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先回去休息,我定将水魔抓到,严加处治!”
赖玄天走后,赖媛媛也闻讯赶来,问清情况,气得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即率招风耳、蒜头鼻子等人去找水魔。
可那水魔似乎自知不妙,不知去向。
赖媛媛只得将气发泄在小麻子头上,吼道:“说!你是怎么被水魔抓住的?她为什么要断你的‘根’?”
“我哪知道?”
“明明是你见水魔长得漂亮,见色起意,没想到落入了人家的圈套,是不是?”
小麻子不禁暗赞:“女人的直觉就是跟男人不一样。”
他愁眉苦脸地道:“我是因为你才被她制住的。”
赖媛媛睁大了眼睛,道:“因为我!”
小麻子便将水魔那番话讲了,至于水魔如何挑逗、自己如何好色,当然一字不提。
赖媛媛道:“水魔老奸巨滑,你怎么能相信她的话?”
小麻子长叹道:“我总是心太软,心太软,一见到漂亮女人就不分东西南北。”
赖媛暧道:“怎么漏了一个‘中’?”
小麻子轻抚她的私处,低笑道:“这个‘中’我怎么能忘记呢?”
赖媛媛狠狠敲了他一下额头,啐道:“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性儿。”
小麻子脸色忽地一正,道:“水魔为什么要杀我,我倒略隐猜到……”
“哦?”
“幕后主使人必是崔伤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崔伤得宠,技魔出事,水魔那番心迹表白倒有可能是真的,不过,她的心理早被崔伤瞧出来了。崔伤乘虚而入,叫她设计害我。自从我跟你演出那幕‘生米煮成熟饭’的喜剧之后,他最恨的就是我那玩意儿,所以才叫水魔割了它。”
“你分析得极有道理……”
正说着,一名紫衣弟子匆匆行来,道:“小麻子,宫主请你过去!”
赖媛媛问道:“什么事?”
紫衣弟子道:“属下不知。”
颗媛媛道:“你去见爹,我再找一找水魔。”
小麻子点头。
二人就此分手。
***
小麻子推开门来,发现里面只有赖玄天一人,问道:“宫主找我有事?”
小麻子伸手去关门。
他的手刚碰到门,赖玄天离然欺近身来,疾如闪电地扣住小麻子的脉门。
小麻子只觉得半身酸麻,又惊又怒,道:“宫主,你要干什么?”
赖玄天露出诡秘的笑容,道:“我要干什么,待会你就会知道。”另一只手伸出,就要点小麻子穴道。
小麻子大急之下,丹田中的真气疾往上冲,通过手臂,直向赖玄天手指冲撞过去。
赖立天猝不及防,手指一震,松了开未。
小麻子力道使得太大,一个跟跄。
便在此时,赖玄天的另一只手又闪电般扣住他的脉门。
赖玄天出招之快、应变之强,终究不是小麻子所及的。
这一次,他用了八分的力气,小麻子全身酸软,再也动弹不得。
赖玄天微微一笑,封了他穴道。
小麻子骂道:“你他妈的……”一句话没骂完,忽然愣住了。
寝室墙壁有一道暗门突然打开,崔伤施施然走出。
他阴寒着脸,道:“小麻子,你还是落入了我的手里。”
小麻子道:“水魔也是你指使的?”
崔伤一怔,随即狞笑道:“算你聪明,可惜你再聪明,也玩不过我。”
赖玄天道:“伤儿,我又有一个重大发现了。”
崔伤道:“什么发现?”
赖立天一字一顿地道:“小麻子修练了赤阳内功心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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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命不该绝
崔伤怔了怔,道:“不会吧?这小子如何会郝家的内功?”
赖玄天道:“当年我曾跟郝正奎交过手,对他的赤阳内功心法非常熟悉。刚才扣住小麻子脉门,冷不防被他内力反弹开了。这股内力,就是赤阳内功心法。”
崔伤面露喜色,道:“如此说来,小麻子就必定是小麻子了?”
赖玄天道:“应该是。”
小麻子却听得糊涂了。道:“赤阳内功心法就是郝正奎的内功,我怎么不知道?小麻子就是小麻子,这不是废话吗?”
赖玄天微笑道:“可惜你现在就是装糊涂也迟了,‘赤阳’中‘赤’字和‘阳’字的左偏旁连起来岂不就是一个‘郝’字,这事武林中很多人都知道,你练了此功,又如何会不知道?”
小麻子心念急转:“原来我练的是都大侠的独门内功。在那井谷时,宣德王曾叫我掌力推他,他道:‘他是完颜彻的儿子,如何会这内功?’还说十几年前,这内功有名得很。我再问他,他却不肯说了。”
小麻子大声道:“害死郝大侠的一定是你,我练了赤阳内功心法,你便怀疑我是郝大侠的后人,所以要杀我,是不是?”
赖玄天哈哈大笑道:“我明明确确地告诉你,你绝对不是郝正奎的儿子!”
小麻子心里一片混乱:“爹娘临死前说我姓郝,可赖玄天却认为我不是,而且米帮主也说郝正奎终身未娶,哪来的儿子?我到底姓什么?”一股莫名的悲伤滴上心头。
小麻子目瞪赖玄天,道:“老癞蛤蟆……”
赖玄天怒道:“你敢骂我?”
“崔伤想跟媛媛好,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你是他的干老子,岂非是老癞蛤蟆?”
他的胆子真够大的,这个时候还敢辱骂对方。
不过,如果他不说出来,更是觉得骨头太麻,难受至极。
赖玄天涵养较好,尚能忍受得了,崔伤却气坏了,上前给了小麻子一巴掌。
小麻子嘴角顿时流血,仍嘻嘻笑道:“小癞蛤蟆的劲好大!”
崔伤还待打,被赖玄天制止了。
赖立天微笑道:“其实你不必如此生气,小麻子一死,媛媛还是属于你的。”
“可她……”
“她虽然不是一个处女了,但玩起来应该依然非常有意思。”
崔伤色迷迷地笑了,道:“我早就叫你趁其不备将她制住,让我痛痛快快地玩一个晚上,你偏偏不肯。”
“小不忍则乱大谋。你放心,小麻子之事一了,我马上将媛媛交给你,随便你怎么样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
小麻子只听得火冒三丈,心想:“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卑鄙、无情的父亲?赖玄天简直比禽兽还要混帐十万倍!”
他大骂道:“无耻,不要脸,衣冠禽兽,人面兽心!”
崔伤冷笑道:“反正媛媛属于我了,你再骂我也不打你了。”
小麻子问赖玄天道:“你一直就没有对我安着好心,是不是?”
赖玄天道:“对极了。”
“现在你想把小祖宗怎么样?”
“水魔想把你怎么样,我就想把你怎么样。”
小麻子大惊失色,道:“老癞蛤蟆,你也想断我的‘根’?”
赖玄天道:“正是。”
“哎哟,你他妈的怪不得能跟王爱绿那老妖婆能做夫妻,原来你们都是黑心、烂肠……”
赖玄天脸色变了变,道:“那天发现爱绿练功的人就是你?”
小麻子笑道:“我不仅发现她练功,还发现她跟几个少年做爱。哎哟,赖宫主,我真佩服你。”
赖玄天怒不可遏,道:“有佩服我什么?”
小麻子道:“你头上戴了那么多绿帽子,脖颈居然未折,还有脸跟别人谈笑风生,怎能令我不佩服?”
赖玄天忍不住端了小麻子一脚。
小麻子豁出去了,忍痛道:“赖宫主,王爱绿为什么要找其他男人做爱,是不是你那玩意儿‘痿’了?说不定你还是个太监!其实王爱绿那名字送给你最适合,嗯,赖爱绿,你非常喜欢戴绿帽子……”
小麻子原是信口胡说,岂知赖玄天气得脸都绿了,恨不得立时将小麻子杀了。
崔伤也吃了一惊,道:“爹,原来小麻子早知道干娘的事情了,不知他有没有跟媛媛讲?”
小麻子急叫道:“我没讲!”
崔伤道:“你怕我会杀了她?”
赖玄天道:“他确实没对媛媛讲。”
崔伤道:“哦!”
赖玄天道:“如果媛媛知道此事,言行举止一定会反常。”
崔伤取出短剑,就要阉割小麻子。
赖玄天道:“别急。”
他顿了一顿,又道:“咱们先逐步折磨小麻子,刺激那个人的神志。你先把小麻子阉了,说不定那个人大惊之下,更加糊涂了。”
崔伤道:“有理。”
为了防止小麻子运用赤阳心法冲开穴道,赖玄天又连封他全身数十处穴道。
小麻子暗骂:“赖爱绿,只需封我一处,我就难以冲开,你这样做,纯粹是脱裤子放屁,多此一举。”
赖玄天开了后门,崔他提着小麻子紧随其后,来到了后宫。
后宫没有一个人影,显然是个禁地。
不,有一个人。
药人坐在一块山石上,满脸茫然,自言自语道:“小鬼是谁?我为什么要救小鬼?我为什么要救小鬼?”
赖玄天朗笑道:“小鬼来了。”
药人虽然糊涂,但却认得赖玄天,惊道:“宫主。”
他随即看到了小麻子,脸上露出关切,道:“小鬼,你果然来了。”
小麻子心想:“赖玄天将我囚住,莫非与这药人有关?”
他问道:“赖爱绿,前两次我与药人接触,都觉得有人偷窥,难道那人就是你?”
赖玄天道:“正是。你这小子确实是个鬼精灵,若非我轻功卓绝,那天就被你发现了。”
小麻子忍不住问道:“这药人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?”
他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大铁笼,道:“你在里面住两天,说不定就可以明白了。”
小麻子惊怒交集,道:“你要把我关到笼子里?”
“不但如此,还要百般地折磨你,包括阉割你,否则药人又怎能恢复神志呢!”
“水魔要杀我,药人出手救了我,而且不自觉地恢复武功,所以你就有了灵感,想以此刺激药人神经。使他恢复记忆?”“赖玄天捋须,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