堡,这才一个月吧! 他们又结盟了,真是有够逊的!”
珊瑚道:“如果是这样,哥更应该去查探。我就在这儿暗中监视这批人物动向。”
卫成文道:“你暗中去傲龙岗?”
“你去黄河岸。”
卫成文道:“也好,我的小妹仔,你可得多加遂里(小心)自己的安全哦!”
笑笑,卫珊瑚道:“哥,你也要小心,咱们一齐离开勿回岛,也要平安的一起回家。”
卫成文也站起身来了。
月光之下,她指着山谷中,又道:“哥,那批人在移动了。”
是的,山谷中人影儿幢幢,宛似一片乌云似在游动,游向山谷外面,丁老八拉着他的人马与“伏牛七煞”桂连良等往南去了。
往南去当然就是傲龙岗方向,看来又有一场车拚就要展开了,因为每个欲搏杀的人,都隐隐的闻到了血腥味。
卫成文笑笑,道:“让他们去斗吧!这不是正合我们的心意? 双方搏斗的结果,便是减轻他们凯觎勿回岛的野心。小妹,咱们来得有够巧。”
珊瑚道:“发觉有个青衣杜的时候,我就宰羊,咱们来得真好啦!”
“那么,我这就动身往黄河岸了。”
“我忽然有点担心也!”
怔了一下,卫成文道:“妹子,你担心的事物一定有道理。系按怎会令你担心。”
珊瑚道:“我认识青衣社少主尹九郎,他…”
再一次怔了一下,卫成文道:“那又按怎?”
珊瑚道:“那个尹九郎好像是个好人呀!”
“你认为他是好人?”
“也是我到中土遇见的第一个好人。”
“他对你有啥米帮助?”
“至少他未对我讲白贼欺骗,他带我去客栈呀!”
“他还同你一齐住客栈?”
“我只说他带我去住在‘老通城’的‘如归客栈’可没有说同他一起住客栈…”
“他没有住客栈?”
“他当夜就走了,留下我一人住在客栈。”
她笑笑,又道:“这要是别的少年察,那夜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,一定会同我住在一起向我‘哥哥甜’(纠缠)。”
她看看远方,又道:“尹九郎没有,他好像称得上是个君子。”
卫成文道:“小妹,所以你为他担心?”
“是呀,我们为好人担心,这是应该的吧!”
“你说,你为他担心啥米?”
“尹九郎是青衣社少主,他们率人去攻老龙帮了,在傲龙岗如今有了急难。这批人就要去袭卷傲龙岗,哥,青衣杜怕要衰尾了。”
“那是他家代志,妹子,休忘了那只浑叫,浑叫既是青衣杜当家之物,显然青衣社有人潜伏在咱们勿回岛上了,青衣社一定是在打咱们的主意,你还替他们少主担心,真是女人家不知轻重。”
珊瑚一嘟嘴,道:“在岛上就你就教训我,出来了还这样!”
“做大哥的是在提醒你,记住,咱们江湖中人要理智战胜感情,只有绝对的成功,没有些许的失败,这可是当年田二爷常对爹娘说的话!”
田二爷正是田寿长,嗝屁十多年了。
于是,卫成文转身往山下走去,他还回头往山谷中指了一下,珊瑚当然宰羊哥哥的意思。
她也走了,暗中跟紧了“八宝寨”的人马,直往傲龙岗方向潜去。
双鱼梦幻曲
第十章
仍然是半圆月当头,实际上已是四更天。
这个时候,野地里的小虫也不再拼命的吱吱叫了,风静树不动,光景可不正是万笠俱寂,厉鬼回洞的时刻。
其实厉鬼并没有,倒从野林子里冒出一批比厉鬼还狠十分的恶汉,他们一个个操刀欲杀人,穿的是黑衣衫,泥巴浆涂抹在他们的面孔上露出两只溜溜回的大眼睛,简直就像是野狼嘛。
对面的山岗下,那座孤零零的野店,门街紧闭,那张旧桌子也拉靠在墙边的罩棚下,没有动静。
她像屋中有了动静,只不过那是侯叫天的心中在冷笑,并非来自屋中的动静,只因为侯叫天一看到那座野店,他的心中就很不爽,他曾誓言,非放上… 把火烧他娘的鸟蛋精光。对侯叫天而言,干强盗的放火烧屋子,那根本就是他老兄的日常娱乐,也正是他的职业。
那一边,“黑豹”丁老八对附近的胖猴招手了。
侯叫天立刻爬着移过去。
“当家的,到了!”
“我宰羊到了,胖猴,你说青衣社的人都藏在林子里?啥米所在?”
胖猴指着对面山岗,道:“呶,当家的,那座岗上全是林子,有条穿林山道直往岗上,后岗的半坡下面,有个大片野林子,那些人藏的巧,只闻声音不见人,只不过这条山道两边,却种了许多花卉,倒也是游山玩水的好所在。”
丁老八低声叱道:“咱们不是来游山玩水,咱们是来杀人的,说得实际点,咱们是来搬青衣杜银于的!”
提到银子,侯叫天还伸舌头舔嘴唇,就好像他已经着到银子了。
“娘的皮,馋了下是,个猴儿精,咱们不能喊‘杀’,就往对面的山岗上冲吧!
那会死不少兄弟呀!”
侯叫天道:“当家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你快快出个馊主意!”
侯叫天笑了,他是看看对面的野店才笑的,只不过他在心里更高兴,因为,他就要实现他的诺言了!
他是对他自己许下的诺言,当然是打定主意,就是烧了那个野店的诺言。
吃吃一声笑,侯叫天道:“当家的,你看到了没有?”
“看啥米?”
“对面山坡下的那家伙野店呀!”
“娘的皮,我是早就看到了,我又没有触目!”
“放火烧呀!火光冲天起,等于点上一盏大灯一样,傲龙岗上什么样的牛鬼蛇种全得现原形,到时候说不定大火还会往山岗上蔓烧,使林子里藏的,也得像小老鼠样的流窜出来,那时候咱们便在暗中抽冷子杀人,当家的,这个主意按怎?”
“嘿……嘿……”
这嘿声乃是附近桂连良发出来的,他冷笑着,低声道:“老八,你手下有这么狗头军师,也难怪八宝寨无往不利!”
“是你不甘嫌啦!”丁老八呵呵笑着。
他拍拍胖猴,笑笑道:“胖猴,你的主意还挺好用!”
“当家的,我赤胆忠心呐!”
“那就找你的人去烧屋呀!”
侯叫天怒目的道:“当家的,我胖猴爱护我的部下,打仗我走在他们最前面,这你是宰羊的!”
“搬银子的差事,你更不落人后!”
乾乾一笑,侯叫天道:“当家的,胖猴深知‘文官贪财准完蛋,武将怕死国必亡’,你们在此等着我,我一个人过去放把火,我烧屋子!”
丁老八怎知侯叫天的报复心?他重重的点点头,道:“胖猴,去吧!多加小心!”
他拍拍侯叫天的肩,又道:“平日里我骂你打你,那是我在疼你爱你,胖猴,我可不想失掉你,千万多加小心才是呀!”
两军阵上,只这几句话,胖猴听得热血沸腾,感动得都快流鼻水了!
他如果不是爬匍在地上准会往丁老八的怀中投过去,大哭一场!
重重的点点头,侯叫天不再多说话,他移动着身子往草丛外面爬。
他还爬得真快,宛似个大蜥蜴似的屁股朝天左右晃,就那么晃呀,晃的晃到了那个野店门外,他一头钻进那张破桌下面不动了。
这就是职业动作,到了目的地以后,就得先躲起来四下里认了清楚在这方向,侯叫天算得是老手。
他早就把火摺子准备好了,他在回到山谷的时候,不但他备了火招子,便他的一耙人也交待他们准备放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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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八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