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把他,啊,把顾先生绑走了,还留下这封信。临走时,他们把我绑架在床上,又用枕巾塞
住我的嘴。我好不容易吐掉嘴里的枕巾就大叫起来,还是老孙上来给我松的绑。”
说完,对老孙啦啦嘴,老孙点头证实。
“我当时都快吓死了,两个坏人又蒙着脸,事后我想起来一个人高高瘦瘦的,另一个人稍微矮一
点,人也更胖。我又不敢让你们知道我和顾先生的关系,所以我和老孙商量,说是在宾馆被人绑架的。”
“反正,他们只要钱。”她低声解释,那一份委婉可怜,使雅如都有点不好意思,觉得太兴师问
罪,有点不礼貌。
朝晖透过异能,知道其实绑架顾先生,就是这于夫人主谋,他肚子里冷笑,表面上却装作一副不
知怎么办的焦急神情。
他使个眼色,让雅如绊住于夫人,自己跑到楼下,找到佣人刘妈。
“刘妈,顾先生被人绑架,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。”朝晖先把利害关系讲清。
刘妈连连点头:“是啊,顾先生可是个好人。”
朝晖说:“刘妈,我们已调查清楚,这于夫人还有个男人,是谁?你不要再隐瞒了,否则,顾先
生有个三长两短,你也跑不了。”于夫人的心思泄露了自己的目的,朝晖这一问,刘妈不敢撒谎了,
“是有一个年轻人,叫白晓飞,于夫人说是她的亲戚,我也不敢多问,他有时也在这里过夜,不过,
顾先生出事那天,他没有来过。”刘妈推脱说。
等朝晖跑上楼,于夫人疑惑的看着朝晖,见朝晖在房间里翻来翻去,她叫了一声,想扑过去,却
被马头拦住了。她拼命挣扎,却被马头抱得死死的。
朝晖在墙上于夫人的挎包里找出一本笔记本,找到白晓菲飞的地址,厉声责问:“这白晓飞是谁?
你跟他的关系,我们是清楚的,他现在在哪里?“
于夫人象被雷击了一下,停止了挣扎,瘫软在地。
经大家连番逼问,于夫人见事己败露,不得不报出白晓飞的地址。
留下雅如和老孙看住于夫人,马头带着朝晖去找白晓飞了。
白晓飞合衣躺在床上,透过窗户,凝视着对面的水塔。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慌张。
好不容易说动了于夫人,眼看着大把的钞票即将到手,他是既是高兴又有点害怕,他一向是靠脸
蛋吃饭的人,真刀实枪的绑票,他还是头一遭,心里难免七上八下。
听到敲门声,他紧张起来,“谁?找谁?”
“这是56号嘛,我是电灯公司的,查电表。”
白晓飞放下心来,打开门,突然两个人闯了进来,不理他大叫大嚷,就把他牢牢按在床上。
朝晖仔细打量他,白晓飞西装笔挺,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,房间里却一团糟,衣服、旧袜子
满床都是。
朝晖不屑的盯着他,白晓飞感到万事俱灭:“他妈的,完了。”
马头凶狠的痛击着他,逼问顾道诚的下落。白晓飞却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:要死一起死,反正我
也跑不了。哼,打死我,我也不说,让顾道诚饿死在水塔上。水塔那地方根本没人注意,谁也别想找
到顾道诚。
他平静下来,一副任凭摆布的样子,朝晖却对他笑了笑,又转头看看窗外的水塔,又回过头来嘲
笑。白晓飞低下了头。
马头在朝晖指点下,先帮朝晖捆绑好白晓飞,然后爬上水塔,把捆成踪子一样的顾道诚解开绑,
把他背了下来。
顾道诚吃了一点东西,慢慢稳定了情绪。等马头把于夫人推过来,他气得拍桌大骂:“我姓顾的
待你不薄,你要用钱,哪回开口,我没有答应你。
你竟然想谋财害命,你的心也太狠了。“他是又伤心又失望。
“钱,你花了多少钱?你不就是凭着几个钱嘛,才霸占了我嘛?你的年纪做我父亲还差不多,不
是为了钱,我会心甘情愿被你玩弄,你女儿也很漂亮,你肯让她去跟一个老头子?”于夫人见阴谋败
露,反不再害怕,大声辩驳。
雅如被她气得半死,叫马头报警,要把于夫人和白晓飞送到警察局去。
马头刚拿起电话,顾道诚止住了:“算了,你不仁,我不会不义,看在以往的情份上,我放你一
马,你走吧。只是以后不要让我碰见你。”
于夫人呆住了,她似乎有点不信,望望顾道诚,一时不敢妄动。
雅如有点不甘心,又不好说什么。她刚想使个眼色给朝晖,朝晖就逼向白晓飞:“喂,姓白的,
顾公大人大量饶了你们,你可要聪明一点,还有一个人是谁?跟你一起绑架顾公的。”
白晓飞有气无力的说:“那个人我也不认识,是香港来的,就是他鼓动我们下手的,不然,我们
哪有这个胆子。”
马头逼问:“他现在在哪里,你们怎么联系的,快说,不然,我要你的命。”他凶巴巴的挥舞巨
拳。
白晓飞胆颤心惊,眼睛一碰到朝晖那一双凌厉眼神,他早己领教了朝晖的厉害,再也不敢撒谎,
喃喃说道:“我全说出来,你们可要守信放过我们。”见顾公点头,白晓飞道出了原委。
原来,前一段时间,从香港来了两个人,通过各种关系,找到于夫人。
据于夫人告诉白晓飞,才知道是香港鸿胜的马公子带了一个杀手,借口考察印尼的鸿胜水泥厂业
务,偷偷来跟于夫人策划绑架顾道诚或顾雅如的。
于夫人因顾道诚本与马家素来交好,才彼此认识,马公子告诉于夫人,他一是想搞点钱,二是想
出口气。
受了马公子挑唆,马公子还答应事后在香港安置好于夫人和白晓飞,于夫人也早己想与白晓飞远
走高飞,遂合在一起,由白晓飞和那个杀手下了毒手。
本来按马公子的意思是要事后干掉顾道诚的,可于夫人念在过去的一点情份,不肯把事做绝,这
才侥幸留下了顾道诚一条命。
大家听了,都道侥幸。顾公遵诺放走了于人和白晓飞,两人并肩走了。
“爸爸,你让他们走了,那姓马的你怎么找?
可不能放过他。“雅如急叫。
顾道诚止住女儿的追问:“算了,闹到警察那里,我们面子上也不好看,反正,我也没受什么损
失,一场虚惊罢了,姓马的不仁不义,总有收拾他的一天,我是下不了手啊。他父亲虽然不地道,可
与我也算多年相交,他己不在了,我看他面子上,饶这小子这一次。”
他勉强说完这些话,就无力地闭上了眼睛,脸上是一种帐然若失的表情,一会儿,两颗昏浊的泪
珠滑落下来。朝晖和马头,老孙赶快溜下楼去,只留下雅如静静地陪伴他。
朝晖和雅如乘坐的飞机平稳的降落在香港启德机场。他俩刚随着人流步出机场出口信道,就听到
艳玲惊喜的招呼声,艳玲边叫边迎上来,顺手接过雅如的旅行袋,笑着说:“雅如,一个多月不见,
你清瘦了,也更漂亮了。”
朝晖笑吟吟的看着两女打趣,待三个人钻进艳玲开来的车子,艳玲就迫不及待的问起顾先生被绑
架的事。朝晖眉飞色舞的介绍了一通,把艳玲听得一惊一乍,听说是马公子主谋,艳玲更是担心。
“啊哟,这经历都可编个故事了。朝晖,我看你改行开个私家侦探所,保证红遍全港,生意兴隆。
不过,你要注意点,这姓马的疯了。也越来越不挥手段,你可要注意。”艳玲关切的说。
“唉,开车注意点。”雅如见艳玲心不在焉,提醒道:“艳玲,你可要注意啊,别让我们的王先
生也让什么于夫人,李夫人的绑架了。”
“轮到我操什么心,雅如你是要提高警惕。这位王先生可是自命风流倜傥的人物。”艳玲反话。
“你俩胡说什么,你再说,你再说。”朝晖边说边咯吱雅如,她被咯吱的喘不过气来,连连求饶。
第二天一早,朝晖精神焕发的来到公司。许光杰也早就到了,他见朝晖来了,上前跟他打了招呼
:“王先生,早,前两天鸿胜的方玉香跟我通个电话,她说有意加盟我们永晖。不知王先生意下如何?”
“方玉香,”朝晖有点奇怪,他连忙说:“欢迎,欢迎,你赶快跟她联络一下,就说我们求才是
渴啊。”
方玉香这种人才,哪个公司不想罗致。
一直忙到下午,朝晖才把多日积下来的公务处理完。正想喘口气,休息一下。许光杰带着方玉香
进了办公室。
还不等许光杰介绍,朝晖忙站了起来,伸手说:“方小姐,欢迎你加盟永晖。本人代表永晖全体
员工热烈欢迎你。”
方小姐上前一步,握住朝晖的手,笑着说:“谢谢,谢谢,以后在王老板手下,还望多多关照。”
朝晖详细介绍一下永瞬的现状,和以后方小姐分管的业务。方小姐不愧才女之名,她不仅能举一
反三,深刻领悟到朝晖的意图,还能就公司全盘考虑,提出了很多切合实际的建议,令朝晖受益不少。
因为是第一次打交道,两人还未来得及深谈,但方小姐的聪慧博智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方小姐告辞了,朝晖坐在办公椅上陷入了沉思:方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