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攻着“横空而来”,徐经纬经逍遥汉陆而指点之后,还是第一次用来攻人。
那为首的力士似乎意想不到徐经纬会来这么一着,他靠着自己力大无穷,居然双掌同时推向前去,想用内力卸去徐经纬撞来的力道。
徐经纬身在空中,眼睛却没有离开三名力士的动作,人未到,他倏地在半空中变把,改成一式“巧贯蓬矢”。
三力士同时发力的目的,是想以硬碰硬,徐经纬岂有不知之理?
是以他这一招“巧贯蓬矢”走的是轻巧路子,借力使力,端的厉害!表面看来,徐经纬步伐直趋中富,殊不知蟹行八步的妙处,在于一眨眼间的变化。
三力士仍然联合施出蛮力,说时迟,那时快,双方眼看着就要正面碰上,在一旁的武杰也浮出了笑容,心想:“你这小子想和我的三力士排内力。简直是自找死路,”
武杰心念还在打转,场中忽然生出突变。
只听“噗”一声轻响,徐经纬身形有如穿梭蝴蝶,轻快地在三力士相隔之处飞转。
武杰还未及想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三力士已分别鬼叫一声,噔,噔,噔,各自后退了一大步,以骇然的目光,瞪着含笑而立的徐经纬瞧瞧。
徐经纬迅即作揖,道:“承让!承让!”
武杰脸色微微一变.厉声道:“你们三个饭桶,退下!”
三力士躬身退了,脸上仍自有骇异的表情。
徐经纬微微一笑,徐步走到众人之前;向武杰抱拳道:“献丑了!”
武杰迅速堆下笑容,还礼道:“名师出高徒,佩服,佩服!”他表现得磊落豪爽的样子,分别对段裕、卓大及徐经纬道:“请!请到花厅入座,本令早已设筵等候贵客多时了!
哈……哈……”
徐经纬他们也不客气,随着武杰与扶桑客,步入花厅,酒筵颇为精美,而且确歌有舞,武杰又执礼甚恭,频频劝酒,倒像是招待远来的贵客。
三个人除了徐经纬之外,卓大和段裕均开怀畅饮,因此席间宾主尽欢,只喝到过午方休。
武杰命人将他们三人安顿在一座华丽的客舍。就这样住了一宿,三餐自有人侍候。
但到厂第二大入夜.除了下人之外,居然再也不见厂武杰或扶桑客。
卓大第一个忍耐不住,掌灯时分,他抓住一名前来送酒菜的汉子问道:“你替老子找姓武的来!”
那汉子惶然道:“大爷!我们做下人的只知侍候诸位,却不能替大爷找少令主!”
徐经纬见那汉子诚煌诚恐的样子,心知他所言不假,他想:武杰设若无意在此时见客,通那汉子也不会有什么结果。于是徐经纬道:“卓大哥,让他去!”
卓大闻言放手,但却讶道:“我们就这样被软禁在这里啊?”
徐经纬国送那汉子匆匆放下酒菜出去,笑着道:“三花令故示神秘,正要通使我们坐立不安,卓大哥阳此心烦气躁,不是正好坠入他们的算计之中吗?”
段裕道:“徐兄说得极是,这里有吃又有住,屋外园中又是百花盛开,咱们何妨偷得浮生半日闲,赏花把酒,清静它几天?”
徐经纬哈哈一笑道:“难得段兄有此雅致.来,咱们把酒菜搬到窗前,放怀一醉,击筑高歌,如何?”
段裕道:“有何不可?哈…”
于是两人动手将酒菜桌椅搬到窗前,靠窗而望,只见月色渐明,清风徐来,虫声卿卿,正好把酒对酌,开怀而饮。卓大虽觉得两人形状有异,但也懒得动问,横竖喝酒吃菜,总不是件坏事。
三个人就这样畅饮起来,喝得性起,段裕首先击节吟哦,继而大声唱了起来。
卓大更是不甘落后,小调接着出笼,什么“妹呀”“哥呀”唱个没完。
他本来声音就大,这时仗着酒兴,唱将起来,更是惊天动地,恐怕一、二里外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。
喧闹了足足有两个多时辰,他们三人始才尽兴而罢,眯着醉眼,各自摸到自己的床位倒下歇息。
第二天,仍然不见三花令武杰或扶桑客前来,徐经纬等人也不询问,照样喝酒唱歌,着实热闹一番。如此继续了三天,第四天午后,武杰突然匆匆而来,一见面便对徐经纬等人道:“真是怠慢了贵客,只因日前本座突有急事外出,是以无法前来相陪!”
徐经纬和段裕只微微一笑,卓大却道:“你不来也没关系,反正有酒有菜,有吃有喝,我们三人作伴,还不寂寞……”
武杰道:“难得三位赏脸,今晚本令已备有盛筵招待,届时三位务必驾临!”
卓大道:“这你放心,我们绝对去!”
武杰装得很热情地道:“此刻离日落尚早,不知三位有没有雅兴,随本座到寨内四处走走、’
徐经纬道:“如无不便之处,就请少令主带路!”
武杰道:“那么!请!”他将三人让出屋外,只见外头早有人备马侍候,徐经纬见状忖道:“看来这三花令的山寨必定占地甚广,否则武杰何须要大家骑马参观?”
一行人上了马,武杰当先领路,一群三花令传卫四下簇拥,将徐经纬等三人拥向塞中而去。
徐经纬的猜想果然不差,他们沿路而行,但见一栋栋屋宇柿比鳞次,环着山坳而建,少说也有百数十栋之多。尤其山寨形势险要,杀气腾腾,不难想象三花令处心积虑的企图。
几个人绕了半天,虽是走马看花,但三花令的威势,已使徐经纬暗暗焦急。武杰则显得趾高气扬,得意非凡的样子,好像这一路领他们三人在寨中走了半圈,已达到了示威的目的。
日落之时,武杰领三人来到一座堂皇的厅殿之前,将他们让了进去,厅中此时已灯火通明。
徐经纬一脚踏进,就看到里边排满两班人马,有男有女,有者有少,数十个人数十道目光,悉数集中到徐经纬等三人的身上。卓大第一个显得有点不自在,他压根儿就未碰上这种场面,饶是胆大,也不免有些惶惶不安。
他硬着头皮随在徐经纬和段裕之后,穿过那两班人之间,直趋厅内,方始松了一口气。
厅中早已设下十几桌酒席,武杰报客入座,忽地一阵悠扬钟声响起,厅中诸人一时现出紧张之色。
徐经纬看得暗暗奇怪,武杰已低声道:“家母已离开三花宫,正移驾来此…”
徐经纬道:“原来今晚是武总令主赐筵?真是不敢当!”
这时厅中诸入已然肃立,人人屏息以待,连那武杰也不例外。
徐经纬和段裕交换了一下眼色,心想:“武曼卿有此威严,她的手下如此敬畏她,怪不得她敢与一帮一会.分帮称然。”
正在思忖之间,厅外有人传声而来,道:“总令主驾到!”
声音由远而近,显见武曼卿已快抵达,厅中那些三花令的人,纷纷垂目俯首,躬身而立。
不一会,厅外火光一闪,六名紫衣美婢,枕着六盏大型宫灯,当先走进厅来。
接着,一名高大黑衣壮汉,大步而入,吃喝一声,道:“跪接!”
于是,两班三花今徒众,全都拜倒地上,只剩徐经纬。卓大和段销站在原地。
那高大的黑衣汉干瞪了他们三人一眼.退在一磅。
接着又有六名执或侍卫进来。然后才是一项软轿在四名红在美婢扶持下.直趋厅内。
软轿四平八稳地停在厅中,那四名美婢掀帘而起,徐经纬等三人但觉服中一亮.只见轿中走出一名身着紫色宫装的中年美妇来。
她的年纪看来大不厂武杰多少,风姿绰约。神态从容,当真是个领袖群伦的人物。
尤其她的举手投足之间、自然有那一份慑人的威严。
一名美婢迅速伸手计她搀扶,于是武曼卿移步走近除经纬等人。
徐经纬虽然对她充满了敌意,但武曼卿一到跟前,他仍然忍不住抱拳为礼,恭声说道:
“武林后辈徐经纬,拜见武总令主!”
段裕和卓大也纷纷报出自己的姓名,武曼卿向二人颔首为礼,道:“坐!”
三人陪着武曼卿坐下,那名高大的黑衣汉子这时才拉开嗓子,大声道:“总令主赐坐!”
跪在地上的那些三花令男女,同声应道,“谢总令主。”然后纷纷站起入坐。
武曼卿满意一笑,道:“杰儿!吩咐酌酒上菜!”
武杰答应一声击掌数下,一帮下人,应声端出酒菜来。
坐在第一桌的人除了武曼卿之外,还有武杰、扶桑客、光知君。毒娘娘等三花今的高级人物,独独不见朱绮美在场,徐经纬心中虽然纳闷,但却不敢出言询问。
酒过三巡,武曼卿突然说道:“徐经纬!令师昙光还好吧?”
徐经纬早知他有此一问,立刻道:“托总令主之福,家师壮健如初……”
武曼卿眼中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,但迅即隐没,道:“三十年故人音信全无,好生叫人悬念!”
她突然无端地叹息一声.又道:“只不知你下山之时,令师有没有交代户来看我?”
徐经纬道:“家师提起过,但并未交代一定要来此拜见总令主!”
武曼卿“哦”了声.自言自语道:“那么,他定还念着三十年前那一段误会了,哈……”
徐经纬见地装模作态,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意,暗暗哼了一声,忖道:“师父被你这婆娘害得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你居然还想在我面前装蒜?”
他这一忿忿太平,脸色自然难看得很,武曼卿哪有看不出之理。她道:“你不必管个师不平,也无须生我的气,三十年来昙光隐居不出,使我受尽天下人的奚落.如今他的徒弟已经出山,我决定要洗刷我们之间的误会。”
她这么说,徐经纬再怎么样也不好发作,只好道:“总令主口口声声说是与家帅之间的事是场误会,那么到底是场什么样的误会?”
武曼卿徐徐道:“上一辈的事,本不该让你们这一辈承当或知道,但昙光既然遣你下山,我深知他的个性……”
她扫了座中指人一眼又道:“那表示他要你替他解决三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