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王八蛋怎么那么驴,一点都不开窍,乌风草进了关会效用大减,但是草原上却是神仙奇药,咱们掌握着这种维吾尔人说的生命之泉,也就等于掌握了大草原,要他们干什么他们敢不听,这是一,咱们有这些药草,也可以跟维吾尔人交易,换取他们的金沙、珠宝、牛羊、皮革,他们一定心甘情愿地拿来交换,那都是钱,而且是规规矩矩的赚,比这样打家劫舍的好得多了……”
秦松听了连连点头:“这倒是不错,到底是满老大行,想得多,看得远,我们就没有想到这上面去!”
谢大胡子得意地笑道:“小王八蛋,这可是你谢老子的主意,满老大只是要那个地方,还没想到这么多!”
“要那个地方干吗?咱们难道要在那儿成家立业!”
“也差不多,那儿有一大片树林子,有水、有草,住上几十百来个人都没问题,地形又隐蔽,一夫把关,有千万个人都攻不进去,咱们要想在草原上立足,就是缺少那么一个立足处,才逼得四处流浪,满老大早就看中了那个地方,才跟薛老儿打交道,几年下来,总算把那个地方弄清楚了,正在想办法,但是那两个婆娘守住了进口,不敢轻举妄劲!”
“老大也是的,才两个人,咱们还怕对付不了!”
“那儿是地狱谷,又是草原上几个邪教部族的圣地,咱们若是用强攻打,只要支持个一半天儿的,那些邪教部族都会赶到了,咱们还真招惹不起,这次难得是白狼大寨也动了念头,他们的本事不小,居然能摸了进去,薛老头儿着了慌,把人都带了出来,满老大当然不肯放过,恰好又问出了那条暗道,立刻绕着去了。”
秦松盘算了一下,觉得这是个机会,一个跟玛尔米乞迅速会合的机会,那时纵然满天云占据了地狱谷也没关系了,祁连山只要掌握了确实的证据,发动天风牧场的人手,满天云插了翅膀也飞不走。想了想道:“现在就是对付薛老头子了,他也有了戒心,要是放倒他们,咱们里外会合还方便些,稳住他就有点扎手,依我说就给他们一阵乱枪算了,何必要留下条活口呢!”
“不!薛老头儿一定要留下条活口,他肚子里还有不少秘密要挖出来呢!”
秦松道:“满老大不是都知道了吗?”
“薛老头子奸猾似鬼,那个地方是他的江山,怎么肯让人知道呢?满老大也只是知道一点点边儿,带了几十个人去碰碰看,不行就立刻回来,那儿是魔教祖师经营了几代的圣坛所在地,充满了诡秘,多少年来,没人把守,却始终不被人侵进去,一定有很多花样,所以满老大要吩咐留下他一条活口,以便在碰壁时,榨出他的秘密来!”
“这……办法固然好,只是未必有用,薛老儿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,他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年……”
大胡子显然没把老薛的那番经历看在眼里,鄙夷地吐了口唾沫:“呸!他也算是闯荡江湖,一个摇串铃的走方郎中,使迷药拐骗小孩儿的拐子,下五门的杂碎……”
秦松笑了一笑:“胡子,不管他以前干了些什么,至少他是在外面跑的,而且那老小子的一身功夫也着实有两下子,挺得住,挨得起,从他嘴里想挖点秘密出来,恐怕很不容易,所以我说不如宰了他干脆一点!”
“不!不行,满老大再三交代过,无论如何得留下他的活口,在他嘴里也许榨不出什么,可是在地狱谷里还有个妞儿,那个从罗刹抱来的小妮子可没有他那么难对付,她是薛老头儿一手带大的,据说薛老儿把她疼得跟女儿似的,而她对薛老儿也看成了亲老子似的,只要把薛老儿整得半死不活的带到那儿去,那个黄毛妞儿就会乖乖的把谷里的秘密抖出来了,如果我们害了薛老儿,那个妮子横起心来,一个人把关,也能堵住咱们寸步难进!”
秦松是经历过昨夜的情况,也知道老薛与加洛琳之间的关系与感情交恶的程度,心里感到好笑。
事情的演变是大出人意料,外面那条防线在昨夜已经被人攻陷了,老薛跟那两个女子这回儿恐怕都开始变味儿了,如果真如满天云所料,这一着也是大大的失策。
拿老薛的生死去要挟加洛琳,不叫那妮子整得灰头土脸才怪,以加洛琳的刁钻跟她对老薛的厌恨,很可能会将计就计叫满天云押着老薛走近点说话,然后来上一顿狠的,很可能会叫满天云把命也陪上。
照昨夜的情形看,加洛琳已经不在乎老薛的生死了,只是情势的转移,而且加洛琳已经离开了地狱谷来到了这里,这种情况自然也不能加以利用了。
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,他还不清楚,而且急须把这个情况去告诉祁连山,因此他点点头道:“好吧,我去套套那老头儿的口气,大胡子,你们在这儿等着,可千万别乱来,我跟郝老七的两条命可还在人家手里摆着呢!”
大胡子笑着道:“小子!你放心好了,要不是顾着你们这条命,我们早就豁上干了!你们那个山岗对守前边儿还有点用,从后面摸过去,一连乱枪就能把地底下的兔子都轰出来!”
秦松笑了一笑:“大胡子,你只是不知道薛老儿已经有了防备,所以才想来强的,这会儿已经离得太近,上面的长枪已经能够着你们了,你也只好将就着来软的,否则你早就动硬的了,我不相信你是那种顾全别人的人!”
大胡子笑了起来:“妈的!小子,你倒是像老子的儿子一样,对你亲爹这样个知情着意法,你说得不错,如果我早知道薛老头儿那么多心,早有了防备,一定多领几个人来敞开来干了,你王八蛋的死活关我屁事儿!”
秦松笑着道:“所以我才警告你一声,别干糊涂事儿,薛老儿对满老大尽管犯疑,可是还没想到满老大另外找到了通路摸他的老巢去了,所以还没准备着双方会破脸,慢慢想法子磨菇下去,咱们人多,一定能吃掉他们的,要是你躁进求功瞎闯一通,可还得防备着我跟郝老七的两管枪也会掉过头来打你了!”
大胡子不禁一怔道:“秦松,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,你敢存那个心,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
秦松冷然地道:“为什么不敢,大胡子,我看到满老大派了你来,心头就犯嘀咕,你是出了名的冷面杀手,只要对你有好处,对自己人也一样会下手的!”
大胡子微微一笑:“秦松,你知道满老大带了多少人去?”
“你不是说了吗,有五六十个!”
“不错!那只是第一批,第二批的人现在也上路了,因为咱们跟玛尔米乞部闹翻了,正是进退两难,所以才急急地要去掏薛老儿的窝,除了咱们这五个人,里面已经没人了,玛尔米乞部的人正在一点点的逼出来!”
秦松一怔道:“这是真的?”
大胡子微笑道:“当然是真的,我告诉你这个也是叫你放老实点,这几个月咱们在这儿跟玛尔米乞部人处得很糟,要是落了单,跌在她们手里,也是准死没活,因此你一定要多动些心思,把薛老儿给摆平了下来,好尽快地离开,别叫玛尔米乞部的人赶出来,要不然就吓吓他,让他赶紧快溜,在路上也能有人收拾他!”
秦松终于明白了,笑道:“第二批离开的人,大概就是准备埋伏在半路上伏击的。”
“不错,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另外找到了出路,听说满老大不肯出来见他,一定会愤然而退,而且他也不会跑到那儿去,一定会急急地回去,刚好在半路上就能截住他们!”
“那倒是不错,大胡子,你跟我上去吓吓他!”
“不!我不上去,除非让我们一起,带着家伙上,要洗干净身子,老子绝对不干。多少年来,老子向来是枪不离身,连睡觉的时候都揣在怀里,叫我不带枪,就跟不穿裤子一样地难受
秦松忽地变色道:“大胡子,你怕上去挨枪子儿,我难道就该死的,我也不去了,咱们就这样拉开火轰好了。”
“郝老七不是还在上头吗?”
“是的,不过我跟他的交情还没有这么深,深得要陪他在黄泉路上作伴儿,现在你打死我也不上去了!”
大胡子似乎对山上的情形一直在怀疑中,由于秦松这样一表示做作,他倒是放心了,笑笑道:“秦松,照你小子这份德性看,走吧,保你死不了!”
秦松反而更近他两步,道:“死不了你为什么不去?”
大胡子笑道:“我是满老大手下出了名的杀手白虎星,由我出马准没好事儿,所以我不能去,免得那老小子起疑心,你尽管去对薛老儿说,满老大叫他把人质交给我们带走,或者迳自留下都行。”
“那不成,他先前就交代过,不见满老大不交人!”
大胡子笑笑:“不交人也行,叫他把人带走好了,咱们跟白狼大寨是一条道儿上的,向无过节,不能为了他坏了道上的义气,更不能由着他播弄,使咱们跟白狼大寨明着干起来,多添一个劲敌,人交给咱们,满老大只能陪个小心,把人客客气气地送回去,结结交情,人不交,满老大为了义气,只有两不管,所以也不便出面……”
秦松心中暗惊,老薛是死了,否则他遇上了这个回答,不气得直蹦直跳才怪,满天云是太厉害了一点……
心里吃惊,口中却道:“薛老儿说那几个人里有苗银花,是存心来算计咱们的,所以他才把人送来!”
大胡子看了他一眼,似乎笑他太不上路了,冷笑道:“小秦,你是怎么了,我们眼白狼大寨在暗地里较劲儿是没错,但在表面上却还维持着客气,何况目前咱们的目的在算计薛老儿,用得着跟他说知心话吗?你那样一说,老家伙还不赶紧夹着尾巴快跑?”
“可是他要把人质带走呢?”
“那还不闻单,放他们走好了,反正他们也回不去的,半路上遇到了埋伏的哥儿们,解决起来也方便些,要是他不带人走,那更好,他们前脚走,咱们后脚把人都给解决了,把尸体送上去,跟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