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天彪拍马与尹正刚并骑,另外九个汉子却又故意的把蓝凤隔在群马中,看上去那只是因地形而变得自然的情形,因为山道变得狭窄了!
就在这峡谷中央,马天彪出刀了!
他的弯刀如电一般的闪到了尹正刚的脖子上!
他井未杀尹正刚,因为他的心中怕蓝凤,他只要先制住了尹正刚,然后再叫那九个人围紧蓝凤!
马天彪的如意算盘便是先将蓝凤上了绳,然后两个人一齐杀!
马夭彪仰天哈哈笑,道:“水当当的查某,你不想当寡妇吧?”
尹正刚不动,他只是老神在在的看着马天彪!
蓝凤吃一惊,她到底是个查某:“你要干啥米?”
马天彪粗声道:“说明了吓你一跳,你若不想当寡妇,就乖乖的叫他们把你绑起来吧!”
蓝凤道:“为什么要绑我?”
马天彪道:“因为我宰羊你很神,老子惹不起你!”
“你已经惹我了!”
“所以我制住你丈夫!”
“如果我让你们上绑,只怕我夫妻二人都得死在这峡谷中子!”
“如果你不上绑,你就会有个少了人头的丈夫!”
“你如果杀了我丈夫,你们也全都要嗝屁!”
“我们近百人你能杀得了?”
“你不信?”
马天彪仰天大笑,手中弯刀一夺厉声道:“娘的皮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那么一包银子,值得兄弟们一拼,奶奶的,马天彪豁上了,干吧!”
他好像要杀尹正刚的人头了!
蓝凤道:“你杀了不了我丈夫的!”
是的,尹正刚开口了,他淡淡的道:“姓马的,你想钱想得要抓狂了。”“江湖上那一个不爱钱如命?”
“那么,你是在玩火了!”
“老子不玩火,老子要宰人!”
尹正刚缓缓的,也是温柔的,就像他是去掀起新娘的盖头那一样的温柔,他的手已沾上马天彪的弯刀刀身。他笑笑,道:“你的刀宰不了我,姓马的,你信不信?”
马天彪当然感觉到刀身有一股震人的力量传过来。他吃一惊的抽刀!
刀不动,他也抽不走!
马天彪更惊,他用力猛一扭!
“咔!”
弯刀被他扭断了,断为两节。一节在尹正刚的手上,那是弯刀的前端!
尹正刚看看弯刀,立刻抛在地,道:“这种刀也能杀人?真有够逊”
所有的人全愣住了!
西北马贩子是凶悍的,但此刻却静得没人开口说上一句话!
便在全呆呆之时,忽见尹正刚腾身而起,他人在空中一个云里流动,便闻得马回子一声“吭叱!”
尹正刚又落在他的坐骑上,而马天彪呢?
马天彪的右肩往下奈,痛得他直落目屎!
他惨叫:“他娘的,你这是啥米意思?折磨老子呀!”
笑了笑,尹正刚道:“你不是要杀我吗?”
“我不杀你了,以后如果有人想杀你,我马天彪第一个就不饶他!”
他这话自然是说给他带来的那批人听的!
他又叫道:“你这是啥米手法呀?真叫人想死又死不了,想活又不快括,噢,这是什么滋味呀!”
尹正刚道:“此乃‘五阴断脉指’,一个时辰之后,你的右臂就永远也动不了啦!”
马天彪闻言大吃一惊,右臂多重要,废了怎么办?
他祈求了!
似他这种粗人,祈求等于是要他的命,然而此刻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度!
“爷!算我马天彪有眼无珠,我这是老虎头上拍苍蝇,没想到,倒被你狠狠的咬一口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放我一马。以后你叫我干什么,我就干什么!”尹正刚讪笑不已。
那面,蓝凤却冷冷地道:“我们怎么宰羊,你是不是在唱歌!”
马天彪道:“我马天彪以真主之名发誓!”
尹正刚道:“别发誓了,这一回我就饶你,下一次挖你两颗眼珠了!”
马天彪道:“绝没有下回,这一次就够受了!”
于是,尹正刚一拳打在马天彪的右后背上,但闻“咚”的一声响,马天彪哎哟一声叫,真妙,他的右臂又能活动了!
马天彪心中好像落了一块大石头,他也才宰羊,原来查埔比查某还厉害!他不再有抢劫的念头了!
这—行人,十分认真的把两百八十匹健马送到了傲龙岗!
马天彪发觉原来这是青衣社购买的马匹,他的心眼很灵活,觉得在长年西贩马倒不如投入青衣杜,也许有那么一天自己也可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!
于是,他率众不回塞上了,那些荒野所在有够烂,那能比得这关内灯红酒绿迷人呐,更何况不久他又遇上了丁三娘,二人打得似火热,马回子更不走了!马回子附庸青衣杜几年了,他的人马也都受到了青衣社的照顾,按时的送来银子给他们花用!
日子过得有够爽。
现在,蓝凤找到恶狼谷了!
蓝凤对马天彪道:“天彪,你大概不懂啥米叫迂回战术吧!”
马天彪道:“天彪只知道听大当家,叫我上刀山下油锅,天彪不会皱眉头!”
蓝凤道:“我不会把你推入绝地的,天彪,我要你迂回去杀,便是想减少死伤,当然,我不敢保证不会死伤人!”
马天彪道:“养兵千日,用在一时,大当家,你呢?你怎么去呀?”
蓝凤道:“我就坐在大车上,装扮成远方回老家摸样,多带些箱子笼子啥米的。”
马天彪道:“家伙藏在箱子里,真是好计谋!”
蓝凤道:“留下一大半的兄弟,等着我们在山道上杀起来的时候,再叫他们趁机暗中攻上八宝寨、当先放走一把火,烧了八宝寨!”
马回子笑道:“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呐,娘的,丁老八放火烧傲龙岗,咱们就烧他的老窝,大当家,我叫他们多备火种!”
蓝凤很高兴,她点着头,道:“天彪,选个黄道吉日,咱们去攻打八宝寨!”
马天彪吃吃笑道:“大当家,选日不如撞日,我看今天就是出兵打仗的好日子!”
蓝凤道:“来得及准备吗?”
哈哈—声笑,马天彪道:“两百多里路,沿路有小镇六七个之多,有的是买的,咱们这就出发吧,大当家!”
蓝凤点点头,道:“也好,我先走一步,在小镇上等你们了,只不过千万要注意!”
“注意,注意啥米?”
蓝凤道:“注意八宝寨的眼线,八宝寨在丁老八的主持下,一定暗派出不少眼线在附近的小镇上!”
马天彪道:“这好办,我们就在前面镇上把一切用的全办齐,然后装扮成富商往前行,若是有人问我箱中装的系啥米,我就说大部份装的是银子,老山人参也有两箱,如果有人问大车上的查某系啥郎,我就说是南京城沈百万的细姨。”他觉得自己说溜了嘴,忙用手捂住嘴!
蓝凤却笑笑,道:“很好,这样他们才相信!”
马天彪道:“又不是真的,只要平了丁老八,没啥米关系吧!”
马天彪笑了!
蓝凤却拍马先走了!
掀起了你的盖头来,让我看看你的脸,你的脸儿红又亮。
这是一首边疆的民谣,我国回教自新疆。
新疆人种极为复杂,素有“亚洲民族展览会”之誉。
其中汉回(又称东干)住山北,务农商,说国语;喀什么葛尔人俗称缠回,住山南,务农牧,用突厥语。
回族出征前夕,要举行“祭月舞”,祈祷阿拉真主赐福。
一轮明天,驱去了沉沉的暮色。
这轮皓月,爬上了柳梢头,给欢乐的大地洒下了一地的银色。
就在“恶狼谷”的草坪上,一群女郎出现了。
她们,一个个身着用丝蝉翼衣衫,由一栋两层高的屋早列队而出,领前的两个女人,手中捧着白烛台。
在她们背后,继续跟着七八个“幼齿”。
她们不出声,袅袅娜娜,裙裾翩翩,显得既冷艳又具神秘感。
她们来到草坪上,领先的人缓缓跪下去,放好烛台,其后几个女郎也照样跪在地上,迎着月神膜拜。
这一群女郎,在那里低声祈祷,当祈祷告一段落时,领先那个少妇徐徐的站了起来;然后,轻灵地,以一种舞蹈的动作和手法,慢慢的将她的薄纱解开了,脱下来。
夭寿!月光和烛光,照着她赤裸裸的胴体,显得有够晶莹如玉、水当当!这少妇。约莫二十六、七岁,那成熟的,玲珑浮突的身段。洋溢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女性魅力。
她的面貌,也是美艳绝伦,只是,在艳色之中,却有一份迫人的冷漠,使她看起来更加拎艳。
赤裸裸的她又跪下来了。
乳峰沫着月光,乳晕如彩虹般娇艳,檄弯的玉背,反射着美妙的弧光。
接着,这群众人之中的另一十女郎也站了起来,盈盈的走到那裸女的前面。这女郎年纪轻轻,也许不到十八岁,有一头如云的秀发,小巧的樱桃嘴,水汪汪的眼睛,是个水当当又稚气未泯的“幼齿”。
但是,这“幼齿”也跟那裸女一样,脸上是冷然肃穆的神色。
就在那女郎的前面,“幼齿”,迎着丹亮,脱去身上的薄纱。
她的动作。不若先前那女郎曼妙,还有点迟迟疑疑。
然而,所有的女郎都在注视着她,她不脱也不行。
轻纱带着一声叹息,滑到草坪上,少女青春柔美,活力充沛的胴体,裸露在如银的月色下。
她的胸脯不很高,但很挺眼,有蓬勃的生命力。
乳首活似两粒生采,腰肢很纫,腹部平坦,小腹以下,小丘隆然,那里似水晶般光洁,似月亮般皓白。
这裸体的“幼齿”,不是像少妇般跪着,而是在草坪上躺下去,迎着月光,把两眼闭起来。
忽然,又有一个女子站起来,走到裸女的身边。
她是个黑美人,皮肤带蒸发亮,白纱在她身上,衬得黑白分明。她人又高大,肌肉结实得很,浓黑的鬈发盘在头上,仿佛一窝小蛇,千头钻动,奇趣盎然。黑美人是个出色的舞蹈家,她剥去纱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