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即刻返回。
海明珠见母亲答应,便千应万诺,在两名“鳄鱼杀手”的护卫下,来到了中原的慈善堡,他们来到时,离英雄大宴还差二天,那时,多数英雄好汉都已到了,分别被安置在慈善堡内事先准备好的客房歇息,食宿。
海明珠和二名“鳄鱼杀手”住的客房在后花园附近,香香为邻,甄善仁的用意是怕海明珠耐不住寂寞,以便去找香香小姐一同到花园玩耍。
这一天夜里,海明珠与香香小姐在后花园赏花后,在月亮门前分手,各自回房,海明珠回到客房,正想解衣而睡,在这时,突然有人轻声叩门,道:“禀公主,奴才有事求见?”
海明珠一听,是自己带来的-个“鳄鱼杀手”的声音,便道:
“进来吧。”
话音未落,从外面走进一个黑衣人,手里拿着一把折扇,对海明珠道:“公主,外面有位公子让奴才将这扇子交给公主。”
海明珠闻言一征,伸手接过,“啪”的一声打开,但见扇面上写着两句诗,“金戈铁马红颜笑,酷暑严寒苦书生。”她不由得惊叫一声,“是他,苦书生。”随即急问道:“他在哪里?”
“鳄鱼杀手”答道:“在后花园的月亮门旁。”
“好好看守房子。”说着,海明珠已快速穿上外衣,冲出门去,迳直向花园奔来。
走了没几步,便见花园的月亮门边,站立着一个人影,月光下便像临风玉树一般。
渐近,海明珠嫣然-笑,道:“阁下可是苦书生么?小女海明珠这厢有礼了。”
说着,便双拳胸前-抱。
“苦书生”见状,便也笑着以礼相还,可是,他的双拳刚刚抱在胸前,谁知道海明珠纤手一闪,手中竟奇迹般地多了一条软鞭,还没等“苦书生”看清,那根软鞭已迅速袭出,刚好缠在“苦书生”的脖子上。
海明珠勃然变色道:“小贱人,你还想作弄我么,说,你到底是男是女,为什么来找本姑娘。”
“苦书生”一见受制于人,但却丝毫不慌,黯然笑道:
“海姑娘息怒,那日姑娘带人将小可从万花帮中救出,每每想起,甚是感念,今日得知姑娘在此,故冒昧以求相见,欲诉衷肠,还望姑娘切莫误解。”
海明珠神色稍缓,道:“你果真是个男的?可是那天……”
“苦书生”莞尔一笑道:“那天姑娘仓促行事,自然难辩真伪……”
海明珠闻言脸-红,纤手一抖,撤去缠在苦书生脖子上的软鞭,重新盘在腰际,笑道:
“公子勿怪,小女子不好请多见谅。”
“苦书生”微微一笑,跨前一步,深情地注视着海明珠柔声道:
“姑娘不但美若天仙,而且行事果断,聪明绝顶……”
海明珠受到夸奖,心中甜蜜,但觉得脸颊火辣辣的,心中柔情涌动,双眼含情地道:
“公子过誉了……”
说着,便羞涩地垂下头去。
“苦书生”道:“海姑娘,你看今夜月色皎洁,花香沁人,你我可否同去园中赏月……”
海明珠微微颔首,伸出纤手,任凭“苦书生”牵着,两人缓步走进花园,绕过芬芳的四溢的花坛,来到一座假山后的阴影之中。
海明珠的手依然被那“苦书生”握着,只觉得那只手又大又暖,抬眼望着身边的“苦书生”,依然是那么风姿绝尘,优稚不俗,禁不住心中欣然,喃喃地道:
“公子,莫非这是梦境么……”
说着,娇躯微颤,偎向“苦书生”怀内,美目微闭,粉面扬起,期待着甘露一般的一个蜜吻。
就在这时,她突然觉得周身的几处大穴,像被什么重重一击,身体立时僵立不动,眼睛还没等睁开,便感到颈上一阵冰冷,耳畔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,“海明珠,你已死到临头了。”
海明珠惊得双目圆睁,见面前的“苦书生”已变成一个艳丽无比的俏女子,手中一柄剑正放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海明珠惊怒道:“小贱人,你到底是谁?”
那俏女子傲然一笑道:
“我让你死个明白,小女肖银萍,因为你们珍珠宫派人夜袭齐家堡,杀害了我姐姐肖金萍,故此我要杀了你,为我姐姐报仇。”
说完,不待海明珠说话,手中剑往下一压,便要置海明珠于死地。
就在这一瞬间,一旁倏然伸过一根藤杖,把肖银萍的那柄长剑拨开,随即一个黑影鬼魅般出现在两人身边,急道:“不能这样……”
肖银萍手中剑被藤杖出其不意地拨开,定睛一看来人,不由惊讶地叫道:“原来是你。”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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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十 章 百口难辩
肖银萍万没想到出手相救海明珠的会是齐二柱。
本来她和二柱说妥,她去引诱海明珠,到后花园动手将其置死,二柱留在外面监视“鳄鱼杀手”,一旦“鳄鱼杀手”察觉,便在外面截杀,可是,现在眼看大功告成,只要一剑便可以刺死海明珠,谁知齐二柱竟从中生变,这怎能不让银萍惊诧万分。
银萍见二柱出杖拨开自己的长剑,遂气道:“二柱,你莫非不想报仇了么?”
二柱神色忧郁,显得满腹心事,闻言瞥了一眼身边木立不动的海明珠低声道:
“她对我们是有恩的,若非她那次带人相救,你怕是难逃万花帮……”
银萍气道:“那是她自作多情,心甘情愿,我们并没有求她。”
二柱低声辩道:“不管怎样,人家教过你的命……”
银萍勃然怒道:“二柱,你不要再说了,你是想救她,何必要为自己找借口。”
二柱嗫嚅道:“我当然是想救她,我不相信她会是坏人……”
银萍冷冷一笑道:“她不是坏人,难道是我错杀好人?敢情死去的不是你的亲姐姐……”
说着,眼圈-红,落下泪来,气道:“好,今天你不许我杀她,可是我倒要看看你要护她到什么时候。”
说完,愤然将长剑推入鞘内,朝海明珠恨恨道:“姓海的,你别得意,这笔帐我一定要算。”
话未说完,人已离去,转过假山,消失在苍苍浓郁的花丛中。
二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怅然若失地叹息一声,然后转过身,头也不回地向花园走去,可是刚走了几步,身后便传来海萌珠急争的声音:
“喂,你别走呀。”
二柱驻足回眸,诧异韵看着海明珠道:
“还有事么?”
海明珠笑道:“你不见我这模样,快给我解穴道……”
二柱顿悟,疾步走到近前,藤杖急挥,解开了海明珠身上的穴道。
然后,也不说话,转身又走。
海明珠急忙叫住二柱,笑道:“喂,你不想听我说些感激的话么?”
二柱摇了摇头道:“我不想,我只想去寻找银萍,请求她原谅我,因为她一定很痛苦……”
海明珠敛笑道:“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得罪她而救我?”
二柱搔了搔脑袋,嗫嘴道:“我也说不清楚。”
说完,身形一纵,掠身而去。
海明珠目送二柱走远,幽幽而喟,若有所思……
天欲破晓。
慈善堡老堡主甄善仁书房里的油灯彻夜未熄。
甄善仁通宵未眠,他不是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,就是焦虑不安地在房中踱步,还不时地催仆人,问堡外可有什么动静,因为这一夜,无论对慈善堡,还是对整个武林,都是不寻常的。
就是这一夜,慈善堡广集天下各路英雄,一百多人,在昨夜大宴后,已悄悄袭向位于阴山铁血盟大本营。
甄善仁所忧虑担心的是,虽然这次天下近百家帮派都分别前来,而能称得上宇内一流高手毕竟有限,最使他失望就是前番让肖云龙去请“四大残人”,而肖云龙回来却告诉他,“四大残人”拒不出山,这便让甄善仁心中投上一层阴影。
“四大残人”的名号可说天下习武者无所不知,然而,却极少有人见过“四大残人”,因此,“四大残人”便显得越发神秘和威严。
武林成来看重的就是名望,甄善仁知道,自己是江湖黑白二道公认的“活佛”,而若和“大漠神君”、“四大残人”相比,却又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今天,“四大残人”拒不出山,这意味着什么?
想到铁血盟称霸武林,纵横施威,其声势甚为摄人,其原委是有很多黑道高手参与其中,歃血入盟,欲在称霸武林之后排得一席之地,致使“铁血盟”愈加强盛,不畏江湖,蔑视武林,此番全力进袭,倘无绝顶高手相助,战胜这希望会有几多?
甄善仁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处境,此番袭铁血盟,若胜了自己将名声大振,江湖上都会说自己除恶扬善,不畏强暴,为武林之安宁,舍身尽力,而-旦战败,那无异是引火烧身,自己将成为铁血盟的眼中钉,肉中刺,后果可想而知。
只缘于此,甄善仁才牵挂于怀,彻夜不眠。
此时,他坐在案旁,睡意袭来,不知不觉中伏在案上小眠,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他被人轻轻唤醒,微睁二日,见面前站着儿子甄笑峰。
甄善仁挺身站起,急切的问道:
“笑峰,怎么样?谁胜谁负?”
甄笑峰佩刀而立,衣襟上还沾着斑斑血迹,显然是刚刚经过一场殊死拚斗,听父亲一问,忙施礼道:
“禀父亲,孩儿带众英雄前去一举成功,彻底捣毁了铁血盟。”
甄善仁听了后,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,慢慢地坐在椅子上,低声道:
“说得详细些,可曾诛杀铁血盟主?”
甄笑峰望了望门外道:
“可是,还有些人在外面……厮杀结束后有些人已分别回山待命,还有些没有回去。”
甄善仁道:“你勿多虑,我已事先让人安排好了,你们一回来,自然会有人好好招待你们,现在,为父急于知道的就是事情经过。”
甄笑峰闻言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低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