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云青冷冷地道:“阁下是非杀我不可了。”
谢化一笑道:“谢某到现在为止不伤一个仇家,就是因为谢某行事讲求稳健,从不留后患。”
他抖着龙舌软剑,又行欺步向前,纪小如道:“驼龙,杜大哥已经受了伤,又是手无寸铁,你欺负他算什么英雄,有本事冲着我来.”
谢化哈哈大笑道:“欺负他不算英雄,欺负作就算英雄了吗?纪姑娘,府上的愿花剑式虽然精妙,但令尊大人落在我们手里,你如果要保全令尊的性命,最好还是站开点,别管我们的事。”
纪小如咬咬牙,问道:“你们把我爹弄到那儿去了?”
谢化道:“敝帮主请他到芦沟桥赏雪去了。”
纪小如怒哼一声道:“你胡说。”
树化笑道:“一点也不胡说,芦沟桥东三里处,有一所芦雪小筑,是武帮主的基业,靠着永定河,正是贫雪的好去处,令尊大人此刻恐怕正在芦雪芹上,面对永定河,尝尝飘飘白雪的滋味。”
纪小如道:“我不信。”
谢他笑道:“信不信由你,芦雪芹是我们今为他盖的一所芦事,宽约一尺见方,高约半文,全是芦苇杆子搭成的,下面怕他冷,还给他生了一盆炭火。”
纪不如还没听懂,叱道:“那有这么小的亭子。”
谢他答道:“亭子是小了一点,但令等是坐在亭子顶上的,所以也就够了,而且他的下半身穴道被制了不会随便动弹,所以稳得很,下面的火盆有十八日之多,暖和得很,绝对冻不着他。”
纪不如道: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”
谢化笑道:“分尊的屠龙十八式太精绝了,武帮主仰慕得很,才想了这个办法把他请去,他下盘的穴道到了一个时后就会解开,那时他的身子被火炙得受不了,一定会挪动一下,芦苇架的亭子只要一动就会散了。
等他的身形一动,事散人坠,下面是熊熊的火盆,令等又是打了赤脚,当然不能踩下去,就只好踏在盆缘上!
那儿也烧得很烫了,无法久站,因此他的屠龙十八式中最后那三式招招,天马行空,飞星追月三斩就藏不住了,武帮主也正好借机会请教一下。”
纪小如听得目中喷火,厉声叫道:“你们太卑鄙了。”
谢化笑笑道:“令尊大人大客气了,武帮主再三请教,他仍是秘技自珍,不肯施展出来,鄙人就出了这个主意,退出令尊的绝招。”
纪小如怒极剑疾刺,但谢化的剑法不弱,身形尤为轻捷,轻轻一纵就解开了,而且挥剑反刺。
两个人就此交上了手,纪小如使的是家传到法,并且很精熟。
但驼龙对这些剑很清楚,不仅从容化解,更利用绝妙的轻功身法,往来腾跃移抓,老是利用她的空隙进攻。
战了十多回后,纪小如不但没占到便宜,反而险象横生。
她不禁打出了真火,怒叱一声,身形技空而起,追上凌宁的谢化,到发寒芒如电,直罩将过去。
这正是屠龙剑式中的精招——天马行空,纪秋夫的天马镖局就是以此而得名,精招一出,果然不同凡响,谢化就没有那么从容了,缩头绪颈,把身子卷成一团,像个肉球似的,滚过剑幕中去。
呛郎一阵交响后,人影乍分,双方飘然落地,谢化的身上衣衫尽碎,开了七八道裂痕.但是他毫无受伤的样子,笑了一笑道:“好到法,幸亏驼子早有防备,在身上穿了件软甲,否则这一把下来,我这一条龙就要大卸八块了。”
纪小如却怒道:“谢化,你躲过了一剑,躲不过第二剑的,等我一剑出手,你穿了软甲也没有用,除非你找过铁桶,连脑袋都缩过去。”
谢化一笑道:“这么说下一招姑娘是要攻击我的头部了,那我倒要小心一点,不过姑娘也要注意,敝人也不是木头雕的,等候着姑娘进招,我也会反击的。”
纪小如冷哼一声,挺剑正欲再进,杜云青忽然上前.伸手拄住道:“小如,得意不可再往,你已经证明能胜过他了,又何必要赶尽杀绝呢?”
纪小如急道:“杜大哥,那根本不能算我胜,是他自己撞过来的,分明是他穿于软甲以为我无法奈何他,我非要叫他嗜嗜厉害不可。”
杜云青一叹道:“小如,你为什么不多想一想,软甲虽然能御兵刃,但不是每一个部位都能保护在内的,这是很危险的事。谢化总不会有这么好心,来逼着你玩儿,供你大小姐消沉吧!”
纪小如不禁一愕道:“那他是于什么?”
杜云青笑道:“因为他是驼背,为了弥补身体上的残缺,他苦练轻功,因此在轻功身法上,他是十二神龙中最好的一个,擅长轻功的人,最怕就是身上累赘,他居然在身上穿上软甲,你想他干什么?”
纪小如道:“为了防身,来抵挡你的新月剑。”
杜云有道:“我的新月创只取咽喉部位,那是抵挡不住的部位,他是为了你而披甲。”
纪小如一怔道:“为了我?这是怎么说?”
“武威扬在芦雪芹设下毒谋,要想退取分尊的封式,令尊大入未必会让他称心,但他用这个方法来对付你,倒是大有可能,你的火候不及今尊老练,变化未能运用自如,只要看看他身上的划痕,就可以知道那一招出手的先后变化与运剑的分寸手法。”
纪小如优然这:“难怪他一直用轻功凌扑击,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,这真太卑鄙了。”
杜云青笑道:“神龙帮对屠龙封式谋求如此之力,可是这套创法参考他们十分重要,因此你还是藏两手的好。”
谢化在对面哈哈大笑道:“杜云青,你的心思够灵活,但是你也该打听打听,我驼力行事,从来也没有漏失过,你虽然看出了我的用意所在,但是仍然无法阻止达到目的,那三招剑法,她会乖乖地使出来。”
杜云青笑笑道:“阁下说得太有把握了,纪姑娘如果一直不再使用呢?”
谢化微笑道:“她如果舍得这条命,嘿,自然可以不用动手了,这么多招,她自己心里也有数,如果不施展那几手绝活儿,她想保住性命大概很不容易。”
杜云青沉声道:“阁下想得太如意了,如果纪姑娘不跟你交手又得如何呢?”
谢化笑道:“这事恐怕由不得她。”
杜云青道:“假如我向你挑战呢?”
谢化道:“阁下在玄真观徒手搏三龙,是因为他们没有注意,才被你一招得手,现在你已身受重伤,要想徒手跟我对博,恐怕很难讨得了好处。”
杜云青淡淡地道:“徒手搏龙,我不敢这么卖狂,小如,把你的剑借给我用一下。”
纪小如怔了证遵:“杜大哥,这不是新月剑,你使起来顺手吗?”
杜云青笑道:“我不是非用新月到不可,我把剑铸成那个模样,没有特别原因,只是使剑招的威力稍减,但对这种卑劣的小人,就用不着讲仁慈了。”
纪小如道:“什么?你使到尖偏向一边,只是使剑威用减?”
杜云青道:“是的,大家都把我的剑法称为新月剑示,实际该叫寒波剑式,但因为封式太过凌厉,出手难以控制,所以才将剑尖铸成新月形,偏向一边,把许多博刺的招式限制住,避免杀伤力太强。”
纪小如道:“我还以为你的招式必须要配合那种兵刃才能施展,没想到是为了这个缘故。”
说着把剑递给了杜云青,他接剑在手,挥了两下,隐隐已有一股寒气迫人,银辉的剑身上居然泛出淡青色的寒光,把剑锋批向谢化道:“驻龙,来吧!有些事由不得自己作主的,现在我找上你了!”
树化为他的先声所夺,迟疑着不敢应战,杜云责向前通了两步,谢化居然退了两步,最后才道:“姓杜的,你已经受作了,谢某不想欺负你,等你把伤养好了再作一搏。”
语毕一个纵身,跃出三四文远,喝道:“走!”
他首先朝外弹射而退,跟着车市掀起,里面冲出了四个人,都是一身劲装,手执兵器,紧追谢化而去了。
这个结果倒是很出人意外。
纪小如道:“这其是什么意思呢?”
马向荣冷笑道:“他们躲在车上,无非是想等我们近时,用晴器偷袭,现在被社兄弟给发现了,当然只有跑了。”
纪小如道:“这批家伙真是太卑鄙了。”
杜云青这才向姜维看去,他吓得脸色苍白,嘴唇也发了紫,南响地说道:“杜大侠,这是他们逼我做的。”
杜云青微笑道:“美老大自己是不想跟我们作对的了。”
当然了,小的有几个脑袋,敢跟壮大侠作对。”
杜云青笑道:“那一百两银子卖车的钱,你还是要照付的了。”
姜维道:“当然,当然,小的这就去拿来。”
杜云有道:“不是给我,是给这位车主刘三哥。”
姜维可惜地道:“是,是,小的马上就拿给他。”
杜云青道:“你别回头上痛快,一百两银子将近十斤,带在身上沉甸甸的很不方便,我想对方给你的一定是银票,你就付票子吧,不必麻烦去兑银子了。”
他表现得相当精明,姜维无可奈何地从身边掏出了一叠银系,数了一百两出来,交给了刘三。
刘三倒是不敢拿了,迟疑地道:“杜……社爷,你现在又不必绕车子了,何必又要买小的车子呢?”
杜云青笑着道:“不,我还是要买下来烧移好玩,你放心拿去好了,姜老大也是地面上常混的朋友,他知道现矩,当着我面交割清楚,以后绝不会再找你了。”
刘三无可奈何地接了很累,杜云青又问道:“刘三哥你套一辆车子要多久。”
刘三说道:“那还要多久,抽一袋烟的功夫足够了.”
杜云青笑道:“姜老大,刘三的目子已经调理好了吧?”
姜维忙道:“好了,小的去提油的时候,已经看见他们完全弄好了。”
杜云青道:“麻烦你去牵了来好马?”
姜维见他一下要买车子,一下子要烧车子,一下子要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