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万里进了门,龟奴把门轻轻拉上了。
成万里几乎要打喷嚏,因为小兰房中那股手香味,比夜来香还浓。
他站在桌边仔细的看,一对香枕鸳鸯被。衾衣绣帐雕花床,便桌椅板凳也是光亮亮的朱红色。
妆台上的大镜子,上面还放了许多胭指花粉。
就在这时候,门外那龟奴已敲门笑道:“来了!来了!”
只他手托一个小木盘,里面四样小菜一壶酒,也统统摆在桌上。
手是,他笑着站在成万里面前。
成万里一瞪眼,道:“是不是又要小费?”
小烂撤嘴一笑,道:“爷!是这样的,您是初来此地,您玩一次,银子十两,住上一夜,加一倍,您……付帐!”
成万里道:“明儿早上我多付!”
龟奴笑笑道:“爷!这是我们这儿规矩,明早大伙正睡觉,谁还等在门外收银子,您体谅!”
这话不错,这龟奴也挺会说话,其实,他可要直接了当的说“明天客人溜了怎么办”?
成万里伸手,从怀中摸出四锭银子放在龟奴本盘上。
龟奴转身就出门去,小兰也把房门关上了。
她的动作很自然。回眸一笑,道:“爷!您请坐呀!”
成万里点点头。拉过一张椅子下来。
小兰移近黄鼠狼,道:“爷!我为您斟酒。”
成万里一笑,道:“免遂里(别客气)你也坐!”
小兰挨着成万里身边坐下,贴得很紧,为成万里把杯子里斟酒,这才轻声道:
“爷!您贵姓?”
“成,成功的成。”
“成爷是做生意的?”
成万里笑笑,岔开话题道:“小兰,你我先干一杯,按怎?”
“成爷!我敬您!”
成万里一饮而尽,笑道:“小兰。你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,很秀气,好听。”
小兰立刻双目一红,她低下了头。
“你怎么目睫一红?”
“黄爷,名字是我爹起的,可是,我再也看不到他老人家,我好无奈……”
她拭泪,成万里却在咬牙!
他瞪眼问道:“为啥米?”
小兰抬头,道:“家乡旱灾我们父女来此投亲未遇,我爹却又得了一场大病,一病不起,就这样走了,我一时没有主意不得不卖身,草草把爹安葬了……成爷,咱们不说这些了,您来,不就是找快乐吗?”
她再为成万里斟上酒,笑盈盈的把身子贴近成万里,笑的好甜,成万里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小兰果然变子个人似的,温柔的侍候成万里。
—壶酒喝了一大半,盘中的菜也吃了些,成万里忽然道:“小兰你来此地多久了!”
“快一年了,唉!是我的命不好……”说到这里,忽又改口道:“是小兰不好,惹成爷不高兴子!”
“当初你卖身银是多少?”
“一百两!”
“他奶奶的,一百两银子,就让人折腾成这样?……”
小兰苦笑笑,道:“成爷!别说这些扫兴的代志,成爷花了那么银子,还不是找快乐,来,我陪成爷上床。”
成万里也不拒,替成万里宽衣解带,然后把自己脱得光溜溜,就躺在大床正中央,见成万里仍站在床前,不由把一双美眸瞟过来:“成爷!来呀!”
成万里一看床上,首先映入眼帘的,居然是小兰的下半身,只见她玉腿修长,而且富有弹性,真是美腿一双。
于是。成万里坐在床沿上了。
小兰伸手将成万里拉压住自己身上。
成万里已经快爆炸了,他原本就是来发泄的,但听了小兰身世后,不由起子怜悯之意,因此迟迟未采取行动。
但是,小兰已开始行动了。
她把小口凑上去,就温柔而又亲密的亲吻着成万里全身。
把成万里爽得低声呻吟。
成万里这时候什么也不想了,他抱紧小兰。
小兰主动的和他合为一,在上面动了起来。
他被小兰在上面一阵狂坐,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,不能叫人家姑娘老坐在上面,于是抱起小小兰,就看床边他换了个姿势。小兰吃吃一笑,两腿举得更高了。
成万里也不加思索,拉开了架势就发动了攻击。
一轮强烈攻势,小兰已开始“喔喔”低叫起来了。
也不知顶了多少次,直到他酒气退,怒火熄,才感到背脊猛一凉,好一股热泉流了出来。
小兰又是“哟”的一声,立刻配合着抖起来。
女人只要一抖,男人就有着满足感,不少男人喜欢征服女人。
成万里有征服敌人感,但没有征服女人心理,他在清醒之后急忙从小兰身上爬起,怕压坏了人家。
当小兰替他清洗时,突然问道:“小兰!如果有人愿意为你赎身,你愿不愿意离开这里!”
小兰幽怨的叹了一声,道:“谁愿意要我这种残花败柳?”
“话不能这样说,看人看后半截,赎身银需要多少?”
“大概三五百两买进,跟他赚子一年,还要三五百两,简直是人不吐骨头……”
“爷!吃他们这行饭的人,是‘藤条在手中——不管亲戚朋友’,只能怨我命苦……”
“好吧!你也该歇息了,刚才也挺累的。”
小兰深深看了他一眼,道:“我还受得了,成爷,您先歇过了,我侍候您另一种姿势,您一定喜欢。”
“好了,别管我,我已酒足饭饱,玩够了。”
“您……成爷!二十两银子呀尸成万里嘿嘿一笑,道:”钱是身外之物,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,又何必认真计较!“
“这样您不觉得太吃亏吗?”
“吃亏就是占便宜,知足才能常乐。”
“真是‘牛皮灯笼一看不透’,成爷原来是个大好人?”
“到这儿来的会是好人?真是爱说笑!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,偶而玩玩也没什么,‘食色性也’,本是人之常情嘛!”
成万里没有说什么,开始穿回自己衣服,小兰一愣道:“成爷!您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成万里一边穿戴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在小兰手里,道:“这是五百两银票自己去办赎身手续,然后找个合适的对象嫁了。”
说完,扭身走出了厢房,等小兰追出来,成万里早已不知去向了。
二更天。
有个光头大汉站在船尾正撒尿,他的脑袋真光亮,发着闪光油光光的亮,果然成了“秃子跟着月亮走,沾光了”!
只不过这人尿了一半,左边上游一声“噗嗵”。吓得他一元捶捶,水花四溅,一个大麻袋落在水中,旋即又冒上水面来了!
“我的乖乖,这是啥玩意?”
他的声音大,当然也很粗,早把他身后的一个黑汉叫来了:“啥米?”
“你看看,快漂过来了!”秃头汉指向水面。
“大麻袋,里面有东西!”
“绝不会是银子!”
“你按怎宰羊?”
“如果是那么一袋银子,早沉入水底了!”秃子顺手抓起一支带钩竹竿,就在大麻袋漂来的刹那间,立刻用钩子把麻袋钩到船边。
“快呀!黑炮,抓上船来看看呀厂那个叫”黑炮“的黑汉弯腰伸手只当提,便将麻袋提上船来了。
秃头的汉于放下竹杆,先是笑着搓搓双手,道:“虽不是银子啥米的。也—定是财宝,我说黑炮,你没听人家常说,天上不会掉下银子来,天上却会掉下富贵来,说不定这就是咱们的富到了呀!哈……”
他开始找麻袋的袋口……
黑汉呵呵笑道:“发财梦一场空,秃手,小心爱木成财,遇上毛神(鬼)。”
秃子找到了麻袋口,他匆匆的打开来,月光之下吃了一惊,他大叫:“他娘的老皮,是个人呐!”
“人?”
附近又过来两个大汉,那秃子已抓出袋中的人。对刚走来的大汉,道:“老大,你看看,这会不会有人谋财害命,把这人往河中摔呀?”
那个叫老大的已往下低头看——他越看越吃惊,立刻伸手把蒙住口鼻的布巾打并来!
“啊!”
好长好长一声喘息,尹九郎还真长命,他竟然还有那么一口气在!
那位老大立刻大叫:“老七,快呀!去弄个灯光照照,看看这人伤得按怎况!”
就在他的吼叫声中,另一人已自船舱中带来一盏灯走到船边,他把灯照在尹九郎的面前一尺远。
左右看,上下照,尹九郎在灯光的刺眼中,他睁并眼睛来了!
他是那么的一副可怜相,只不过当他看清面前几人之后,腔都绿了。
尹九郎大叫着一当熬在心中大声叫——真是衰尾呀!怎么会遇见了他们?
他深深的叹了口气,以为自己这一回嗝屁定了!
只不过当他正自暗中衰尾的时候,突听得一人拍手大叫,道:“是你,你是青衣社少主!”
尹九郎只得点点头,道:“你们,你们是‘状牛七煞’吧!我没救了,任你们宰割吧!”
他又缓缓的闭上子双目,好像等着挨刀子似的!
有些无奈的人,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就是他这种死人况。
于是,他的话却引来一阵哈哈大笑!
“笑什么?士可杀不可辱!‘正面一人竖起大拇指,赞道:”果然少年出英雄,不愧是青衣社少主,我兄弟打心眼里佩服!“不错,他们正是“伏牛七煞”,那位秃子仁兄也正是“担山秃子”魏勇!
他们在接疏了这艘船之后,七个人着手掌舵往老通城渡口,不料逆流中七个人不会控制船速,就那么在这清水断崖下搁浅了!
虽然船搁浅,却也鬼使神差的救了尹九郎的一命!
“快,弄碗酒来,让少主先暖暖身子!”
尹九郎一脸呆相。怎么对他们的仇人如此相待?
酒来了,尹九郎也不客气的灌了下去!
“快呀!把少主抬进舱中,有干净的衣衫,先替少主换穿上……他娘的,这可是投入门下建的第一件大功呀!快!”
于是,两个人抬起尹九郎,匆匆的进了船舱中,这时候,“担山秃子”魏勇吃吃笑对“黑炮”李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