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别说两年,就是两个月后,我也有足够的把握杀死你。”
强永猛神色为之一变,接着冷笑道:“你这小子外貌忠厚,骨子里却狡猾透顶,你先前何尝不想我宽限两年,现在知道没希望了,又装出这分英雄气概来。”
张自新目射神光,湛然逼人,朗声道:“强永猛,我不承认我是个狡猾的人,但也不否认我对你用了一点心计,昨天以前,我尽量让你自尊自大,目的就是要你接受今天的一战,如果我表现得很不在乎,你可能会对我产生怀疑,要暗中调查一下才敢跟我动手了。
所以我一直忍受着你的骄横,直到我们俩人正面相对时,再告诉你这番话,经过昨夜那一掌相试,我知道我们双方的实力在伯仲之间,今天我不敢说一定能杀死你,但绝不会输给你的。”
强永猛见他的态度忽然变了,像是突然之间,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,不再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,心中大是狐疑。
张自新又说道:“你不必用鬼心思想推避这一场战斗,我们已经面对面站着了,你绝没机会逃走了。”
听了他这番狂妄的口气,强永猛倒是有了主意,冷笑一声道:“笑话,我以一教堂堂之尊岂会怕你,可是我现在跟你动手,岂不是将整个齐天教由你摆布了,我偏要找个人先试试你有多大能耐,徐护法。”
徐中行应声道:“属下在。”
强永猛道:“你先跟这小子接一场。”
徐中行这才走出两步,张自新已沉声喝道:“站住!这是我跟强永猛之间的事,你别插进来送死。”‘
强永猛厉声道:“徐护法,别理他。”
徐中行欺身扑进,强永猛转身要站开一点,可是张自新更快,避过徐中行,绕到强永猛右侧,迎面击出一拳。
强永猛为了顾全身份,绝不肯在徐中行之前,与他交手,闪身一避,谁知道张自新算准了他的行动,右手的长剑圈了过来,刚好拦住他的去路。
强永猛逼不得已,避开长剑,反手一封,托住他的拳势,化开了这招夹攻。
张自新却被他封拳外推的力量,震得往后直退,接着脚下一个踉跄好像就要跌倒的样子。
徐中行见机会难得,跨上前一脚,踢在张自新的腰眼上,张自新倒没怎么样,徐中行自己却反跌出去,飞出丈余,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,因为他的脚被张自新的内劲震错了关节,痛得直哼!
张自新挺立笑道:“强永猛,这可是你害他的,我自己并没有出力,完全是借用你一推之力,回敬在他身上。
你别再找人出来挨打了,不管你找谁出来,我都用这个方法对付他,我的功力要留跟你拼一下,绝不浪费在别人身上。”
强永猛这才知道又上了他的当,他出拳抢攻,完全是虚招,本身未曾使劲,等自己封架时他才利用那一推的劲道,暗蓄体中,他踉跄后退,也是装作姿态,实际是利用行动的冲势,保留住那股劲力,等徐中行举腿踢他时,才发了出去,这等于是自己震伤了徐中行。
徐中行的功力与强永猛相去太远,自然吃不消了。
徐中行等于伤在强永猛之手,这不算丢人,丢人的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面前,强永猛脸上挂不住了,大声叫道:“齐天教中,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制住这小子吗?”
纯阳子道:“本教的人未必就不如他,可是他会蓄劲借劲的手法,每次都利用教祖的劲道来抗拒,变成了自己打自己,本教的人谁能强过教祖呢?”
强永猛道:“这么说来,我必须接受他的威胁,放开手跟他一搏了,我并不怕他,只是一口气难忍,只要有人能跟他对上几招,扳回面子,我立刻就宰了这小子。”
纯阳子沉思片刻道:“那得非请教祖先离开一下。”
强永猛一愕道:“要我离开?”
纯阳子道:“是的!这样他无所借力,势非以自己的真力相搏,只要过了几招,就扳回本教的面子了。”
强永猛叫道:“笑话!这样一来,我强某人可就颜面扫地了,我居然会被一个小家伙逼得退开去。”
纯阳子道:“教祖的颜面和本教的威名无法并顾,这是惟一的办法,请教祖自行斟酌一下再作决定吧!”
强永猛沉吟未决,赤霞客忽然道:“这有什么难的,教祖对借劲手法虽不熟谙,老朽却小有所知,教祖回头少用点劲力,使老朽便于化引,然后再出手攻他几招,只要他发出一成劲力来抵挡,本教就不算丢人了。”
强永猛大笑道:“有道理,我忘了霞兄不但擅长卸劲手法,更兼有一心二用之技,回头我只用一成劲力,方便霞兄化解,同时霞兄以本身真力还攻,看他能怎么办!”
赤霞客道:“对!咱们就以三招为限,老朽连攻他三招后,堵住他的嘴,教祖再出手收拾他不迟。”
张自新冷笑道:“你们两个人合攻我一个,好不好意思,我真替你们惭愧!”
强永猛笑道:“如果你先不发狂言,我们也不用这个方法来对付你,何况我站在这儿,并不动手,只是招架而已,这样总不能算是合手来对付你吧!”
张自新笑笑道:“你想得倒很如意,我就偏不信,在你没出手之前,我绝不用自己一分力气。”
赤霞客怒道:“小子,我倒要试试你有多大本事!”
飞身进扑,探掌径击,张自新闪身避开后,右手的长剑径刺强永猛,强永猛看准剑势,弹指一拂劲力用得恰到好处,将张自新的身形牵得一歪。
赤霞客配合好了,左手轻搭张自新的手臂将强永猛拂剑的劲道化开,右手举掌急拍,张自新没有办法,只好伸掌迎上。
掌接无声,他的身子却半飞后撞,去向又是强永猛那边,不过他的动作并未受阻,长剑迅撩刺向强永猛的肩头,强永猛不敢太用劲道,怕被他借去攻赤霞客,因为赤霞客借劲卸劲的手法并不高明,劲力大了就化解不了,所以只轻轻一拨。
他是用手臂挥开长袖撩出去的,真气贯注在袖子上,意在逼开剑锋了事,谁知道张自新这一剑劲力极强,刷的一声,不仅将强永猛的衣袖削断,而且还在他手臂上砍了一下,强永猛虽然功力深厚,护身气功贯注全身,使肌肤坚勒如革,这一剑也砍出一道红印,感到微微有点痛楚。
所以他跳后一步,厉声叫道:“好小子,你竟敢弄这种狡诈,暗中使力偷袭!”
张自新道:“我找你挑战,出劲力攻你有什么不对?而且我是正大光明出手的,怎么能算偷袭呢?”
强永猛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。
赤霞客道:“老朽总算硬逼得他接了一招,本教的荣名已保,教祖现在可以好好地收拾他了!”
张自新笑道:“你那一掌用了几成劲力?”
赤霞客道:“六成,否则你哪能接得住。”
张自新道:“那太可惜了,如果你多用了几成劲力,说不定我这一剑就将强永猛的手臂砍断了!”
大家都是一怔,半天才会过意来。
燕青大笑道:“妙极了!张兄弟,你借赤霞客的劲力来对付强永猛,自己不费一分力,弄得他们自相冲突,的确是妙不可言。”
强永猛气得脸色煞白,眼中冒火。
纯阳子道:“霞老,你还是回来吧!你虽然能卸解教祖的劲力,却把你的劲力给他去攻教祖,反而帮了倒忙。”
赤霞客气得全身乱抖,大声叫道:“教祖干脆就走开一下,老朽非要教训这小子不可。”
纯阳子道:“那有什么用呢?”
赤霞客道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纯阳子道:“他会借劲卸劲之法,霞老就是攻上了千百招,也奈何不了他的,徒然增人笑料而已。”
赤霞客怒声道:“借劲使劲的手法,只能用于拳掌,我这次跟他斗斗兵器,他就无所用其技了!”
纯阳子道:“那又何必要教祖走开呢?”
赤霞客道:“我的蛟丝鞭施展时,只能有一个,如果教祖不让开,他利用教祖为屏障,我就无法施展了。”
纯阳子道:“霞老的神鞭乃无双绝技,一鞭在手,万夫莫敌,怎么只能攻击一个而已呢?”
赤霞客道:“我的鞭法怕敌人多,就是不能受牵制,他只要站在教祖附近半丈的范围内,我就毫无办法。”
张自新道:“没有用的,我只找强永猛一个人,他到哪里,我就追到哪里,除非他逃下山去……”
强永猛忍无可忍,怒声道:“霞兄请下去吧!我一个人对付他足够了。”
纯阳子道:“这才是最正常的方法,他不过说了一句,对本教的威信并无损伤,如果教祖真的为那点小事而让开,那才是真正的丢人呢!试想以教祖之尊,竟然躲避一个小孩子挑战,传出去岂不令人笑掉大牙?”
强永猛一叹道:“纯阳兄的话不错,我早该跟他作个痛快的了断,因一时不慎,自取其辱实在是大大地失策。”
纯阳子笑笑道:“何况教祖要胜过了他,岂不把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,犯不着斤斤计较于小节。”
强永猛忽然拔剑出鞘,朝张自新一晃道:“来吧!天龙在二十年后,还能留下你这个孙子,今日之后你恐怕什么都留不下了。”
张自新从容献剑作礼,然后道:“强永猛,我既不必说客气话,也不想说过头话!今天这一战若不是先人所定,你早就找我了。
你让我活到今天,我并不感激,因为你的本心并不是想守规约,只是认为我在约期满的时候,绝对无法胜过你,所以你才故作大方,容我到今天赴约,想当着大家击败天龙后人,夸耀你的武功成就而已。
而且从你杀死我姥姥的这件事上看来,你根本就是个阴险毒辣的小人,你所组的这个齐天教,也是一个危害武林的组织,所以我今天这一战,为公为私只要我有能力,我绝不会放过你的,动手的时候,你不必留情,尽管放手施为好了,再说句老实话,今天你如杀不死我,再过一两个月,你绝对不是我的敌手,