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极的勋也顾不得去什么校场了,也顾不得悯在等他吃饭,他现在只想回家静一静。叫来小安子,胡乱编了个借口说明这四个人的死因,随即离开了皇宫,向三日未回的家中行去。
威扬府中。原本因喜事而处处挂上的红绸已经全部被取下来了。尽管才过三天,整个府中已见不到应有的喜庆气氛了。回到府中的勋依照礼数,先去了安宁郡主的房间请安。看着这个和自己离得越来越远的儿子,安宁郡主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是默默地看着他,眼中盈满了一个母亲所有的悲哀和心痛。
勋心下惭愧,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。他对悯的爱恋已经深入到骨子里面,只能违背母亲的愿望了。
离开安宁郡主的清心居,勋漫无目的地在大得吓人的威扬府中走动。他要考虑一下如何和悯相处下去。虽然说他爱悯,可是今天听到的话实在让他难以接受。悯啊悯,我们如果不是出生在身份显赫的家中,如今会不会好过一些呢?
夹杂着水汽的微风吹拂过英俊刚毅的脸庞,回过神来,勋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湖心亭外了。亭中,面容相似的两人正在静静的喝茶。勋虽然想马上离开这里,奈何亭中二人已经看见他了,纷纷放下手中的杯子,无言地看着他,似在邀请他。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。
想起自己在新婚之夜的落跑行为,勋不禁心怀愧疚地看向若琴。出乎意料的是,若琴并没有丝毫怨色表现在脸上,反而巧笑言兮地看着他,让他满腹的话不知从何说起。而若明也没有发难,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,却又不似在生气。
三人就这样在亭中枯坐半晌之后,若琴才站起来道:“夫君大人今日会在家中用膳吗?”
“……”勋无言地点了点头。其实现在的他,已经没有任何吃饭的心思了。
心思敏锐的若琴立刻就发现了勋的不对,一丝笑意爬上心头:勋啊勋,你不该这样忽略我的哥哥,也不该再新婚之夜逃跑。既然你对我不义,那么,我就让你尝尝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滋味。那时,你才会后悔这样对待我的。嘴上却笑说道:“既然如此,若琴就亲自下厨做点东西。希望夫君大人能够满意。你和哥哥两人关系亲密,想是有很多话要说,我就先退下了。哥哥,你就先在这陪夫君坐坐。”随即飘然离去。
湖心亭中,只剩下两个人。气氛,却更加尴尬。对于若明,勋一直很看重他。往日里,两人谈笑风生是何等的愉快,今日里,关系本该更近一层的两人,却只能相对无言。
若明不说话,不是心存愤恨。他只是在思考,在观察,找出最好的切入口,然后再从那里入手。他要一击即中。思索片刻之后,心内有了计较,若明开口说道:“元帅看到我,如今怎么没有话说了?难道说是因为我成了你的大舅子,你心里别扭呢。”
勋紧绷的脸色瞬时松弛下来,开口道:“哪里。反倒是你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,我可不敢贸然开口。要是惹你不痛快,那我岂不是糟糕了。”尴尬的气氛刹那间消于无形。
“元帅今日脸有不忿,究竟是为何?难道说,是若琴不讨人喜欢?”
“哪里的话。只是今日听到一些话,心里不痛快而已。”勋在思量。若明心思细密,智计过人。说不定他可以帮自己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。而若明则是在小心地套他的话出来。本该合心合肥的亲人,现在却是隔山隔水互相刺探的陌路人。
“若说是因为寻常流言之类的话,元帅何必生气呢。”
“若明,你认为我担任现在这个职位,是否合格!”
“当然。元帅雄才大略,英勇无敌,智谋过人,统兵大元帅之位,是当之无愧的。”
“可是,我年纪尚轻,不足以服众。且我与陛下关系甚好,于是有些人认为我是因为祖上荫蔽,皇上抬爱才得到现在这个位子的。我心有不甘。”
若明顿时明白了勋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。内心狰狞的恶魔开始狂笑。他要的,就是这个时机。
“元帅的才能只有我们这些跟着元帅出生入死的人才深刻体会得到。那些只会躲在京城中的小人当然是不能明白的,他们以为元帅上次大破夜摩国的威胁只是侥幸。如果元帅能够不断做出让所有人都信服的事情,那这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。”
“可是现在局势稳定,边关和平,哪里来战事让我显现才能?”勋不禁有点懊恼。
“元帅可知道,左丞相最近身体每况愈下,似乎打算告老还乡了呢。”若明话锋一转,忽然偏离了所谈之事。
勋微微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:“你想要我去争取左丞相的位子?”
“……”若明但笑不语。
“那我手上的权利就太大了!”
“元帅为国忠心耿耿,且能力卓越。如果元帅当权,冬阳国只会更加繁荣。而且,元帅得到更多的权利,陛下的担子也要轻一些,元帅也可以更好的保护陛下。”清楚勋的弱点在那里,若明当然不会放过。
对了,悯。这样,我就能更好的保护悯。而且我的权势大了以后,那些狗奴才才不会妄加揣测我们的关系。忽然,一个念头爬上心头:如果我是皇帝,那我一定封悯作皇后,这样,就没有人会说什么了。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,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妄图做皇帝了。勋甩了甩头,看向若明,眼中还有犹豫。
“难道说,元帅害怕?害怕自己不能当好丞相一职,抑或,元帅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,忠心耿耿,一旦大权在手,就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?”
“放肆!”勋猛地站起来,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,英姿勃发道:“我就去争那个左丞相来做作,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的能力!”随即大步出亭,一扫刚才的隐晦气息。
嘴角扯出一个笑容,这才是他爱的人,那样的意气风发,那样的英气逼人。皇帝啊皇帝,你何德何能,竟然能够独占这优秀的人啊。去吧,去吧,去夺得更多的权势,然后推翻皇帝。到那时,你就能明白,眼睁睁看着爱人在身边,却不能和他在一起的痛苦了。
***
唇齿相依,相濡以沫,灵舌不住地追逐嬉戏。晶莹的唾液满溢出来,顺着线条优美的下巴滑落,空气愈发稀缺,可是吻得忘情的两人却舍不得分开……
一吻终了,悯完全没了骨性,只能像条蛇一般软软地挂在勋身上,眼里盈满媚意,毫不掩饰的欲望之光灼热地射向勋。轻笑一声,勋再次覆盖上那可人的身体,汲取着雪白胴体的芬芳,惹得身下的人儿一阵花枝乱摆,却又更加浪起火来。正待进入正题,直捣黄龙的时候,一向配合的悯却忽然躲了开去,一个翻身,将勋压在了身下。
抬了抬眉毛,勋眼中满是笑意地看着悯,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。无视勋探究的目光,悯装出一幅凶恶样子问道:“说,你这几天都没有进宫,是不是陪你的新婚妻子去了!”
爱极可人吃醋的样子,勋故意怅然说道:“我也没有办法,谁让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我当然要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悯的拳头不期然地落了下来,毫不留情地打在勋的身上: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!!你那天不吭不响地就这样走掉,还杀了四个人让小安子替你收拾,就是心里有事。你果然去配你新婚妻子去了。我为了你,废掉皇后,杀掉了宣平候一家,你却跑去和她在一起,既然如此,你还回来干什么!你这个骗子……”
伸手捉住悯的手,温柔地放入怀中,将悯的头按下来,用热烈的吻堵住悯还未出口的骂声,好一会才放开:“傻瓜,也不怕手疼。我有说我和若琴圆房了吗?不过逗你玩吧。这四天虽然我是在府中,可是却没有进她房间一步,她依然是女儿身,我也依然只有你一个。”
睁圆微微泛红的眼睛,愤怒消散,却依然不易不饶地打着勋,当然,力道轻得连蚊子都打不死,嘴中咕囔着:“哼,就知道骗我。”
“好了,宝贝,别闹了。乖乖躺下来,我可是忍不住了。”床底间的勋一改平日里严肃冷静的样子,热情地就好似个急色鬼一般。
“好啊!”托长了的声音,以及眯起来的星眸,在在显示某条蛇已经变成了狡猾的小狐狸,正打着什么鬼主意。“我也好想你啊。可是,这次,我要在上面!”
“什么!”勋惊呼一声,就想从床上爬起来,无奈身上压着某只狡猾的狐狸,只能作罢。细细审视半晌悯,勋开口道:“你确定!”言下之意嘛,是在担心悯会不会当主动地一方。毕竟悯所有的性事都是自己一手主导的,不敢肯定悯会喜欢主动那一方。
“当然!”小狐狸答得干脆,美丽的星眸更是眯得成了一条缝,嘴角大大地勾成一弯弦月,脸上满是兴奋。虽说他不太喜欢将自己的东西送入对方体内,可是毕竟是男人,而且有是个好奇的人,当然想尝尝那个滋味。正好勋今日“有愧”,他可以试一下了。
看着兴奋过头的爱人,向来宠爱他的勋只能认命,倒在床上,双手摊开,一幅任君享用的样子。可是不停转动的眼珠却显示出他正在思量着什么。
扑到爱人身上,悯第一次认认真真观察着勋小麦色的肌肤,不带一丝赘肉健美挺拔的腰身,贪婪地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地印记,而勋的手也不停地在悯身上游走。喘息声盈满室内。
盯着勋粗壮灼热的阳具,想到平时这东西在自己密穴中进出带给自己的迷乱快乐,身体的温度又进一步飙升。甩甩头,想要将这感觉甩出脑海。哼,今天是我主动,不能想这些事情。嘴巴却一刻不停,紧紧包裹着勋的硕大。手指开始向勋身后探去。
嗯,好空虚。后面好想要啊。什么东西,在我后面进出,好舒服啊,不行了。探向勋后穴的手被迫停了下来。整个人都在叫嚣着想要吞进勋的硕大。不对,又什么地方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