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“不答应不说,还说我意图不轨。我就说,你那宝贝儿子喜欢上男人了。啧啧啧,你没看他那惊讶的眼睛,怎么?真以为他一家子都是圣洁的人么?他说我乱说话要我闭嘴,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冲动,我告诉他:其实焰妃娘娘和林成都是我设计的,我还告诉他——凌晨就是林成的遗孤。对了!差点遗漏了项,最最重要的,我告诉他……我要把一切都告知天下,淫乱的父子因妒恨斩首无辜的大臣。
唉唉,这一番刺激,连那天人般的皇帝也受不住呢,真是脆弱,真要我说,那皇帝只是外表披着冷漠内心却任性地不肯面对现实的小孩,一点可不如太子你外表脆弱内心刚强呢——
哈哈,那时候他还没死哦。他是怎么死的连我也觉得是个迷。我想,他是要逃避问题才选择死亡的,真该死的没用,很怀疑他怎么当上那皇帝的。”痛苦吗?想死吗?要解脱吗?你也跟着你那无用的老爹一起上黄泉吧。他就知道,他就知道流有相同血的人就是如此的相似。拳头握那么紧,哇哦,连血都溢到地面上了。
父皇对他的愧疚那么大么?父皇的死是因为他无法向他和凌晨交代吧……他以死来弥补他的罪,太可笑了!谁要他死了?人死了,什么都没有了,也听不到原谅的话。为什么不活着为他们做点事?胆小鬼啊……他收回以前原谅他的话,决不原谅,决不原谅那逃兵。以前的父皇将永远留在他心里,关心他的、外冷内热的、宠溺他的父皇。死后的父皇将被他永远遗忘,选择用死来解决问题的、不坦诚的父皇。
强迫自己先把哀伤摆一边,逼死父皇的人决不轻饶!
小人得志的华平还喜滋滋地等待太子崩溃,最好乱摔东西乱仍摆设,疯掉最好。皇位本就该是他的,想他为了一步步往上爬做了多少天理不容的事?
空气中流窜的不是太子的疯狂因子,一层层冰寒仿佛把周遭的气体也冻住了。
华平苦苦等待的结果没等着,反而等着了让他生不如死的酷刑,“带他下去,明日正午,执行腰斩。腰斩之后肉剁碎了喂猪。也该让动物们也进补进补了。”脸隐藏在黑暗中,就让黑暗抚慰他,让黑暗吞噬他,让黑暗的心狠下手段。
黑衣人愣住了,连华平也愣住了,好残酷的刑罚。
黑衣人心想:太子可能太伤心了,华平自作自受,只是也忍不住为他摇头叹息,毕竟是他先惹太子殿下的啊。
华平心想:天啊!那人,是先皇的孩子么?先皇从未用过如此极刑,就连对付他以为背叛他的焰妃娘娘和林成时也没用过啊。他凭什么如此对他!?凭什么用这行刑!?他不服!
“你不能这样!就算我犯了律法,这极刑也不该用到我头上的,我不服!你私设刑罚也是一项罪,我要告到刑部!我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你太子是这么的无视规矩!”
拧着眉,真吵,冷漠地下达命令,“你,先拔了他的舌,吵的本宫耳朵受不了。”
见黑衣人露出了对华平的怜悯,“怎么?对敌人仁慈?要反抗本宫的命令么?”
“太子殿下,不用这样,拔舌就算了行不?看在微臣的面子上。”屋子里响起了第4个声音。
那人拉住黑衣人的手,示意他离开,看到黑衣人的迟疑和畏惧,他笑笑,转而看向冷严。
那黑衣人是很忠心啊,还在那踌躇呢,“算了,你带他回牢,明日还是实行腰斩。”这点是不能改的,这是对父皇的交代,也是对……凌晨的父亲的交代。
直到那两人踏出了寝居,凌晨方才开口,“没话对我说么?”
“你、你醒过来了?”有点口吃。
“我醒过来你不开心么?”
“没。我很担心你。你那么晚了怎么想到要过来的?”
“想你了呗,所以来看看,运气好的话还能抱着你睡呢,是吧?”用轻佻的话调戏太子,凌晨心想:气氛真糟糕啊,应该好好调和调和。
“你……”后面的“有没有听到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,就哽在那里了。
“知道么?你父亲的气质很吸引人,很随和很忧郁,不是那种坏人会有的东西。我很喜欢他,尽管他去世了返天上去了,可是还是做过人的,是人,总逃不过七情六欲。情字,伤人,害人,却也是毒药。人呐,离不开那情,就好比你我。你是男人,我也认了不是?”黑暗中的身影一颤一颤的,拎起手一口咬住手背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哭。
把委屈宣泄出来也好,走上前拍拍太子的背,拿开被牙齿蹂躏的嫩嫩的手,鼓励地说道:“我不怪你,不怪先皇。不要为难自己,乌云和风暴都过去了,再几天就要风风光光潇潇洒洒地登上临近天、也临近你父皇的宝座了。”揉了揉他的发,可要让我看到闪耀的新皇呵。
我答应你,我会做个好皇帝;我会控制我自己,那深沉的情感太强烈,我不想步父皇的后尘……
31
“大臣们一致决定让冷严坐上皇帝。三天后举行仪式,你真的很行呢,凌晨。”姹紫和嫣红围坐在凌晨的身旁,左边一个,右边一个。
“也不完全因为我,太子他自己很有手段。我只不过帮他处理些小人物而已。”不知他当上皇帝后,他们的关系还会保持么?这点很令他担心。
“太子的身体渐好了,也可以纳妃子喽,你不急?”故意要挑起话端,没办法,这几天被这家伙差遣着做这做那都被操火了,不好好回敬他怎么对得起自己?
“对哦,何况做皇帝的怎么可以没有皇后?想想先皇逝世后后宫还留下很多妃子、子嗣什么的。”嫣红接下姹紫的话,配合着唱双簧。
“凌晨哪,你不怕咱们的太子殿下若尝过女人柔媚的身子后还会……对您有兴趣么?”哎呀,她真坏,呵呵,但也以这点为豪啊——
保持着平静的面容,“哎呀,很感谢两位美女的相助,既然事情定下来了,你们也可以恢复自由了,不用整天闲闲无事跟着我,我还很忙,要为太子殿下准备登基的事呢。”笑得真是甜,可是只有他心里明白有多酸,那酸泡泡遍布身体的各个角落。
是啊,太子殿下变为皇帝后总会娶妻,总会生下子嗣。这是皇帝的义务,必须完成不是么?
巴不得离开这皇宫的姐妹俩就等着这句话,也不打声招呼就迫不及待地飞身离开,唷嗬!自由啦!终于可以摆脱那名叫“凌晨”的牢头了。
还三天,他就要负起他该负的责任了。而,真要选妃了,到时他能止住醋意么?
醋意?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为太子吃醋吧,呵呵,以前都是为先皇对太子的专注而吃醋,深陷了呢,相爱容易,相守难呵。他们能造出个完美的结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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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,举国欢腾,每个人的脸上荡漾着欢喜的笑容
为国家又出了个英明的新皇。
只有一人黯然,为了不让太子,哦不,现在该称为皇上,为了不让他扫兴,凌晨强打着精神陪他迎接贺词。那双不再伤痛的眼睛啊,聚集了天上的星星般那么灿烂那么耀眼,吸引了全国人民的视线,也吸引了全国未嫁的闺女的芳心。过去是因为太子的病,众家闺女们不敢嫁给他,自从太子身体越发转好到最后健康熠熠,大臣进谏说媒的也多了起来。
做了皇上后,进谏会更加地频繁吧。他会不会忘了自己?冷落了自己?甩甩头,怎么连怨妇的念头都出来了,真堕落。
不想强颜欢笑地伪装下去,反正也近尾声了,说自己不适应这热闹要回去休息好了。
在冷严耳边说了他的意愿,他先是诧异地望着他,不陪他过完么?复又一想,可能真的不喜欢热闹吧,他不可能离开自己的。放心地点点头,让凌晨退回宫内。
仰望天空,又要再一次让自己的爱从指缝中流走了?蓝天啊……
猛然记起师父摆平好事情之后离去和他说过的话——
“凌小子,你和我住了那么多年,那么精明的一小子可不要做出蠢蠢的事啊。该去争取时就要争取,别到时失去了再跑回我那儿哭诉,小心我一巴掌把你打落山崖!听到了没?幸福不会掉下来送给你,是要你去争去抢的。”看凌晨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,一把火烧了起来,“啪!”几年不用的头盖神功再次闪现。
“你这小子!有没记得师父的话啊,师父就你一徒弟,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喜欢上什么人,师父都支持你的,懂不?!”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他再不开窍就真可谓“天才与蠢材”一线之隔了。
那臭小子还是茫然地看着他,气死他了,不管了!到时若落魄地回去非把他给用力踢出门!气呼呼地转身,气呼呼地上马车,连句再见也不说。真是气人啊——那个笨蛋徒弟——
用手摸上头顶,那里仿佛还留有师父拍下来的红印子。对啊,自己的幸福就要自己去争取。他很聪明的,不是吗?呵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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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礼的第二天,大殿上就陆续有人进谏皇上纳新妃好为皇室带来子嗣。冷严皱了皱眉,不想答应这事,他很慎重地考虑过了,他要和凌晨永远在一起,不要纳妃子,也不要子嗣。可是碍于要保护皇室颜面,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,该怎么回拒,该死的,为什么御医不能上朝,害他一个人孤军奋战。
眼珠子转了转,躲一时算一时得了,反正今日早朝也都是操心他的婚事。假意扶住自己的额头,然后——晕倒。
“皇上,皇上!怎么回事?你们不是说皇上的身子好了么?怎么还会晕倒!?传御医啊,快带皇上回宫传御医!”一群大臣顿时乱了手脚。
而睁开一条缝的冷严偷偷地笑抿了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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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睁开眼睛了,他们都走了。”不愧是凌晨,一诊断就知道他在装病。
“没想到你会用这招来逃避问题,不会找其他手段么?”
“唉,你不了解的。我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