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酒狂逍遥生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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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狂逍遥生- 第31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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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肖劲秋今后准是祸害,你看他出卖朋友笑狐,与女魔头称姐道弟,哪一件事做得入眼?
  今后大家可别再理他!”
  钟莹莹终于忍不住气恼,道:“你凭什么说人家是祸害?……”
  老秀才插言道:“算啦算啦,管他邪道正道,还是说说各人的打算吧,我看最好速离此地,以免又惹来麻烦。”
  诸葛鼎道:“宇文兄所言极是,我们都说出自己的行止,好早些上路。我与莹莹先去福州一探。看看钟贤弟是否又返回福州寻找莹莹。若遇不上,就直奔江陵府,宇文兄若无事,可否与我们同行?”
  宇文浩道:“天灵教霸气十足,不久将为祸江湖,我老儿爱管闲事,好与这些恶人作对,江湖有事,人人有责,不如你我及钟大侠联手,再邀约各大门派,只有大家携手,才能与天灵教抗衡,我老儿就跟你老弟走吧!”
  卫荻忙道:“各位请听在下一言,自程太监入闽主政后,重利盘剥,民不聊生。税监府养了一批江湖败类,为虎作伥,欺压百姓,致使税监为所欲为,肆无忌惮。敝帮一向抗倭抗暴,卫护沿海渔民,虽蒙少林掌门恩典,每年派有高僧助阵抗倭御暴,但终究人少势孤,被迫蜷缩于龙垭渡口。如今外有倭寇海盗猖獗,内有税监府爪牙肆虐,卫海帮独力难支。为保一方生灵免遭涂炭,卫荻恳请各位前辈移驾敝帮,共同为民除害,八闽百姓将感恩戴德……”
  卫荻心中激动,说到最后一句时竟哽咽出不了声,其忧国忧民之诚使人感动。  ,老秀才第一个叫道:“好!待我老儿劝神龙剑钟大侠返闽,定与贵帮携手……咦,你这是干什么?起来起来!”
  原来,卫荻听他愿到卫海帮,激动得双膝跪下,要行大礼,被老秀才及时阻住。
  卫荻只好起身,含泪道:“前辈有所不知,东海一霸温武魁勾结海龙帮与本帮作对,现又与勾魂女辛五娘、倭寇高手、天灵教天禽座主柯元霞沆瀣一气,敝帮处于危境之中,老前辈若到帮中坐镇,当解累卵之危,故晚辈衷心感谢,行大礼以表……”
  老秀才道:“好了好了,你千万不要把个‘谢’字成天挂在口头上,我老秀才一向不拘礼惯了,多礼反使老秀才浑身不舒服。”
  双钩王费锦山道:“我父子回家安顿好就赶回福州,愿与各位联手抗暴!”
  司马俊、黄浩一般心思,先听说诸葛鼎要带走莹莹,心里急得要命。
  卫荻这一说,老秀才又满口答应,这正是大好时机,便忙着申明,愿与老秀才、诸葛鼎共行止,还说久仰神龙剑之名,渴望拜谒一面云云。
  仲海泉兄妹则要回洛阳复命,之后就来卫海帮效力,还说要把师傅老人家也请了来。
  刘尚武、洪飞也要返峨眉山复命,惟峨眉双秀可先行留下,他们请得掌门之允再回来。
  卫荻、朱喜奎大喜,连连称谢。
  卫荻又把来福州后住“醉仙楼’等旅舍说了,旅舍会派人将他们送到龙垭镇总舵。
  大计已定,立即起程,分别行动。
  宇文浩、峨眉二女、诸葛鼎、钟莹莹、司马俊、黄浩、卫荻、朱喜奎九人作一路同行。
  一路上谈谈说说,好不热闹。
  第三天下午,众人在红沙镇歇宿,离福州城还有三四十里,不需急赶路程。
  此镇乃官道必经之地,十分热闹。
  几人在一家大酒楼用膳。
  老秀才少不得要痛饮一番,叫了五壶酒,与诸葛鼎、朱喜奎等对饮。
  刚坐下时,就注意到整个楼面人虽多并不喧哗,食客们面上兴奋都又压着嗓子说话,没有人喝喝叫叫,这情形有些古怪。
  除了老秀才忙饮酒,其余人都侧耳细听,食客们在说什么新鲜事。
  钟莹莹身后一桌,坐着四个商贾模样的中午人,他们将头凑在一起,窃窃私议。
  一人道:“说来二位不信,但此举千真万确,整个福州城今早传遍,决无虚言!”
  又一人道:“世上竟有这般胆大的人,也着实为我们商贾出了口恶气!”
  再一人道:“此贼被官府捉到了吗?”
  先前一人道:“老兄,此人并非盗贼,税监府中并未听说丢失任何一件物什。”
  “那就叫人难解了,他将税监大人的官帽窃走,挂在衙门旗杆上,这又为了什么?”
  “哎呀老兄,这是给税监大人一个警告呀!我既然能取走你的顶戴,也能取你首级,老兄你这下该明白了吧!”
  “啊,是的是的,我竟未想到这一着。”
  “那首题诗怎么写的,赵兄你再背出听听。”
  “好,仔细听了,题诗曰:‘苛税多如牛毛,百姓雪上加霜。网罗盗魁匪首,祸害八闽一方。坐地称王称霸,压榨民脂民膏。阉人狠如蛇蝎,残命岁岁难保!”听听,这位侠士道出了我等胸中肺腑,八闽之地灾厄重重呀!”
  “这‘逍遥生’是真名还是假名?”
  “老兄,多半是假名吧,谁会亮出真名自找麻烦?你们说是不是?”
  钟莹莹听他们提到税监府就十分注意,待提到逍遥生不禁大吃一惊,愈发竖着耳朵,生怕落了一个字。
  “说来也叫人难以相信,税监府中高手如云,逍遥生竟然出进毫无阻拦,俱是人不知鬼不觉,他莫非会使法术不成,要不,能如此方便?”
  再往下听已没多大意思,四个人把逍遥生往法术幻术上扯,越扯越神,近乎荒唐。
  她便自顾想心事。
  肖劲秋行动好快,怎么昨日就到了福州,还到税监府干出一件震惊官府的大事,这足以证明他是个正道英雄,哪里会是什么邪道人物了?
  可是,他为何会与两个女煞星称姐道弟呢?这又是怎么回事啊!
  这时,同桌诸人都大致听到了有关这事的议论,便也就此攀谈起来。
  卫荻十分兴奋,低声对大家说:“各位听见了么,逍遥生夜闯税监府……”
  司马俊接嘴道:“听说了,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,他要是取了税监的首级还有点意思,光取个帽儿挂一挂,这算个什么事?”
  黄浩道:“题诗留名,哗众取宠而已。”
  老秀才道:“不该不该,年青人就只知道义气用事,税监府如虎穴,不必冒此风险。”
  郎金秀道:“这人胆子太大,做出的事叫人吃惊,这是有勇无谋,太过鲁莽。”
  司马俊赞道:“郎女侠一语中的!”
  郎金秀见司马俊夸她,高兴得脸都红了。
  钟莹莹气不过,闷声不响。
  卫荻道:“此人真不可思议,他莫非属黑道上的侠盗一类的人物?”
  司马俊道:“恐怕不是,两个女煞星作恶多端,滥杀无辜,哪有半点侠盗影子?”
  钟莹莹心想,逍遥生做什么都不入他们的眼,这究竟是为了什么?难道一个人终生不变,一旦走入邪道就不能回头是岸了吗?
  饭毕,一行人又上路,戌时赶到了“稻香居”,卫荻、朱喜奎不再停留,迳自回城。
  “稻香居”内并无钟震坤等留下的书信,可见并未回来,遂决定第二天一早登程。
  翌日晨,众人离开稻香居。
  在闽县住宿时,见几个差人带七八个小儿,喝斥着赶羊般把他们赶进了客店。
  众人十分奇怪,经向店小二打听,原来是税监府的差官,这些小儿都是买的。
  钟莹莹恨道:“世上居然有如此狠心的父母,连亲生骨肉也要卖!”
  宇文浩叹道:“这也难怪父母,要怪只能怪一个‘贫’字,家中供养不起,只好卖与人做小厮仆役,找条生路。”
  众人深为叹息,却又无可奈何。
  一路无事,这天平安抵达江陵府。
  惠耘武住在东大街三星巷,有两进院子,听老仆报诸葛鼎等人来到,钟震坤夫妇和惠耘武忙出来迎接。
  “爹、娘!”莹莹欢呼一声,一头扎在宁月娥怀里,两手搂着就不放开。
  宁月娥道:“这是干什么?你以为这样一来就不骂你了吗?”
  钟莹莹头也不抬,道:“骂什么?人家历练历练不是好好回来了吗?”
  众人大笑,惠耘武忙请大家到客室落座,又命仆役赶快加菜治席接风。
  宇文浩与钟震坤、惠耘武从未见过面,彼此心仪已久,一见如故。
  众人相互寒喧毕,互说离别情形,对葛洪山藏宝引发的种种事件,钟、惠等人慨叹不已,做娘的又免不了埋怨女儿一番。
  谈话间,酒菜已备,大家入席畅饮。
  钟莹莹始终不见尤绮云婶婶,不免奇怪,偷着空儿对娘咬耳朵,娘叫她不要多嘴,有空时再说,心里不禁感到纳闷。
  饭后,大家坐在天井里聊天。
  钟震坤对柯元霞的行踪最为关注,听说她居然在闽江露过面,不禁感到奇怪。
  他道:“柯元霞既然到了福州,我的行藏又已败露,她迟早会找上门来,不可不防。”
  诸葛鼎道:“如今她不比当年,有天灵教为依恃,人多势大,不好对付。”
  宁月娥叹道:“当年一念之仁,种下了今日的祸根。天灵教又以葛洪山为其总舵,福州自然在他们的眼线之内,我们只怕回不去了。”
  惠坛武道:“嫂子不必忧虑,不回福州就长住江陵吧,谅他们找不到这儿来。”
  钟震坤叹道:“除了柯元霞,那狗太监也令我头痛。他在闽把持了大权,地方官员要么忍气吞声,要么阿谀奉承,谁也奈何他不得。这狗太监在京任御马监掌印太监,统辖腾骧四卫,深得皇上宠爱,权势重天。来到八闽之地,巡抚、布政使也听他使唤,他无疑是闽省的霸主,我要么受他笼络去充当鹰犬,要么就浪迹他乡隐姓埋名,此外别无他法。要想与他作对,无异以卵击石。一则他招揽的高手太多,二则他可栽诬你为钦犯,说你谋反,就可以调派京师锦衣卫、东厂、地方衙役兵丁,布下天罗地网,逼得你东躲西藏无处安生,天下之大,也无你容身之地,但我已无选择,进退两难!”
  钟莹莹道:“爹,我们来时,逍遥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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