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。
一路上,朝晖的体贴周到,善解人意令刘“秘书”大感称心如意。常常是他的想法还没有开口,
朝晖己主动提了出来,他的要求刚在脑海浬闪现。
朝晖就替他办好了,这一下午,可说是刘“秘书”
有生以来过得最满意的一下午了。
待天色黄昏,刘“秘书”方才提着大包小包,满载而归。他的心底也深深印上了朝晖的身影。
这几天,朝晖天天打电话邀刘“秘书”出去“看世界”。只管当好陪同导游。尽力满足刘秘书的
各种要求,却不提一句﹒有关生意的事情,这固然令刘秘书感动,也有点疑虑,他问朝晖:“王先生,
我只不过是个秘书,生意上的事,我可帮不上什么大忙,请你谅解。”
朝晖忍住肚中想笑的念头,故作义气说:“刘先生,你可能认为商人个个都是现实的,唯利是图。
吧。其实,我看重的是你这个人。不是我当面捧你,你的前程远非老郑这个人可比。”
“啊,你还会看相。”刘秘书打趣。
“如纯为金钱奔波,我自然敢会跟大家一样围着老郑转。但我看不惯,也不屑这样做。商人是讲
究投资的,他们用重金买通一些内陆官员,还不是要从内陆人民身上捞回来,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内陆
民众。
当然在商言商,各人各有所图吧了。我不是自鸣清高,只是觉得内陆经济还不发达,于心不忍啊。
“
刘“秘书”心有同感,他就厌恶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,怕自己成为别人收买的对象,才故意隐瞒
自己的身份的。
朝晖接着说道:“这几天,我们两人到处参观游玩,我从不买一样贵重礼品给你。
我知道你也不会要,一点小小礼物,是朋友之间的馈赠,毕竟我还要尽地主之谊嘛。
不是我说大话,换了是老郑这些要人,我还一分钱也不花。省得有人说我讨乖卖好呢。“
刘“秘书”笑笑不语,大有得一知音之感。
过了几天,朝晖接到刘“秘书”电话:“王先生,这几天承蒙你关照,使我在香港过了段美好生
活,我不胜感谢。因公事必须立即回国,因时间紧迫,不能面辞,请你谅解,我诚心请你以后有空到
广东来,顺便到我家作客,也让我稍尽地主之谊。”
朝晖听完电话,忙从办公桌底抽出一邮册,驱车赶往东方宾馆,才知道老郑和刘“秘书”刚赶赴
深圳了。
朝晖驱车急奔,一路风驰电掣,一直追到海关,正见老郑和刘“秘书”他们沿着贵宾信道缓缓驶
去。﹒“小刘,刘秘书”朝晖急得大叫,惹得大家张头四望。刘“秘书”所坐的小车停了下来。刘
“秘书”见朝晖激动的样子,也感动了,他跳下车迎了上来。
“啊,王先生,千里相送,终有一别啊。难为你还跑这么远来送我。”
他紧紧握住朝晖的手。
“刘秘书,给,这是台湾的邮票,我特意找来送给你。”
刘“秘书”大为激动,他是个邮票谜,但却从未在朝晖面前提过,朝晖怎么会知道。
“刘秘书,我几次看你收到信,都先注意邮票,谈起邮票来,你津津乐道。我想这一定是你的爱
好。这台湾邮票在大陆罕见,在香港却并不很值钱,你大可放心收下。”朝晖打破刘秘书的疑惑。
“可真难为你了。千里送鹅毛,礼轻情义重。
何况,搞齐这套邮票也非易事啊,你的心意我领了。东西我也收下。“刘”秘书“
拍了拍他肩膀说:“对了,朝晖,你生意上有什么事,可以跟我说说,说不定我也能帮帮你。”
“谢谢,祝你一路顺风。”朝晖心想:“只要你这一句‘朝晖’就够了。”
刘“秘书”珍重的拿好邮册,依依不舍的与朝晖挥手告别。
其实,朝晖早从刘“秘书”的内心知道了很多。原来这刘“秘书”并不是老郑的秘书。他刚接手
某建筑建树集团的老总职务,只不过他本人因为年轻,又一贯比较务实,才鲜为人知。
该集团公司因控制着广东的沙石专卖权,而一直备受港商关注。香港的建筑业完全依赖于广东的
沙石。这个专卖权在香港就意味着巨额的财富。
这次因原专卖商期限将到,他为了更好寻找新的专卖商,遂率人赴香港考察。他使了“梨代桃僵”
之计,果然瞒过了香港众多商人,但碰到朝晖,却正好给了朝晖一个机会,两人一个不防,一个有心,
结下了深厚的友情。
朝晖更从他脑子里获得了一个信息:他在东方宾馆住了一段时间,深感不便和浪费,决心在香港
设立一个驻港办事处。这个新办事处位置最好在铜锣湾等一带临海地段,建筑不必太高大,但面积却
要稍微大一点,以便于招待各方客人和堆放各种进出口建材,靠海是为了方便运输和装卸,况且,铜
锣湾一带的地皮也有增值的作用。
他考察了一段时间,发现安盛公司有一块地皮正想出手,位子地段都比较理想,但遗憾的是面积
过小,不堪使用,而有所犹豫。朝晖发现了这秘密后,马上展开了行动。直接去找到安盛公司的总裁
施永南。
朝晖还是第一次和施永南打交道。安盛地产的施永南也是一个超级富豪,身价几十亿,只是为人
刻薄势利,外界名声不如他岳丈鸿胜的太平绅士马德胜。马德胜的女儿马梅华就是他的夫人,两家关
系并不特别好,只是表面为顾全面子,客客气气的,倒是马公子和施二少臭味相投,打的火热。
施永南一身瘦巴巴的,在富豪中实属少见,可能是用脑过度或纵欲过度,忘记长肉了。一双眼睛
看人时,时不时眨动,给人一种惯用心机的感觉。
“王先生,光临本公司有何指教。”虽然施永南知道他和鸿胜的冤仇,但看在顾道诚的份上,他
还是很客气。
“施老板,我想在铜锣湾填海造地,准备在那里发展商用办公楼,听说有一块地皮是施老板名下
的,我特来询问施老板现时是否有脱手的意思。”
朝晖开门见山说道。
“啊,王先生果然大手笔。那块地嘛,卖是肯定要卖的。我做的就是这个生意嘛。
不过,你知道那可是黄金地段,寸土寸金啊。“听了朝晖的打算。他简直要笑破肚皮,忍不住的
暗付:铜锣湾那块地皮,地段自然十分理想,但由于面积不大,不易开发。
他早就想脱手,只是苦于找不到买家。幸亏这小子异想天开要去填海,姑且不要说费工费时,刚
填好的土地不负重荷,非过十来年才可兴建高楼,最是得不偿失。
施永南做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,报了一个略高于市价的价格,朝晖故意讨价还价,最后好象不
得不屈服,按施永南报价鉴定了合同。
看着朝晖消逝的背影,施永南心里偷笑:新闻界把这小子捧得那么高,其实只草苞一个,他的公
司发展的这么快,还不是靠足了顾道诚。
填海造地这种工程,既要耗费大量资金,又要长期才能见效,实在不适合永晖地产实业的目前发
展。崔叔和雅如都大感诧异,但看他兴致勃勃,也就由得他。反正有顾氏支持,就权当作一种长期投
资也不妨。
朝晖对铜锣湾填海工程特别注重。除资金到位外,还调集公司精兵强将。自己更是亲力亲为。由
于上下协同。工程进展迅速,很快填出了一大块地皮与从安盛手中购得的地皮连成一块,己达五万多
平方米面积。
一待工程完工,朝晖带了艳玲马上北上广东。
他下了汽车,打了一个电话给刘先生。
刘先生一听,高兴的说:“好,你来了,在哪里?我派车来接你。”
在来人的带引下,朝晖和艳玲来到一个宽敞的办公室里。
刘先生正在处理公务,旁边汇报请示的人川流不息。此时刘先生与在香港判若两人,一副精明强
干,大权在握的英姿。
他先用目光示意朝晖他们坐下,好不容易处理完公事,才走过来与朝晖握手。
“累你久等了,朝晖,这位小姐是?”
朝晖赶快介绍了艳玲,艳玲也向刘先生问好。
刘先生爽快的说:“来了就多玩几天,看看祖国这十来年的变化。相信一定会给你留下个好印象。”
朝晖接口说:“是啊,这十来年祖国建设日新月异,世人有目共睹啊。我这次来是听郑公说你有
意在铜锣湾建一个驻港办事处。手上恰好有块地皮,你看看是否合适。”朝晖边说边打开一张地形图。
刘先生接过一看,又计算了一下,本就是订身度做的,那还不满意。笑着说:“你消息还真灵通。
好,这块地皮还不错,怕价钱上我们吃不消啊。”
他脑子里早估了一个价格,朝晖接到信号,连忙报一个成本价,令刘先生大吃一惊,“朝晖,在
商言商,我们朋友要做,可也不能让你吃亏。地产界的行情我也知道一二。”
“刘先生,这不是一般的商场交易,首先,承蒙你看得起,把我当成一个朋友,其次,这也是我
报效祖国的一片挚诚之心。”朝晖说得坚决。
刘先生也不好过拂其美意,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