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无疑就是武林的浩劫!”肖劲秋一惊:“前辈所言不错,我们不能袖手不管。”
老秀才道:“先蹑其踪迹,能暗中保护最好,我说你笑狐和狗儿就辛苦一趟吧。”
笑狐道:“光我二人去能管什么用?”
肖劲秋道:“你蹑其踪迹,我明的与你会合,不过千万小心,莫被天灵教的人暗算了。”
说了一阵,众人让肖劲秋疗伤,便退了出来,各自在小院三三两两闲话。
笑狐和混天犬妆扮停当,下山而去。
肖劲秋为尽快恢复功力,立即打坐调息。
他并不急于治伤,闭目把交战经过再思索一次。对付蒙面人的紫焰掌,他未尽全力。
只因金座护法之上,还有四大座主。他不愿过早冒昧暴露实力和身份,因此金轮神功只施到了七成功力。
这就是说,彼此都有保留。他相信自己近来功力大进,若施十成功力,就会闪现金轮神功,那无疑当众泄了底。师傅说过,天下没有一种内功所向无敌,所谓武功第一那是痴人说的梦话,因为学无止境,全靠一个人的资质和勤奋努力。
所以,他不愿过早暴露神功,好让对方摸了底,生出种种办法来对付自己。当然他不能因此自满,在伤敌的同时自己也负重伤,失去了再战之能,他必须再勤修内功,以期达到再上一层楼的境界。
他若能把护身罡气练到强敌攻不破,那才算是有了必胜的把握。
这样想来,他觉得对敌方略没有错,只是太过冒险。若是对方迭出高手再战,自己不能出手,局势就凶险无比了。
这是思虑不周之处,吃一堑长一智,以后再遇上此种情形,宁愿泄底给敌,也不能再负重伤冒险。
思索毕,便用心调息,很快进入物我两忘之境。这一次调息用了四个时辰,醒来伤势已经大愈,顿觉精力充沛,已无半点不适。
吃过晚饭,与众人议论今日之战,二更后各人回房歇息。
武当门人不敢松懈,伏下了暗桩,以防天灵教夜间突袭。
三更时分,肖劲秋告诉同屋的温金宝他去去就来,要他多加小心。
紫乙长老宿在最后一重大殿旁边的小院里,肖劲秋施展御风飘絮轻功身法,很快就找到了小院,一路上潜伏的暗桩,经毫没有觉察。
他刚刚飘身下地,小院正屋房门咯吱一响,紫乙道长迎了出来,轻声道:“施主请进。”
肖劲秋心想,好精深的内功,人一到就被他发觉了,此老在紫字辈长老中如此杰出,武功超过同侪何止一筹,这实在是件奇怪的事。
当下一抱拳:“劳长老久候!”
进到小屋,除了一桌两椅,别无陈设,一个小道童连忙沏茶上来。
紫乙道:“你守在院外,不准人进来!”
小道童应了一声,自到院外站哨。肖劲秋道:“前辈唤来定有教海,晚辈洗耳恭听。”
紫乙道:“不敢不敢,少侠乃武当恩人,贫道岂敢倚老为尊。”
“前辈万不可这般说,武林人等仗义助拳是份内事,何敢涉及恩德,况天灵教以天下武林人为敌,晚辈与武当同仇敌忾而已。”
紫乙一笑:“施主心存仁厚,身怀绝技不骄不躁,不知令师何人,可否见告?”
肖劲秋心想,对这位前辈高人不可隐瞒,遂即道:“家师之名本不该泄,但前辈面前,晚辈不敢隐瞒,家师自号顽石老人。”
紫乙讶然道:“原来是顽石老人高足,怪不得有如此高的武功。令师三十年前与贫道有一面之缘,不知时下安康否?”
“承前辈关怀,家师精神矍铄,只是不再过问世事。”
紫乙道:“少侠既是顽石老人弟子,贫道更为放心,这就与少侠转入正题。”略顿一顿,续道:“今日种种事少侠都已看到,武当有今日之辱,非一日之祸根。这说起来话长,贫道长话短说,让少侠明了个大概。当张三丰祖师创派以来,可谓人才辈出,时间不长,声誉扶摇直上,与源流甚长的少林派被世间视为两大门派,共执武林之牛耳。代代相传下来,各代祖师都凭自己之念立下些规矩,后来门徒成千上万,便有了系别之事。一个师傅传了十个弟子,首座弟子继承了掌门之位,他的九个师弟又各收弟子若干,久而久之各成一系。而掌门人顾忌旁系争夺掌门大权,便立下规矩。而首徒并非资质最高之人,于是一些绝技不但得不到完整的保存,而且失去了一些绝技诀窍。传至太和一辈,师兄弟、旁系间猜疑愈重,尤其是出于排挤,在派中不受重用,因而寒了心,对派中事不再过问。太和掌门心地虽不坏,但缺乏雄才大略,拘泥于前代掌门立下的种种规矩,而使派中生隙。其实,派中超过太字辈武功的旁系师兄弟不少,但他们今日都不愿自己出头,除非奉了掌门的钧旨。今日一战之后,太和掌门若是启动灵智深思,废去上代掌门不合理的规定,武当复苏有望。”说到这里顿了一顿,又道:“但贫道请少侠前来并非为了门户中事。实因贫道看出,天灵教羽翼已丰,天下各大门派已非其敌,未来与天灵教作殊死之斗者,非少侠莫属,因此少侠必得具备常人不能修习到的神功技艺,方能担此大任。少侠是顽石老人弟子,金轮神功练到十成火候百毒不侵,为一种阳刚之气,能和少侠一博的高手,放眼当今武林,为数已然不多。但天灵教已聚集了众多高手,江湖三霸主已难对付,况且还有金座护法和四位座主,不难想象身手之高,少侠要一一对他们,除金轮神功之外,还必须多有几种绝技,故贫道有心成全少侠,将武当失传的秘技传与少侠,以卫道驱魔,修积后世功德。”
肖劲秋听了大惊,便起立一揖:“多谢前辈有成全之意,此恩此德晚辈永志不忘,但武当绝艺,非本门中人岂能受艺,晚辈万万不敢坏了武当门规,老前辈万万不可,置前辈于不义,此事万万不可,请前辈收回成命!”
紫乙暗暗点头,世间练武人没有不想得到绝技的,此子极为忠厚,神功传与他最为合适,不负武当前辈祖师,以免绝技失传。
当下婉言道:“少侠请坐,听贫道说清缘由。武当内功以阴柔之气为主,练到至极,转化为刚猛,堪与世间最上乘内功媲美。其中有一种内功名絮棉功,顾名思义,功成之后,能使对方掌力击到身上如在棉絮一般,毫无力道。此功在前三代祖师中仅有数人练成,至贫道这一代,只贫道一人练成。习练此功十分不易,非资质上好绝等聪慧之人难有大成,况有走火人魔之虞,不能随意传人……”
说到这里,慨然一叹道:“贫道本已选了一二人习练此功,但两人都非掌门嫡传一系,若报与掌门,势必不允,若是掌门派遣自己门下,资质又均欠佳,是以贫道只好藏拙,待以后有良机,再择门人传授,少侠身负武林重任,未来前途艰险,望少侠莫辜负贫道一片丹心,习此绝技。”
肖劲秋十分为难,道:“前辈着眼武林大局,破了门户界限,晚辈十分敬服,但……”
紫乙道人摇头让他别再说下去,长叹一声道:“少侠若以武林大局为重,就不必再拘泥一门一户之见。试想若被天灵教一统江湖,天下各派技艺均为所收或是就此泯灭,又何来武当少林、峨眉华山?少侠不必再推诿,须知此功练成,可将对方掌功化于无形,若练到至高境界,可吸住对方掌指,直到力尽而死,以少侠之功底,不出三月就可练成。时候无多,就请少侠对天一拜,接受神功。”
肖劲秋甚为感动,不再推辞,当即面朝天井跪下,喃喃道:“三丰祖师在上,弟子肖劲秋蒙紫乙道长传授神功,艺成之后行侠天下,诛除妖邪,并视武当为师门,随时报效武当,特对天盟誓,以表衷心!”说完拜了三拜。
紫乙道长甚为满意,当即传他心法及习练法门,他本聪慧,武功又极高,半个时辰便把口诀及习练方法学会。
紫乙大为高兴,又道:“武当飞云指乃阴柔指力,少侠习得絮棉功之后,飞云指顺势可成,请少侠记下口诀……”
肖劲秋极为不安,但紫乙开始念出口诀,他无法再推辞,便收敛心神,一一记下。
传完功,紫乙道长十分欣慰,道:“以少侠之功力,再加絮棉功和飞云指,足可与天灵教的绝顶高手一搏,飞云指发出无声无息,就是横练功夫练到家的人,也经不起一指。此技也只贫道一人习成,待贫道坐化,绝技便失传了。”
肖劲秋道:“今日一战,掌门必有省悟,武当绝技,光大有日!”
紫乙道:“但愿如此,天色将明,少侠这就请回吧。”
肖劲秋长长一揖:“敬谢前辈传艺之恩,他日定当报效!”
回到偏殿小院,温金宝仍在坐息,也不惊忧,自行调息,不久便天色大亮。
掌门遣人请公良品、宇文浩、肖劲秋、温金宝前往大殿议事,公良品不愿以真面目示人,托辞不去。
大殿后一间侧室,太和道长一人等候。
大家寒喧已毕,转入正题。
太和先对肖劲秋等的援手大恩道谢了一番之后,方才说道:“据报,天灵教人已撤出均州,往江西方向走去,近日恐不再犯武当。贫道已请太清太木师弟持信前往少林,另遣弟子持函奔赴华山,以求近期内三派掌门会盟,定下对付天灵教计谋,望各位在敝宫小住,届时同往少林,会商大计,不知意下如何?”
宇文浩道:“不行不行,要老秀才吃上一两月的素,那不是没有酒么,这叫老秀才如何活得下去?再说我们欲往葛洪山一探,今日就此别过吧!”
肖劲秋道:“天灵教幕后能人尚多,对其虚实只怕江湖无人知晓,在下等前往一探,若有所得,定报与掌门。”
太和道:“施主所言甚是,贫道不敢再留,就请用完早膳便走如何?”
老秀才道:“不妥不妥,这就回均州城喝上一顿,说走就走,再不耽误!”
他说完站起来便走,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