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两个人开始动身上路,向齐家堡的方向奔去,因为怕万花帮发现银萍逃走派人追杀,所以两人不得不连夜动身。
然而,他们到底想错了。
万花山庄的人很快发现被“鳄鱼杀手”破坏的机关,秉告了芍药,芍药从甜梦中醒来,立即去地下室查看,结果是肖银萍被人救走。
芍药火速派人去封锁万花帮通往各处的道路,务必要在路地截杀肖银萍,而万花山通往齐家堡的道路更不放过,故选派了四名高手前去拦截。
就在齐二柱和肖银萍从松林动身上路时,那儿已经张网以待,所以,齐二柱和肖银萍正一步步的走向给他们准备好的陷井。
这要怪两个人刚附出道,江湖经验不足,他们不应该急着奔齐家堡来,因为芍药已知齐二柱是齐家堡的人,救出肖银萍后极有可能先去齐家堡,而如果他们两人经验丰富,那么便可以另择别路,或者在山中找一藏身处躲避一夜。
果然,齐二柱和肖银萍奔出万花山,刚刚拐入去齐家堡的官道,便从道两旁的树上落下四个白衣人,齐声暴叱,执剑拦路。
二柱以为是拦路抢钱的强盗,正欲开口,一旁的肖银萍已抽出剑来,轻声道:“二柱哥,万花帮到底追来了。”
二柱一惊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银萍道:“万花帮的男子都着白衣,且相貌英俊,你看他们不是才怪。”
话音未落,那四个白衣人已到了面前,其中为首的一人把手中剑一摇冷笑道。
“真该着我们兄弟立功,你俩果然来了,还不束手就擒。等待何时?”
肖银萍冷冷一笑道:“就凭你们万花帮的末流功夫么?”
为首的白衣人阴阴一笑道:“万花帮的剑术自成一派闻名武林,你敢说是末流?”
话未说完,人已扑上,手中剑光一闪,已刺向肖银萍胸前的“华盖”穴。
肖银萍一惊,见此人出剑认穴很准,力道迅猛,便知非一般庸手,便娇叱一声,挺剑相迎,双剑相击,一声金铁交鸣,她不由惊叫一声,手中剑险些坠地,只此一招,她便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如此人,所以便不敢真杀实砍,只有避实就虚,巧妙周旋。
两个人一交手,一旁的齐二柱也不答话,手中藤杖一挥上前助阵,却被另外的两个白衣人挥剑接住撕杀起来,剩下的一个白衣人见为首的白衣人一动手,胜负立即见了分晓。
肖银萍本来功力不如那个白衣人,单打一尚有些力不能支,更何况又添了一个,三招之后,便堪堪欲败,两个白衣人乘势猛攻,双剑像两条银龙将肖银萍缠得手忙脚乱,香汗淋淋,突然,只听一个白衣人沉声冷叱,欺身而上,手中剑趁肖银萍出剑去封另外白衣人的剑时,已乘虚而入,剑光一颤,点上了肖银萍的肩穴。
肖银萍惊呼一声,手中剑顿时坠地。
两个白衣人一齐住手,把剑抵在肖银萍的脖颈上。
为首的那白衣人冷道:“快让你的同伴住手,否则就杀了你。”
肖银萍无奈,只得喊了一声,“二柱哥……”
二柱舞动手中藤杖,正与那白衣人酣战,论功力并不逊于那两个白衣人,还稍占上风,因为丐婆“三十六路降魔杖”也算得上武林中的上乘武功,若是二柱能随机应变,实战意识强,那么对付这两个白衣人还是易如反掌,尽管这样,二柱也眼看着就战败二人,可就在这时传来肖银萍如泣如诉的一声喊。
二柱见了,立即罢手,怔怔地望着肖银萍,不知所措。
为首的白衣人微微一笑,朝两个白衣人喊道:
“还不快去制了那小子的穴道。”
适才酣战的那两个白衣人醒悟,一齐冲上,要动手制二柱的穴道,二柱一惊,立即而进,意欲厮杀。
“小子,你若动手,我便宰了她。”
二柱一惊,看了一眼受制于人的肖银萍。
肖银萍的目光如期如艾。
二柱叹了口气,把藤杖使劲往地上一摔,气愤地骂道:
“你们算什么好汉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两个白衣人到近前,迅速出手,制了二柱的穴道,使他动弹不得。
这时,用剑抵住肖银萍的白衣人放下剑冷道:
“姑娘受惊了,若非帮主关照要活的,我们才不费这些劲儿呢。”
肖银萍道:“你们想带我俩回万花山庄么?”
为首的白衣人道:“当然,帮主还要留你们作人质,抓住那小王子呢。”
肖银萍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们小王子的下落,你们肯放了我么?”
白衣人闻言一怔,随即冷笑道:
“好狡猾的丫头,你断不会和我们说实话,你是拖延时间,企望有人来救你们,哼,你就死了这条心吧,没人会救你们啦。”
肖银萍的心事被白衣人一语道破,她幽地叹息一声道:“你们别高兴得太早,我们来时已经和师傅说妥,让她在这里迎接,说不定她已经来了。”
话音未落,只听一旁的树叶一响,有一条黑影迅速地电射而至,没等人们看清楚,人影已到近前。
待那人往面前一站,包括肖银萍在内的几个人都不由吓得惊叫一声。
面前赫然站着一个厉鬼,青面獠牙,面目狰狞,让人看了便不由毛骨悚然。
肖银萍浑身直颤,急忙闭上眼,抖作一团。
为首的白衣人强作镇定,手中剑一指那厉鬼,颤声道:
“你,你是人,还是鬼?”
厉鬼并不说话,但见他轻轻的把手一挥,柔缓地袭出一掌,便听到白衣人惊叫一声,仰面倒地。
身边有一个白衣人正想从背后挺剑攻上谁知那厉鬼像背后有眼一般,单掌向后轻轻一拂,那白衣人也惨叫一声倒了下去。
另外两个白衣人见状,惊恐地叫了一声,转身便跑,一转眼消失在道旁的树林不见了。
一旁的齐二柱看得十分真切,见那两个自衣人一跑,便道:
“足下用的莫非是‘太虚柔功’么?”
厉鬼闻言一怔,发话道:“你怎知道?”
二柱道:“我听师傅说过,说当年,神洲五魔’中的神丐叟身怀此奇功,用‘太虚柔力’发出的柳叶掌,乃是独步武林的柔家掌法,适才一看足下出手便想到了师傅所言。”
厉鬼道:“你不相信我是鬼么?”
二柱一笑道:“我妈在我小时候就告诉我,世上本没有鬼,鬼都是人装的,足下无非是戴着面鬼脸具而已,足下能否除去面具,我俩好叩谢救命之恩。”
鬼面人闻言冷道:“不必了,我救你们,是想告诉你们,齐家堡已大难临头了。”
说完,抖身上前,出手解了二柱的穴道,然后,不待二柱说话,身形一抖,跃上道旁的巨树,飘然而去。
二柱目送鬼面人消失,便来到肖银萍面前,伸手去解肖银萍的穴道。
肖银萍仍然闭着双眼,见有人碰自己,挥身一颤,吓得惊叫道:“鬼。”
二柱笑道:“鬼早走了,我是人。”
肖银萍听是二柱的声音,方自安心,道:“那鬼真的走了?”
二柱道:“真的走了,你睁开眼睛吧。”
说着话已解开了肖银萍的穴道。
肖银萍睁开眼睛,惊魂未定,心有余悸,弯腰拾起地上的剑,二柱道:“咱们快去齐家堡,适才那鬼面人告诉我,说我家出事了。”
银萍一听身一颤,道:“会不会有人知道姐姐她们在哪里?”
说着话,两个人身形已经掠起,疾身向齐家堡方向奔去。
启明星隐去,天已破晓。
齐家堡的一间雅室里。
肖金萍躺在床上,脸惨白如纸,在她的胸前还刺着一把飞刀没拔下,她已是生命垂危。
谁都知道,拔出那把飞刀,反会加速她的死亡。
昨天深夜,齐家堡一片静寂,人们都已安然入睡,突然,有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,骤然袭至,顿时,火光冲天,喊杀声四起,小王子和肖金萍是一天前从月明山来到齐家堡的,住在齐家堡后院,听到喊杀声,两个人便冲出各自的房间,一同向前院奔来。
一到前院,便见火光中齐天柱和妻子江雪梅带着几名仆人正和一帮黑衣人撕杀。
于是两人也大喊一声,挥剑扑上助战,混战中肖金萍为了保护小王子,用身体挡住了射向小王子的一把飞刀,肖金萍受伤倒下了,又缺了一个人手,那些黑衣人如狼似虎,凶猛异常,万分危机之时,幸好肖云龙及时赶到,大显神威“鬼魅阴风”连毙四人,余者魂飞魄散,仓皇逃窜,肖云龙为追查蒙面人的来历,便抖身追踪而去……
此时,齐天柱夫妻,小王子在床榻旁,泪眼相望,尤其是小王子,他注视着奄奄一息的肖金萍,心如刀绞,肝肠寸断。
肖金萍此时,突然回光返照,她微微地睁开双目,目光落在齐天柱的身上,轻启朱唇,低声道:“齐叔叔,你们先出去一下,我有话和小王子说……”
齐天柱含泪点了点头,便领着其他人出了雅室,把室门关上。
一见齐天柱走了出去,小王子便抑制不住,扑向床前,握住肖金萍的手,伏在枕旁叫了声,“萍妹。”便泣不成声,泪洒如雨。
肖金萍也眼中含泪,吃力地道:“良哥哥,我怕是不行了。”
小王子使劲地摇了摇头道:
“不,不。”肖金萍惨然一笑,道:“你知道我多么想你呀,良哥,你知道么,我爱你,我多想和你……”
小王子闻言更加悲痛难抑,道:“我知道,虽然你不曾对我说……”
肖金萍道:“我想听一句,你爱不爱我呀,良哥……”
小王子道:“我爱你,萍妹,我要说今生我只爱你一人。”
肖金萍脸上显出一丝慰藉,又吃力地道:“良哥,我是临死的人了,是么?你肯不肯把秘密告诉我,我不会泄漏……”
小王子强抑悲痛,低声道:“我说。萍妹,我把一切都告诉你,四年前,我们天竺国的护国法师瑜珈法王归天,由他的师弟瑜慧法王接任护国法师之位,可是,瑜慧法师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