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妹子在那里?”随着话声,举步走了过去。
原来一清和尚在他们退出左首石室之时,已把右壁石门也打开了。
刀疤女回身问道:
“白少侠,是否把唐姑娘也一起解救过来?”
卓玉祥听得大奇,暗道:
“这真是奇事,怎么弄出两个唐思恭(一清和尚和薄一刀都已戴上了面具),两个唐思
娘来了?”
白玉霜道:
“不!那暗中主使之人,用尽心机,劫持唐姑娘为质,挟迫唐老庄主交出‘七宝图’,
似乎以‘七宝图’存了志在必得之心。
咱们如果解醒了唐姑娘,他失去人质,必然另作图谋,何如即以其人之道,反诸其人,
他以唐姑娘为人质,咱们就给他来个以唐姑娘为饵,诱他现身,岂不是好?”
刀疤女欣然道:
“白少侠机智,果然高人一筹,那就暂时让她多睡一回吧!”
说完,走近榻前,又用指甲挑了解药,弹入慕容贞鼻孔。
东方玉《降龙珠》
第十四章 笑面罗刹
慕容贞也随着打了两个喷嚏,立刻清醒过来,她看到屋中站着白天哥、卓大哥、和唐庄
主(薄一刀)、唐思娘等人,心下大奇,一下就翻身起,讶异的道:
“卓大哥,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卓玉祥道:“我也刚醒过来呢!”
慕容贞跨下木榻,忽然目光一瞥,看到榻上还有一个唐思娘,昏睡未醒,心中更觉奇怪,
望望白玉霜,问道:
“白大哥……”
白玉霜微微一笑道:
“小妹子,不用问了,咱们到外面说去。”
大家退出右首石室,一清和尚又把右首石壁推上。
慕容贞看到门外又有一个唐思恭,心下更是狐疑不定。
白玉霜朝卓玉祥道:“贤弟,你看看身边那颗辟毒珠,是真是假?”
卓玉祥急忙伸手从怀中取出用手绢包着一颗辟毒珠,仔细看了一眼,忽然轻哼一声道:
“果然给人掉了包,这是假的,只是一颗寒铁念珠。”
原来骊龙辟毒珠,形状大小,虽和念珠无异,但珠身隐隐含蕴宝光,寒铁念珠,只是一
颗黑黝黝的寒铁念珠而巳,是以一经细看,真伪立判。
白玉霜笑了笑,伸手从怀中摸出辟毒珠,说道:
“这么说来,这颗大概不假了。”
回头朝一看和尚说道:
“大师父身中奇毒,这骊龙辟毒珠,善解天下奇毒,也许可以治疗大师父之毒,你试以
左手掌心,握住此珠,连功行气一盏热茶工夫,看看是否能把奇毒解去?”
一清和尚闻言大喜,道:“多谢白少侠。”接过辟毒珠,就席地坐下,闭目运起功来。
慕容贞早已忍不住,问道:
“白大哥,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,你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白玉霜含笑道:
“咱们有许我事情要讲,你就是不问,我也非告诉你们不可。”说着,就把今晚发生之
事,大概说了一遍。
慕容贞道:“白大哥,你说他们令牌上,有‘龙门’二字,会不会和龙头有关?”
白玉霜点点头道:“有此可能……”
话声方落,只听远处传来了一声鸡鸣!
刀疤女中忽然轻“啊”了一声。
白玉霜回头问道:
“姑娘可以想起什么事来了?”
刀疤女道:“方才我差点忘了一件事,每天五更前,我必须把一天所做的事,以简单暗
记,在附近三里之内,留下记号,现在已经快五更了。”
白玉霜问道:
“他和你如何约定的?”
刀疤女道:“记号很简单,他交代之事,如果进行顺利,划上两圆圈,如果事情棘手,
就在圆圈里面打上一个叉。”
白玉霜道:“如此甚好,事不宜迟,姑娘快去,就说事十分棘手,他自会派人或亲自来
和姑娘联络了。”
刀疤女道:“贱妾遵命。”她把手中拿着的玉瓶,交还给白玉霜,一面说道:
“白少侠能否把令牌交贱妾带去,因为此人行动神秘,有时突然会在身后现身,贱妾万
一遇上他时,交不出令牌,岂不露了破绽?”
白玉霜点点头道:“姑娘说得极是,这方令牌,仍然由你带在身上为是,说着,就把令
牌交给了刀疤女。”
刀疤女道: “时光不早,白少侠如别无吩咐,贱妾就要走了。”
白玉霜道:“姑娘千万小心,咱们唯一的线索,就在姑娘身上了。”
刀疤道:“贱妾省得,贱妾大天亮前后,就可赶回来的。”说完转身往外行去。
薄一刀目送刀疤女身形消失,忍不住问道:
“白少侠,你觉得她说的话,是否可靠?”
一清和尚适时运功醒来,点点头道:“薄施主顾虑极是。”
白玉霜道:“女子爱美,她脸上被人家划破,心中怨恨极深,说的自然不会有假,咱们
应该相信她,且在这里等到天亮,她自会回来。”
说到这里,耳中听到木门外左首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,如轻风吹草,一拂即
逝。
这声音少说也在十丈以外,若非白玉霜修练过佛门“天耳通神功”,任何武功最高的人
都难以听到。
白玉霜微微一笑,把手中玉瓶(温氏清神丹)交给慕容贞,一面说道:
“小妹子,你去把唐姑娘救醒了。”
慕容贞接过解药,一清和尚立即去替她打开石门。
白玉霜朝一清和尚、薄一刀、卓玉祥三人招招手道:“现在咱们有一件事要做……”
他不待三人发问,低低的说了一阵。三人听得连连点头,这且按下不表。
且说刀疤女奔出石屋,越过草坪,回头看看石屋中的白玉霜等人,似是对自己深信不疑,
并未跟踪出来,这就施展轻功,脚尖点动,身形起落,转身工夫,便已奔出山谷。
她是个心机极深的人,掠出谷外,立即一闪身隐入一片松林,之中,伏下身子,等了一
回,依然不见有人尾随跟踪,这已证实了白玉霜果然对自己并不动疑,这才长身掠出松林,
展开脚程,一路向西北奔行下去。
不过片刻,便已越过两重山颠,前面一座小山腰上,隐隐有一点灯光透出,那好像是庙
宇中点燃的天灯。
刀疤女脚下丝毫不停,循着一条登山石级,往上行去,突听右首一排松林间,响起“呜”
的一声又轻又尖的声音。这种声音,是用两片树叶合直,凑着嘴唇吹出来的声音,也是登山
的暗号。
刀疤女早已在路上摘了两片树叶,拿在手中,此时听到有人吹着树叶,也立即把两片叶
子合起就唇边呜呜吹了两声。
一时但听林间“呜、呜”之声,互相传远,刀疤女还未登上山腰,吹叶子的声音,已经
传了上去,不用刀疤女再向每一处暗椿联络。
她一路无阻,登上山腰,山腰一片平台上,黝黑之中,两边隐幢幢站着八名黑色劲装跨
刀汉子,他们看到刀疤女上来,一齐躬身为礼。
刀疤女也没理会他们,一脚往庙门走了进去。
这是黎雅庙,一共有前后两进,刀疤女刚跨进山间,就见右护卫田横站在阶上,拱手一
礼道:
“闻香主,会主请你进去。”
原来刀疤女竟是三元会的香主!
刀疤女脚下一停,奇异的问道:
“会主如何知道本座赶回来的?”
右护卫田横道:“会主也刚回来,一到就要属下在这里等侯香主大驾,说有要事相商,
请香主立即进去。”
刀疤女点点头,便自朝后进走去。
后进一排三间,小天井中,还搭盖着一片花架,此时只有中间一间,还有灯光射出。刀
疤女走近阶前,迅速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。这回她揭下面具,可不是满脸刀疤的惨厉模
样了。
那是一张俏丽瓜子脸,配着新月般弯弯的眉毛,和一双妖媚的眼,还有一张鲜红而带着
棱角的嘴唇,模样儿好不娇娆?
这位姑娘家,看去不过二十出头,本来就生成一副苗条身材,只是被满脸刀疤掩盖住了,
这一还她本来面目,就显得婀娜多姿,透着成熟的美!再加她莺声酥酥,说得又娇甜:“属
下闻桂香晋见会主。”
原来她叫做闻桂香。
屋中传出一个清郎的声音说道:
“闻香主请进。”
闻桂香(刀疤女)跨进中间一间佛堂,只见一张方桌上点着一支红烛,烛光摇曳不定。
桌旁一张腾椅上,坐着一个身穿青罗长衫,貌相斯文的中年文士,正是三元会会主天子
门生何文秀。
她微微低着头,这几步路,走的又稳又俏,轻启樱唇,躬着身道:“属下见过会主。”
一双秋波,盈盈地朝会主瞟了过去。
何文秀目光一抬,和她正好四目相投,含笑道:
“闻香主辛苦了,请坐。”
闻桂香在烛光之下,粉颊有点红红的,低声道:
“属下谢坐。”
在会主右侧一张木椅上坐下。
何文秀道:“闻香主做的很好,居然把白玉霜都瞒过了。”
闻桂香惊奇的看了会主一眼,问道:
“会主怎么知道的呢?”
伺文秀道:“我刚从石屋回来,你们说的话,我自然都听到了。”
闻桂香更是惊奇,说道:
“会主什么时候离开的呢?”
伺文秀道:“你走之后,薄一刀已经对你起了惊疑,但白玉霜却深信不疑,我才离开。”
原来白玉霜听到的一丝声音,就是何文秀悄然离去时候发出来的。
闻桂香由衷的感到佩服,说道:
“会主好高的轻功,从属下身边超越而过,属下居然一无所知。”
接着又道:“属下原是请示来的,会主既已知道,不知何有什么指示?”
何文秀道:“我已另有安排,你不用回去了。”
闻洼香道:“属下倒觉得白玉霜既对属下没有怀疑,属下回去,不是更可探听他们的动
静么?”
何文秀重重哼了一声道:
“本来唐思恭只此一女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