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一个转身,形势易转,白种男人给我当了垫子。
其它两个工作人员还在起劲地脱“俘虏”们的衣服。
我用最快的手法,脱去白种男人身上的衣服换上。
就在这时候,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发现同伴不见了。
“喂!怎么啦!”他向我这边走了过来。
我从地上站了起来:“那家伙滚了下地!”我尽拉压低声音,不让他看出破绽。
如果那个工作人员跟白种男人是老朋友,那就糟了,他一定认出我的声音有异。
“小心一点,出了漏子,可担当不起!”那工作人员随口说了一句,就转过身去。
我把白种男人抱起,放回台子上,顺手把我的衬衣盖在他脸上。
那工作人员又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上。
过了不到三分钟,那个刚才走过来窥探情况的工作人员又走了过来,他伸出右手的食指,指着台上的七名男女,微笑地点了一下头。
台上的七名男女,裸着躯体,任由欣赏。
“好了!消毒去!”那工作人员大声地说。
跟着,他伸手一拉墙上的控制杆。
紫色的光一齐射向台上的七具胴体。
“快戴上!”那工作人员把手上的一副眼镜递了上来,那是防紫外光的保护眼镜。
“好!翻过去!”一分钟后,那工作人员大声下令。
于是我们又把那七具躯体翻过去。
这样又照了一分钟。
“OK!送去教育室!”那工作人员继续命令。
我仿效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的动作,抱起了赤裸的苏珊,我不想别人沾污苏珊的躯体。
七具躯体又被舁上手推车。
那个发号施令的工作人员,看来是小组组长,他正为手推车装上自动齿轮。
这时,我才有机会看清楚处身的建筑物的环境。
这里看来像煞工厂的内部,离我约五十公尺那里,就是刚才直升机钻进来的活动天花板。
此际,天花板正紧紧地关闭着。
手推车经过了角落到一道门,沿住螺旋形楼梯,一路往下转。
转了几层,又到了另一道门。
门打开后,有几名身穿白制服的男女列队欢迎我们,其中两个男女,还含笑地鼓起掌来。
组长下了手推车,向住欢迎我们的其中一位女人,十分恭敬地报上:“一共七个!”
“放进密封舱!”那女性看来地位不低,她一说完,就有人大声应和,开始行动。
七具裸体被放进了透明半圆柱形密封舱里。
之后,工作人员又再登上手推车。我虽然牵挂着苏珊,却无法不跟随组长离去。
我不能露出半点可疑痕迹,否则就会遇到杀身之祸。
手推车装上了自动齿轮,就可以利用控制杆驾驶。手推车一直望地底驰去。
五分钟后,穿过了一道闸门,停了下来。
这里看来就是工作人员的控制室。
我们三个人下了车。
在来到控制室门前之际,走在我前面的那两个工作人员,忽然做出了个奇妙的动作。
他们登上了门前的红色正方形木台上,自报姓名。
组长叫罗拔,另一个随员叫尼古拉斯。
一报上姓名,门就打开,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各自走了进去。
(糟糕!)我没料到有此一着。看来真健斯集团的组织,不但严密,而且还十分精明。
(还是抢了手推车去逃命吧!)
剎那间,我有了这个念头。
正当我想付诸行动时,我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制服。
制服胸前原来写上了工作人员的名字。
我登时放下心头大石,登上红色的木台,大声地自报姓名——“莱尔.西蒙斯”。
才报上姓名,警钟陡地响起,木台上的中央部分,忽地低陷,我跌了下去。
第四部 极度试验
我失重下跌。
为了避免受到严重伤害,在电光火石之间,我双手抱头,双足屈曲,准备脚一踮地,就利用一招“鲤鱼翻身”,卸去冲力。
可是下跌的地方面积实在太狭窄了,“鲤鱼翻身”跟本使不出来。
我的身体重重地撞着了冰冷的地面。
可幸我采取双手抱头,双足屈曲的姿态,因而身体没有遇到重大的伤害。
然而,由于冲力过大,我有点晕眩。
如果我站不起来,我就会完完整整地成为了敌人的俘虏,一想到这一点,不禁心胸一热,竟就晕了过去……。不知过了多久,我才醒了过来。
我发现自己正处身于透明的密封舱里,密封舱跟先前苏珊他们被囚禁的完全相同。
我朝自己的身躯一看,全身赤裸,双手双足被皮带锁定,动弹不得。
通过透明舱壁,我看见外面走着几个白衣男人。
为首一人是一个身材十分瘦削,长着鹰目的老头子,他正朝我看过来。
那老头子就是“医生”。
“你醒过来了!”老头子冷冷地说。
那声音充满了神奇力量,居然穿过厚厚的舱壁,清晰地传进了我耳鼓里。
我正自狐疑之际,忽然“呀”地叫了起来,我的耳边,大抵给装上了耳筒。
“你——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来这里?”老头子那锐利的眼神,直盯着我。
“我叫马克.琼斯,我是来找工作的!”我回答。
老头子缓缓地摇了一下头:“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,你的谎言很快就会被拆穿!”
“我没撒谎,我真的是马克.琼斯!”我死命只赖。
“放你的屁。”老头子的声浪抬高了:“你可能还不知道,你的易容术已失败了!”
我一听,这才醒觉到在我晕过去被脱成裸体时,脸上的化妆已被抹去。
“你是亚洲人!可不是什么中美混血儿!”老头子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你斗胆闯到这里来,胆识可不小,你到底是谁?中国的间谍吗?”
“呀呀!你这里曾经被间谍拜访过吗?”我带点讽刺地反问。
老头子脸色一变,语调却转得柔和:“先生!你大抵不大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立场吧!问问题的是我,答问题的是你!你无权问问题——”顿了一下:“你可知道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!”
“我知道你不会,阁下是——”
“鲁宾斯坦医生!你怎知道我不会要你的命?”鲁实斯坦颇感兴趣地问。
“你要做人体实验,怎会如此轻易浪费千辛万苦得来的人体呢!”
“推测正确无误。”鲁宾斯坦竖起大姆指,脸上露出罕有的微笑。
那微笑看在我眼里,带着一种可怖意味。
不知怎地,我忽然遍体生寒,鲁实斯坦的微笑,充满了邪恶。
“告诉你,我随时可以把你放进我们开发的仪器里,榨取你脑海里的讯息,之后,哈哈哈…你就变成一个废人!先生!你可想试一试?”鲁宾斯坦脸上的笑容仍然没有退去。
“悉随尊便!”我平静地回答。
“有趣有趣!”鲁宾斯坦拍了一下手掌:“我曾经利用仪器测试过你的精神状态,真奇怪,一点动荡也没有,那是我前所未见的事,我真的好想进行深入测试!”
“鲁实斯坦医生!你是心理学家吗?”
“哈哈哈!”鲁实斯坦仰天长笑:“先生!事到如今,你还想探听我口风!哈哈哈!好!你听着,我精通生物学、医学、心理学、化学,我是今世纪最伟大——哈!不!是人类有史以来的最伟大的科学家!你满意了吧!”
“那么范志龙教授呢?”
“什么!法国的范志龙?他怎能跟我比,他在这里,最多只能充当一个副主任。”鲁宾斯坦高傲地回答。
“他……他在这里?”我一怔。
“——”鲁实斯坦白了我一眼: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你认识范志龙?”
“刚才我听到你吹牛的本领,我觉得比起他……那还不够火候!”我故意气他,想从他的片言只语中找到更多的资料。
出乎意料之外,鲁宾斯坦并没有生气,他平静地道:“我不跟你缠下去了!我最后问你一次,你到底是谁?来这里干什么?”
我没有回答。
“唉!算了!你会后悔的。”鲁宾斯坦冷笑一声,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遥控器,伸出手指,放在掣钮上。
“首先,请你尝一尝铁板烧的味道。”鲁宾斯坦擦了擦鼻子。
他一按掣钮。
剎那间,我像被烈火包围着一样,全身发痛。
我咬着嘴唇强忍着。
过了好一会,鲁宾斯坦的脸上慢慢浮现起吃惊的神色,他又按了另一个掣钮。
火烧的感觉消失了,随之而来的是阵阵阴寒,那阴寒戳在身上,有如万针穿心,痛苦不堪。
由热变冷的煎熬,让我几乎抵受不住,想大声呻吟起来。
然而当声音涌到嘴边,却又给我硬生生地吞回去。
鲁宾斯坦大吃一惊,脸皮抽搐,眉头紧皱,他的手指不停地交叉按动。
我正在享受“冰火”煎熬。
终于,我晕了过去。
但那只是剎那间的事。我马上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电殛,立即苏醒过来。
“怎么!想说话了吗?”鲁宾斯坦冷冷地。
我全身冒汗,抵抗着从来不曾受过的巨大痛苦。
“你对我干了什么?”我张开嘴巴问。
我的舌头,麻痒不堪。
鲁宾斯坦道:“你骨头可真硬,不愧是一个人物!不过,纵然你是铁金钢,也抵不住这个仪器的力量。好吧!我敬你是一条汉子,告诉你,这个仪器——”鲁宾斯坦拍了拍我躺着的透明密封舱:“能控制人类所有的神经组织,你刚才受到火炙,其实只是神经反射作用,这里没有火。”
“呀!”我痛苦地叫了一声。
鲁宾斯坦把遥控器朝向我:“火炙有几种级数,最大的级数,可置人于死地。”他一按掣钮。火烧的苦楚又涌了起来,再次侵袭我的躯体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