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瞪着戈红叶,眼里竟然流下泪来,道:“没良心的东……”
猪婆不等她把“西”字说出来,手腕一用力,白刃便穿透女子心脏,然后一抽,一蓬血花怒绽开来。
小麻子感觉到心都凉了:“戈红叶薄幸无情,猪婆阴险狡诈,这女子也不是好人,她谎称杀死蛇岛主,不知是何用意?可她既死,就永远无人知道这个秘密了。”
戈红叶走到小麻子身前,以灯一照,低呼道:“他的脸上果有六粒麻子,确是小麻子无疑!”
猪婆见了小麻子,踢了一脚,叫道:“你还装睡?”
小麻子只得睁开眼睛,笑道:“你老公将灯拿过来,我觉得刺眼,才把眼闭上。”
戈红叶问道:“怎么办?”
猪婆眼睛一瞪,道:“什么怎么办?依原计划行事。把他带走!”
戈红叶明显地惧内,点了小麻子穴道,扛在肩上,和猪婆一前一后出了帐篷。
下了山峰,到了一个荒草丛生的山沟内,猪婆问道:“红叶,你累不累呀?”
戈红叶乍听妻子如此柔声细语地跟自己说话,受宠若惊,道:“不,不累。”
“你的额头都出汗了,还说不累,快歇歇。”
“谢老婆关心。”便将小麻子放下。
小麻子睁大眼睛,一抹清朗的月色照在他脸上,愈增英武与悄皮。
猪婆的一双猪眼竟有点发直。
小麻子暗叫不妙:“这死猪婆总不会看上我小麻子吧?”
戈红叶也发现妻子的眼光有点异样,道:“老婆,我们要把小麻子带到哪里?”
猪婆道:“咱们就躲在这儿。”
戈红叶“啊”了一声,惊道:“绝对不行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天亮之后,其他人即会发觉蛇岛主毙命、我们失踪,自然会展开搜查,万一我们被授到,就没命了。”
“可我们回去,更加没命!不出三天,他们就会找到我们的老窝,将它烧个精光。”
“那……怎么办?”
“我们先在此藏起来,他们必定以为我们已经逃得远了,不会在附近搜查。待他们都走了,我们再爬上那山峰,过上三月五月再下山。”
“妙计,妙计!”
“你老婆的名字虽叫猪婆,不是猪脑袋,跟着我,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,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”
小麻子心想:“好一个奸猾的猪婆!戈红叶娶她为妻,想必也跟她做过爱了。哎哟,如果是我,宁愿死,也不会跟她做爱!太令人恶心了。”
猪婆忽问道:“红叶,你跟那骚狐狸做过多少次爱?”
戈红叶瞒着妻子跟别的女子偷情,况且这女子已被妻子杀死,本就心虚,支支吾吾道:“这……这事已经过去了,还提它干什么?”
“既然过去了,提它一下又有何妨?”她盯着戈红叶,居然一点怒容没有,道,“说呀。”
戈红叶尴尬地道:“大概有三……三四次吧。”
“就这么少?”
“是。”
猪婆忽然厉声道:“到底多少次?如实招来!”
戈红叶一吓,和盘托出:“七十九次,一次也不多,一次也不少。”
“你记得挺清楚的!是不是她床上的功夫非常了得,给你带来了无穷的欢乐?”
“不是!是……是她每次都记着,而且说给我听,我只是一时糊涂,才被她引诱,请你原谅我。”
猪婆道:“我不怪你,真的不怪你。”
戈红叶大喜,道:“谢谢老婆!”
猪婆问道:“如果我跟别的男人那样,你生不生气?”
戈红叶心道:“连一辈子打光棍的男人都不愿跟你,除了我,谁还愿意跟你?”但还是说道。“绝不生气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有人看好我老婆,说明我老婆长得漂……有诱人的地方,床上的功夫高。作为丈夫的,理应值得自豪,不该生气。”
小麻子暗笑:“谬论,谬论,也只有戈红叶这种无耻之徒才讲得出来!”
猪婆笑了,道:“红叶,你真虚怀若谷,有肚量,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
“既然你这么说了,就请你为我站一下岗,放一下哨。”
戈红叶有点不明白,道:“这……什么意思?”
猪婆道:“我跟人在这里做爱,岂能没有站岗放哨的?”
戈红叶呆了呆,道:“你……莫非你想跟小麻子……”
猪婆道:“正是。”
戈红叶心道:“小麻子如此娇嫩,哪经得住她摧残?不过,她公然地找男人,我以后也可以找女人,至少她不能再怪我跟骚狐狸私通。”
他连连点头,道:“没问题,我一定替你站好岗!”
小麻子吓得魂都飞了,可惜他穴道被制,无法惊呼。
戈红叶见小麻子脸都白了,笑道:“小麻子,别怕,我老婆的功夫堪称一流,你跟她做爱绝对是一大享受。”说着,已走了出去。
小麻子暗骂:“放屁!放你妈的狗臭屁!”
猪婆已走近小麻子,含情脉脉地望着他。
小麻子吓得眼睛都闭上了,心道:“母猪望着公猪发情的表情,也一定要比猪婆好看一百倍。”
猪婆叹道:“小麻子,谁叫你长得这么讨人喜欢呢,一见到你,我的欲火就上来了。哎,你怎么不看看我?”
小麻子死活也不肯睁眼。
猪婆“噗嗤”一笑,道:“是不是嫌我丑?其实也没什么,不是有男人说过,只要熄了灯,不论哪个女人都一样嘛。”
小麻子的穴道若未被制住,早已呕吐出来。
猪婆已在脱衣服。
月光之下,她的脸、乳房、腿更显得可怕。
猪婆娇笑一声,道:“小麻子,我来了!”
小麻子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最痛苦最倒霉最衰的一个人,心里大叫道:“不要强奸我啊,不要……”
被猪婆这种女人强奸的男人,事后不是上吊抹脖子,就是永远失去了“作战”的能力。
当然,戈红叶例外。
他的眼睛虽紧闭着,仍感觉得到猪婆那肥胖、滚烫的胴体压上了自己的身体,眼看就要被强奸了……
小麻子内心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,忽觉猪婆痉挛了几下,再也不动。
小麻子暗道:“她不是要强奸我吗?如何没动静了?”
突然,一股热热的液体流到小麻子脸上。
小麻子睁开眼来,只见猪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喉管已被人割断,鲜血不断地涌出来。
小麻子不由被惊呆了。
谁有这么快的手法在千钧一发之间救了小麻子?
耳听得一人低声道:“小麻子,你把戈红叶引来。”
小麻子正要说我不能说话,一股指风射来,被封穴道立被解开,便张开嘴来,惨叫道:“不要啊,不要啊!”
戈红叶虽然听到了,仍坚守岗位。
他早料到小麻子会发出惨叫,只是猪婆居然敢解开他穴道,倒是出乎意料。
小麻子见戈红叶不来,又叫道:“死猪婆,臭猪婆,你他妈的一身臭气……”
戈红叶不禁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无论如何,猪婆都不该忍受小麻子如此辱骂。
能强奸到小麻子这样的小男人,她理应亢奋得浪叫不已,如何没了声音?
戈红叶急掠而回。
远远的,他就瞧见猪婆一动不动地趴在小麻子身上,吃惊地道:“老婆,你怎么了?”
小麻子笑道:“她死了。”
“怎么死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戈红叶掠得近了,看清猪婆被割断的喉咙,赶忙倒跃回来。
蓦然,人影一闪,那人掌中的刀已到了戈红叶后颈。
刀很锋利,只一下就割破了戈红叶的咽喉,鲜血喷溅。
戈红叶倒下,再也起不来了。
小麻子的眼睛睁得更大,做梦也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曾偷窥过自己的丑汉子!
小麻子惊道:“怎么是你?”
丑汉子不答,俯下身来,用手使劲去抠他脸上的麻子。
小麻子疼得“哇哇”乱叫:“喂,你干什么?啊哟,好痛!拜托你别使这么大劲好不好?”
丑汉子不理,逐一将小麻子脸上的六粒麻子抠完,最后还用刀尖将一粒麻子刺破,流出了血。
小麻子大骂道:“你他妈的是不是有毛病,好好地刺我麻子干什么?”
丑汉子被骂,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脸露喜色,道:“你脸上的麻子不是伪造的,你是真的小麻子!”
不知怎的,小麻子觉得丑汉子的睑也不那么丑了,目光也和善至极,道:“我……”
丑汉子忽地“嘘”了一声,抓起小麻子,迅捷无比地跃出山沟,伏在一片荒草乱石间。
小麻子也警觉远处有人惊来,不禁暗赞丑汉子反应敏捷。
掠来的是一个弱冠少年,一脸阴寒,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。
少年的身边还有一人,竟是蜂王。
少年站在沟边,望着戈红叶、猪婆的尸体,道:“他们都死了。”
蜂王道:“我装作喃喃自语,将蛇岛主的‘罩门’说出来,躲在外面的猪婆必定会想办法对付蛇岛主。只是没想到他们也死了。”
小麻子暗想:“蜂王果然用心歹毒!大概他和这少年都没想到蛇岛主还活着。”
少年道:“蛇岛主死了,你就可以做老大了。”
蜂王得意地道:“那是当然,我一直想做老大……”
他的神色忽地一变,恭恭敬敬地道:“不过,我永远是供你驱使的权仆,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。”
少年反问道:“是吗?”
蜂王想到自己刚才的失言,跪下地来,道:“蜂王永远效忠宫主和少宫主,绝没有丝毫异心。”
少年道:“起来,谁叫你跪下的?”
蜂王道:“谢少宫主!”恭恭敬敬地起身侧立。
小麻子暗暗奇怪:“这一脸阴寒的少年到底是谁?竟能令蜂王如此惧怕?”
少年问道:“蜂王,我常听人说,你比女人还要像女人,现在怎么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了?”
蜂王尴尬地道:“少宫主明鉴,小人除了会驱蜂杀人之外,武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