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我又晚了一步。老兄,你一定要把石镜还我哟,它对我来说可太重要了。”
吴畅淡然一笑:“快走吧,我们在水里呆了有两时辰,说不定误了大事了。”
曾峰惊叫:“这怎么可能呢,不就一会儿吗?”吴畅说:“我们进入了功境自然不觉长了,外面天已亮了。她们若遭了毒手,那可是罪过。”
三人不说话了,寻路外出。向南走了一阵子,没路了,他们只好再回来。原路返回出了洞,天已大亮了,只是雪还在下。
雪花无声地飘落,仿佛石子儿打在吴畅的心上。他们又进了另一条洞。吴畅心里很急,恨不得一下子找到甘雨婵和西门蝶,他怕这大半夜的工夫她们已被害了。
曾峰也担心女儿出了问题。
甘雨婵和西门蝶突然被制,转眼间被挟到洞里的一间小屋里。她们被废了武功,扔到那张大床上,冲她们下手的就是陆太长和古夕阳。她们刚人谷碰上的就是陆太长。别看他留,武功着实厉害。
陆太长笑道:“就叫她们在这里等吧,这叫久等而枯,反正不疯也得饿死。”
古夕阳看了他一会儿,说:“我们不妨再到外边去,看他们同伙还有谁。”
陆太长点头同意。随即点了她们的穴道,两个人走了出去。洞里霎时静极了。他们等了儿,也没见一个人影。陆太长有些不耐烦了,说:“我们到外面去吧,天也快亮了,也许会碰上别的好事呢。”
古夕阳问:“还要去看一下铁笼子里的那三个小子吗?”
“他们准死了,用不着去的。”
两个人慢慢离去。
他们一走开,侯宝便露出头来,走进那间屋里去。他是无意中发现这事的。他对她们说道:“要不要我解开你们的穴道?”
西门蝶点了点头。
侯宝挥手解了她们的穴道,说:“真是好险哪,要是他们下了毒手,你们可就惨了。”
“多谢公子相救。”西门蝶说。
侯宝一笑:“我们现在是朋友了,别客气。那两个家伙都极狠毒,得想法对付他们才行。”
西门蝶叹道:“我们被废了武功,怎么对付他们呢?他们都是大高手呀。”
侯宝道:“我给你们一把小刀,等他们一会来时,你装死,趁机杀死他们。”
西门蝶摇头说:“这是不可能的,他们鬼精。”
侯宝笑道:“男人是最粗心的,特别你已死了。你们要装得象。”
“这些用不着你教。”白雪冲了进来,“你半夜跑这里来做什么?”
侯宝忙说:“好好的老婆儿,你别乱说,我可是救了两条命,不信你问她们。”
白雪哼了一声:“你即使救了她们,也没安好心。我知道你见了女人就走不开。”
侯宝叹了一声:“你这么说太冤枉了,那以后我连好人也不能做了。”
“那你可以救男人吗。”
“我没那么傻,救了一个就多了一个对手。”
白雪咯咯地笑起来:“看来你还有心计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
西门蝶望着她们,摇头不语;甘雨婵呆然。
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,白雪说:“快跟我回去。
侯宝笑道:“你也让我好人做到底吗,将来说不定你有麻烦时,别人也会救你。”
白雪不快地问:“你想怎么样?”
“让她们到我们那儿去,这样那两个恶鬼就找不到她们了。”
白雪脸一沉。哼道:“你以为他们健呀。这里有什么事,他们十有八九会怀疑到你头上的。”
侯宝一笑:“那正好,你又不怕他们。”
白雪猛地站起来:“你铁了心了?”
“是的,就象我铁了心爱你一样。”
白雪心中一热,胸中的怒气不由泄了。妥协地说:“你既然非要当大好人不可,那我也不能当坏人,一块走吧。”
侯宝嘻嘻地笑起来:“我老婆就是这点好。”
白雪白了他一眼:“就这一点好吗?”
侯宝忙说:“我一次只能说你一处好。”
白雪吟然一笑,心里美滋滋的。她知道侯宝可能在骗她,可她喜欢被骗,动听的话里纵是有几分欺骗也比斥责强过百倍。她发觉自己一刻不受骗,心里就发空,唯有在欺骗里她的灵魂才能升华。这是一种有趣的游戏,时刻防着点儿,多想一些,会把自己锻炼得更加聪明,难道聪明不是一种美吗?她乐得有理。
几个人出了屋子,悄然无声地向黑暗里走去。
他们刚离开,陆太长与古夕阳就返了回来。
陆太长说:一肯定没有同伙了,这回可是一网打尽。特别弄死吴畅更是去了块心病。”
古夕阳道:“吴畅这小子也真不容易抓。”
两个人回到那间屋子。
屋子里空荡荡的,人儿飞了。
朱大长暴骂而起:“活见鬼了!我再抓住她们非活剥了她们应!”
古夕阳说道:“肯定是侯宝这小子放了她们,我们不能放过他!”
两个人随后追去。他们追到了侯宝住的地方,屋里无人。他们转身欲走,侯宝和老婆走了过来。侯宝问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陆太长冷笑道:“刚才你哪里去了?”
“哎,老小子,你胆子真不小,竟然敢管起我来了。我和老婆一起去看雪还要告诉你吗?”
古夕阳哼了一声说:“你小子少耍滑头,我们可不是好惹的,快把那两个女人交出来。”
“什么女人,是你们的妈吗?”
古夕阳一指白雪,问:“她是你妈吗?”
“我只有一个妈,她是不是你妈,你问她好了。”
古夕阳哭笑不得,遇上这么个什么也不在乎的浑蛋,有理也说不清。他长出了一口气,怒视侯宝。
白雪吟吟一笑,故作娇媚的模样问:“你们来找妈的?”
陆太长气得差点儿跳起来,这小娼妇竟然与王八羔子一唱一和了:“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会有妈妈吗?”
白雪点了点头:“那倒也是。”
侯宝哈哈地笑起来。陆太长怒恨不已,恨不得冲过去一掌把她击碎,叫道:“你这个贱货!我们找的是两个年轻的女人。”
白雪一点儿也不恼,和气地问:“你这么大年纪了,找年轻女人干什么。她们是你的女儿吗?”
陆太长气得差点儿憋死。
古夕阳几乎也要笑,但他忍住了,说:“她们是我们抓住的,练功的实验品。”
白雪点头说:“明白了,你没安好心哪。”
“是你们把她们弄起来的吗?”古夕阳怒道。
白雪笑了起来:“这可怪了,我又不要练功,弄她们干什么呢。他又有老婆,我也不会让他乱来呀。你是不是还没睡醒?”
陆太长冷声喝道:“贱货,装什么蒜!不看在你爷爷的份上,我一掌劈了你!识相的快把人交出来,不然就别怪老夫不留情面了。”
“你想怎么样?”她笑得很甜。
“活扒你的皮,挖去你的眼!”陆太长切齿道。
白雪咯咯地笑起来,张开臂一旋身,客气地说:“那就请吧!”
陆太长恨得牙根儿发冷,却不能马上就动手。白天明的面子他还是要顾的,他毕竟还是这里的主人,杀手与主人的界线他还是分得清的。他瞪着眼望去,欲使白雪胆怯。
白雪毫不把对方在眼里,似乎她眼前什么东西也没有,一脸的笑十分平静。
陆太长感到有些为难了。他用眼膘了一眼古夕阳,希望他快解围。
古夕阳“哼”了一声,笑道:“丫头,那两个女人是我们的对头,你又何必胳膊时朝外拐呢?我们若把这事告诉你爷爷,你想会有什么结果?”
白雪一笑:“我爷爷一走会夸我富有同情心。”
古夕阳哼道:“你爷爷不是开慈善堂的。”
“他也会发慈悲的。”
陆太长说:“丫头,你若不说出她们在哪里,我们这就去找你爷爷。”
白雪笑道:“我也许看见过两个女人,让我想一下她们在哪里。”
她歪着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。过了好一会儿,陆太长都几乎等不下去了,她才向西一指:“在那边的小屋里。”
侯宝大叫一声:“你怎么可以出卖她们呢!?”
陆太长冷哼一笑,与古夕阳同时向那边冲了过去。
他们远去了,白雪才一指侯宝的脑袋说:“我可帮了你的大忙你该有所表示的。”
侯宝笑道:“我老婆真是了不起,骗起人来眼都不带眨的。”
“这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吗,不然会被你骗死。”
侯宝冲她嘻嘻地笑了起来,两人的心一下子贴近了,所有的隔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打通了。
两个人拥在一起缠绵了一会儿,侯宝说:“她们不会被找到吧?”
“也许不会,那两个蠢货能干什么呢!”
侯宝不放心,笑道:“我去看一下。”
白雪很不高兴,但还是让他去了。
侯宝乐滋滋地走到她们藏身的地方,陡然吃了一惊,哪里还见她们的踪影?他心中一急,不由叫了起来:“你们在哪里……”
洞深处只有滴水声,不闻人语。
他弄不明白她们是如何逃走的,奶奶的,她们不会又被抓住吧?他向里走去,希望能发现新线索,可找了好半天,什么也没发现。
他垂头丧气地回到白雪身旁,叹道:“白忙了一阵,人不见了。”
白雪笑道:“那好呀,不然你就回不来这么快了。”
侯宝气哼哼地瞥了她一眼,斥责道:“就你没出息,不知道往好处想。”
白雪淡然一笑:“别迷了,还是快去大厅吧,爷爷今天要传你盖世神功的。”
侯宝心头一乐,顿时把方才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只要自己功夫强了,能甩掉这可恶的女人,自己可就真的自由了。
白雪也许明白他的这种心理,诡秘地一笑。
他们到了大厅,白天明已坐在那里了。
侯宝讨人喜欢地叫了一声“爷爷”,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。
白天明扫了他一眼,温和地说:“君儿,你知道我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