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便是如此,她也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,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他还不会回击,真是爽。
云战丝毫未动,眸色幽深的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小样儿,全身却是在感受着进入她嘴里的手指。他碰到了她的舌头,软软滑滑,和他想象中的没两样。
外面的人越来越接近,秦筝愈发用力,口水都要流了出来。
云战一动不动,任她咬自己。
这种情形,恐怕是个男人都会有下一步举动。但这个环境,实在不是云战所能接受的。这白白嫩嫩的人儿,和这流淌着泥水的狭窄山洞十分不和谐。
外面的人趟着泥水已走到了那被蒿草掩映的狭窄山洞前,他们也在抱怨,抱怨这等苦差事,还抵不上上阵杀敌来的痛快。
很快的踏着泥水走远,这处又恢复了安静。
山洞里,秦筝慢慢松开自己的牙齿,咬的她腮帮子都酸了。
低头看向云战的手指,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,因为他的手指被她咬的都出血印了。
云战面色不变,只是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沾着的她的口水,然后反手都蹭在了腿上,“舒服了?”
“你也没喊疼,还差那么一点点。”要是能听到他求饶,可就圆满了。
“你可以下次再试试。”拎起坐在他腿上的人儿,云战声线无波的说道。
一听这个,秦筝来了兴致,眼睛都在泛光,“还可以有下次?”
“可以。”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的唇,那眼眸幽深的颜色便是不在阳光下也轻而易见。
秦筝猜测他的用意,觉得他肯定是没有好意的,只不过,就是没有好意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,她不怕!
若有下次,她还会咬他!
从山洞里出来,云战挟着她跃上山坡,之后便是飞奔。
云战的速度是很快的,秦筝觉得他是在飞,尽管不似段冉那般能在天上飞,但这种飞更具实力。
躲过那群搜索的人,两人的方向是直奔雪山,便是在密林中,通过周遭的温度也感觉的出来,他们距离雪山很近了。
为了避免与东齐的士兵会在雪山相逢,云战选择了于雪山半山高处穿行。这半山的温度要比山下低很多,他们穿着薄衣服,相当冷。
冷,秦筝的意志是可以克服的,但她的身体却是不怎么给力,不过几个时辰,她就开始鼻涕横流了。
“我有一颗壮汉的心,奈何有一副公主的身子。云战,你可别把我撇了啊!”跟着云战走,踩踏着冰雪,她的靴子都已经冻成硬邦邦的了。
拖着她走,这的冰雪很厚,再加上云战挺拔高大体重较重,每一步,他陷得都比秦筝要深。
“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。”云战吓唬她,沉稳的声线听起来倒是很逼真。
“别呀,咱俩好说好商量。你把我成功救回去,我感谢你八辈祖宗。”秦筝明知云战不会把她撇了,嘴上却偏偏喜欢这么说。自己说话时呼出的气体都变成了白雾,她可是许久没体会过冬天白雪皑皑的场景了。
“不需要你感谢他们,感谢我就成了。”她十分聒噪,但是却聒噪的很有趣。
“成,那我感谢你,你要什么?”脚步踉跄,她的脚丫子都没知觉了。
云战回头看她一眼,而后停下,拿起罩在她身上的自己的衣服一角抹去她流出来的鼻涕,然后捧住她的脸给她取暖。
“你人都是我的,你还能给我什么?”垂眸看着她挂了霜的睫毛,云战低声道。
眨眨眼,挂了霜的睫毛也跟着忽闪忽闪,“云战,你真爷们儿,这话也只有你说出来不会让我觉得搞笑。”要是换了一个人,她肯定笑掉大牙,并且嘲笑一番,‘你算个什么东西啊,居然敢要老娘?信不信一脚踹的你鸡飞蛋打!’;若是对上云战,她可真没那个本事把他踹的鸡飞蛋打!
“你还真是有一颗壮汉的心。”无语,云战猜测的她的回答不是这样的。
秦筝弯起眼睛,兀自笑得耸肩,白茫茫的雪山,映衬的这男人帅呆了!
想要穿过雪山,于半山走其实路程也没有很漫长,只是太冷了,让人觉得这条路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。
可是,在越过东齐的境内之后,苦难也就结束了,因为已经到了大燕的地界内。
而且,早有人在这边等待,让秦筝感动的差点哭出来。
换上羊绒靴子,裹上狐裘大氅,暖意袭来,秦筝感动万分,对这些奉献皮毛的动物致以十二万分的感激。
所有潜入东齐境内而后又分开回来的护卫都已到齐,他们不是铁甲军的兵,他们是云战的护卫。
顾尚文也回来了,秦筝与他相见,以前每次看到他都觉得这人欠教训。但现在,秦筝已摒弃前嫌。若不是因为这个年代的烂规矩,她就和他相拥痛哭一场了。
“王妃,你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,当时快把我吓死了。想着要是你被抓回来,我说什么也得去救你。”顾尚文也因着寒冷有些鼻塞,纵观这里近三十人,只有他俩身体最差。
“算了吧你,我多少还有点三脚猫的功夫,你什么都没有,咱俩没相见呢你就被咔擦了。”秦筝摇头,她是决计不信的,这小子才不会舍命。
“王妃你这话让人伤心了啊。”裹紧自己身上的狐裘,虽不是最上等的,但保暖能力一样强。
“别伤心,咱们最起码也算共同经历生死了,从此以后,我尽量不宣扬你痔痛的秘密。”她嘴上这么说,可声音依旧大,所有人都听到了。
顾尚文无语,他在她这儿是讨不来便宜的。
“喝水。”云战忽然在身边出现,将拔掉塞子的水囊递到她面前,里面是热水,热气在涌出来。
秦筝立即接过,眼睛泛光的看了他一眼,右眼微眨,调皮诱惑,“谢了!”
云战眼神无波,顾尚文却在一旁啧啧轻叹,现在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。
“王爷,今晚休息的地方已经整顿好了,王爷与王妃去休息吧。晚饭做好,属下命人送进去。”一护卫走过来禀告,他大约三十几岁的年纪,却是很稳重。
“嗯。夜里警醒着点,这里离东齐还是太近了。”云战微微点头,转头看向西方,虽是有茫茫雪山阻挡,可算起来,还是与东齐不远。
“是。”护卫垂首应答,而后转身离开。
“咱们在雪屋里过夜?”那些护卫一直在那儿忙活,这里的雪堆积了很多年,结实的很。他们在其中挖了一个深洞,就像雪屋一样。
“嗯,否则你会被冻僵的。”其实若不是因为秦筝,他们也不会费力挖了个雪屋出来。只要有一堆火,在这里过一夜不成问题。但秦筝受不了,她现在已经染上风寒了。
“多谢大元帅为我着想。”不禁乐,黑色的狐裘下,她那张小脸儿更是白的几乎和这雪山的皑皑白雪融为了一体。
云战眸中染笑,整个脸庞都柔和了,伴随了二十多年的刚硬,此时化为乌有。
顾尚文在一旁看的唏嘘不已,他打小就和云战认识,还真是没见过他对谁这么有耐心,还会笑。尤其十多年前,他更是吓人,那眼睛里都是阴郁,他爹就说过,云战心里都是恨!
天色渐渐暗下来,这雪山上就更冷了,是那种干巴巴的冷,会冷的人抓心挠肝儿。
雪屋里相对要好很多,这里挖的很高,所以点了一堆小篝火,也完全没影响,
秦筝窝在云战身边,身上裹着狐裘大氅,这里还是很暖和的。
火光幽幽,云战直视前方,面色无波。
秦筝倚靠着他,盯着那堆火有点昏昏欲睡。
“云战,我困了。”眼睛有些睁不开了,秦筝小声嘟囔道。
垂眸看了她一眼,云战抬起手臂,揽着她躺到自己腿上。
“云战,你对别人有这么温柔过么?”躺在他腿上,秦筝的下颌藏在狐裘下,看着他的下颌,那弧线刚硬,他绝对是个纯爷们儿。
“温柔?”云战低头看着她,他还真不觉得他在对她温柔。
“嗯。”眨眨眼,秦筝笑起来,“看来,大元帅还真是洁身自好,这么多年,连个女人都没有,甚至连自己温柔都不知道。”不禁想起上官铎和那个军妓,她笑得更贼兮兮。
“女人?皇城倒是有无数的女人送来,不过,谁也不敢碰。”铁甲军没有军妓,但是士兵发泄生理需求也是可以的。只是,去的都是指定的地方,来路不明的女人是绝对不能碰的。
“怎么,皇城来的女人有问题?”若是如此,云赢天这么多年来还真是没闲着。
“嗯。”单音回答,云战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可是却比刚刚冷了很多。
“我也是皇城来的。”嘟嘴,她虽然不承认,但事实就是这样。
“你是从陵墓里来的。”抬手在她的脑门上戳了戳,云战的指头很有力。
“说的我是活死人一样。不过也是,我当时还真就是活死人。”吸吸鼻子,她赞同自己活死人的身份。
漫漫四年,如今想来好像只不过一瞬间。当时知道自己能出去,却是没想到她离开了那里就嫁给了云战。尽管吧,他们俩当时都没觉得那是个婚礼。
“云战,你有想过以后么?”她的以后,她不敢随便设想。而他的未来,她又看不见!
“不知。”云战不会幻想,因为幻想与实际往往背道而驰。
“你在这西南就是皇帝,还要继续听从云赢天的么?他能将我这个神经病加残疾赐给你做王妃羞辱你,就还能想出其他的馊招儿来,你怎么办?”听之任之,她觉得云战不是这样的人。
“忍。”因为时机没到。
“你还真是能忍,你从七岁被送到军营时就开始忍了吧?忍者神龟。”若是让她忍二十年,她可忍不了。
“忍者可以,神龟去掉。”龟?这不是个好字眼儿。
秦筝嘻嘻笑,“你放心吧,你头上干净的很,没有绿帽子。”
“还想给我戴绿帽子?”几不可微的扬眉,慑人的压力扑面而至。
秦筝撇嘴,“咱俩之间什么都没有,就算我和别人怎样,与你也没关系啊!”
“就算与我什么都没有,你也是我的人。若与别人纠缠不清,宰了那人打断你的腿。”他冷冷的说着,听得秦筝夸张的唏嘘。
“宰了奸夫就算了,还要打断我的腿?算你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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