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柳残阳剪翼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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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残阳剪翼- 第7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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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就在似是阵图门户的地方,一个须发皆白的红颜老人,正面对着一个中年汉于声色俱厉的道:“老朽无意仕宦已近十年,阁下突然来此骚扰,实是无理之至!他们朱家的事,再也不与我常家有丝毫牵扯,我劝你还是回头的好!同时,最好奉劝你贵上,以后莫要再来找我常剑秋!不然……” 

  中年汉子心内虽是不服,但眼看着自己同伴进入石阵后的情形,却也不敢再横,急急的道:“既然常爷开口叫我回去,小可再也不敢来打扰常爷,不过,常爷是明白人,我若不与同伴一起,回去时将没法交待,常爷请高抬贵手,将我同伴放出来吧。“说罢连连作揖。 

  常爷着了他那副德行,鼻孔不屑的冷哼一声,双手连挥,一颗颗小石于,自双袖飞出,一颗接一颗的落在阵内二人面前,分别引导二人,自不同方向穿出石阵。
  二人甫穿出石阵,其中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头儿,怒容满面地向常剑秋道“好啊!十数年不见,你常大爷的待客之道也变了,真够交情!”
  常剑秋却也声色俱厉的道:”识时务者为俊杰,想当年你常爷还不是一样,何况我卢海?”
  常剑秋霜眉一耸道:“你这新贵可管不着我山野之人!咱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,你卢大爷还是请吧!”说罢返身就待向石阵退回。
  人影一晃,卢海已挡在身前,依旧是怒目相向,道:“姓常的,你可讲得轻松,凭这两句就想把卢某打发走,可没那么容易!”
  常剑秋霜眉略耸,怒声道,“你待怎样?”
  卢海嘿嘿冷笑道:“明人之前不说假话,建文帝既在此处出现,我也不多麻烦你,只请交出他来!·
  常剑秋听后,蓦地哈哈大笑,声震林木,簌簌作响许久,才停声正容向卢海道:“卢大爷说得好轻松,皇上在此出现与否,关老朽何事?老实告沂你,老朽根本就没见过皇上,就是想交出来,求得一官半职的抖抖威风‘也无从交起;卢大爷你信也不信?” 

  卢海听后,面露诡容的道:‘常剑秋你倒推得干净。只是就这么说说,是难得老夫相信的.老朽要进入你的屋内搜查,有与没有,那时才能决定。”
  常剑秋右手—摆,作出肃客的姿态,弯腰摆头道:“请!”接着回头一并对与卢海同时自石阵中出来的,另一位年龄与卢海不相上下,身材面貌亦甚酷似的老人,及原来与自己在阵前谈话的中年汉子,点头示意遭:“卢老爷与这位贵客亦一并请进!” 

  卢海见状,怒哼一声就待迈步向石阵走去,中年汉于却在此时道:“卢大爷…”
  卢海倏转身形道;”怎么…?”
  卢二爷接口说道;“大哥,我看我们还是到山上找找吧!”
  “常爷既然说不在,想来不会是假,何况条王他们至今还没有消息.而时闯也差不多了,在此耽搁恐不适宜!”
  适于此时,自蜿蜒小道上。传来了步声,所有的人,不由自主地转头向小径注视。
  须臾,自雾影迷漫中,在小道中央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,正潇洒的步向四人之处,卢海一见来人,面现兴奋而又紧张的神色,蓦地向来人腾身跃去,口里喊道:“老二常老头交给你们了!”
  卢二及中年汉于一听,均倏然转身,面对常剑秋道:“常爷,还有何话可说?”
  红颜老人微微一笑,毫不在意的道:“老朽无话可说,因为我早已声明朱家的事,与我常某无关,两位请想想,来人可是从我常某人的居处而来?以后还是请二位传达一声,莫再来打扰老朽清修,感激不尽!: 

  说罢,不理二人反应如何,大步通过石阵,径行进入当中的茅屋.
  卢二及中年汉于见状,互视一眼,大感意外的摇摇头,一同苦笑一声,回身走向业已与卢海对面的来人之处,此时正见卢海向来人道:“旧属卢海.参见圣上,请圣上随老臣返驾回宫!”
  来人竟是那凉亭中观山景的人,一身灰葛长纱,俊秀的面庞,略现忧容,仰脸向天,似不屑再瞧卢海一眼,神情落寞的又拟未听见卢海谈话。
  卢海似有顾忌,不敢轻举妄动,一时间竞僵在当地,而来人却突地举步继续向前,其雍容庄重之态度,使得拦在路中的卢海连连退步。差点退在身后的卢二及中年汉于身上.
  卢海一咬牙,下定了决心,现出狰狞面目,大喝一声道:“站住,否则我不客气了!”
  来人闻声止步,向三人扫视了一阵,凤目中神光倏现,冷哼一声:“大胆!”
  身随声动,倏忽间灰影连闪,身形似鬼魅般的围着卢海等三人一转,刹时将三人制住。
  三人姿势未变,面现诧容,已被定在当地。来人这才开口道:“瞎眼的东西,建文帝也会武功的话,还有你们的命吗?”
  卢二及中年汉于一听声音不由得各自叹口气,低下头去。只有卢海却咬牙切齿,凶光毕露的道:“阁下是什么人?竞冒充建文帝戏耍我等!阁下将来必后悔莫及!”
  来人仰首一阵长啸,声如凤鸣,高达云霄,回响历久不绝。长啸过处,林木枝叶晃动,竟末落下,卢悔等人见此等情景,不由得脸色连变.
  啸后,来人冷冷地道:“你这等丧尽天良,趋炎附势的走狗,根本不配被蓝某戏要,除去几十助纣为虐的狗腿子,不过是尽一份武林人的义务,蓝某永不后悔!”
  红颜老人常剑秋,忽自茅屋现身,接口说道:“少侠何用给他们讲道理?还是照原定计划,将他们解决了吧!我想,他们的后援也该到了!”
  来人甚为尊敬的向红颜老人道:”那么就辛苦你老人家了!“
  说罢,一手挟持一个,将卢海及卢二挟于肋下,飞身向石阵落去,再一晃身,闪进紧靠树林搭建的茅舍内。常剑秋见状摇头笑道:“不知哪里学来的这份轻功,老朽算是开了眼界了!”
  随后一拍中年汉子后心,解开他的穴道,道:“阁下随常某来吧!你已看到了少侠的身手,还是乖乖的另动歪念头,不然对你可没有好处!’’
  中年汉于没有任何表示.神情木愣的随着红颜老人穿过石阵,走进茅舍;
  进入茅舍后,中年汉子突然神色大变,蓦地向地上跪倒,连连叩头道:“徒儿拜见师父!’’
  原来茅屋上首坐着一位身穿红色袈裟,身形高大魁伟的老年僧人,怒容满面的瞪视着中年汉子。灰衫人安详地坐在旁边,已不见了卢家兄弟。红颜老人趋前坐在老僧下首椅上,除略向灰衫人及老僧招呼后,一言不发。那老年僧人嗔目向中年汉子叱道;“徐行,你作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还有面目来叫师父?嘿嘿,你眼里还有师父在吗?” 

  中年汉子战战兢兢的遭:“师父,请听徒儿说……”
  老僧不待中年汉子讲完,又叱道:“你狡辩什么?背逆师训,投身为走狗.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  中年汉于叩首道,“徒儿实是有说不出的苦衷…“红衣老僧神情气极,又暴喝道:“苦衷?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那……”说至此处,大袖一扬,运劲一掌向跪在地下的中年汉子当头劈去.
  坐在旁边的灰衫人,出乎意外的却微拾右掌,将老僧掌势架住,从容不迫地微微一笑,向老僧道:“大师暂且息怒,徐兄我似曾见过,或许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。蓝某多口,讲个人情,大师且听他说完再行发落如何?”红衣老僧瞪了灰衫人一眼,无可奈何的道;“丢人!丢人!这丢人的事老衲本不想再提,不过……” 

  灰衫人微笑道:“大师是否为了徐兄与薛姑娘的事面心烦?”
  此话一出,红衣老僧与跪在地上的中年汉子,突地一同膛目瞪着灰衫人。
  灰衫人神情不变,潇洒的道:“我不是说,徐兄似曾相识吗?薛姑娘的事,是听我表妹白宁馨讲的,她们还是好朋友呢!”
  说罢,见红衣老僧似乎并不相信,而中年汉子,面露难以置信神色,乃微微一笑再补充道:“大大夫一言九鼎,大师若是指徐兄与薛姑娘的事,我蓝旌敢以性命作担保,至于说徐兄未遵师嘱,反去助逆之事,我知必有隐情,且让徐兄自己解释吧!” 

  说至此处,突然停口道;“又有人来了!”
  稍顿,又道:“此人轻功甚高……噢,他后面竟还有二人,轻功也不弱!,
  稍微侧耳,又道;“前行者已到石阵前!后面二位快到了。”
  红颜老人与红衣和尚相视一眼,目光中不禁露出钦佩之色,微微点首,甚表嘉许,看在中年汉子眼中,心中大为惊异,真不知这面貌酷似惠文帝,却自称是蓝旌的人,究竟是何来头。
  红颜老人何等老练,早已看穿了他的心事,向中年汉于微微一笑道:“徐贤侄对蓝少侠大概陌生得很,这也难怪……呃,不知徐贤侄看到过‘鼓令三更’的令主没有?”
  中年汉子不知常剑秋此言何意,仍然恭敬答道:“见过倒末曾,但听说他是总府的方号旗旗主,艺业已是登峰造极,且为昔年有数的魔头之一.”
  常剑秋道:“听贤侄说来,这总府中竟是有四方旗主了?你是属哪一旗的呢?”,
  中年双子道:”我并非各旗中人,而是属于总府驿使,这次是来传达命令,刚巧听说在左近发现主上行踪,故而暂留,以便将情况带回总府报告!”
  常剑秋道:“我看你还是起来说话,有暇时再向你师父解释吧!”
  中年汉于仍然不敢起来,改向红衣老僧叩头道:“其实弟子留在那儿的原因,是因为听说南方旗旗主是昔年的笑面弥陀之故。”
  红衣老僧闻言大感意外的道:“你是说那恶僧又复出了吗?消息可确实?”
  中年汉予道:“弟子就因不能确定消息是否属实,故而才留下探听。其实消息来源是薛姑娘告诉我,而她也是听驿使旗旗主说的.至于其他的旗主,是什么人则未能探听到!”
  红衣老僧闻言,面色稍缓,一挥大袖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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